南宮墨聽著那些控訴的話,再饒有興致的看著南宮衍滿心憋屈卻又極力隱忍著屈辱和憤怒的樣子,整個人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是嗎?柳貴妃娘娘,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也想要將我娘送到皇叔的床上,若不是她差點踢斷了皇叔的命根子,她當時也要承受現在你承受的一切,還要被父皇徹底厭棄,她會被處死,我也會被殺了,這些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怎麽你卻忘記了嗎?”


    柳貴妃渾身一僵,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一樣,整個人忍不住遍體生寒,就像被死神緊緊的掐住了咽喉,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南宮墨竟然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情,除了她和心腹宮女,太後都不知道的事情南宮墨卻早就知道了,那麽她現在還有活路嗎?她被漫天的恐懼包圍著,幾乎沒有辦法唿吸,手腳僵硬著,再也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墨兒,你說這話時什麽意思?難道當年柳貴妃以前設計讓皇叔奪去熙瑤的清白,是這個意思嗎?”


    南宮衍也愣住了,銳利的瞳孔眯起危險的光芒,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熙瑤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連她的日記裏她也沒有說出來。


    “你自詡愛我娘親,對她曾經遭遇的委屈和痛苦你又知道些什麽?究竟當年娘親經受了什麽你問柳貴妃不是更清楚嗎?”


    南宮墨眼底的諷刺是那麽的顯而易見,那樣淡漠冰冷的目光幾乎要擊碎北國皇上千瘡百孔的靈魂,“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們怎麽敢這樣做!”


    柳貴妃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心虛得直掉眼淚,她現在終於明白南宮墨究竟有多麽深刻的恨意了,所以她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對嗎?


    “墨兒說的都是真的嗎?柳氏,你告訴朕,這些都是墨兒在血口噴人,熙瑤不可能遭遇皇弟如此輕薄怠慢,告訴朕啊。”


    南宮衍眼睛裏浮起了強烈的痛苦,忽然覺得手腳冰涼,尤其看到柳貴妃心虛的反應之後,更是一顆心沉到了骨子裏,轉而火山爆發般的怒氣上湧,他渾身充滿了騰騰的殺氣,一拳用力的朝著柳貴妃的小腹踹過去,“賤人,你怎麽敢如此對待熙瑤,朕將你千刀萬剮了!”


    柳貴妃疼得臉部扭曲,狼狽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痛得渾身抽搐再也起不來,她躺在地上,眼睛瞪著屋頂,蝕骨的悔恨幾乎要將她湮滅,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為了這樣的男人後宮的女人爾虞我詐,爭得你死我活,直到一無所有之後,她才發現之前的自己錯得有多麽的離譜。


    “原本朕還心疼你的境遇,如今你就好好的待在天香樓裏伺候那些低賤惡心的男人吧,朕沒有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妃嬪,你喪心病狂的讓人感到心寒!”


    南宮衍臉色鐵青,眼底的狠戾和殺戮恨不得要將她碎屍萬段,冰冷無情的撂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氣唿唿的離開了。


    南宮墨殘酷的笑著,“柳貴妃,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睜大眼睛看清楚你處心積慮得到的一切是怎麽會毀去的。”


    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柳貴妃痛苦的閉上眼睛,整個人再也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從此以後,她最後的生命隻能在地獄裏度過。


    她悔恨得差點去撞牆想一死了之,然而眼前浮現出兒子的臉來,他的兩條腿已經廢掉了,膝蓋骨被打穿了兩個洞連站都站不起來,如果她死了,他的人生也達到了盡頭,她不能那麽自私害了兒子,所以即使再痛苦再恥辱,她也隻能硬撐著活下去,南宮墨就是個惡魔,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隔壁房間裏,南宮墨和鍾晴十指緊扣,嘲弄的看著麵色灰敗整個人愈加蒼老的北國皇上,“怎麽一副懨懨的樣子,就這麽一丁點的刺激就受不了了,北國皇上心靈原來那麽脆弱,真是讓人心疼呢。”


    “墨兒,你皇叔真的對你母妃懷有那樣的心思嗎?他想要占有你母妃。”南宮衍想到熙瑤和兒子憎恨的瞪著他的樣子,心痛得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剜下一塊來。


    “你信或者不信有什麽重要嗎?我娘親已經死了,柳貴妃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接下來還要承受更痛苦的折磨,至於南宮燁,他的性命也快要到盡頭了。”


    南宮墨眼底湧動著陰測測的光芒,“我知道你還不甘心整個北國被我控製住了,現在正絞盡腦汁的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呢,你盡管出手,看最後受傷的是你,還是我,到時候不要痛哭流涕後悔不已哦。”


    “朕去殺了南宮燁那個混蛋,喪心病狂的畜生,虧朕把他當成最親的兄弟一樣,賜予他最富饒的封地!”


    南宮衍頭頂幾乎要冒出煙來,整個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你又知道什麽,除了知道對我娘親強取豪奪,知道讓她侍寢之外,你關心過她嗎?你怎麽有臉說娘親是你唯一愛過的女人,你愛她除了帶給她災難,讓她死得更快之外,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快樂。柳家垮了,接下來黃家,馮家,蘇家,陳家都會一一覆滅,我不會讓他們再活著!也祝北國早日亡國!看得愉快嗎,明天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女人在天香樓裏當花魁了,估計整個京城又會多了一個笑話,父皇你真是好樣的,戴綠帽都能戴得轟轟烈烈。要不要明天兒臣再邀約幾個大臣來,讓他們嚐一嚐柳貴妃有多麽美妙啊?”


    “你夠了,適可而止吧,熙瑤最後並沒有被南宮燁折辱不是嗎,你步步緊逼到什麽時候,真的想要將人逼上絕路嗎?”


    南宮衍指著南宮墨的鼻子大罵起來,整個人氣得快要發瘋了,他怎麽會有報複心這麽強的兒子,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南宮墨對他的迴應則是輕蔑的笑了一聲,“你迴去好好養病吧,別氣壞了,那幾家的崩塌你還沒見到呢,不要那麽快去死。”說完他的臉色陡的沉了下來,朝著外麵厲聲喝道,“來人,將皇上送迴北國皇宮!”


    “你想毀掉北國現在就能毀掉,還折騰什麽,將他們都抓起來砍掉腦袋就好了,既然那麽恨全部殺掉北國人好了,朕現在反正對你毫無招架之力,砍啊,將朕的頭顱砍下來,快點!”


    南宮衍氣得都哭了,心痛得厲害,這些日子他真的心力交瘁,不管他想出怎樣的應對策略,南宮墨都能適時的找到應對的辦法,他不敢想象,這個兒子如今已經強大到了怎樣的程度。


    “因為舅舅那邊的人勢力還沒能滲透到北國的各個領域啊,等到舅舅那邊的人站穩了腳跟,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北國徹底納入雲國的版圖之後,我就能離開了。我再不心疼北國人的性命,我總要心疼雲國啊,若是能不死一個雲國人就能讓雲國國土擴大好幾倍,那不是讓我更開心嗎?”


    南宮墨絲毫不掩飾他的目的,“所以趁著雲國的勢力還沒有完全紮根北國,我還要繼續逗弄你們啊。”


    “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你就不怕列祖列宗化作惡鬼從地底下爬出來掐死你!”南宮衍氣得又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弄死眼前的人。


    “那你先到地底下把他們喊上來吧,我絕對不攔著。”


    南宮墨的笑容分外刺眼,讓南宮衍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再也忍不住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將他抬到皇宮裏去!”


    南宮墨說完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將身上的戾氣盡數散去,對著鍾晴露出了一個溫柔寵溺得動人心弦的笑容來,“晴兒,我們迴去吧。”


    鍾晴又聽到他被撕開的血色童年,對他更是心疼,默默的握緊他的雙手,和他坐著馬車迴了別院,她心裏默默的發誓,一定要對南宮墨好一些,再好一些,他的童年過得太苦了。


    感受到她心疼憐惜的目光,他笑容一暖,摸了摸他的頭,“我沒事了,那些都過去了,我早就不痛了。”


    鍾晴坐在馬車上抱住他的腰,宣誓般的在他的耳畔說道,“墨,我一定會對你很好,我們以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接下來要對付誰家?”


    “皇商陳家,將他們的財富全部掠奪一空,讓他們一無所有,除了能去扛大包搬石頭為生,讓他們再也活不下去!”


    南宮墨眼底流露出凜冽狠戾的光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什麽時候收拾他們?”鍾晴默默的為陳家點了一根蠟,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上南宮墨,簡直是自尋死路。


    “明天開始動手。”


    “陳家明天有什麽特殊的活動嗎?”鍾晴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的表情。


    “他們好像感受到了危險躲無可躲,想要秘密的拋售掉手裏的鋪子和宅子逃離開北國,躲過我的報複,隻可惜他想得太美好了,他怎麽可能讓陳家的人逃脫。”


    “你要接手他們的鋪子?低價收購?”


    南宮墨丟給她一個你太傻的表情,“你覺得我是這麽仁慈的人嗎?我一定要讓他們狠狠的脫下一層皮來,血本無歸,連同宅子都輸得幹幹淨淨。”


    鍾晴被他臉上陰測測的笑容看得遍體生寒,整個人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要想太多,迴去好好休息,南宮衍那裏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更加恨死我們了,估計半個月之內會有針對我們的行動。”


    南宮墨整個人收斂了寒冷的氣息,想到宮裏的陳賢妃,恨意又湧了上來,他可沒忘記,當初就是這個陳賢妃罰他娘親跪在寒冷的雪地裏一天一夜,害得娘親懷了孩子又掉了,身體元氣大傷,整個人高燒不退,差點把腦子都燒壞了,身體也落下了病根。不但如此,娘親死的時候,那些毒藥就是陳家的人提供的,因為她家是皇商出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一些珍稀罕見的毒藥是很容易的事情。


    翌日,陳家秘密來到了風雲樓的天字號雅間裏,神情忐忑的等待著買家,他們這段時間也被顧家和柳家的慘烈下場嚇得魂兒都快沒有了,驚恐得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南宮墨那個魔鬼太可怕了,再待下去他們陳家也死無葬身之地,他可不想讓陳家敗落在南宮墨手裏。


    陳家家主陳遠航微微眯起了瞳孔,即使心痛也做好了決定,等到將鋪子全部都轉手出去之後,他就帶著陳家的人喬裝易容逃出北國,逃到西涼國境內,再也不迴來了,省得被南宮墨的人報複死,至於皇宮裏的妹妹,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他握緊拳頭焦灼不安的等待著買主,他打聽過了,這個買主來自西涼,和南宮墨不可能搭上邊,隻要將銀子轉手,他就能帶著家人離開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按兵不動,不能讓南宮墨的人發現任何端倪,否則就再也走不了了。


    “陳老板,這位是我們的主子,就是他要和你們買鋪子。”


    中間人對著陳遠航介紹道,從未在人前露過麵的負責買賣這塊的殺手南揚臉上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走了進來,斜睨了陳遠航,微微頷首。


    “之前的價格都已經說好了,陳老板,將你們的房契地契都拿出來吧,這些是你們開出的價錢,銀票都在這裏了,你自己過目。”


    陳遠航謹慎的將那些銀票看了看,果然是真的,他放心了,“這些是商鋪和住宅的房契地契,請你過目,如果沒有疑問,我們就可以在買賣協議上簽字畫押了。”


    南揚將房契地契都看了一遍,嘴角浮起了一絲複雜的笑容,大筆一揮,齊刷刷的在簽字畫押,然後拿過那些地契收好,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那麽在下祝陳老板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還請南老板對我們之間的買賣保密。”


    “那是自然。”


    陳遠航鎮定下來,帶著人離開了,然而他們才迴到陳家,還沒來得及動手收拾東西,大批北國的侍衛就將他們家包圍了起來,以兇神惡煞的姿態闖進了他們家。


    “各位將軍,有話好好說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將他們統統抓起來,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侍衛統領瞪著他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不由分說的帶著人將陳家所有人抓起來,蠻橫粗魯的抓上囚車,以雷厲風行般的速度朝著大理寺的天牢走去。


    驚恐的哭泣聲,哀嚎聲遍地,陳家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停的掙紮著,哭訴著他們是冤枉的。


    “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家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什麽要被抓起來?”


    陳遠航也想不出來怎麽好好的,就被抓起來了,心裏害怕極了,然而他是一家家主,他不能害怕,隻能按捺著內心的焦慮說道,“爹現在也不知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你們姑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讓皇上徹查這件事情的,不要害怕,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他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掌心,背後都被冷汗濕透了,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念頭,該不會是南宮墨收拾完了柳家,現在又來收拾陳家了吧。


    很快大理寺就到了,陳家一眾人都被關在了潮濕陰暗的地牢裏,老鼠蟑螂遍地,不停的從他們的腳上爬來爬去,害怕得他們快要瘋了。


    大理寺卿黃昊然走進來,滿臉陰霾的瞪著他們,什麽話都沒說,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之前的針鋒相對鬥得你死我活在南宮墨強勢歸來複仇之後,已經嚇得魂兒都要散了,除了想要弄死南宮墨,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黃大人,究竟是怎麽迴事,陳家為皇家辦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為什麽皇上忽然下令將陳家的人打入天牢呢?”陳遠航眼神這時候才流露出強烈的恐懼。


    “你們陳家給皇家進貢的天山雪蓮裏麵含有劇毒,皇上和太後服用了之後,身體已經癱瘓了,渾身都動不了了,你覺得陳家是不是大禍臨頭,這迴要承受滅頂之災了?”


    “不可能,那些天山雪蓮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不可能出現任何紕漏,一定是別人在陷害我們,我們冤枉啊。”


    陳遠航聽到這個消息,驚恐得兩腿一軟,直接跌到在地上,眼神僵直,腦袋嗡嗡作響,完了,真的完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皇上震怒,賢妃毒計


    “我們陳家是被冤枉的,給皇上和太後下毒對我們來說有什麽用。黃大人,你一定要在皇上麵前為我們美言幾句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陳家的人聽到黃昊然這麽說,全部唿啦啦跪了一地,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害怕嚶嚶的哭了起來,謀害皇上和太後,他們家是要滿門抄斬嗎?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死嗎?


    “六大家族的人都知道你們陳家是被冤枉的,可是那有什麽用,皇上和太後現在癱瘓在床上,恰巧的是,皇上還能說話,他現在恨得宰了你們的心思都有了。陳賢妃的三個兒子,南宮承悅和南宮承耀,南宮承羽都對皇位誌在必得,保準別人會不會想到那方麵去。”


    陳遠航整個人像被一盆冷水澆下來一樣,滿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難道他們真的完蛋了嗎?要怎麽辦,究竟要怎麽辦?


    “一定是南宮墨,是他在陷害我們,他迴來複仇了,絕對是他們,不會有別人了。黃大人,你們幫幫我們陳家,若是陳家能夠平安躲過這次劫難,一定對你重重感謝。”


    “陳老板,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南宮墨想要對付誰,誰能逃得過?他擺明了是設了圈套讓你們跳下去,或許就連天山雪蓮上的毒藥都是他們弄上去的,不過皇上的人沒有找到,所以你們就成了替死鬼。”


    黃昊然也是一臉驚恐,顧家敗了,柳家倒了,現在輪到陳家了,那接下來呢,是黃家,是馮家,還是蘇家?他們感覺就像是有一把劍懸掛在頭頂上,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將他們的頭顱砍斷。


    “那怎麽辦,黃大人,你最是足智多謀,請你給我們想個辦法,陳家不能敗落不能死啊,求求你了。”


    陳遠航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苦苦哀求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蓋住心底的疼痛和害怕,他真不敢想象,魔鬼一樣的南宮墨會對他們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能有什麽辦法?要麽除掉南宮墨讓他去死,要麽你隻能想辦法求得他的原諒,或許他能大發慈悲原諒你們陳家曾經犯下的罪孽,即使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掉南宮墨,談何容易?求得他的原諒,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遠航痛苦的捂住了頭,渾濁又悔恨的淚水撲簌撲簌的掉落下來,整個人幾乎要絕望。


    “除非皇上和太後的癱瘓能夠好起來,不然你們陳家一定會遭到誅九族,哪怕皇上知道毒藥不是你們下的,誰讓雪蓮是你們提供的呢,陳老板,你好自為之。”


    黃昊然急匆匆的走了,若是以前,哪怕這樣的事情他們黃家都有辦法擺平,不過自從南宮墨來了之後,這一切變得不可能了,更何況這應該是南宮墨親自弄出來的,自然所有的痕跡都被他抹去了,想要翻案絕無可能,除非南宮墨親自出手。


    夜幕降臨,又冷又累又餓的陳家人被折磨得幾乎快要崩潰,陳賢妃終於急匆匆的趕來了,她哭得兩眼通紅,整個人幾乎要昏死過去,“哥哥,你們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娘娘,陳家是冤枉的,陳家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皇上和太後下毒啊,是別人陷害我們家,你一定要想辦法證明我們家的清白啊。”


    陳遠航老淚縱橫,第一次懷疑之前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當年太寵著妹子找來了那些毒藥,到如今變成了催命的毒藥,催著陳家的人徹底的下地獄,他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都知道你們是清白的,你們等著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們救出去。”陳賢妃淚如雨下,整個人瀕臨絕望的邊沿,“承悅,承耀,承羽也都在積極奔走,一定會把你們救出去,你們安心,不管別人怎麽嚴刑拷打,都不要招啊。”


    “娘娘,請你務必讓皇子們想辦法洗脫陳家的罪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有妄圖弑君的外祖家,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別想著能登上皇位,到時候最大的贏家就是南宮雨澤。他那人心思叵測,若是他成功登上大寶,娘娘和三位王爺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遠航害怕陳賢妃懷有別的心思,索性將利害徹徹底底的攤開來說,陳賢妃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顆心像被浸泡在寒冷的冰水中一樣,徹骨的寒,她害怕得幾乎要落荒而逃,南宮墨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蛋,難道真的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才肯善罷甘休嗎?


    “我知道了,哥哥你們保重。”


    陳賢妃抹了抹眼淚,“我讓人準備了一些熱飯熱菜,你們慢慢吃填飽肚子,有什麽話等到以後再說,總之一定不能承認是你們害了皇上和太後。”


    她讓人將飯菜端進來,走出去的時候嬌柔嫵媚的臉上流露出狠戾的殺意,南宮墨,是你步步緊逼太厲害,哪怕是拚盡所有,我也要將你這個賤人生的孽種殺了,能登上北國皇位的隻會是本宮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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