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這就去準備。”南宮雨澤眼睛裏流露出一抹不忍,最終還是離開了。


    “魏公公,讓人將消息傳遞出去,就說今天晚上朕在悅卿亭裏等墨兒。”南宮衍站在北國皇宮的城牆上望著遠方,萬裏江山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愈加顯得波瀾壯闊,震撼人心。


    他知道,南宮墨肯定會來的,這就當做最後的告別好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反複的想著,當初如果沒有遇見上官熙瑤,沒有對她一見傾心就好了,也就不會有如今這麽多的事情,害得他和唯一愛過的女人陰陽相隔,和至親兒子反目成仇。


    深夜時分,南宮衍依然站在悅卿亭裏,寒風將他的錦袍吹得獵獵作響,愈加襯托得他的孤單。


    “你找我。”


    南宮墨在半夜時分的時候攜著鍾晴的手如約而至,麵色淡然的注視著眼前蒼老了不少的男人,就像是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一樣。


    “明天你娘的遺骸會遷入北國皇陵,朕百年之後會冊封她為皇後,和朕一起安眠在地下,朕生前對不起她,等到死了之後一定會向她道歉的。墨兒,之前的事情朕真的很抱歉。”


    南宮衍話雖然對著南宮墨說的,眼神卻落在了鍾晴的身上,還是有著眷戀和不甘心,同時還夾雜著恨意和挫敗,這個女人如果當初就跟了他,事情或許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南宮墨捕捉到他依然賊心不死的目光,一把將鍾晴拉到身後,冷聲說道,“有什麽目的你就直說,老是盯著晴兒做什麽,她是本王的妻子,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齷蹉惡心的男人,都變成太監了還對女人有著那樣的想法,惡心。


    “墨兒,離開北國,迴到雲國去好好過你的日子,這段時間北國被你折騰成這個樣子我既往不咎,你對太後那些磐害我也當做沒有發生過。你們會安全的從北國離開,不然,我們就隻能兵戎相見,不死不休了。”


    “我和北國皇家早就注定了不死不休,難道你以為在親眼目睹我娘被你那些惡毒的女人害死以後,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過完一生嗎?北國皇上,我早就對你說過,那幾個家族我會連根拔起,北國我會徹底毀滅,你不會以為我在說著玩而已吧?”


    南宮墨眼底充斥著嗜血的殺意,對於南宮衍他沒有半點父子之情,有的隻有血海深仇,這個難惹同樣是害死他娘親的幫兇,他又怎麽會放過?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爭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你死在北國人的刀下不要怨恨朕這個做父皇的沒有手下留情!至於鍾晴,隻要她落到朕的手中,朕絕對會讓她沒有好下場,不信你就等著瞧。朕給了你們最後一絲機會了,是你不知道珍惜。”


    “既然沒別的事情,請你從我的眼前滾開,看到你這張虛偽的臉我就覺得想吐。”


    南宮墨絲毫不掩飾他的憎恨,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將他當成兒子過,除了想要算計他就是想要利用他,他不會那麽愚蠢的上鉤的。


    “那你明天會不會來?朕將你的母妃冊封為皇後,你心底的仇恨能不能消掉一些?那些大臣和世族家的人可是反對得異常激烈,朕為你娘將事情做到這樣的程度應該算對得起她了吧。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母妃將那些尊貴的北國世族家的妃子狠狠的踩在腳下?為你娘揚眉吐氣。”


    南宮衍直直的盯著南宮墨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當然要去,去看那些自詡高貴的妃嬪們吞到蒼蠅一樣的表情也好啊。明天我一定會出現的,這也是你期待我出現的,不是嗎?”


    南宮墨在心裏嗤笑一聲,繞了那麽大的圈子,不就是為了想要將他引過來嗎,隻可惜,哪怕皇陵那裏布下了天羅地網也沒用,他的人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南宮衍,那些對他娘親恨之入骨的北國妃嬪注定要失望了。


    “是啊,你娘墳墓開啟,你作為兒子的不到場豈不是太惋惜了。你娘生前最掛念不下的人就是你,由你開啟她的棺木最合適了。”


    南宮衍臉上浮起了激動的神情,眼眶裏有淚水在翻滾著。


    早就識破了他險惡用心的南宮墨嘲諷的勾起了唇角,摟著鍾晴纖細的腰轉身離開,清冷的聲音在寒風裏分外清晰,“我會如約而至的,北國皇上你可不要自作聰明的弄什麽陷阱哦,不然後悔的絕對是你們,到時候你那些禁衛軍,那些心腹大臣們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那是你們自找的。”


    他離開之後,南宮衍臉上露出了殘忍惡毒的微笑,隻要他願意來就好,他敢來,北國人就會徹底的將他埋葬在北國的皇陵裏,也不算辱沒了他。


    墨兒,你不要怨恨父皇心狠手辣,是你自己非要往絕路上,是你放不下之前的仇恨,掛不得父皇了。


    翌日,陰霾已久的北國終於露出了太陽,難得的豔陽天,照在北國大地上,讓地上的積雪都融化了不少,北國人暗暗期盼春天的雪快點過去,北國的災難也快點過去。


    北國皇陵裏,皇上最信任的心腹大臣,所有成年的皇子,受寵的和家世顯赫的妃嬪,當初參與害死上官熙瑤的那幾個家族的男丁都緊繃著神經站在上官熙瑤的陵墓前。


    整個皇陵四周布滿了機關暗器,天羅地網,隻等待著南宮墨前來自投羅網。


    ☆、第一百三十三章絕地反擊,怎麽痛苦怎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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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國皇室和貴族焦灼不安的等待了將近兩個時辰,等到他們的耐心幾乎要消失殆盡的時候,雪花覆蓋的道路上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迎著金色的陽光,南墨和鍾晴騎著馬出現在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麵前,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是從碧落閣曆盡艱辛培養的最精銳的殺手,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經過改良的鎧甲,隻露出一雙眼睛,嚴陣以待,殺氣騰騰。


    更讓北國人驚駭得不敢相信的是,跟隨在南宮墨和鍾晴後麵是一輛馬車,馬車停在上官熙瑤陵墓前不遠的空地上,馬車車簾掀開,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竟然是讓北國人看成是神話的蘇慕卿,無所不能上達天聽,能夠讓北國立於不敗之地的北國國師大人。


    “蘇慕卿,你究竟怎麽迴事,你竟然和南宮墨勾結在一起。”


    皇家的家主黃蕭然最先炸開了毛,怒氣衝衝的瞪著蘇慕卿,嚴厲的質問道,眼底湧動著深刻的恨意和不安,這怎麽可以,蘇慕卿如果站在南宮墨那邊,他不敢想象事情會不會出現任何紕漏,蘇慕卿的本事有多麽厲害所有北國人都知道。


    南宮衍的臉也陰沉得像鍋底一樣黑,原先顧家出事的時候他就懷疑過蘇慕卿的,也派了死士去查,奈何蘇慕卿將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竟然什麽都沒留下,就連顧家所有的財產都落到了蘇慕卿的手裏,讓原本想借著抄家充盈國庫的北國皇上氣得快要吐血,他恨不得直接衝到蘇慕卿家裏去將那些財物全部弄迴來,然而顧家那些財產是在賭局之上輸給別人的,他哪怕再想也不可能強取豪奪,隻能慢慢想辦法。


    現在南宮墨和蘇慕卿站在一起,他埋藏在心底的那絲懷疑終於得到了確認,怒火中燒,差點吐出一口心頭老血來。


    “蘇大人,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你還是快點迴去休息吧,來人,把蘇大人暫時送到皇宮裏去休息。”


    南宮衍害怕蘇慕卿壞了他們的計劃,不容置疑的說道。


    “北國皇上,你在心虛什麽,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將蘇慕卿調虎離山是什麽意思,該不會在皇陵裏設了很多的陷阱想要將我和鍾晴置之於死地吧。”


    南宮墨勾起唇角輕輕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那麽多尊貴的娘娘。柳貴妃,黃淑妃,馮德妃,陳賢妃,蘇貴妃,十幾年不見了,你們看起來老了好多啊,是不是北國皇上沒有辦法滿足你們,讓你們內心空虛寂寞才會像現在變得這麽醜陋不堪啊。”


    話音落下,被點到名字的那幾個妃嬪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噴火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南宮墨,恨不得要將他的身上剜下幾塊血肉來。果然是賤人的兒子,狗嘴裏根本就吐不出象牙來。


    “本王隻是實話實說,你們又變得麵目猙獰了起來,自己拿鏡子照照看,你們這個怨毒的樣子有多麽難看,怪不得北國皇上根本不喜歡你們。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難過太傷心,現在皇上也跟太監沒什麽兩樣了,所以說啊縱欲過度最傷身體了,你們現在算是扯平了,心裏應該也開心了吧。如果你們實在寂寞空虛冷了,本王倒可以介紹幾個技術很好的小倌給你們嚐嚐鮮,幫你們排解內心的壓抑。”


    南宮墨越說越難聽,南宮衍再也聽不下去了,尤其那些大臣極力低著頭卻將同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更是讓他火冒三丈,氣得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閉嘴!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你的修養都到哪裏去了?難道這些年沒有人教會你廉恥這兩個字究竟是怎麽寫的嗎?”


    南宮承耀猛的抓起地上一把雪花灌注了內力,帶著騰騰的殺氣朝著南宮墨扔去。


    南宮墨輕輕一閃躲開了,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並沒有很難聽啊,你敢說這些娘娘長久得不到皇上的滋潤內心不渴望?”


    “夠了,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無恥的話的,你娘的遺骸還要不要了?要將她的陵墓挖開,再將她安葬到朕的陵墓旁邊,時間本來就不早了,再磨蹭今天就過去了。”


    南宮衍拳頭緊握成拳,洶湧澎湃的恨意在心底叫囂著,幾乎要將他逼瘋,他深唿吸了幾口氣,默默的告訴自己,忍住,隻要再忍受這一小會的屈辱,等到上官熙瑤的陵墓被撬開,等到南宮墨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走到皇家陵墓的範圍之內就是他的死期,這一迴他不會再心慈手軟。


    他眼底猩紅,湧動著狠戾的光芒,上官熙瑤,你不要怨恨朕做得絕,是你的兒子試圖顛覆朕的江山,朕也隻能痛下殺手。


    “當然要啊,本王來不是看你們這些人虛偽的嘴臉的,若不是我娘的遺骸在這裏,你覺得我可能出現在這裏嗎?”


    南宮墨勾起唇輕笑了起來,眼底的嘲弄顯而易見,不就是想用他娘親的遺骸做誘餌引他上鉤,進而將他除去嗎?那就看看究竟是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希望他們不要痛不欲生。


    他壓低聲音在鍾晴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什麽,鍾晴臉上笑靨如花,意味深長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虎視眈眈的北國人恨不得將他們剁成肉泥直接埋葬在這裏吧。


    她指尖忽然灑下一片紅色的粉末飄散在半空中,幻化開妖嬈的鮮花,然後別在腰間的玉笛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不多時,隻見數不清的毒蛇,毒蠍子,毒蜘蛛,毒蜈蚣,毒蛤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將那些高貴不凡的北國人包圍住,嚇得那些養尊處優的妃子們花容失色,再也顧不得優雅的形象尖叫了起來,想要逃竄,然而腳下都是那些毒物,根本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


    而那些原本篤定一定要將南宮墨除去的北國人傻眼了,沒想到南宮墨竟然會想出這麽惡毒的主意來,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更是要盡快將他除去,否則後患無窮。


    “北國皇上,幾位美麗的娘娘,各位大人,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哦,這些蜈蚣啊,蛤蟆啊,蛇啊,蜘蛛和蠍子都是劇毒,一亂動會不會直接將你們咬死了我可不敢保證哦。這可是從溫潤潮濕的南淵密林裏引過來的,那裏的蟲類有多麽毒,你們想必有所耳聞。”


    說完她拍了拍手,將頭靠在南宮墨的肩膀上,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更是刺激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幾乎要吐血。


    尤其是南宮衍,看到南宮墨和鍾晴甜蜜幸福的靠在一起,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嫉妒和怨恨叫囂著,讓他想要將南宮墨徹底毀去,他甚至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怎樣的心情,總之就是不想讓鍾晴幸福甜蜜的待在南宮墨的身邊。他現在過得那麽艱難,連女色的愉悅滋味都沒有享受到,憑什麽南宮墨能過得肆意囂張又幸福。他那裏是被南宮墨廢掉的,那就應該讓他的妻子幫他治好,讓他重新能夠大展雄風,被各種各樣的女人膜拜。尤其是鍾晴,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想得幾乎要成魔了,他恨不得將她的驕傲狠狠的踐踏,讓她低下倔強的頭顱。


    “我娘陵墓打開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北國沒有任何關係,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


    南宮墨冷眼看了南宮衍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然後又將目光落在那些因為嫉妒和怨恨麵目扭曲猙獰的女人臉上,笑容愈加寒冷,“你們鬥得頭破血流那麽多年,還是沒能得到他的寵愛,還是沒人能登上皇後之位,心裏很不甘心吧。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北國的皇後,不可能葬在皇陵裏了,死心吧。”


    因為從今天開始,北國皇陵將會徹底的不複存在,哪怕那些已經化成森森白骨的北國皇室先祖,也要徹底毀滅。


    “柳益雄,黃蕭然,陳遠航,馮榮軒,蘇越澤,當年上官熙瑤的死你們還記得嗎?”


    幾大世族的家主臉上流露出僵硬的表情,戒備的瞪著他,南宮墨渾身籠罩著陰森詭譎的殺氣,“顧家已經覆滅,接下來輪到你們了,不著急,我會慢慢的來,希望你們能夠承受得住。”


    他說完抬起手來做了一個手勢,碧落閣的殺手舉起弓箭搭弓對準那些貴族,堅硬的遁甲為南宮墨和鍾晴隔開一道屏障來。


    南宮衍的臉徹底的黑了,他倒是小瞧了南宮墨,戒備心竟然這麽強烈,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夠躲過這次的災難了嗎?簡直是做夢,他今天一定要讓南宮墨葬身在皇陵裏!


    黃金甲死士裏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那一群人齊心協力的拆除掉了所有的機關,然後上官熙瑤的陵墓轟的一聲被打開,露出了一頂白玉棺材,棺材裏麵赫然沉睡著已然化成森森白骨的上官熙瑤。


    再次看到上官熙瑤,南宮墨滾燙的眼淚掉落了下來,顫抖著手拾起那些遺骸,裝進了他帶來的南海沉香木盒子裏,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跪倒在墳墓麵前。


    鍾晴的眼眶也微微濕潤,跟隨著南宮墨跪倒在棺材前,心情有著說不出來的沉重。


    接下來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個沉香木盒子,像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緩緩的走到南宮衍的麵前,嘴角發出詭異的微笑。


    南宮衍被他那樣銳利幾乎洞察他險惡用心的微笑看得心虛差點落荒而逃,然而想到之前南宮墨對北國所做的一切,那點心軟和憐憫都消失殆盡,心腸又變得堅硬了起來。


    “既然遺骸都收拾出來了,那就帶著她到皇家陵墓去吧,將她安葬在朕的陵墓旁邊,以皇後的尊榮下葬,也算對得起她了。墨兒,你就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了。”


    南宮衍不願意再去看南宮墨酷似熙瑤的容顏,別別扭扭的說道,一會進了皇陵之後,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恩怨,所有的仇恨,都會化為塵土。熙瑤,這一世算朕對不起你,再有下一世朕再努力償還吧。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到南宮衍的麵前,鍾晴清冷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膜中,“詔書給我。”


    南宮衍腦子有瞬間的空白,眼前隻有年輕充滿活力的女人精致絕美的容顏,馨香的氣息,讓他微微出神。


    “什麽詔書?”


    “自然是墨的娘親,我的婆婆被冊封為皇後,蓋有北國國璽的詔書啊,你以為是什麽?不會這一切隻是南宮衍你想要引誘墨前來,真實目的是要將我們除去,讓我們葬身在這裏吧。”


    鍾晴死死的瞪著她,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在南宮衍的身上看出幾個窟窿,看穿他醜陋的靈魂。


    南宮衍暗暗握緊了拳頭,臉上流露出僵硬的笑容,對著大內總管命令道,“魏公公,將封上官熙瑤為文慧皇後的詔書拿來給墨兒。”


    他腦門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心裏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他準備得足夠充分,知道哪怕是做戲也要讓細節處沒有絲毫的遺漏,不然以南宮墨的精明,難保他看不出什麽來。


    “是。”


    魏公公趕緊讓人拿著金黃色的絲帛出來,柔軟光滑的絲帛上用黑色的墨寫著封瑤妃,也就是上官熙瑤為文慧皇後,作為皇上的發妻安葬在皇家陵墓裏,等到百年之後和皇上共同長眠於地下。


    南宮墨接過詔書,沒有半點珍惜直接塞到鍾晴的手裏,然後用寒冷得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對南宮衍說道,“可以了,進皇陵吧。”


    幾大家族的家主,連同那些家族的年輕一輩的男人,有能力角逐皇位的皇子,那幾位前來觀看上官熙瑤被遷入皇陵的妃嬪,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南宮墨和鍾晴的身上,心裏暗暗祈禱著,他們一定不能發現任何不對勁啊,如果要出什麽意外,也要等到南宮墨那個孽種死了之後再發生。


    “蘇慕卿大人,你跟著我們一起進去吧,據說皇陵裏麵有很多機關陷阱,稍微不注意就能夠將人置之於死地,你一定要小心哦。蘇大人才和家人團聚,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南宮墨將目光落在蘇慕卿的身上,聲音清楚得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蘇慕卿睿智的眼睛裏流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走到南宮衍身邊的時候輕聲的說道,“皇上,微臣建議你在做事情之前先考慮好能不能承受後果,不要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來,別到時候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南宮衍恨得差點吐血,他一把抓住了蘇慕卿,死死的拽著他的領子沉聲怒道,“蘇慕卿你憑什麽背叛朕?朕哪裏對不住你了,你竟然聯手南宮墨來對付北國皇室,毀滅北國的江山社稷,信不信一會迴去之後朕命令人將你滿門抄斬!顧家沒有謀反,那些證據都是你捏造出來的,是你想要毀滅了顧家對不對?”


    他早應該想到的,南宮墨即使再有通天的本事,又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將顧家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和蘇慕卿裏應外合,這怎麽可能。


    這一刻南宮衍怒氣衝天,再也忍不住拿出匕首淩厲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蘇慕卿的心髒狠狠的捅去,帶著誅殺的決心。


    他受南宮墨的窩囊氣也就算了,至少南宮墨是他的兒子,是他虧欠良多的上官熙瑤的兒子,蘇慕卿算什麽東西,若不是有先帝的賞識,他什麽都不是。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皇家給予的,皇家能夠給他無上的尊榮,就能夠奪去他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砍掉他的腦袋都不為過!


    然而,蘇慕卿身邊的死士出手如風,一拳將南宮衍的匕首揮開,同時朝著他的心口狠狠的踹了一腳,疼得南宮衍踉蹌著後腿了幾步,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滿臉痛苦。


    下一刻,北國的死士淬了毒藥的利箭齊刷刷的對準了蘇慕卿,殺氣騰騰,隻要南宮衍一聲令下就能將他置之於死地。


    “父皇!”


    “皇上!”


    所有的皇子,大臣和妃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唿出聲,驚恐的想要衝上來,然而腳上濕滑冰涼,稍微一動,那幾種赫然恐怖的毒蟲眼睛裏冒出綠油油的光芒,直接沿著他們的鞋子往上爬,嚇得眾人又是一陣尖叫,心髒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來。


    “各位美麗的娘娘,北國尊貴的皇子和大臣們,不要亂動哦,若是沒有我的命令亂動,這些毒蟲將你們啃得隻剩下一副白骨可不關我的事情哦。相信各位這段時間也應該知道我和墨是怎樣的心腸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的死活可不在我的眼睛裏。”


    鍾晴清新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些原本想要逃竄的人再也不敢亂動,在生命被威脅的時候誰敢亂動,不是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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