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挨不過今天晚上就被南宮墨弄死了,眼角的淚水稀裏嘩啦的落下,整個人不停的在地上打滾,鮮血在光滑可鑒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太後渾身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覺得身體快要被切成了一塊塊碎片,整個人都快要斷氣了,也快要死去。


    南宮墨這時候才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居高臨下的說道,“你放心,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你死了的,現在就讓你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嗎?你當初怎麽折磨我娘的,我慢慢的,一點點的讓你感受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太後。你就慢慢的等著吧。”


    “準備好鹽水和辣椒水!”


    猶如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男人露出陰森森的白牙,朝著外麵吩咐道,然後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暗衛很快就提了幾桶辣椒水和鹽水走了進來,放在他的身邊退了出去。


    太後這一迴真的是嚇得快要昏死過去,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祈求著他們不要這樣折磨她,她甚至不敢想象這樣的水灑在她的傷口上,會是怎樣的痛苦,她眼底滾燙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這一迴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死,還想活著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現在承受的痛苦又讓她覺得還不如死了,至少死了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不管她怎麽驚恐害怕,怎麽用眼神哀求他們,帶著血海深仇般恨意的男人又怎麽會放過她,當年他娘親所遭受的折磨何止是這樣。


    越是想,恨意就越是在心底叫囂著,折磨得他幾乎要發瘋,隨後,他拿著那些鹽水一桶又一桶的潑在太後的身上,鹽水潑完了,辣椒水又開始上來,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疼得太後不停的在地上打滾,整個人就像喪家之犬一樣,蒼白的唇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原本嬌媚的麵容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而恐怖。


    太後覺得她快要死了,她想要唿喊人來救她,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鳳鸞宮裏伺候的宮女太監也像是死了一樣,根本就聽不到任何動靜,她絕望得睜大眼睛,無力的瞪著屋頂金碧輝煌的雕刻,心裏默默的期待著快點有人來救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整個人快要魂飛魄散的時候,南宮墨用力的踹了她一腳,“先留著你一條賤命,老妖婆,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我是怎麽將整個北國徹底毀滅,將你們這些自詡高貴的北國貴族變為最低賤的奴隸,讓你們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來人,將她掛在鳳鸞宮的門口,然後讓人給南宮衍送信,告訴他,他最敬重的母後被我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南宮墨笑容殘忍嗜血,就像是惡魔一樣,“太後,衣服有些破了,不過委屈你一下,你這尊貴的鳳體我們可不敢給你換衣服。”


    太後睜大眼睛瞪著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僵了一樣,心理防線幾乎要崩潰。


    她不想被掛在宮門口,不然她這一生都毀了,這也會成為她身上的汙點一輩子都洗不幹淨了,然而不管她怎麽祈禱著,還是被雲國死士毫不客氣的拽了出去,拿著繩子捆住了手腳,像小狗一樣倒掛在宮門上。


    “太後,委屈你了,再見哦,我們以後還會碰麵的。”


    鍾晴笑眯眯的看著她,在後者幾乎要將她碎屍萬段的目光中,火上澆油的添了一句,“還有,我一直都是雲國的人,是南宮墨的妻子,一定要記住我哦。”


    完了讓死士一拳劈在太後的後腦勺上,如願看到那個遍體鱗傷的女人暈了過去。


    說完不顧太後鐵青的臉色,隨著南宮墨和數十死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鳳鸞宮的宮殿,從花園裏的密道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半個時辰之後,南宮衍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來,看到懸掛在宮門口奄奄一息的太後,嚇得心髒都快要停止了跳動,“母後——”


    痛徹心扉的聲音響徹鳳鸞宮,驚怒交加的南宮衍厲聲喝道,“來人啊,快點將太後放下來,快去請禦醫和醫女,快點啊!”


    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是誰那麽大膽狠心,在鳳鸞宮裏就這麽折磨北國的太後?


    南宮衍手腳顫抖的讓人將她放下來,打橫將她抱迴到寢殿裏,衣衫碎成一片片碎片的太後滿身是血,染得他的手黏糊糊的,他整個人心疼得都說不出話來,眼眶溫熱差點流下眼淚,小聲的說道,“母後,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知道嗎?”


    太醫和醫女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鳳鸞宮,當看到偏殿裏滿地的鮮血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整個人嚇得都快要站不穩了。


    “快點給太後把脈檢查傷口!給她開最好的傷藥,若是太後死了,朕砍了你們的腦袋!”


    南宮衍聲嘶力竭的吼道,掌心冰涼的站在床邊,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不管床上躺著的女人有多麽不好,她也是他的母後,是費盡了心機手段幫助他登上皇位的女人,即使她身上有很多的缺點讓他看不慣,即使她早就背叛了他的父皇,他還是做不到對她狠心。


    “皇上,太後是被鞭子所傷,傷口之上還被灑了鹽水和辣椒水,加劇了她的痛苦,所以直到現在她還不能醒來。所幸所有的傷口都避開了要害之處,沒有對性命造成威脅。”


    太醫提心吊膽的說道,心裏暗暗想著,也不知道太後究竟得罪了誰,竟然遭到這樣的對待,真夠毒的。每一鞭子都讓她疼得想死,偏偏又死不了,錐心刺骨的疼痛也就是這樣了吧。


    “趕緊拿出最好的傷藥,讓醫女給太後清洗處理傷口,絕對不能有任何差池。”


    南宮衍沉著一張臉說道,心裏前所未有的無措,這一年怎麽那麽多災多難,他變成了廢人,母後被人打得半死,整個北國被說不清的災難和暴亂包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難道真的像夢裏麵熙瑤詛咒的那樣,是因為北國的人作惡太多,所以報應到了北國來了嗎。


    他眼睛通紅,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頹喪的退到了寢殿外麵,讓醫女開始為太後清理傷口,心裏默默的說道,母後,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那麽喪心病狂,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抓到那個人他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剁碎了拿去喂狗,不然難以消他的心頭之恨。


    時間漸漸的流逝,一個時辰之後,醫女給太後清理好了傷口,塗上了最好的傷藥,用紗布包紮好傷口,太醫則盡心盡力的開出了補血的藥方,戰戰兢兢的跟皇上說好了注意事項之後退了下去。


    諾大的宮殿靜悄悄的,就連唿吸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南宮衍捂著眼睛,將眼底的淚意退下去之後厲聲喝道,“來人,將鳳鸞宮伺候的宮人帶進來!”這群人是聾子還是瞎子,母後受到了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都沒有人來通風報信,難道這些人都死了嗎?


    所有鳳鸞宮伺候的宮女和太監跪在地上,害怕得麵如土色,被低沉嗜血的氣壓包圍著,壓得他們快要崩潰。


    他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出大事了,偏殿裏彌漫著強烈的血腥味,地板上鮮紅的血觸目驚心,太後身受重傷,整個人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對於這一切,他們卻一無所知。他們甚至想不出來究竟還有什麽理由能讓皇上留著他們的命。


    皇上銳利的眸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樣,對著這些宮人大聲的吼了起來,“你們究竟是怎麽伺候太後的,讓她承受那麽大的磨難,難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那麽大的動靜都沒察覺到一星半點,既然這麽沒用幹脆去死好了,去啊!”


    他氣得想要殺人,那個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皇室,簡直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啊,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沒有人敢說話,事實上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們的確是什麽動靜都沒聽到,能說什麽呢。


    南宮衍根本不想看到這些人,厭惡的說道,“來人,將他們統統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太後若是有什麽差池你們就跟著陪葬吧!誰若是敢哭天搶地的求饒,直接拖下去砍了!”


    一句話徹底絕了他們求饒的後路,很快的,鳳鸞宮所有的宮人被侍衛拖下去,禦花園裏響起了劈裏啪啦的杖責聲,和痛苦壓抑的哀嚎聲。


    他們甚至都不敢發出更大的聲音,闖下了這樣的禍能撿迴一條命都不錯了,惹怒了皇上他直接都能將他們弄死了。


    此時的南宮衍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太後的床榻前,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麵色蒼白的太後,幾乎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麽虛弱的樣子,他心裏痛得快要窒息了。


    “母後,你快點醒來啊,不要嚇朕,朕膽小經不起嚇。”


    他低低的喃呢道,伸出手去握住了太後冰涼的手,露出來的一節手腕上綁著紗布,紗布隱隱透出鮮紅的血,可以看得出來之前她受到的折磨究竟有多麽的痛苦。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禱告,半柱香之後,太後眼睫毛輕輕眨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向蠻橫驕傲的眼睛裏此時布滿了恐懼和絕望,身體下意識的緊繃,嘴裏恐懼的說道,“不要過來,你們這些惡魔不要過來。”


    她猶如驚弓之鳥一樣,唇色青紫沒有一點血色,雙手下意識的將頭抱住,狼狽不堪,那些驕傲和優雅蕩然無存。


    “母後,是朕,不要害怕,那些痛苦的事情都過去了,是朕在你的身邊,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你抬頭看看朕啊。”


    看到母親這樣,南宮衍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坐在床沿邊上輕輕的拍打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著,“是朕,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太後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鬆開抱著頭的雙手,一張臉上已經淚流滿麵。


    “皇上。”


    她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哭得傷心絕望,悲痛欲絕,她以為她都要死了,沒想到還能活著,活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母後,沒事了,太醫和醫女已經為你清理了傷口,敷上了最好的傷藥,養幾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到時候讓太醫開玉顏膏抹在傷痕處,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疤痕,母後還能像以前一樣美麗。”


    南宮衍柔聲安慰道,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裏也不好受,不想再刺激她,然而沒有揪出那個罪魁禍首,他心裏就像哽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極了。


    他想了想,用最溫和的聲音問道,“母後,你能告訴朕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的折磨你嗎?告訴朕,朕幫你報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毒局,壽宴見血,皇上受傷


    太後的臉上浮現出強烈的痛苦,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恐懼就連南宮衍都感受到了,她嘴唇哆嗦著,想要說出話,然而舌頭卻像打結了一般,硬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整個人氣喘籲籲,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母後,不要害怕,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啊,你別這樣,朕看著心疼。”


    南宮衍第一次看到太後如此強烈的恐懼,嚇得趕緊替她順背,看到她唿吸漸漸平複了下去,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眼底卻湧過一抹挫敗,也隱隱有不安湧上心底,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麽,讓母後害怕到如此境地?


    太後顫抖著手從床前的櫃子上倒了一杯熱茶喝下,整個人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驚恐的看向南宮衍,尖銳的說道,“皇上,是南宮墨那個孽種,他迴來報仇了,他一定會將整個北國毀掉的,怎麽辦,他一定會弄死整個北國皇室的人,你想想辦法阻止他啊,不然整個北國就真的完了。”


    上官熙瑤那個孽種的兒子,終於還是卷土重來,迴來報仇了嗎,猶如魔鬼般的架勢,帶著可怕的毀滅一切的力量。


    “你說什麽?折磨你到如斯境地的人竟然是南宮墨嗎?母後你是不是弄錯了,墨兒怎麽可能穿過重重的守衛來到鳳鸞宮裏呢,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南宮衍狐疑的看著身體抖如篩糠的太後,卻怎麽都不肯相信,在雲國的探子當然發迴了消息,說南宮墨帶著鍾晴往北國的方向來了,他已經下了命令下去,隻要鍾晴和南宮墨進入北國的京城,一定會將他們抓起來狠狠的折磨他們。那些人肯定不敢大意,著重盤查,可是迄今為止並沒有他們進入北國京城的消息啊,不單是京城,每一座北國的城池都沒有看到他們過來。


    “就是他們,皇上,南宮墨帶著鍾晴那個賤人進皇宮來了,那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鍾晴那個賤人也不是好東西,她喂了哀家吃了什麽藥,哀家痛得快要死了,也發不出求救的聲音。就連鳳鸞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被她下了藥弄得昏迷不醒,是他們。”


    太後又驚恐又怨恨的哭了起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南宮衍,“都怪你,為了上官熙瑤那個賤人,竟然心存仁慈留了那個孽種一命,現在好了,他迴來報仇了,你怎麽辦,我們北國怎麽辦,要是真的亡國了你就是北國的罪人,看你到時候怎麽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你說的是真的嗎?”


    南宮衍還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確認到。


    “這種事情我哀家有必要跟你撒謊嗎?就是他們將哀家折磨成這個樣子的,皇上你自己想想,不然還有誰對哀家有這樣血海深仇,是誰出手那麽狠辣但是卻沒有驚動鳳鸞宮的人。”


    太後咬著唇將那股恨意咽了迴去,臉上浮現著惡毒的神情,“皇上,不管花費多少代價,都要將他們抓迴來處以車裂之刑!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朕知道了,一會就傳令下去,在京城裏重點盤查究竟有沒有可疑的人。”


    南宮衍看到太後說得那麽言之鑿鑿,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朕讓禦膳房的人給你做一些補血的食物吃,母後你先好好休息。”


    “不抓到南宮墨和鍾晴那對賤人,不將他們處死,哀家死不瞑目,皇上,你看著辦吧。”


    在最初的恐懼過去之後,太後眼底隻剩下嗜血的恨意,威脅的瞪著南宮衍。


    “朕不會再下不了手,他在朕的心裏沒有北國的江山那麽重要。”


    “那就好,哀家要好好休息了,你出去吧。”她真的很累,身上疼得她想要死去。


    南宮衍退了下去,心情一片沉重,墨兒,難道你就真的那麽恨朕,恨得寧願將整個北國毀去嗎?那也是你的故土啊。


    幾乎是折騰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切才平息下來,除了鳳鸞宮的空氣裏還飄散著血腥味,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來人!猛虎死士何在?”


    “皇上。”


    “將皇宮每個角落都翻一遍,一定要將南宮墨他們走的密道挖出來,不管費多少代價。”


    他仔細想過了,既然南宮墨和鍾晴他們沒有驚動皇宮裏麵的守衛,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走了密道,隻是那條密道在哪裏,他現在還不知道。


    想到南宮墨進入北國皇宮猶如進入無人之境,他覺得就像頭上懸掛了一把鋒利的劍,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砍下他的腦袋,這種性命沒有握在他自己手裏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遍體生寒。


    墨兒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太後,那麽當初參與害死了熙瑤的顧家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想到這個可能,南宮衍眼底一寒,站起來朝著顧瑀菲的宮殿走去。


    德馨殿,是正一品德妃顧瑀菲的宮殿,此時他們的主人正在盛裝打扮,打算迴去給父親祝壽,這是半個月之前她就從皇上這裏討到的恩典。


    皇上走進來的時候,顧瑀菲臉上綻放了絢爛的笑容,又驚又喜的起身迎接,“皇上,你怎麽來了?”


    “昨天夜裏母後被人攻擊了,母後說兇手是南宮墨和他的妻子。”


    南宮衍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如願看到雍容華貴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凝滯在了臉上,“皇上的意思是,瑤妃的兒子迴來複仇了對嗎?他今天會在爹的壽宴上下手。”


    “很有可能,你立刻傳消息迴去告訴他們,一定要加強守衛,絕對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他不知道那個兒子會動怎樣的手腳,想到他現在懷著的怨恨,他就一陣陣害怕。


    “臣妾遵命。那麽皇上,你還要去顧家參加臣妾爹爹的壽宴嗎?”


    “當然要去,或許朕能將他們認出來。準備準備,朕這就跟你們一起出發。”


    南宮衍臉上有著深刻的疲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北國毀在他的手裏,不然哪怕到了地底下他都沒有辦法去見列祖列宗。


    半個時辰之後,皇宮的馬車停在了顧家的門口,皇上和德妃在眾多侍衛的保護下走進了熱鬧非凡的顧家。


    顧家門口貼著紅色的對聯,鞭炮燃燒得劈裏啪啦的,異常喜慶,作為北國最為顯赫的世家,顧家家主七十大壽前來拜壽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幾乎要將門檻都給踏破了。


    “臣等參見皇上,參見德妃娘娘。”


    德妃的哥哥顧駱平帶著全家人迎接在門口,等到皇上和德妃下馬的時候,跪下來恭敬的行禮,喜笑顏開的將他們迎接到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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