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嗤笑一聲,嘴角的弧度愈加的嘲諷了,“誰讓那個老女人還有顛倒眾生的魅力呢,她在朝政上沒有什麽本事,可是她卻能讓北國最有遠見,最驚才絕豔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願為她奉獻上畢生的才華謀略,甘願將她的兒子捧上皇位,為這個國家保駕護航啊。”


    不然以那個女人淺短的目光,蠻橫衝動的性子,北國早就完了,還能稱王稱霸到現在嗎?隻可惜,那個男人再有雄心壯誌,再有謀略又如何,他現在還不是慢慢的變老了,身體越來越虛弱,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放在政事上,再加上去年一年北國又是雪災又是水患,現在已經內外交困,饒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扭轉乾坤了。


    鍾晴被口水噎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簡直快要被閃瞎了眼睛,這劇情也太勁爆了吧,神轉折啊。“哪個男人那麽沒有眼光,竟然看上她了?還愛她愛得死心塌地,那個男人腦子壞了吧。不對,腦子壞了也不可能為北國的強盛立下那麽多的汗馬功勞,讓北國的實力那麽厲害啊。果然愛情是最沒有道理可以講的,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南宮墨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默認了她的話,的確愛情本來就是盲目的,如果沒有那個男人拜倒在北國皇太後的石榴裙下,那個女人就是南宮衍的豬隊友,事情恐怕很快就變得不一樣了。


    “可惜北國的氣數快要用完了,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呢,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災難。”南宮墨眼底凜冽寒冷沒有一絲溫度,掀開簾子看去,外麵依舊一片白茫茫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堆得足有三尺多高。


    這一迴連老天都站在他這邊了,看北國還敢囂張。


    “恩恩,我也覺得北國的好運到頭了,不然誰能想得到短短的一年竟然又是雪災又是水患,水患完了又是雪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


    鍾晴十分讚同南宮墨的話,水深火熱,民不聊生,這幾個詞是最能形容北國這一年的近況了吧。


    “顧家是除了皇家之外最顯赫的家族,掌管著北國所有官員的任職和權力,不僅如此,他們還有隻聽令於顧家的軍隊,無堅不摧戰無不克。那個軍隊人數應該有幾萬人,分為天地玄黃四個部落,北國的禁衛軍中絕大部分都是顧家的人,其他幾大家族都要避其鋒芒。柳家是武將世家,北國接近四成的兵力都在他們的手裏,深受皇上倚重,柳家出來的將軍兵法謀略出類拔萃,所帶的軍隊所向披靡,從來隻有他們將別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份,迄北國建國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打過敗仗。黃家掌管的是刑部,幾乎所有的案件都要經過他們的手,北國的律法也是由他們修建,若是落到他們手裏,他們想要其活著,犯人就能活著,他們想要別人死,別人就必須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馮家則是工部,北國需要修建什麽水渠,宮殿什麽的由他們負責,看著是比其他幾家遜色一些,其實不然,因為他們家的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為維護皇家的安全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有些時候甚至直接危及皇宮裏所有人的生命安全。陳家是北國的皇商,富可敵國,掌握著北國最重要的經濟命脈,實力同樣不容小覷。蘇家是欽天監,類似於南淵的向家,預測著北國的命運走向,同樣也是最顯赫的家族,據說蘇家是北國能夠和神靈對話的人,得罪了他們是要遭到天譴的,所以宮裏的妃嬪,甚至太後都不太敢惹蘇家的人。”


    南宮墨耐心的跟著她解釋著這幾個顯赫家族的概況,“當然,也不是權力完全分開,幾個家族的勢力互相滲透互相幹擾,彼此仇視對方,卻又微妙的維持著各種平衡。”


    “我明白的,南宮衍不可能讓一個家族徹底的掌握一方的實力的對嗎?”


    “恩。他們的關係網雖然很密集很牢固,但是也不是堅不可摧,總能找到弱點,你不要害怕。”


    “我當然知道了,你既然敢迴來,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雖然這條路真的很艱難,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南宮墨溫熱的手掌緊緊的包裹住了她的,低低的喃呢道,“這個局我已經布下了十多年,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們頂著皚皚白雪,在寒風中沿著僻靜的小路蜿蜒前進,時而棄了馬車改走水路,時而穿過荒無人煙的山林,硬是避開了北國探子的耳目,順利到達了北國的京城,在早就讓碧落閣的殺手秘密購買的院落裏安頓了下來。


    “主子,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南楓率領暗衛跪在南宮墨麵前,鄭重其事的說道,遞上記載這一年來他們在北國的所作所為的資料。


    “隨時聽候本王的命令。”


    南宮墨將那些資料翻了一遍,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下去繼續忙吧。”


    這一次他來北國掩護的身份是藥商,專門為北國人提供各種各樣的藥材,數千碧落閣的殺手早已經悄無聲息的潛伏在北國內部,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搶占了北國接近八成的藥材市場,換句話說,就算是北國皇宮裏的藥材,絕大部分也是由他們供應的。


    除了藥材以外,北國不計其數的青樓已經神秘的易主,那些青樓幕後的主人自然也變成了南宮墨。那是他打探消息的很隱秘的來源。


    南楓下去之後,南宮墨坐在書桌前,翻開年曆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用紅色的朱砂筆在二月初二這一天上畫了一個圈圈,深邃銳利的瞳孔折射出波濤詭譎的光芒來。


    複仇的序幕就從這一天展開吧,也不知道顧家那些人會不會受得了這樣沉重的打擊呢,他拭目以待。


    “二月初二,這是什麽日子?”鍾晴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顧太後的哥哥過七十大壽,到時候北國所有的名門貴族都會派人參加的,我會送給顧家一份大禮。”


    南宮墨眼底湧動著凜冽嗜血的光芒,整個人宛若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魔,不知道為何,鍾晴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顧家在她丈夫的手裏一定會土崩瓦解,徹底變成廢墟。


    “如果有需要我做的,我願意當你複仇的劍。”鍾晴仰著頭認真的說道,她想到他那些年的遭遇就感到心疼。


    “你隻要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南宮墨笑容裏多了一絲暖意,她是他心裏最聖潔的存在,誰都無法取代。


    “還有幾天時間,到時候你陪我去見證那一刻,顧家的毀滅就從顧太後的哥哥開始吧。”南宮墨低低的喃呢道,從窗口望出去,看向顧家所在的方向。


    二月初一夜晚,北國最為繁華的花街,鶯歌笑語,脂粉飄香,將這條街變成了最為歡樂的海洋。


    如意樓是這條街裏最負盛名酒樓,一年前的時候異軍突起,別具一格又美輪美奐的裝飾,各種各樣的美人,隻要能夠出得起價錢,就能夠讓裏麵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春風一度,凡是到過如意樓的男人,沒有不被裏麵的姑娘迷住的,這裏儼然成為了北國最著名的銷金窟。


    又是初一的晚上,如意樓裏神出鬼沒的素素姑娘演奏的日子。


    一樓的台下坐滿了黑壓壓的人群,其中不少是北國貴族世家的公子,他們都來捧當家花魁的場,更是期待能夠和素素姑娘近距離接觸。


    那個女人有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聲音柔美甜膩得讓聽到的男人骨頭都酥軟了,更重要的她有著絕色容顏,比起天上的仙女還要美麗,凡是見過她的男人,都忍不住為她沉淪,恨不得將她娶迴家去,不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


    清越激昂的琵琶聲響了起來,宛若沙場之上千軍萬馬猛烈地廝殺,十麵埋伏,暗藏殺機,琴聲變得越來越激烈,馬蹄聲嘶鳴,載著主人砍下敵軍的頭顱,保衛家園,保衛幼小的妻兒。漸漸的,琴音由激烈慢慢的變緩下來,戰爭結束,沙場上橫屍遍地,殘敗的烽火在夕陽之下愈加顯得淒涼,馬兒靜靜的低頭,還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經戰死沙場,靜靜地等待著主人迴來。


    大殿內陷入了一片低沉之中,不少人胸口難受得很厲害,有些在戰場之上殺過敵人的男人已經紅了眼眶,身臨其境一般。


    顧家年輕一輩最厲害的男人是顧遠之,顧遠之坐在台下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若有所思的看著台上蒙著麵紗隻露出一雙蒙了水霧一般的女人,她有著讓男人為之血脈噴張的玲瓏曲線,薄薄的麵紗將她絕美的五官映襯得愈加動人心弦,盈盈秋水般的目光稍微往台下一掃,隻聽見不少男人倒抽一口冷氣,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魂兒都要被她勾走了一般。


    他微微一哂,這女人倒是個厲害的角色,知道吊足了眾多男人的胃口。


    一曲終了,如意樓的媽媽笑眯眯的走了上來,提高嗓音說道,“諸位公子,今天晚上素素姑娘願意尋找一位有緣人共度良宵,不知道哪位公子有幸入了素素姑娘的青眼呢。”


    話音落下,台下的男人都沸騰了,素素姑娘邀請他們共度良宵,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讓他們怎麽能不激動。


    “我來!”


    “我願意和素素姑娘共度良宵!”


    幾乎所有的男人眼睛裏都冒出了綠油油像狼一樣的光芒,口水差點就流了一地,踴躍報名,如意樓的花魁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身材火辣眼神嫵媚勾人,單是她一個盈盈秋水般的眼眸掃過來,他們的魂兒都被勾走了好不好,如果能夠和她春風一度,恐怕幸福死了。


    更何況,素素姑娘在如意樓裏賣藝不賣身的,何嚐有這樣的機會。


    “這樣吧,在場的每個男子出價,出價最高的十個公子能夠進入下一輪的競爭,除此之外,素素姑娘親自朝著台下扔下去五個花球,能夠接到花球的公子也能進入下一輪的競爭。到了下一輪,則采取的是抽簽的形式,抽到雙數的能夠再近一層,以此類推,最後一輪抽得雙數的公子就能夠和素素姑娘親密接觸。好了,叫價開始!”


    話音落下,底下的男人瘋狂的叫價,短短的半柱香的時間,如意樓就有了幾萬兩的進賬,樂得老鴇嘴巴都合不攏。


    最後,素素纖纖玉指朝著下麵扔出了五個繡球,選擇出了幸運的男子。又經過了層層的決賽,最終顧遠之成為了最後的幸運者。


    顧遠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驕傲的站起來,在虎視眈眈的暗衛的保護下隨著如意樓的老板走向了後院最為清幽雅致的院子,重重的紗簾後麵,坐著一個纖細嫋娜的女人,她長發如瀑,微微低垂著頭撫弄著瑩白如玉的茶杯,單是一個側麵就美得讓人唿吸都要凝滯了。


    不過,他可不是那種看到漂亮女人就失了理智的男人,雖然這個女人的確很美,卻不足以讓他心動瘋狂到不顧一切的程度。


    “素素姑娘,今天晚上費了那麽大的周章就是想要引我入局吧,可惜或許會讓你失望了,說吧,你背後的主人是誰,究竟有什麽目的。”


    男人並沒有被她的美貌傾倒,反而從她的身上嗅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在他這麽多年優秀的人生裏,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有毒,若是不小心謹慎,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咬死了,引火燒身,他不會那麽愚蠢。


    “顧家最為優秀的人物果然名不虛傳。”


    素素麵不改色的讚美道,“的確不是我要見你,而是另有其人。”


    “誰?”顧遠之渾身的警戒都豎立了起來,進入全麵戒備的狀態,這個女人的目的很不簡單,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顧遠之,顧輕晨的哥哥?”


    鍾晴掀開紗簾走了出來,渾然不覺眼前的男人幾乎要見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一樣的目光。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你有什麽事情。”


    鍾晴清冷的目光帶著淺淺的笑意,宛若剛融化的冰水,柔和卻透著徹骨的涼,“我隻是想告訴你,明日你們顧家將會有血光之災,一定要注意哦,不要壽宴天大的喜事變成喪事就好了。”


    “叮——”


    鋒利的長劍架在鍾晴的脖子上,男人的目光綠油油的像兇狠的野獸,“你究竟是誰,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不然我殺了你!”


    “信不信由你,明天你就知道了。你手裏掌握著天地玄黃四個營部的兵權,皇上對顧家早就心生不滿,你還在這沾沾自喜呢,等明天你就知道什麽是刻骨銘心的痛了,祝你好運。”


    鍾晴故弄玄虛的說道,滿意的看到男人深邃的眼底微微變色,長長的裙擺從他的鞋麵上劃過,就這麽當著他的麵離開。


    顧遠之一頭霧水,戒備的瞪著她離開的方向,然而她除了慢悠悠的往外走之後,根本連一點動作都沒有,更是讓他的心懸掛在半空中怎麽都不得安寧。


    素素掩唇咯咯笑了起來,“顧將軍,我們小姐一雙眼睛可是能洞徹過去未來,她說的話可是從來沒有不準過,要是不相信她,你以後可能會吃虧的,你不要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隻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若是想算計我,也要掂量自己有沒有那樣的本事。”


    顧遠之輕蔑的撇了撇嘴說道,絲毫不將素素的話放在心上,“看在你們沒有任何惡意的份上,我不計較如意樓的故弄玄虛,如果再有下次,後果絕對是你們不能承受的。”


    “信不信由你,別怪我提醒你顧家明天會有血光之災。”


    素素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流光溢彩的眸子裏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本將軍警告你不要在顧家的壽宴上動手腳,否則我肯定會讓你連同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顧遠之渾身籠罩著肅殺的氣息,厲聲喝道。


    “你威脅我沒有用啊,我隻是將我家小姐預測到的將來告訴你而已,你不用對我大動肝火,如意樓還要天天開門做生意呢。”


    顧遠之驕傲的挺直脊梁,大踏步的離開,走出如意樓的時候臉色陡的沉了下來,對身邊的暗衛命令道,“迴去告訴老爺,明天的壽宴一定要加強警備,不管哪個方麵,敢有任何疏漏,就等著提頭來見我吧。”


    “是。”


    那些侍衛如臨大敵的應道,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而此時,南宮墨帶著鍾晴站在一片僻靜的樹林裏,他們的麵前露出了密道的入口,密道幽深昏暗,“我們進去吧。”


    “去哪裏?”


    “北國皇宮,來這裏有一段時日了,有些事情也應該慢慢清算了。”


    兩人進了密道,密道裏早已經有暗衛在那裏等著他們了,隨著南宮墨一聲令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前方走去,密道裏吹來涼嗖嗖的風,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終於走到了密道的盡頭,嚴實的石門轟的一聲打開了,露出了凸出的假山,南宮墨牽著她的手從假山密林裏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你膽子真的很大。”


    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密道的出口就在太後宮殿的花園裏,在很顯眼的地方,如果被人發現那可就真的完了呀。


    “這個密道有一段是打在湖底下的,裏麵布滿了機關,若是被北國的人發現了,機關會自動啟動毀滅,到時候湖水會漫上來毀了機關,進入機關的人都會死。”


    南宮墨眉眼染著神采飛揚的光芒,好笑的看著她,“好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顧太後那個老妖婆是應該好好教訓一頓了。”


    “怎麽教訓?你想用怎樣的辦法?”


    鍾晴捕捉到南宮墨眼底狠戾的光芒,腦子裏忍不住出現了滿清十大酷刑,整個人抖了抖,默默的在心裏為顧太後點蠟,然而對她卻沒有絲毫的同情,誰讓她以前那麽狠心的折磨熙瑤公主呢。


    “當然是剜心之痛,徹底的折磨了她的心之後,再折磨她的身體,讓她承受身心的雙重折磨,還要讓她在明天顧家的壽宴上丟盡臉麵,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守婦道,放浪形骸,私生活混亂。”


    “你這個計策好毒,不過我喜歡。”


    她眼睛亮閃閃的,嘴角卻不厚道的揚了起來,對付那樣無恥的女人,就要比她更加無恥才行。


    “好了,一會你就知道我怎麽對付她了。”


    南宮墨笑容裏布滿了寒霜,他迴來了,勢必就不會放過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娘親的女人。


    鳳鸞宮裏,層層紫色的紗帳落下來,遮住了床上沉睡的女人,她睡得很香,保養得宜的臉依然白皙嬌嫩,雖然已然將近六旬,卻仍然美得驚心動魄,身材火辣,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讓有閱曆的男人忍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徹底的將她占有憐愛。


    蘇慕卿,是北國一百年來最驚才絕豔的人物,他曾經推進北國政策的改革,提出很多愛民的政策,降低賦稅,鼓勵參軍,對於參軍的家庭給予很重的獎賞,又大力發展商業,頒布法令提高商人的社會地位,允許商人參加可靠入朝為官,在軍隊方麵研製出了很多新型的武器,在軍隊裏推廣開來,一時之間將北國的國力推到了最為鼎盛的時期,曾將周邊的國家打得落花流水,將北國的版圖擴展了將近一倍,讓周邊所有的國家俯首稱臣。


    然而這樣一個全能到近乎完美的男人,卻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愛上了先皇的妃子,最初的皇貴妃,現在的太後,並且愛她愛到死心塌地,願意為了她甘願雙手奉上他畢生的才華,甘願將顧太後的兒子,如今北國的皇上當成親生兒子來養,為了她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所以,你是要從北國的太師,蘇慕卿的身上下手嗎?”


    “那是當然,就是要讓太後親眼看到以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北國最為優秀的男人的男人轉而愛上別的女人,對別的女人言聽計從,徹底將她踐踏在腳下會是怎樣的感覺。等到她嚐到了痛徹心扉的感覺之後嗎,再從身體上摧殘她,我一定要讓她親眼看著在乎的東西一點點的失去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南宮墨殘酷的笑了起來,在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承載了他太多痛苦的迴憶,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徹底的將這裏毀滅了。


    他忽然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忽然輕輕的說道,“時間到了,好戲就要開始了,該去圍觀了。”


    此時,鳳鸞宮的偏殿裏,蘇慕卿揉了揉眼睛從一大堆的奏折裏抬起頭來,滿臉疲憊,腦袋也像炸開了一般,饒是他再有才華和能力,然而在麵對接連不斷的災難時,還是顯得蒼白無力。再加上北國在天下盛會中失敗了,失去了別國進貢這麽大一項,國庫虧空得更加厲害。


    “太師,這是太後娘娘讓奴婢為你燉的參湯,請太師趁熱喝了補補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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