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隔著琉璃牆望過去,雲國所有的人已經順利的走過了鐵鏈橋,沒有任何人有損傷,感受到他們的目光,雲國人朝著他們露出了囂張挑釁的笑容,更是讓他們火冒三丈。


    金盛容感受到太子和楚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嘲諷的勾起了唇角,就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也想戰勝雲國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失敗了也好,北國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也應該挫一挫他們的銳氣了。


    “過去!”


    南宮瀚海臉色鐵青,閉著眼睛破釜沉舟的說道,他們根本沒有迴頭路,隻能勇往直前,退縮了迴去父皇也不會放過他們。


    “你先來!”


    北國太子指著南宮雨澤,咬著牙命令,他武功最好,應該讓他打頭陣,他能闖過去了,自己心裏才不會那麽害怕。


    南宮雨澤看到那些毒蛇也是害怕的,不過既然南宮瀚海將他推了出去,他自然不會推脫,害怕就不要低頭看就好了,隻要不往下看,他就能衝過來。


    默默的給自己打了一會氣,他足尖點地施展輕功朝著對麵飛去,借著鐵鏈的使力,他以最快的速度闖了過去,等安然到達對岸時,他迴頭看著池子裏那些虎視眈眈的毒蛇,臉色發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被汗水濕透了,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上,真的好可怕,如果掉下去他就徹底的完了。


    他過去之後,南宮瀚海心裏的害怕減少了一些,他輕功沒有南宮雨澤好,隻好張開雙臂,屏氣凝神的踏上鐵鏈,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小心翼翼的朝著鐵鏈那一頭走去,連看都不敢看下麵的池子一眼。


    然而即使他小心翼翼的走著,內心的恐懼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忽然池子下麵一陣絲絲的聲音,一條毒蛇騰空而起,兇神惡煞的朝著他撲過來。


    南宮瀚海尖叫一聲,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直直的朝著池子下麵跌去。


    “啊——”


    顧輕晨和柳飄雪嚇得花容失色,驚恐的尖叫起來,直接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慘絕人寰的一幕,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了下來,這是什麽比賽啊,簡直是人間煉獄,以後她們再也不要再來參加什麽天下盛會了,搞不好直接死在這裏的,要怎麽辦?


    南宮瀚海嚇得渾身的血液都僵硬凝結了,池子裏的毒蛇蠢蠢欲動的往上躍起,眼看他就要成為那些毒蛇的盤中餐,九死一生的時刻,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機智,腰間的玉帶被他甩出去纏繞在鐵鏈上硬生生的止住了他下墜的速度,他整個人借著腰帶的力量再次爬上去,不敢再有絲毫的分神,不敢再關注下麵的動靜,咬著牙硬著頭皮朝前走,終於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對岸,整個人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捂著眼睛無聲的哭了起來。隻有在死神的麵前,他才知道生命有多麽脆弱。


    接下來是柳飄雪,她憑借著出眾的輕功,身輕如燕的順利穿過了對岸,倒是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然後是顧輕晨,她在闖關的過程中受的傷是最嚴重的,如果是在平時,她肯定早就昏死過去,然而在絕望麵前,在死神的麵前,她身體的全部潛能被激發出來,竟然硬是闖了過來,即使花費的時間比別人長一些,她也順利過來了,倒是讓南宮瀚海刮目相看。


    最後是沒有任何武功的金盛容,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橫著保持身體的平衡,寧靜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任何事情,淡定從容的往前走,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世界裏卻是一片寧靜。


    “他瘋了嗎?竟然閉著眼睛走,要是掉下去被毒蛇咬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南宮瀚海宛若看瘋子一般的看著他,心裏惡毒的想著,最好這人自己掉下去被毒蛇咬死,活該!


    “太子皇兄,你不要忘了他以前眼睛就是看不見的,眼睛看不見整個人當然耳朵是靈敏的,他在黑暗中生活了那麽久,心可不是瞎的,或許閉著眼睛更能讓他順利的過來呢,看不到恐懼的東西就不會害怕。”


    南宮雨澤笑了笑,意有所指,南宮瀚海眼睛沒瞎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毒蛇嚇得差點掉下去被咬死,倒是這個金盛容心裏跟明鏡一樣。


    “你又懂,你什麽都懂!”南宮瀚海最看不慣南宮雨澤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想到雲國的人已經率先上了第六層,內心憂心如焚,金盛容這麽慢,真是不想再等他了。


    “不等他了,讓他隨後跟上來就好了,雲國人估計都已經闖過去了,不再拖延時間了,我們一定要戰勝雲國的人,不然一定會被天下人笑死的。”


    南宮雨澤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南宮瀚海已經命令柳飄雪和顧輕晨跟上朝著第六層走去,獨自將金盛容留了下來。若是他能闖過,他自然會跟上來,若是他掉下去成了毒蛇的食物,那也是他活該。


    金盛容順利的到達對岸的時候,北國這些人早就去了第六層了,他嗤笑一聲毫不在意的坐下來休息,眼底一片寒霜,沒有任何溫度。


    憑著他敏銳的感覺,他能猜得到第六層絕對比現在還危險,南宮瀚海急著去送死,他幹嘛要攔著,這個男人最好死了。


    他休息了半晌才慢悠悠的走上第六層,依舊是幾丈深的池子,池子裏盛滿了黑色的毒液,池子中央有幾個石墩,石墩上是火圈,想要通過第六層,隻能踏過滾燙的石墩,穿過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圈圈,還要小心踏在不對的地方觸動池子邊上的暗器將他們紮成刺蝟。


    南宮瀚海,南宮雨澤,柳飄雪和金盛容一臉苦大仇深的站在池子旁邊泛起了難,這要怎麽過去啊,那麽滾燙的溫度,一腳踩上去血肉都會被烤熟的好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盛容的身上,期待他能想出一個切實有效的方案來,然而金盛容卻事不關己般的低垂著眼簾沉默的站在一邊。


    “這裏你最足智多謀,想想辦法啊。”


    金盛容聽到北國太子的催促,忍不住在心裏冷笑了起來,現在想起他來了嗎?不久之前不是還嫌棄他麻煩累贅,將他一個人扔在第五層嗎?


    “殿下,我無能為力,這一層考驗的就是忍耐力,我沒有辦法。”


    他淡漠的說道,北國失敗又如何,跟他有什麽關係,反正他已經盡到了他的責任了,剩下的是失敗還是成功又如何。他姐姐在皇宮裏依舊不受皇上待見,他幹嘛要為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出謀劃策,不想辦法弄死他們都好了。


    “金盛容,本宮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我們成功過去,絕對不能讓雲國人領先!”南宮瀚海盛氣淩人的說道。


    “我沒有辦法,我答應皇上隻負責文科的部分,這裏是武科,我幫不上忙,你也知道我沒有武功!”


    “你!”南宮瀚海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殺了他,“金盛容,你別囂張,我們要是闖不過去你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我們可是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那又如何!他就是不想再為這群人出謀劃策,他又不欠他們的,憑什麽!


    北國這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氣壓低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最終南宮瀚海堅持不住了,冷著臉命令南宮雨澤,“你先過去!”


    南宮雨澤看著那滾燙的石墩,環繞著熊熊火焰的火圈,苦著一張臉,如果硬闖他倒是能闖過去,不過他的手腳估計要被烤熟了。


    他下意識的隔著琉璃牆去看那邊的雲國,隻見雲國那些人就跟發了瘋似的拿著水桶將毒液提上來冷卻,然後南宮墨摟著鍾晴的腰朝著石墩上飛過去,在澆滅火圈的同時落在上麵,然後又用同樣的方式朝著下一輪走去,順順利利就到達了對岸。鍾晴和南宮墨離開之後,韓爍用同樣的辦法帶著鄭暖暖離開,最後才是上官衡。


    “他們用毒液澆滅了火焰給石墩降溫冷卻才過去的。難道我們也要那樣做嗎?”


    南宮雨澤試探的問南宮瀚海,被後者一個兇狠的眼刀差點弄死,“南宮墨的女人擅長弄毒藥,自然有辦法過去,你能嗎?快點想出一個有用的辦法來。”


    “我倒是能過去,就看你們了,既然這樣,太子皇兄你就在這裏吧,我硬闖過去!”南宮雨澤冷笑著說道。


    “金盛容,你要怎麽過去?如果你想出穩妥的辦法,本王願意帶著你過去,你可是半點武功都沒有啊。”南宮雨澤看向這群人裏最足智多謀的人拋出了他的誘餌,“你放心,本王決不食言,你就當是為了你自己也好啊。”


    柳飄雪和顧輕晨雖然心裏惱恨南宮瀚海的卑鄙無恥,但是也不想死在這裏,故而柔聲說道,“是啊金公子,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活著離開這裏啊。”


    “本王知道你有辦法,別賣關子了。”南宮雨澤直直的凝視著他,鍥而不舍的問道。


    “將你們的腰帶都解下來。”


    那些人雖然不解他想要做什麽,心裏也有些不自在,最終還是聽了他的話解下了腰帶,金盛容將所有的腰帶打了死結係在一起,從懷裏拿出一個手鐲掰開,就變成了銳利的鐵鉤。


    他讓南宮雨澤將鐵鉤釘在頭頂的牆上,做成了一個秋千,他們借著秋千強大的慣性順利的到達了對岸。


    這一迴南宮瀚海不敢再扔下金盛容一個人,終於闖到了第七層。


    第七層更是讓他們氣得頭頂都冒煙了,這一迴沒有可怕的毒藥和可怕的猛獸,然而地上卻倒豎著密密麻麻的有人的食指那麽粗的尖銳的針,蔓延了整個房間,高塔頂部用柔軟的棉花填充,他們想要借力過去都不可能。


    再轉過頭去看雲國人,南宮墨,上官衡和韓爍自不必說,輕功竟然出神入化到從那些鋒利的針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過去,至於鍾晴和鄭暖暖竟然倒立著,用手當腳緊緊的抓住那些針,艱難的挪動,稍微不注意就能被針紮成刺蝟。


    “怎麽辦?”他們依舊問金盛容,然而就連金盛容都隻有苦笑的份,他不可能跨得過去的,隻能認輸,這裏根本連半點破綻都沒有。


    “隻能用輕功過去了,就跟他們一樣。”


    南宮雨澤麵色嚴肅的說道,“太子皇兄,那兩個女人已經來到了中間了還能支撐,南宮墨和韓爍已經解下腰帶準備接應她們了,她們隻要再往前挪動兩尺的距離,我們就輸了。”


    南宮瀚海低著頭做著艱難的掙紮,忽然眼睛裏迸射出陰森惡毒的光芒,“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就看肯不肯犧牲了。”


    “什麽辦法?”


    北國太子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顧輕晨,金盛容和柳飄雪的身上,駭然的殺意一閃而過。他的辦法自然是弄死一兩個人當踏腳石,踩著屍體過去,那些鋒利的針還怎麽紮到他的身上來。


    顧輕晨已經毀容了,金盛容完全沒有武功,這兩個人當踏腳石最合適不過了,這裏有十幾丈的距離,每隔四丈就扔一個人當踏板,剛好能夠安全的度過。


    他的目光太過赤果果,看得顧輕晨遍體生寒,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往後退,她雖然不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麽,但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要讓自己去死。


    於是,在南宮瀚海猛的拉著她要往那些可怕的鐵針上推,肆意張狂的笑著,“輕晨,你去做本宮的踏腳石,北國子民都會銘記你的犧牲,去吧!”


    顧輕晨爆發了,已經有戒備的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直接將他推到了那些鐵針上麵,金屬穿透血肉的聲音,南宮瀚海瞳孔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瞪著她,手指指著她的心口,想要說什麽,嘴角,冒出鮮紅的血,忽然兩眼一番,徹底的絕了氣息。


    這一切所有人都驚呆了,紛紛看著她,眼底充滿了恐懼。


    “是他先讓我去死的,我隻是要自保!”顧輕晨哭得稀裏嘩啦的,這個男人竟然想要踏著她的屍體過,那就讓他先去死吧,她絕不會任由他乖乖擺布。


    “楚王殿下,一個踏板就夠了。”金盛容最先冷靜了下來,幽深的眸子看向南宮雨澤說道。


    他將南宮瀚海撈起來,南宮雨澤用內力控製將他仍在三分之二的地方,金盛容忽然借力助跑,借著木棍的彈力飛了出去,堪堪踩在屍體上,再用力一躍,順利的越到對岸去。


    南宮雨澤,柳飄雪,顧輕晨有樣學樣,同樣順利的通過,然而等到他們推開通往頂部的門時,人群忽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唿聲,“贏了,雲國贏了!天下盛會的霸主是雲國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敲定婚期,親赴南淵


    南宮雨澤麵容慘白,胸口一股尖銳的疼痛襲來,疼得他幾乎沒有辦法唿吸,他斜靠在高塔的牆上痛苦的閉上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恐懼和不甘,宛若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北國最終還是失敗了,霸占了一百多年天下霸主地位的北國敗給了一直是手下敗將的雲國,他忽然雙手捂住了臉,爆發出傷心絕望的嗚咽聲,就像是失去了母親的小獸。


    父皇一定會恨死他,迴到北國皇祖母也不會放過他的,他要怎麽辦?他不想現在好不容得來的權勢財富在一夕之間就化為灰燼,要怎麽辦才能避免成為北國的罪人?南宮瀚海死在了高塔上,他又要怎麽跟父皇解釋,父皇會不會怪罪他?一時之間,南宮雨澤甚至沒有勇氣再想下去,身子緩緩的滑落,跌坐在地上。


    金盛容站在金色的夕陽裏,看著那個眉眼如畫笑意嫣然的鍾晴,心裏升起一股最為強烈的念頭,他離她的距離更加遙遠了,想要抓住她更難了。


    顧輕晨麵無表情,就像是看一場和她完全沒有關係的比賽,心裏已經一片死灰,她害死了南宮瀚海,北國迴不去了,也不知道顧家會不會被牽連,可是她一點都不後悔,那個男人想要殺了她,那麽她就先弄死那個男人,她問心無愧。隻是她的將來在哪裏,茫茫天下,她又能到哪裏去呢?


    柳飄雪微微低垂著頭,露出線條美麗的側臉,唇角蕩漾開一抹淺淺的弧度,南宮墨果然還是贏了,她愛上的男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英俊不凡能力超卓,真好。這樣的男人,她一定要嫁,而且要做他身邊最尊貴最受他寵愛的女人。


    等著瞧吧,哪怕他先愛上的是鍾晴,她也要將那個女人從他的心裏趕出去,從而取而代之。


    她想得出神,南宮墨,鍾晴他們揚著勝利的旗幟從北國人麵前經過,笑容自信飛揚,隱隱帶著挑釁的瞪了南宮雨澤一眼,用一根繩子拴在高塔頂上沿著繩子往下滑,順利的到達了地上。


    高塔裏麵那些圍觀比賽的雲國觀眾早已經衝出去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所有人,所以他們落到地上立刻有大批的雲國人將他們當成大英雄一般圍在中間,發自肺腑的擁護和稱讚他們。


    “雲國贏了,天下霸主的地位終於是我們的了!雲國人是最棒的,王爺威武,將軍威武!”


    雷鳴般的掌聲震得鍾晴他們耳朵都快聾了,雲國子民看他們的目光就像拯救人類的大英雄,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縮在了南宮墨的身後。


    最後還是南宮墨站出來感謝所有雲國子民對他們的支持,順便客氣的讓他們開出一條道路來,他們要進宮去複命才得以脫身。


    驕傲不可一世了一百多年的北國這一迴終於被他們踩在腳下了,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南宮墨離開的時候還迴過頭看了一眼南宮衍藏身的方向,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南宮衍,這一切都隻是開始,總有一天,我要將北國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為娘親的慘死報仇,為我當年遭受的痛苦的折磨報仇!你就等著吧!


    他的眼神雖然帶著笑,但是隱藏在笑意底下的嗜血的恨意還是被南宮衍捕捉到了,他捂著心髒的位置,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墨兒,你就真的那麽恨朕嗎?恨不得將朕在乎的一切都毀掉?可是就算你再恨朕,再恨北國,朕也絕對不會讓你毀了北國,即使父皇知道虧欠了你和熙瑤那麽多。如果你真的敢揮師北上,想徹底的占領北國,朕將不會顧念你是朕和熙瑤愛情的結晶,也要徹底了斷你的性命,等到黃泉路上的時候再向你和你娘賠罪。


    雲國的歡唿雀躍已經隨著南宮墨等人的離開漸漸遠去,南宮衍還站在北國觀眾席裏,心情複雜,既欣慰兒子成長得出類拔萃,又惱恨他竟然將北國打敗讓北國丟了麵子,一時之間臉色別提有多麽精彩了。


    滿臉頹喪的南宮雨澤和金盛容等人也已經從高塔上下來,愧疚又心虛的站在皇上的麵前,如臨大敵般想要跪下來賠罪,被南宮衍一個冷冷的眼刀掃過來,即將說出口的話語又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太子呢?”


    “殿下,太子在最後一層闖關的時候不慎跌入機關陷阱之中身亡了。”


    南宮雨澤唇色一片青紫,眼底溢出了痛苦的眼淚,“對不起,我們輸了。”


    南宮衍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胸口蔓延著排山倒海般的怒氣,想要爆發到底顧及著這裏是雲國,隻得咽了迴去,“讓人將太子的屍體抬出來!抬到北國去!”


    “是。”


    南宮雨澤抹了抹眼淚,轉頭去吩咐侍衛跟將南宮瀚海的屍體抬出來。然而還沒有走幾步,之前出題目和擔任裁判的那幾位世外高人已經抬著南宮瀚海的屍體朝著南宮衍這邊走過來了。


    南宮衍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子,甚至對他諸多失望,心裏也有了將他徹底廢黜的決定,然而看到他被紮成刺蝟一樣的抬到他麵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難受得差點昏過去。


    那幾位精神矍鑠,眼睛裏湧動著智慧光芒的老人示意南宮雨澤讓人遣退了幾丈的距離之後,直接對著南宮衍說道,“北國皇上,貴國太子是咎由自取,請務必不要他的死亡怪罪到任何人身上,也不要想著要報仇,這一切都是命,他先動了惡念害人才會遭此下場。”


    說完這些話,除了來自北國的長老還留下,其他四個長老都退下了。


    “皇叔,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為什麽會這樣。”


    南宮衍眼眶通紅,歇斯底裏的質問道,南宮瀚海畢竟是陪了他二十幾年的兒子,就這麽沒有了,他難受啊。


    “皇上,你節哀順變。”長老憐憫的看了一眼悲痛的南宮衍,輕輕的歎息一聲,或許這就是報應吧,他們放逐了一個血統卑微卻最優秀的皇嗣,在沒有任何錯的時候害死了來北國和親的公主,所以現在她的兒子迴來了,將過去所欠的一切統統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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