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嫉妒,他們都想要鍾晴


    南宮雨澤還是不同於南宮瀚海的話,想也不想就直接否定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讓父皇一直病著嗎?父皇若是出了什麽差池我們誰能承擔得起?”南宮瀚海怒了,“本宮不管那麽多了,一定要將父皇治好。”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親自背著父皇到醫館去,將刀架在大夫的脖子上,讓他一定給父皇治病,不然就殺了他!”南宮雨澤可愛的娃娃臉上是一片狠戾之氣。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南宮瀚海也害怕皇上出事了,不敢有半刻的拖延,忙不迭的說道。


    是他們失策了,誰能想到路上帶了幾名太醫過來,竟然全部病死在路上,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金盛容看著皇上燒得通紅的臉蛋,還有痛苦的喃呢著熙瑤的名字,腦海裏劃過鍾晴那張臉,拳頭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如果皇上真的就這麽沒有了,或許他和鍾晴還有一絲可能,真的救活了,對他才沒有好處呢,就允許他自私一次吧,救不救得活就看皇上自己的造化了。


    南宮瀚海,南宮雨澤讓人趕緊換上雲國的衣裳,背著南宮衍上了馬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京城裏信譽最好的醫館,鋒利的長劍架在大夫的脖子上,“快點給他治病,治不好我要了你的命!”


    大夫嚇得兩腿發軟,腦子嗡嗡亂叫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額頭上的冷汗滴答滴答的掉下來。


    “快點治病!”


    南宮瀚海不耐煩的嗬斥道,藥鋪內抓藥的小二也嚇得臉色蒼白,被這樣的陣勢弄得差點失聲尖叫起來,在北國兩位皇子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他再也動彈不得。


    “幾位貴客,老夫隻負責店裏簡單的病症,嚴重的病老夫治不了啊。”


    頭發花白的大夫差點跪下去了,驚恐的解釋道,他隻是略懂醫術,主子看他包紮傷口包紮得好才讓他留在店裏的,他哪裏敢給這些人治病啊,一個治不好這幾個瘟神砍了他的頭就麻煩了。


    “那還不快點叫你們店裏醫術最好的大夫出來!”


    南宮瀚海對於這些卑賤的雲國人向來沒有什麽耐性,厲聲喝道。


    “我們的主子是未來的睿親王妃,她不是每一天都來會診的,各位還是到別的醫館去吧,別在這裏了。”


    老大夫哭喪著臉說道,他哪裏指使得動主子啊,這些人真是快霸道了,果然是卑鄙無恥,兇狠霸道的北國人。


    “我可不管那麽多,如果不把醫術最好的大夫找出來,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要死!”


    南宮瀚海已經被折磨得耐心消失殆盡,鋒利的劍刃稍微用力,劃破了老大夫的脖子,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藥店內彌漫著危險的味道,壓抑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似乎隨時都能將這裏變成人間修羅場一樣。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道年輕的女聲傳了進來,“劉叔,來了很多病人嗎?”


    鍾晴帶著幾個丫鬟掀開珠簾走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北國那些陰沉著臉的使者,還看到那些囂張的暗衛將長劍架在劉叔的脖子上,頓時火氣就冒了上來,笑容陰森森的。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北國太子和王爺啊,沒事跑到我這間小店做什麽,想要殺人還是怎樣?”


    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命令般的說道,“快點將他治好!”


    “行了,這是要鬧什麽,把刀放了,就算割斷他的脖子他也不擅長一些疾病。”


    鍾晴忍著心底的厭惡說道,南宮瀚海這才將刀放了下來,劉叔和小二嚇得差點落荒而逃。她趕緊給他們遞了一個眼色,“這裏沒你們的事情了,到後堂去吧。”


    小二和劉叔逃命似的走了,鍾晴坐了下來,“將病人抬到病榻上來。”


    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親自將父親扶著放在了床上,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好像她不將他醫治好,他們就會要了她的命一樣。


    鍾晴又怎麽會害怕他們,尤其這裏是雲國而不是北國,她的身邊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丫鬟,她衣袖裏還裝滿了暗器和毒藥,敢惹得她不爽,她不介意讓這些人吃盡苦頭。


    她隨意的把脈探了一下額頭的溫度,直接抓了一副簡單的治風寒的藥,“就是吹風高熱不退,注意降溫,每天吃三副藥幾天就能退燒了,沒什麽大礙,三千兩銀子,把錢放下你們可以走了。”


    鍾晴心裏憋著一股不痛快,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直接讓他們留下診金。


    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氣得臉都綠了,死死的瞪著鍾晴,“你這是在搶劫呢,三千兩銀子,你開的藥有多珍貴,別逼本宮動手,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們原本心裏就恨透了鍾晴在宮宴上拆穿了他們,現在又敲詐勒索,難道真以為北國的人就那麽好欺負嗎?


    鍾晴無視他們兇神惡煞的目光,嘲諷的勾起了唇角,“北國太子,北國王爺,還有著兩位也是北國名門世家最受寵的嫡出小姐,這麽大的陣勢送一個病人來看病,這個人身份應該很顯赫吧,或許我可以叫北國皇上?”


    她的話音落下,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渾身一僵,眼底掠過駭然的殺意,她竟然知道,這個女人留不得了!就在他們藏在袖子裏的暗器準備割破她的咽喉時,鍾晴笑著露出了淬著劇毒散發著藍色光芒的銀針,“你們來之前有沒有打聽過我最擅長什麽?不是醫術而是毒術,敢謀害折磨我的人要麽已經死了,要麽現在生不如死的活著,你們想要哪一種?”


    她明明是溫柔的聲音,渾身卻斂聚著森冷危險的氣息,就那麽笑著。


    春蓉,秋霜,風華,雲舒豎起渾身的警惕瞪著他,長劍緊緊的握在掌心裏,大有他們敢輕舉妄動就讓他們死的架勢。


    藥鋪外麵,一股濃鬱的殺氣飄來,稍微懂武功的人都知道外麵隱藏了不少死士。


    “太子,王爺,這裏是雲國而不是你們北國,不要太把自己當一迴事了。”


    鍾晴笑眯眯的說道,拿著冰塊包在毛巾裏敷在南宮衍的額頭上,“三千兩診金,現銀,不要拖延哦,我不敢肯定如果不及時治療,北國皇上會不會被燒成傻子。”


    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如果其他國家的人知道他們父皇秘密來到了雲國,一定會天下大亂。


    “沒有那麽多的銀子,給你銀票。”


    “就要現銀,太子和王爺還是迴去將銀子拿過來吧。”


    鍾晴沒有退讓半分的說道,她想到南宮墨小時候受過的那些苦,再看到這些人驕傲不可一世的嘴臉,怒火就止不住騰騰的燃燒著。


    “兩位姑娘留下,這位公子也先離開。”


    鍾晴最後目光才敢落在金盛容的身上,宛如陌生人一樣的說道。


    兩位尊貴的皇子迴去親自搬銀子去了,金盛容雖然心裏很不舍,也還是離開了,雖然知道鍾晴是為了保護他,但是心裏還是狠狠的被蟄了一下,很疼。


    兩位尊貴的皇子離開之後,藥店裏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鍾晴根本就不理睬顧輕晨和柳飄雪,自顧自的坐在桌子旁邊喝茶,病榻上南宮衍還陷入昏迷之中不停的囈語。


    “你們去給皇上換毛巾,不要讓他的額頭太燙了,燒壞腦子那就不好了。”


    鍾晴對顧輕晨和柳飄雪毫不客氣,直接命令道。


    “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指使本小姐!”顧輕晨現在恨死鍾晴了,如果不是她拆穿了他們的計謀,她也不會遭受別人的恥笑,還被太子狠狠的罵了一頓。


    “怎麽?伺候北國皇上都髒了你的手嗎?”


    鍾晴嘲諷的勾起了唇角,“你跟南宮太子關係匪淺吧,還沒過門就不願意伺候未來公公這樣真的好麽?”


    顧輕晨氣得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又對上柳飄雪嘲諷的目光,“輕晨妹妹,伺候皇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不要惹怒了皇上哦。”


    她沒有辦法,隻好憋著滿腔的怒氣將溫熱的毛巾拿下來,再次換了塊冰冷的毛巾給南宮衍降溫。


    柳飄雪猶豫了半天,臉上掛著溫柔得體的笑容走到鍾晴的麵前坐下,聲音盡量顯得溫柔無害,“剛才聽那個大夫說,你是未來的睿親王妃,在這裏恭喜你了,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成親。”


    鍾晴將溫熱的茶水喝下,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淡漠至極的說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麽人呢?”


    柳飄雪被噎了一下,笑容凝滯在了臉上,心裏快要氣死了。


    “隻是想要祝福你們幸福罷了,睿親王爺其實也是北國的皇子呢,說不定以後是要迴到北國去的,到時候我們不可避免的會見麵和打交道,你不必對我有那麽大的敵意。”


    鍾晴嗬嗬兩聲,“你想太多了,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我幹嘛對你有敵意呢?我隻是不喜歡將自己的私事拿出來和別人說罷了。好了柳小姐,你自便,我還要喝茶呢,天氣那麽冷。”


    她轉身讓雲舒去拿了香氣四溢的糕點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吃了起來,溫熱的糕點讓她僵硬的身體溫暖了不少。


    柳飄雪和顧輕晨饑腸轆轆,聞到誘人的香氣兩人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可是鍾晴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自己吃得開心。對於北國這些人,她心裏可是沒有好感的,說不定他們的家人也參與謀害了南宮墨的娘親呢。


    不知道是不是糕點的香味太過誘人,病榻上的南宮衍忽然咳嗽了兩聲,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雙手支撐著床榻坐起來。


    “皇上,你醒了?”


    顧輕晨和柳飄雪眼睛一亮,激動的喊了起來,太好了,他們的皇上終於醒過來了。


    南宮衍沙啞著嗓子問道,“這是哪裏?”他微微眯著眼睛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在鍾晴的臉上,眼睛裏迸射出震驚和狂喜的光芒,“鍾晴,你怎麽會在這裏?”


    “北國皇上。”


    鍾晴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唿不再說話,低頭繼續吃著糕點避開他震驚轉為炙熱的目光。


    雲舒和風華之前是知道南宮衍對她的心思的,警惕的攔在鍾晴的麵前擋住了麵前,不讓南宮衍將她看了去。


    南宮衍威嚴的臉上布滿戾氣,瞪著雲舒和風華,厲聲喝道,“讓開!”


    然而雲舒和風華隻聽鍾晴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讓開,難道就任由眼前這個老男人將她們小姐搶去當小老婆嗎?不可能!


    “鍾晴!”


    南宮衍生氣了,額頭上青筋暴漲,聲音裏也多了幾分警告的味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鍾晴翻了翻白眼,之前在北國皇宮的時候她都不怕他,難道迴到雲國她反而害怕了?怎麽可能!這樣的渣男還是南宮墨的父親,還覺得熙瑤是他唯一的真愛,他怎麽有臉將這些話說出來。


    柳飄雪和顧輕晨被這樣的轉變弄懵了,敢情她們皇上和這個女人竟然是認識的,皇上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想要把她納到他的後宮裏一樣,這算什麽事啊。


    “晴兒!”


    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迅速的衝進來,將她護在身後,溫熱的手掌將她的小手包裹住,眸子裏湧動著刻骨銘心的恨意,直勾勾的瞪著南宮衍。


    “王爺!”


    雲舒和風華舒了一口氣,暫時退到旁邊,隻要王爺在就好了。


    “你想要對本王的未婚妻做什麽?”


    他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就是他的父親,害死了他的娘親還不夠,現在竟然又將齷齪的心思打到了他的妻子身上來,他還能更無恥更喪心病狂一些嗎?


    “你的未婚妻?”


    南宮衍目光落在這個久別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臉上,心裏翻湧著驚濤駭浪,這就是他和熙瑤的兒子,小小年紀就被他驅除出北國的兒子,像極了他唯一深愛的女人。


    “墨兒。”


    “請叫本王睿親王!本王的名諱不是你應該叫的!”南宮墨忍著蝕骨的恨意,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你總是朕的兒子,哪怕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南宮衍凝視著眼前這張臉,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疼,明明都已經下定決心要徹底斷絕了關係,看到心愛女人為他生下的兒子,他還是忍不住激動,眼眶都紅了。


    熙瑤,我們的兒子長得很像你,你知道嗎?


    南宮墨隱藏在心裏的除了怨恨,再也沒有更多的情緒了,脊梁挺得直直的,“敢再多看本王的未婚妻一眼,直接將你的眼睛剜下來,你看本王做不做得到!”


    他怎麽可以強取豪奪了他的娘親之後,現在又想搶走他深愛的女人,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無恥怎麽寫,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鍾晴,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以前那些說辭都是騙朕的,你竟然將朕耍得團團轉,你就不怕被砍頭嗎?”


    南宮衍看到他們十指緊扣,氣得怒火蹭蹭的往上湧,恨不得將鍾晴掐死了。


    “北國皇上,我騙你什麽了?我隻是想跟皇後討一些珍貴藥材,是你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將我扣留在宮裏,這一切關我什麽事情?不要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我的頭上來,我喜歡的人是墨,想要嫁的人也是他,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鍾晴臉上沒有任何愧疚,對於這種冷血得根本沒盡過父親義務的男人,她沒有必要客氣。


    南宮墨周身斂聚著詭譎的氣息,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睛裏的恨意都沒有掩飾,“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娘到死的時候都是恨著你的,你到她的故土來惡心她做什麽,想讓她死了都不得安寧嗎?”


    南宮衍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狼狽的又倒在了軟榻上,“閉嘴,你就是這麽跟朕說話的,就不怕朕誅你九族嗎?”


    南宮墨徹徹底底的將他當成了空氣,“晴兒,你怎麽什麽病人都醫治,有些人心都是黑的,怎麽治都治不好了,何苦費心呢?這裏交給我就好了,你迴去。”


    鍾晴第一次從南宮墨的嘴裏聽到這麽惡毒的話,整個人被雷得裏嫩外焦,她哪裏知道那些人竟然到她的醫館裏來啊,如果她真的不出手,劉叔和店小二就被北國的侍衛將頭顱砍下來了,那些人眼睛裏的殺意不是作假的,她不敢冒險。而且南宮瀚海和南宮雨澤根本就趕不走好嗎?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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