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我這次來京城是來買一些稀有藥材迴去給我爹治病的,他得了重病。”她隨意的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


    “既然這樣,那姑娘就是無處落腳了。而我的傷勢嚴重,手臂肯定不會一時半會就好了,如果姑娘不介意,能否住到我家裏去,為我診斷身體,當然,診金我會如數付給姑娘,謝謝姑娘出手相救。”


    鍾晴想了想,落落大方的說道,“好啊,那就麻煩公子了。”


    “對外我會說你是我的遠房表妹,絕對不會壞了你的名聲的。”金盛容細心的為她解決了各種憂慮。


    她自然是欣然應允了,本來她到北國的目的就不單純,抓住金盛容是她進入皇宮一個絕好的機會。


    於是她就這麽跟著金盛容迴了北國丞相的府邸裏住了下來,當然也受到了丞相府眾多人的尊敬。


    這天她照常替金盛容檢查了傷勢,發現他斷掉的手臂幾乎已經長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金公子,你的傷口恢複得很好哦,再養個十天半月的,基本上就徹底痊愈了。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提重物。”


    金盛容露出了清風明月般的笑容,他的五官原本就十分雅致,隻是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破壞了那份美感,這一笑,簡直比外麵的陽光更加絢爛.


    “謝謝鍾晴姑娘,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我就徹徹底底的變成廢人了。”


    他想到雷鳴那個囂張跋扈的鎮國將軍的兒子,胸口憋了一團火氣,雖然後來他爹爹一紙訴狀告到了禦前,皇上礙於麵子,讓人將雷鳴重打了五十大板,他仍是覺得滿心怨恨。


    “那個,你不是會武功嗎?怎麽任由雷鳴將你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呢?”


    鍾晴早就看過他的手,虎口處有著厚厚的老繭,應該是常年握劍造成的,而且他的手指看起來就很有力的樣子,應該武功不錯才對啊。


    “那個混蛋就是算準了我那個時候會發病,內力全失,才故意帶著一幫人來找茬,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我爹隻有我一個兒子,隻要我死了,或者失去雙臂徹底成為廢人,在朝堂之上就再也沒有人是他爹的對手,到時候想要逼迫皇上把我姐姐廢了,麗貴妃借機上位,嗬嗬,隻可惜,這一迴不會讓他如願的。”


    聽完那些話,鍾晴都無力吐槽了,之前她就知道南宮墨的父皇一定冷血無情,卻沒想到他竟然渣到了這樣的境界。


    “沒關係的,壞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也不必將那等小人放在心上。”


    鍾晴安慰道,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金公子,其實我能夠治好你的眼睛,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她其實給金盛容把過脈,知道這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的症狀和南宮墨的完全不同,南宮墨會看不見是因為淤血壓迫了神經,而他之所以看不見是因為身體內有蠱蟲,隻要將那些蠱蟲全部都引到體外,他就能看到這個繁花似錦的世界。


    “真的可以嗎?”


    金盛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激動得手指都止不住的顫抖,他都已經徹底死心了,已經這輩子會永遠活在黑暗之中了,現在有一個溫柔的女人告訴他,他能夠重新看到這個世界,讓他死灰般的心重新複活了。


    “當然。”


    “鍾晴,那你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助我究竟為了什麽呢?”


    短暫的激動之後,金盛容冷靜了下來,直接問道。


    “你也知道我來北國是想要弄到不少珍惜的藥材,有些藥材或許隻有皇宮裏才有,如果金公子方便的話,可以幫我弄點。或者你帶我進皇宮,我想親自弄些藥材。”


    鍾晴半真半假的說道,語氣卻真誠至極。


    “好,等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幫你弄些珍貴的藥材,我說到做到。”


    金盛容說完,激動的握住她的手朝著他母親的院子裏走去,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活力,勃勃生機,充滿了希望。


    “娘,娘,鍾晴說能夠治好我的眼睛。”


    隔了很遠的距離,金盛容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來,俊逸非凡的臉上布滿了喜悅。


    “金公子,你先放開我的手。”


    鍾晴不由得掙紮了起來,用力的掰開他的手。她可不想被人說閑話,金盛容不是南宮墨,而她和南宮墨,是注定要綁在一起的,金盛容不同,她要劃清界限,不想被別人說。


    “很抱歉,我得意忘形了。”


    金盛容白皙的麵容染上了一抹赧然,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我隻是不想讓別人誤會。”她輕聲的說道,輕聲細語,身上淡雅的馨香竄進年輕男子的鼻尖,也打亂了他寧靜的心湖。


    丞相夫人聽到金盛容說的話,手裏的茶杯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眼睛裏溢出了激動的淚水,“鍾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盛兒的眼睛真的能治好?”


    “夫人,是真的,民女不敢騙你。”若是沒有十成的把握,她也不敢說這樣的話,隻是要將他體內的蠱蟲用愈加新鮮的血液引到另一個地方,再除去。為了能夠順利進入皇宮,為了能夠拿到天山雪蓮,有些代價她必須要付出。


    “鍾姑娘,你若是醫治好了盛兒的眼睛,老身絕對會重重的報答你。隻要我能辦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推脫。那你什麽時候替我的盛兒治眼睛?”


    丞相夫人聲音都哽咽了起來,她都已經絕望了,誰曾想到還能夠有這一天。


    “明天晚上,在那之前金公子不能吃東西,隻能喝水,把他體內的蠱蟲餓狠了才好將它們引出體外。所以為了能夠讓金公子重見光明,先要委屈公子一天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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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進皇宮


    “好,明天盛兒保證不會亂吃東西,都聽姑娘的話。”


    金夫人忙不迭的保證道,因為鍾晴能夠將她兒子斷掉的雙臂給重新接迴去,她對鍾晴的醫術是無條件相信的,更是對兒子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那我先迴去準備明天需要的相關事宜,金公子先好好休息把精神養好了。”


    鍾晴抿唇一笑,對著金夫人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了。


    金盛容雋雅的臉上布滿了溫柔的光暈,即使看不見,他還是直直的注視著鍾晴離開的方向,心從未有過的舒緩安定,就像是一直在海上顛簸的小船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娘,我覺得鍾晴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呢。”金盛容唇角的笑意一直延續了很久,輕聲的感歎道。


    “是挺不錯的姑娘,又會醫術,長得也很漂亮。”


    金夫人點頭附和著兒子的話,目送著鍾晴離開的背影,眉宇之間沉靜卻又透著一股堅毅勇敢,讓人不容小覷。


    說完慈愛的目光落在兒子俊逸非凡的臉上,“盛兒,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金盛容但笑不語,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何況他的眼睛還看不見,若是等到他的眼睛能夠看見了,他才有資格說喜歡不喜歡。


    “娘承認她是個好姑娘,進退有度,舉手投足之間也充滿著貴氣,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應該很好,可是盛兒,皇上如今看你爹處處不順眼,你這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金夫人麵帶憂愁的說道,這些年皇上愈加的看金家不順眼了,說不準哪一天就將矛頭對準他們,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實在是不忍心害了別人。


    “娘,你想太多了,兒子就是很純粹的覺得鍾晴和我過去接觸過的那些女孩很不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像蒼鬆,挺立傲然,不會為世事屈服。”


    金盛容笑容淡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收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再說那人什麽時候看我們金家順眼過?當初那些貴族世家為了皇後之位爭得頭破血流,皇上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硬是將從四品的姐姐封為皇後,爹也從五品大員飛快升遷成為丞相,有誰服氣過?爹不知道在朝中被人下了多少絆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十幾年才勉強在朝上站穩腳跟,然後呢,麗貴妃進宮,那人恨不得將她捧上天去。世家貴族早就被皇上鎮壓怕了,不敢再和他作對,擋箭牌的姐姐當然就用不到了,沒有了存在的必要自然將姐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姐姐那麽謹小慎微的人,哪怕吃了雄心豹子膽她都不敢下毒陷害太後,不過是看她好欺負將罪名推到她身上來而已。”


    金夫人的眼淚掉了下來,心疼得如刀絞一樣,為她一對苦命的兒女,“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娘真是過夠了,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找個合適的機會,讓爹告老還鄉吧,這樣的朝堂待著又有什麽意思?娘,等我的眼睛治好之後,你們不用為我操心了。”


    金盛容握緊母親的手,認真的說道,他也知道父親之所以一直硬撐著就是放心不下他,因為他看不見,害怕他們故去之後自己會落得慘淡的下場,所以才會這麽拚命想給自己找一條出路,其實根本就不必的。


    “等到你眼睛能夠看見的時候再說吧,現在為時過早呢。”


    金夫人強硬的撐著笑,不想再說這個傷感的話題,直接將金盛容趕迴去休息了。


    翌日晚上,鍾晴將金盛容叫道專門收拾出來的房間裏,小柴燒好了滾燙的藥浴,等待冷卻得身體可以承受得住的時候,讓小柴和其他隨從將金盛容的衣服退去扶著他進了浴桶,用一個琉璃屏風隔開。


    她先用黑布蒙上眼睛,準確又迅速的將銀針紮在身體的各個穴位處,而後默默的算計著時間,察覺到差不多的時候,她輕聲說道,“金公子,麻煩將你的右手臂放到屏風上麵來。”


    金盛容的皮膚被藥浴蒸得通紅,順從的將手臂遞了過去到她的麵前。


    “小柴,你們務必要在屏風後麵照顧好你家公子,一定不能亂看,明白嗎?”鍾晴拿出消過毒的匕首,再一次嚴肅的提醒道。


    “請你放心,小的一定會照顧好公子的。”


    鍾晴靜了靜心,先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幾寸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滴答滴答的落盡下麵的壇子裏。


    她不敢讓情緒有絲毫的波動,又換了一把消過毒的匕首,對準金盛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頓時密密麻麻的蠱蟲沿著經脈移動,來到了傷口處,聞到了新鮮甜美的血液,蠢蠢欲動的從金盛容的傷口跳到她的手臂上。


    成千上萬的蠱蟲啃噬著新鮮的血液,越聚越多,最後竟然積累了有一寸那麽厚,而金盛容近乎透明的皮膚下麵蠱蟲越來越少,當最後一隻蠱蟲從他的傷口處躍到鍾晴的手臂上的時候,她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微笑。


    她以最快的速度將手臂上的蠱蟲連帶著那些血肉刮下來,撒上劇毒的藥,不允許留下一隻活的蠱蟲,全部都弄進壇子裏,一切都完成之後,她飛快的咽了一顆抵抗蠱蟲的藥丸到嘴裏,草草的包紮好了自己的傷口。


    而後她拿出最好的傷藥為金盛容敷上,用紗布包紮好。


    “小柴,將你們主子從浴桶裏弄出來穿好衣服放在旁邊的軟榻上,然後你們到外麵守著。”


    鍾晴有條不紊的指揮道,在小柴他們忙碌的時候,她也沒閑下來,將準備好的桐油倒進探子裏,又在壇子周圍都灑上控製蠱蟲的劇毒,用火折子一點,火苗轟的一聲竄得老高,蠱蟲被烈火焚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當火苗漸漸熄滅的時候,那些吸食著人鮮血的蠱蟲徹底的化成了灰燼,她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走到軟榻邊上。


    “金公子,接下來可能眼睛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她放緩了聲音慢慢的說道,一邊慢慢的調配著藥水。


    “好,我忍得住,鍾姑娘,你隻管按照你的想法來。”


    金盛容疼得滿臉是汗,嘴唇發白,臉上仍舊維持著淺淺的笑意,刻意放緩了語氣安慰她。


    “那麽,現在開始了。”


    鍾晴也不含糊,將那些藥水慢慢的倒進金盛容的眼睛裏,濃鬱的藥味飄得滿屋子都是。


    那些藥水是有著刺激的,灑到眼睛裏火辣辣的疼,金盛容緊緊的揪著床單,將床單都抓破了,也不肯吭一聲。


    鍾晴在心裏默默的為他點了個讚,動作麻利的拿著紗布將他的眼睛蒙上,終於都徹底弄完了,她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切都很成功,等到天亮之後金公子就能夠看見了。”


    “鍾晴,謝謝你。”


    金盛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溫柔似水,發自肺腑的感謝道。


    “不用謝啊,我做這些又不是白做的,要收你的銀子,還要弄藥材,你不用這麽客氣的。”


    她嗬嗬笑了幾聲,態度很是客氣,客氣之中透著一股疏離,“對了,我讓小柴他們進來把你扶迴去休息好不好?”


    “我很想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鍾晴,我想看看你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樣美麗,眼神清澈迷人,笑容溫柔又扣動他的心扉。


    金盛容的語氣執著而認真,隱隱透著幾分期待,一顆心也怦怦的跳了起來,她來到丞相府七天了,越是和她相處,他越是覺得,她其實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想要為之共度一生的人。


    “不就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什麽好看的。你累壞了吧,先迴去休息,今晚上最好不要吃東西哦,我出去讓小柴進來了。”


    她下意識的拉開了和金盛容的距離,健步如飛的走了出去,隻是那步伐微微淩亂,泄露了她的心情。


    金盛容握緊了拳頭,默默的想著,她也不是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無動於衷嘛。


    鍾晴離開了房間,讓人將他扶迴去休息,自己坐在一叢花樹後麵,鼻子酸酸的,一顆心像數不清的針紮了一樣,疼得鮮血淋漓。


    金盛容的眼睛都治好了,能夠看到這個色彩繽紛的世界了,可是南宮墨呢,他現在依舊被困在黑暗的世界裏看不到一點光明。而這些不幸都是她帶給他的。


    這一刻,她對南宮墨的思念簡直滲入骨髓,恨不得現在就迴到雲國去,可是她不能,現在的她還不能迴去,她沒拿到天山雪蓮。


    她深唿吸努力讓情緒平複下來,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著急,不能自亂陣腳,可是一想到南宮墨如今的樣子,她心痛的幾乎要窒息。眼眶止不住的紅了,心事重重的迴到客房換下身上沾血的裙子,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夢裏南宮墨的笑容依舊溫柔寵溺,她卻淚流滿麵。


    天亮的時候,金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興高采烈的敲響了她的房門,“鍾小姐,我家公子的眼睛真的能夠看見了,夫人激動都都哭了。”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們夫人了。”


    鍾晴也換上了和煦的微笑,發自肺腑的替金夫人感到高興。她本人也是高興的,因為金盛容的手臂好得差不多,眼睛也能看到了,距離她混進北國皇宮的日子應該很近了吧。


    “我們夫人對於鍾小姐的大恩大德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才好了。對了,我們夫人請鍾小姐到花廳去,她說要當麵感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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