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染隻見一位如風般的少女,突然衝了過來,在她麵前一步之遙的距離急急刹車。

    她眯了眯眼,想了一下才想起此人,這人不是劉君浩的愛慕者蕭可穎麽。

    “你來這裏做什麽?”蕭可穎雙眼圓瞪,不知情的人還當倆人之前有深仇大恨呢!

    芷染淺笑盈盈,不答反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蕭可穎揚了揚,高傲的說道:“這裏是我舅舅家,你說我在這裏做什麽?”

    芷染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挑高了眉說:“這是你舅舅家?你舅舅是鏢師?”

    “當然。”蕭可穎揚高了腦袋,不可一世的說:“我舅舅可是總鏢師,這裏所有的人都聽他的話。”

    芷染掃了一眼在場鏢師的神色,見她們都是一臉寵愛的模樣望著蕭可穎,顯然她說的是實情,而且在這裏還甚得寵愛。

    “總鏢師是你舅舅就好了,實不相眶,我此來有一事相求。”芷染籲了一口氣,這蕭可穎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感覺心眼直,人單純,隻是性子有些嬌縱罷了。

    “哼!我為什麽要幫你啊!我幫不讓我舅舅幫你呢!”蕭可穎都不問是什麽事,就直言拒絕。

    芷染挑眉淺笑說:“看花燈的晚上,是誰扯著我聊不停,又是誰扯著我姐說我姐是她的親姐啊!”

    蕭可穎脹紅了臉,惱羞成怒的說:“一碼歸一碼,你不能這樣算!再說了,君浩哥哥還是不喜歡我啊!”

    蕭可穎說到後麵一句,眉間神色有些落寞,倒是看得出來,確實對劉君浩起了心思,不是玩鬧罷了。

    隻是這中間用情多深,就不得而知了。

    “可這事也跟我們沒有關係啊!我告訴你的事情,全是真的,不是嗎?”芷染攤手望著蕭可穎。

    她目光裏有著笑,有縱容,就像在看頑皮的孩子似的。

    說來,這畫麵還有些可笑,畢竟蕭可穎還長芷染幾歲呢!

    蕭可穎怒目相斥,“你的意思是說我沒事嗎?所以才得不到君浩哥哥的心。”

    芷染還盼著蕭可穎,等下替她說說好話,讓事情順利些!哪裏會在這時候刺激她。

    “不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更何況君浩哥不一定是你的正姻緣。”

    蕭可穎斂了怒容,一臉好奇的問:“什麽是正姻緣?”

    “人這一生會遇上很多朵桃花,像蕭家姐姐這麽漂亮

    的少女,在私塾裏應該有許多少年偷偷愛慕吧?但是你都沒有中眼看待過,你對這些而言,就都隻是一個愛慕的對象,並不是正姻緣,正姻緣是天定的緣份,無論怎麽樣,你們都會結成夫妻,白頭偕老的。”其實芷染自己也不明白,就是胡亂瞎謅的。

    蕭可穎信以為真,沉思了一下,豁然抬眼,問:“我的正桃花是誰呢?”

    芷染無辜的眨著眼眸,淺笑道:“你當我是算命的先生啊!就是算命的先生也算不出來啊!”

    蕭可穎噘了噘嘴,不高興的嘟囔了幾句。

    見大小姐脾氣總算是平複了,芷染也鬆了一口氣。

    她倒是不怪蕭可穎這樣刁難,畢竟她是唐希瑜的妹妹,蕭可穎見了她,難免會酸上幾句。

    “你來找我舅舅有什麽事?”蕭可穎領著芷染三人進屋,邊走邊問。

    芷染看了一眼蕭可穎身邊的人,沒有避諱的說:“聽了貴鏢局的威名,慕名而來求師的。”

    “求師?”蕭可穎上下打量芷染一眼,突然對芷染出手。

    一掌直接把芷染劈飛,好在後麵還在林益東,他急時的抱住了芷染,才沒有讓芷染摔一個狗吃屎。

    芷染黑沉了臉爬起來,蕭可穎迷茫的眨了一下眼,快速跑到芷染的身邊,歉意連連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武功,我看你說要拜師學藝,我還以為你懂些基本功,才出手試探。”

    芷染眼神似刀子一樣,狠狠的瞪著蕭可穎,咬牙切齒的說:“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過,是我要拜師。”

    “我這不是不知道嗎?不知者無罪。”蕭可穎說話間,就要去拉芷染的手。

    胡鬆見狀,挺身橫了兩人之間,眉眼間盡是怒氣的看著蕭可穎。

    蕭可穎呆了一下,才注意到此人。

    他兩眼烏黑有神,嘴角緊抿成線,高壯的身子給人一股壓迫感。

    “喂,你誰啊!你幹什麽?”蕭可穎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緊皺著眉瞪著胡鬆。

    “不準再欺負我家小姐。”

    剛才蕭可穎和芷染說的話,他雖然都聽到了,可是看到蕭可穎突然對芷染對手時,他雙目赤紅圓瞪,眼腔嫣紅,血絲滿布。

    若不是益東動作快,芷染穩穩被接住沒事的話,他早就撲上去打蕭可穎了,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有武功。

    “你……”蕭可穎被嚇了一跳,隻

    覺得眼前的少年,其貌普通,可是自有一股懾人所迫。

    她縮了縮,往後退了一步,才對芷染喊話:“你家的奴才怎麽這麽兇。”

    芷染不悅的沉聲低語:“什麽奴才不奴才,他是我的家人。”

    蕭可穎輕聲嘀咕,見少年聽到芷染的話時,明顯感動的神色,就不斷的腹誹芷染,用這種手段來控製人心,還當她看不出來。

    “好了啦!我才不管你們是什麽,我們到底誰要找師父啊?”蕭可穎見危機解除,又一副拽拽的模樣。

    芷染指了指胡鬆說:“是他!”

    “他?”蕭可穎麵帶嫌棄,若是這人,豈不是她每次來舅舅這裏小住時,都要碰麵。

    胡鬆已經收斂了一身氣息,本分的站在芷染的身後,不到他答話時,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雖然他不喜歡蕭可穎看她的目光,可是卻忍受著她的打量。

    “誒,不過一個奴才罷了,你給他請師父幹什麽?”蕭可穎是沒什麽心機的姑娘,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也不知道這話有多傷人。

    芷染側眼看到胡鬆緊握的雙拳,暗歎一聲,到底還是少年,沉不住氣,不過卻也欣慰。

    對胡鬆從來沒有特別要求,也沒有特別訓練過,他今日的表現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

    “夠了!”芷染一聲嗬斥,蕭可穎喋喋不休的小嘴,驟然緊閉,無辜的眨著一雙眼眸看著芷染。

    “怎麽了嗎?小姐你沒事吧?”聽到屋裏的聲響,院裏練功的少年跑進來兩人。

    這一聲小姐,喊的自然是蕭可穎。

    之前看蕭可穎和這行人是認識的,院裏的師兄弟也就沒多管,但現在看著,怎麽覺得他們在欺負蕭可穎。

    進來的兩位少年,心裏都是如此想的,便直直的走到了蕭可穎的身邊,一左一右的護著她,眼神戒備的看著芷染三人。

    芷染摸額,這事情怎麽就鬧成了這樣。

    蕭可穎迴過味來,也知道芷染不知道她這樣說她身邊的人,故收了聲,不再說一聲亂七八糟的話,若人煩。

    而是小心的問道:“你為什麽要給他請師父啊?”

    芷染橫了一眼蕭可穎,也斂了脾氣,畢竟她今日是有求於人,而且這個蕭可穎經過上一次,她就已經看清了她。

    不過是脾氣直,說話不經大腦,但卻沒有一點壞心眼。

    “我弟身體不好,而胡鬆是我弟的侍衛,你也知道我們劉家村這種地方,哪裏有人懂武功,所以我才想著來這裏請一個師父,教胡鬆武功,將來可以保護我弟弟。”

    “啊!”蕭可穎張了張嘴,驚歎的說:“你對你弟真好!”

    芷染淺笑道:“你若是有弟弟,你也會這樣。”

    蕭可穎噘了噘唇,有些落寞的說:“我家就我一個!我娘自從生我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芷染挑眉打量蕭可穎的身形,可能就是十一、二歲的模樣,照這時空的嫁娶,她娘可能還不到三十歲,或者剛三十多點。

    但不管怎麽樣,三十多歲的女子還是可以生孩子的。

    “其實我娘一直還想給我爹生一個兒子,可是我娘身體一直不好,所以……”蕭可穎沒有什麽大腦,將自家私事,就這麽和盤說出。

    她也沒管當場有哪些人。

    芷染歎息一聲,這丫頭連自家的事情都是這樣說,她哪裏會真的對蕭可穎較真,她之前說的話。

    胡鬆的心情和芷染差不多,他第一次見蕭可穎,見她這態度,隻覺得她是不可一世的小姐,不知人間艱苦,說話尖銳帶刺。

    但這幾句話下來,他對蕭可穎就一個感覺,這妞是傻的吧?

    爹娘之間的私事,她竟然也拿出來和人家說。

    “有空我可以去你家,給你娘看看。”隻要不是把子宮切除了,生孩子都是有希望的。

    這時空還沒有高端到可以切除子宮,所以芷染才會說去看看。

    “你懂醫?”蕭可穎不信任的挑高了眉。

    芷染學她一樣,挑高了眉,看了過來,“嗯哼,有意見?”

    蕭可穎不信任的說:“你行不行啊?”

    胡鬆攏眉,誇張的說:“我家小姐醫術高超著呢!一般人想她看,她還不輕易出手呢!”

    胡鬆見過芷染治好冬子爹,也見過她使毒,所以在胡鬆的心裏,她是真的覺得芷染厲害。

    而且芷染不厲害的話,怎麽會教他們醫術,雖然現在還沒有開始,但若是沒本事,芷染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真的嗎?”蕭可穎還是不太信任,隻覺得胡鬆是芷染的人,自然是替芷染說話。

    芷染也不在乎,隻是聳肩說:“不管行不行,我去看一眼,對你娘總是沒有損失的,不是嗎?”

    蕭

    可穎眨眼笑了出來,“這倒是。”

    芷染問了一下蕭可穎她娘的症狀,蕭可穎也不明白,隻知道她娘的身子虛弱。

    芷染沒有忘記她此來的目的,話題又繞到這事上麵。

    蕭可穎皺了皺眉,看了眼她身後的兩位師兄說:“我覺得我舅舅可能不會同意。”

    “為什麽?”芷染眨眼,若是銀子方麵的事情,可以再商量。

    蕭可穎嘟嘴說:“當了你家師父就要和你去劉家村,這以後不就和鏢局裏斷了聯係嗎?我舅舅怎麽會同意啊!再說了,師兄他們應該也不會願意的。”

    鏢裏的師兄,想過的都是行走江湖的生活,哪裏願意屈居在一方小天地裏教人些拳腳功夫。

    “是嗎?”芷染問話,卻是瞟向了蕭可穎身後的兩人。

    兩人一齊堅定的點頭。

    蕭可穎擺手,“你看吧!”

    芷染癟了癟唇,她倒是可以私下以金錢誘惑,隻是這種能夠被錢收買的人,人品自然高尚不到哪裏去,她又不願意有這樣的人教胡鬆他們。

    免得把胡鬆他們的心性都帶壞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芷染緊皺著眉,一臉擔憂,她人都到這裏了,自然是想請到人迴去。

    蕭可穎見芷染這樣,當下拍拍胸膛說:“沒事沒事,我舅舅不同意,我去教你們。”

    芷染沉著的臉,有些怔忡。

    “你爹不是夫子嗎?怎麽會允許你學這些?”芷染倒沒有懷疑她的能力,畢竟剛才被打飛可不是白打的。

    芷染噘高了唇,一臉得瑟的說:“我爹才管不住我,再說,我住我舅舅家裏而已。”

    芷染了然的點點頭,家裏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啦!誰還敢說她什麽。

    “你舅舅教你的武功?”芷染斜眼看著蕭可穎問:“你武功好嗎?”

    “你什麽意思,不相信我!”蕭可穎不高興的嗔了一眼芷染。

    迴身對她後麵的兩位師兄說:“你們出來,和我打一場。”

    兩位師兄當下神色複雜,討饒的說:“就不必了吧?小師妹的武功最厲害,天下無敵,無下第一。”

    芷染輕笑出聲,蕭可穎紅臉跺著嬌斥:“我叫你們和我打就和我打。”

    平日裏,師兄們也喜歡這樣吹捧她,她也喜歡聽這些話,不過這會兒可不是這樣,芷染笑

    聲裏明明有嘲諷的味道。

    兩位師兄一臉苦瓜的說:“我和小師弟打吧!每次不都是你們在一起切磋麽。”

    “不行!就是要你們!”蕭可穎說一不二。

    她率先走了出來,兩位兄弟無奈的對視一眼,跟著出去了。

    芷染挑了挑眉,輕笑:“走,我們去看戲!”

    練武場上,大夥一聽蕭可穎要和她兩位師兄比武就都轟笑著散開了,讓出中間一片空地。

    “小師妹,不用給我們麵子,狠狠的揍啊!”圍觀的師兄有人起哄。

    而且起哄的還不止一人,甚至還有人說:“小師妹,你打贏了他們,我們就和師父說,讓師父同意你押鏢。”

    蕭可穎眼神亮了起來,這可不單單是為了在芷染麵前爭一點麵子的事情了。

    她一直想跟著舅舅去押鏢,可是舅舅怎麽都不同意,還說她武功不到家。

    每次她氣不過,要找師兄們比武,師兄們就以各種借口推托,要麽就是放水,故意輸給她。

    每次再把她捧得很高,讓她喜得暈頭轉向的找不到方向。

    “師兄,來吧!不準手下留情。”

    兩位師兄尷尬的輕咳一聲,對視一眼無奈的問:“小師妹,你這是要以一己之力挑戰我們兩人嗎?”

    蕭可穎倒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目光一轉,就說:“我們得公平,一對一!你們也隻許出一個,我打倒了其中一個,再換另一個。”

    兩位師兄一聽,互相推搡說:“你上你上!”

    “還是你上吧!你武功好一些,你上。”

    兩人拖拖拉拉,都不肯出手。

    芷染在一邊看著輕笑了起來,看樣子這蕭可穎雖然有些武功,但卻隻是三腳貓的功夫,也許可以防身,但總是比不上押鏢走江湖的男人。

    蕭可穎杏目圓瞪,一張臉窘得通紅,她覺得她的臉麵都被丟光了,兩位師兄明顯就是在輕視她。

    她嬌喝一聲,“看招。”

    掌風直接劈向兩位師兄,師兄兩人一左一右的閃開。

    蕭可穎可不管這麽多,隨便逮到一位,就開始打。

    被捕到的師兄,一臉無奈,滿目寵溺的看著蕭可穎,他怎麽就這麽倒黴。

    這可比一般比武難多了,又要控製不能傷了小師妹,還要控製不能輸給她。

    小師

    妹並不弱,她畢竟隻有這麽大,勁不足,很多時候,不能發揮得最好,但是她這年紀,又是女子,這種成就已經足夠了。

    芷染收起看戲的笑容,意味深長的點了點腦袋。

    這蕭可穎倒是可以拐迴家,讓她教家裏女子習武,而以蕭可穎這樣的性子,讓她為師,且有一群女子崇拜她,她肯定會樂得同意,連拜師費都不用交。

    正鬧著的時候,忽然一道深厚的笑聲,突兀的響起。

    “這是在演哪出啊?”

    男子入眼三十多歲,長得魁梧高大,四方臉上一對大眼睛,炯炯有神;濃黑的眉毛,眉宇間透出英氣;一臉的絡腮胡遮住了嘴巴。

    “師父……”和蕭可穎對打的師兄,一見到來人,立即眼露光芒,喜悅的奔到了他的身後,尋找庇護。

    男人豪邁的大笑兩聲,對眉眼染怒的蕭可穎溫柔的笑語,“可可,你又在其實你師兄了?”

    蕭可穎憤恨的跺著臉,一臉不悅的說:“舅舅,你偏心,明明就是師兄欺負我,你竟然不幫我幫他,我再也不喜歡舅舅了。”

    男人挑高了眉,望了一眼身後的弟子。

    被望的少年已經苦笑討好的說:“師父明鑒啊!是師妹說要比武切磋的,我什麽也沒幹啊!我更沒有傷師妹!”

    蕭可穎怒紅了臉,眼裏不家些委屈的說:“就是你欺負我,我看不起我,不和我打,就繞著跑。”

    剛才他們對打時,確實是如此,師兄拆了她一個招,就跑開,被追上了又是拆一個招跑開,這明顯就是鬧著玩的。

    “好了好了!”男人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威嚴。

    當下師兄和蕭可穎都沒再鬧了,而是老實乖巧的靜立下來。

    “說說,怎麽迴事?”男人說話的時候,目光無意間瞥了一下芷染三人一眼,卻是很快的收迴了目光。

    “我要去朋友家裏做師父,教人武功,我讓師兄和我切磋,好讓我朋友知道我的厲害,哪知道師兄竟然耍著我玩,哼……”蕭可穎前麵的話是說給她舅舅聽的,後麵一句,卻是比師兄哼了哼鼻子。

    “噢?”男人挑高了眉,這才正眼看向芷染她們。

    芷染見男人望了過來,立即上前一步,極謙虛的說:“總鏢頭,冒昧上門打擾實在抱歉,還請總鏢頭不要見怪才好。”

    男人收迴目光,不甚在意的揮手說:“既然是開門做生意,自

    然是接待八方來客。”

    說罷,卻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峰說:“你們想讓我外甥女去你府上教人習武?”

    芷染目光清澈的與男人對視,並不懼怕他的威嚴,甚至還淺笑的解釋說:“之前我並不知道貴鏢局與可穎的關係的,我也是來後才撞上了可穎。與她說了我的目的,她猜測你可能不會同意,才自請要幫忙的,我很感激可穎的熱心。”

    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扭頭就對蕭可穎說:“丫頭,人家可不稀罕你幫忙,你瞎操什麽心。”

    芷染心裏‘噔’的一下沉了下去,就見蕭可穎怒相斥,一雙大眼盈盈閃動,跳躍著火花。

    “你不稀罕,我還不願意呢!哼,既然你不稀罕,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你走,你走……”

    芷染皺眉,無奈的看向蕭可穎的舅舅。

    胡鬆緊繃的小臉滿是難看,瞪著蕭可穎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怎麽過分了?”蕭可穎跳起腳來與胡鬆對峙。

    胡鬆怒目相斥,“你剛才還動手打我家小姐了,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不跟你們學武嗎?我還不稀罕了!”

    胡鬆說完就對芷染說:“小姐,我們迴去吧!我不想小姐因為我在這裏受人刁難,大不了不學,或者換一家就是了,全天下又不是隻他們懂武功。”

    “不要衝動!”芷染輕瞪了一眼胡鬆,倒沒有怪他。

    他是真心替她著想,眼裏的神情騙不了人,她感到窩心都來不及了,哪裏還會說些其他。

    “咦,你剛才動手打人了?”蕭可穎的舅舅突然說話。

    蕭可穎神色閃過一抹尷尬的紅暈,倔強的解釋,“我又不知道她不會武功!我看她來說要找師父學武,我就以為她也會啊!所以出手試了一下,哪知道一下就把人打飛了。”

    “胡鬧!”蕭可穎的舅舅沉臉嗬斥。

    不過也隻是麵上難看罷了,目光柔和寵溺,哪有半分怪責的意思。

    蕭可穎毫不扭捏的承認了錯誤,並說:“所以我才說,要教他們武功啊!是他們不樂意而已!”

    芷染淺笑出聲,“你莫要冤枉我,我什麽時候說過不願意,你提議這事的時候,我心裏就是歡喜的!想著你教我們幾姐妹練練腿腳,將來不被欺負也是好的。”

    蕭可穎眼神一亮,湊上前來問:“你姐姐是不是也學?”

    “我

    姐姐身子骨柔軟,比不得一般女子,我也不盼著她能多厲害,就是身子硬能硬朗起來。”

    芷染看到蕭可穎眼中的算計,不過卻是會心一笑。

    這小丫頭就算要對付情敵,肯定也隻是讓她吃吃苦罷了。

    “行,我當你們師父,跟你們迴去!”蕭可穎一心想到,她能成為希瑜的師父就開心。

    這不代表了,她可以讓希瑜做什麽就做什麽,也好借此找迴麵子。

    芷染看在眼裏,卻隻是笑,並不說話。

    反正到了劉家村,蕭可穎怎麽對待希瑜,並不是蕭可穎說了算。

    蕭可穎的舅舅神色微怔,複而豪邁的笑問:“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你也不怕害了人。”

    芷染不給他再挑撥離間的機會,笑盈盈的說:“無妨,我們都是一群女子,學習一下防身術即可,我相信可穎在你身邊學習這麽久,成就必定不一般,教我們肯定是綽綽有餘。”

    “當然。”蕭可穎高傲的揚下巴顎。

    她舅舅也隻是笑笑,沒再說其他,而是將人引入了大堂,又讓人泡了茶上麵。

    芷染在心裏一聲喟歎,來了這麽久,說了這麽多話,才喝到一杯茶,可真是不容易,她口都說幹了。

    芷染抿了抿唇,並不了解茶道,隻知道入口清香,很是甘甜。

    她和現代大多年輕姑娘一樣,都愛喝花花綠綠的飲料,並沒有因為她是中醫,就愛茶道,雖然許多她養父對茶道頗有研究,但她也沒來得及,養父就不在了。

    “你要學武?”蕭可穎的舅舅落座就直奔主題,說話直接一點都不拐彎。

    胡鬆抬眼,發現男人是在對他說話,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眉,下意識的去看芷染,見她點了點腦袋,這才迴男人的話。

    “我想學好武功,這樣的話,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家小姐。”胡鬆說話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蕭可穎。

    蕭可穎不高興的瞪了過來,眼神就跟刀子似的。

    “你什麽意思,你少指桑罵槐。”

    胡鬆抿唇,闔了眼簾,沒有多說話。

    男人上前,摸了摸胡鬆,胡鬆下意識的想閃躲,卻是被男人緊緊的拽在手裏,動不得分毫。

    男人查探了一下,便道:“有天賦,不過年紀大了一些。”

    芷染一聽就有希望,便說:“年紀大一點也無妨,學武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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