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堡迴來後的幾天非常無聊,現在是暑假,我也認識了元太他們,當然啦,是作為柯南的姐姐。因為我不願意打擾人家柯南和小蘭,所以一直住在博士那裏,今天實在是沒事幹,就去了毛利事務所,正好碰見了委托人。

    “早上好,綺裏。”一開門就看見小蘭笑盈盈地對我說。

    我一邊迴應一邊丟給柯南一個嫉妒的眼神。

    “唉,為什麽我一有工作就來人打擾呢?”毛利小五郎碎碎念地說。

    “沒關係的,毛利先生。”

    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溫和地笑了笑。

    “我叫川島青子,是一個藝術團的鋼琴手,最近有一個演出……”

    “啊!您是靜零藝術團的鋼琴手嗎?”小蘭說。

    “嗯。今晚有一個演出,希望毛利先生能夠保護我。”

    “為什麽?”

    “因為我今天早上發現了一封恐嚇信,就是這張。”川島遞給小五郎一張紙,我越過他的肩膀可以看到。

    [夜晚的琴聲,怨恨的死神,今夜將帶走你的精魂]

    字體歪歪扭扭,但還是能看出來。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柯南在旁邊撒嬌。

    “不行!”毛利大叔果斷地拒絕了。

    “我今天早上打開錢包時,就從裏麵掉出來了這張紙條。”川島青子說。

    “川島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寫給你的?”毛利問

    “嗯……因為昨天演出的時候,我的錢包放在手袋裏,手袋一直放在化妝室,誰都可以放東西進去而不被發現。”

    “說幾個你覺得有可能的人。”柯南插嘴道。

    “嗯……夏衣,以前她是鋼琴手,自從我加入以後,她就被任做後台工作,所以她一直懷恨我……我們團長秀術,他去年與我交往了5個多月,分手之後,還曾因為這個威脅我。對了,還有我的前男友,世義,他也是團員之一,是這次演出的男主角,他因為我把他甩了而到處散播謠言。”

    看她說話那個輕蔑的樣子很討厭,我看見柯南不屑地皺了皺眉

    “請問你今晚要彈哪首曲子呢?”我問

    “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第一樂章。”

    “好吧,”毛利點點頭說,“今晚我會保護你。”

    傍晚的時候,我們坐著毛利大叔的車前往米花中心劇院。

    “怎麽你們又跟過來了!”毛利不滿地看著我、柯南和小蘭,“唉,算了,不許礙事!”

    “是!”三人異口同聲。

    毛利開著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啊……什麽?我馬上就到!”

    “怎麽了,爸爸?”

    “目暮警官說川島青子在她的公寓裏被人殺了!”

    “什麽?!”

    我們很快趕到了川島青子的公寓。

    “毛利老弟啊,我在她的錢包裏發現了你的名片,所以就找你來了。”目暮警官說。

    “嗯,實際情況是這樣的……”毛利開始解釋。

    佐藤和高木警官也在,與其他人一樣的反應——

    “蘭,這是誰啊?”

    “你好,我叫江戶川綺裏,是柯南的姐姐。”

    “哎?柯南,你還有個姐姐啊……”

    “嗯……啊……嗬嗬……”柯南含糊不清地答應著,然後小聲對我說:“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

    “偵探嘛,表演也是關鍵,這可是福爾摩斯的教誨。”我更加大言不慚地迴答。

    我們走進客廳,看見穿著睡衣的川島青子趴在鋼琴上,背後插著一把匕首。雖然上迴見過一次屍體,我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種樣子太可怕了。

    “你不是想當偵探嗎?”柯南冷靜地說。

    我被他的話刺激了,硬著頭皮走過去。

    “有點奇怪呢。”我說。

    “怎麽了?”目暮警官問。

    “你看,琴架上擺著的譜子是肖邦的《幻想即興曲》,可是川島青子小姐不是說她今晚要彈的是貝多芬的《悲愴》嗎?”

    “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我聽見柯南小聲說。

    “說不定是她想彈彈消遣一下呢?”毛利小五郎不以為然地說。

    “不可能的,爸爸,”小蘭說,“沒有人會用這麽大的曲子消遣的,這種曲子會很累手指,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在要上台之前彈這個的。”

    “也就是說,這首曲子是有人讓她彈的,然後趁機殺了她?”佐藤警官說。

    “那為什麽偏偏要這首曲子呢?”毛利問。

    “要演出的話,應該不看譜子吧?如果讓她彈《悲愴》,她可能就不用看譜子,她就能看見鋼琴蓋上的反光,能看到有人從她身後接近。如果用譜子擋住,自然就看不見了。”我說。

    “可是什麽樣的人能讓她彈曲子呢?”目暮警官說。

    柯南揚起嘴角,笑眯眯地說:“團長。”

    這時,高木警官進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目暮警官,公寓的管理員說今天下午沒有人進來或出去,死者是1點到2點之間死亡的,所以……”

    “兇手隻能是公寓裏的人。”毛利小五郎說。

    “嗯。這個公寓裏與死者有關係的隻有伊達秀術先生,我去把他請來。”

    “等一下,高木警官,我有一個很方便的辦法可以驗證他是不是兇手。”我說。

    “你怎麽知道他叫高木?”佐藤警官問。

    哎呀,在戀愛期的女人就是敏感啊。

    “啊……是柯南告訴我的,嗬嗬……”

    “你有什麽辦法?”目暮警官問。

    “高木警官,你就說想問一問有關死者的事。等伊達秀術來的時候你們先別說話,我來試一試。”我說。

    “喂,你這個小鬼……”毛利大叔有點火大。

    也真是對不起,上次就沒輪到他出場,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啊。

    “好了,既然是柯南的姐姐,我們就相信她吧。”佐藤說。

    “綺裏很厲害呢,上次還在群馬縣破了一個密室殺人案。”小蘭說。

    “是嗎?怪不得柯南這麽聰明,原來是有一個聰明的姐姐啊。”目暮警官笑著說。

    “對啊對啊,這個小鬼還差的遠呢!”我學著工藤優作的語調說。

    “啊……嗬嗬……”柯南十分無奈。

    高木警官再次進門,“目暮警官,伊達秀術來了。”

    從他身後走進來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看起來很有領導氣質。

    “我已經聽這位警官說了,川島她……”

    川島青子的屍體已經被移開。

    “伊達先生,你以前來過這個房間嗎?”我問。

    “沒有。她是剛剛住進這裏的。”

    “你是團長吧?你的鋼琴手死了,今晚的表演怎麽辦?”我繼續問。

    “嗯……我也……”

    “你看我來頂替怎麽樣?”我說。

    “啊?你這個小鬼想幹什麽?!”毛利大叔又忍不住了。

    “我也會彈鋼琴啊,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聳了聳肩,坐在鋼琴凳上。

    “伊達先生,你們今晚的曲子是這首《幻想即興曲》嗎?”

    “不是,是《悲愴》。”

    “《悲愴》啊……可是我背不下來啊……你能給我一份譜子嗎?”

    “嗯……好。”他點了點頭,走向旁邊的書櫃,找了半天,最後用左手抽了一本書出來。

    “謝謝。”

    “哎?叔叔你好厲害啊,怎麽一下子就知道川島姐姐的鋼琴書放在哪裏呢?”柯南問。

    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慌張地汗都流下來了。

    “不是……這是她的習慣,以前就是這樣的……”

    “恐怕不是這樣的吧,伊達先生,”我站起來說,“鋼琴書一般不都是放在鋼琴凳裏麵嗎?而且這個鋼琴凳的底部向下凸得厲害,顯然以前都是放在這裏的,近期才改的吧?”

    我向他走了一步,“你不是在她找書的時候知道鋼琴書在哪裏的嗎?你一定是下午來到這裏,說要談一下有關演出的事,然後告訴她下次演出要彈《幻想即興曲》,並讓她試一下,她找書出來,正在彈的時候,你就殺了她吧?”

    “我……”伊達秀術害怕地臉色慘白,向後倒退一步。

    “哎?叔叔你身上有白色的碎屑耶。”柯南指著他的衣服說,“姐姐,這是不是膠水幹掉後的東西啊?”

    “哦,我想是他在手上塗上膠水,以免留下指紋,想要弄掉的時候不小心留在衣服上的吧。”我冷冷地說。

    “我……”伊達秀術顫抖地坐在沙發上。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她總是威脅我,如果不給她漲工資,就把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寄給我的女朋友,還經常無理取鬧,惹得好幾個非常好的團員都辭職離開了……我……”

    “雖然是個很任性的請求,能不能請你今晚扮成她的樣子去演奏,如果她不出場,今晚的劇就沒有色彩了,不管怎麽樣,她還是我們最重要的團員,至少今天……”

    “讓我來吧,這首曲子我會。”小蘭說。

    “不……還是我來好了。”我站在小蘭身邊,“我比較喜歡出風頭,嗬嗬。”

    “好吧。”小蘭也笑了。

    “要怎麽扮成她的樣子呢?”

    “她今晚是要給一個舞台劇伴奏,她出場經常會戴麵具,你隻要穿上她的裙子,戴上麵具就可以了,你們的體形很像。”

    “好。那……目暮警官,你們不來看演出嗎?”我問。

    “不了,我們要迴去做很多事。”

    “還是……來一個人比較好。”我猶豫地說。

    “嗯?你說什麽?”

    “啊,我覺得這個機會很好啊,這個藝術團不是很有名嗎?”我說。

    “好,那高木和佐藤,你們去看看吧。”

    於是,我們前往米花中心劇院。

    我看著窗外,一直沒有說話。

    “綺裏和柯南好厲害,配合真漂亮。”小蘭說。

    “姐姐,你怎麽了?”看來柯南越來越習慣我的謊言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我突然說,“你們說他既然這麽重視自己的藝術團,為什麽還要在這種時候殺了他重要的鋼琴手呢?”

    “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啊……”毛利小五郎沉聲道。我們到達的時候演出已經開始了。

    我悄悄地從幕簾後麵走到三角鋼琴旁,身著川島的白色長裙和精致的金邊白色麵具。觀眾席裏一片掌聲。團長告訴我到女主角離去的時候開始彈奏,一直彈完。我靜靜地等待著,一滴汗從我的額頭悄悄滑落,不是因為燈光的照射,也不是因為緊張。

    過了一會,女主角扔下一句“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愛!”轉身離去。

    我開始演奏。全身都繃緊了,仔細聽著其他動靜。人群很安靜,除了我的琴聲沒有其他聲音。

    我的演奏快到結尾了,我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彈下最後幾個強音……總覺得男主角的槍口好像越過了女主角的肩膀對著我……他好像就是川島的前男友,叫世義吧。

    不過他是左手持槍……沒關係吧,我繼續彈下去。

    “綺裏!!趴下!!!!”突然聽見柯南的聲音由遠至近地傳來,我有些驚訝。

    他跳上舞台,向我跑來……

    突然一陣劇痛從我背後刺入。沒有槍聲。

    我還來不及驚訝,已經重重地摔倒在地。恍惚地看見柯南慌張的麵孔,漸漸模糊,直至黑暗。我在黑暗中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慢慢地睜開眼,有微弱的光芒從旁邊映過來。

    我在哪?迴家了嗎?

    “你醒了?”我聽見灰原的聲音。

    我才發現原來柯南和灰原都在。我用了用力,卻沒有力氣坐起來。

    “我在哪?”

    “醫院。”柯南說。

    “怎麽迴事?”

    “那個叫夏衣的人,把你當成川島青子,在調燈光的高台上對你開槍了。”柯南說。

    “不過因為工藤跑上去把你撲倒的時候,讓她偏離了目標,沒有射中要害,但是打穿了你的肩胛骨。”灰原平靜地說。

    這些沒良心的,我差點死掉,他們還這麽鎮靜。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柯南突然嚴肅地問。

    “啊?什麽?”

    “你……早就知道殺害川島青子的伊達秀術不是寫恐嚇信的人了吧。”

    “嗯……因為伊達秀術拿書的時候用的是左手,而那封恐嚇信的筆畫是從右向左的,明顯是想用左手寫字好不讓人認出字跡,既然伊達秀術是個左撇子,就不可能那麽寫。”我說,“因為工藤你當時沒有看到那張恐嚇信所以不知道吧。你是怎麽發現的呢?”

    “目暮警官打電話告訴高木警官,伊達秀術是今天中午才迴家的,他上個周一直在大阪,所以不可能寫那封信。讓我們趕快去阻止演出,以防你被襲擊。那時我已經看見有人站在高台上瞄準你了,所以就衝上去了。”

    “原來如此……”我學著他的語氣說。

    “你發現了為什麽不說呢?為什麽自己去演奏,阻止了小蘭?”

    不知道為什麽柯南有點激動。

    “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我不說是因為如果說了,他們一定會阻止演出,這樣伊達先生就不能實現他最後的願望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有自信自己的推理……阻止小蘭嘛……我總不能看著她去送死吧?”

    “這算是什麽理由?!誰的生命都是生命,怎麽可以這麽開玩笑?!”柯南越說越激動。

    “是嗎……可是我不認為你有資格說我。”我平靜地說。

    柯南愣住了。

    “偵探就是出生入死的,不是嗎?”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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