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暈倒在地上的卿安妍此時無意識的掙紮了一下,然後從地上坐起,警惕的看著周圍的情況。


    然而被卿族長輕描淡寫弄暈的卿安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打暈的,她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準備走向那倒在地上的人的那一刻。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她都變得模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但卿安妍什麽都沒發現。如果是個普通人,這會兒估計早就已經去找卿家巡邏隊或者族老們去說這件事。然而卿安妍自己心中有鬼,於是她隻是看一眼四周,沒發現有什麽人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此地非久留之所。


    第二日。


    泯然正常與元玉戈等人一塊兒修行,準備迴去的時候卻被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人影給狠狠撞了一下!


    因為撞她的那個人修為比泯然高,所以泯然這下直接被撞翻。若不是元玉戈眼疾手快的撈了泯然一把,她這會兒估計早就倒在地上去了。


    驚魂未定的站好,泯然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是那日與馮清紗一起說話的師姐,隻是這會兒,這位師姐的樣子好像不太好。


    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而看見泯然,這位師姐好像也有些印象,遲疑的站在那兒,也沒有吭聲。


    元玉戈頓時不幹了,這人撞到了泯然,怎麽也不吭聲呢?道個歉也行啊。


    “你這人怎麽迴事?怎麽撞到人了也不知道道歉啊?”


    那位師姐精神恍惚的看著泯然,突然開口。


    “我好像,好像見過你……”


    泯然微微一笑。


    可不就是見過嗎?就在第一次去經綸閣的時候,她遇見了這位師姐和馮清紗師姐。


    隻是這位師姐如今這副模樣,難道是因為馮清紗師姐之死傷心的了?


    那這兩人的關係,可真是好啊……


    “這位師姐,如果沒記錯的話,大約一月之前,我們在經綸閣外見過。當時,您是和另外一位叫‘馮清紗’的師姐一起。”


    “對,就是我。我叫卿安妍。”


    然而聽到馮清紗的名字,卿安妍頓時悲從中來,神色愈發哀切。


    元玉戈看著這樣的卿安妍,有些懵了。她並不認識卿安妍她們,隻是覺得奇怪而已。怎麽一聽見自己朋友的名字,這還悲傷上了?


    “見過安妍師姐。”


    “不必這麽多禮。”


    卿安妍看一眼泯然,又看一眼。然後在泯然與元玉戈疑惑的視線裏不好意思的開口。


    “實在是對不住。主要是你與清紗實在太像了。”


    “像?”


    元玉戈看一眼泯然,她覺得泯然長的挺普通的,怎麽就和她朋友像了?難道那個什麽馮清紗,也長著泯然這種不太出眾的樣子?


    不過,元玉戈看一眼卿安妍悲傷難以抑製的樣子,心中逐漸冒出了一個想法。


    看她這悲傷的樣子,難道她那朋友出事了?


    果然。


    下一刻卿安妍就忍不住眼睛濕潤。


    “之前清紗出任務,我就該跟她一起去的。但因為我突破在即沒有前去,所以,所以竟是不知清紗她遭受了那種事情……”


    “等我不顧一切去找到她的時候,清紗已經無力迴天了……”


    說到這裏,卿安妍不禁失聲痛哭。泯然元玉戈二人忍不住目瞪口呆。


    這還真是出事了啊。


    這樣想著的元玉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摯友出事,確實會難受。那這卿安妍精神恍惚到不小心撞到泯然也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了。


    而且,這卿安妍竟然如此悲痛,甚至還主動請纓去找自己的摯友,也就說明,這位卿安妍的心性極好,至少,是一個非常在意自己朋友的人。


    這樣想著,元玉戈的眼神愈發柔和。


    泯然似乎也被卿安妍的行為打動,出於禮節,安慰了卿安妍幾句。


    隻是,大概是因為太過悲傷,而且離得近了,泯然兩個也能聞見這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兒。這種程度的血腥味兒,應該受傷不輕。


    聯想到卿安妍的話,元玉戈自然而然的以為卿安妍是因為去救自己的友人才受的傷,神情愈發柔和。


    畢竟,能為了自己友人如此拚命的人,品性自然不錯,也最容易收到別人的敬意。


    見卿安妍實在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元玉戈幹脆提議。


    “這位師姐,我看您似乎受傷頗重,不如先去我屋裏休息一陣?”


    卿安妍明明一幅難以支撐的模樣,卻有些抗拒。


    “我與你並不熟識,去了豈不是打擾你?”


    聽見這話,元玉戈沒有多想,看向了泯然。


    “那要不先去泯然那兒?反正都離這裏不遠,我們兩個是鄰居來著!”


    “這樣,這樣會不會麻煩泯然師妹?”


    泯然:“……”


    她似乎沒有開過口吧?


    但這兩人似乎已經定下了。這大好氣氛,泯然也不能拒絕。隻好點頭答應。


    正好,她也可以看看這位卿安妍師姐究竟想做什麽。


    泯然總覺得這位卿安妍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之感。雖然她的行為看起來很正常,甚至很容易激起別人的敬意,隻是,她這種似乎有些要黏在自己身邊的樣子有些可疑。


    她可不像身邊這個元玉戈,一聽就覺得人家說的是真的。卿安妍的話是真是假還待查驗,就是這種尤其注重泯然的行為,不太正常。而且,她不相信卿安妍會因為太過傷心而身體虛弱到這種程度。


    倒不是因為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隻是她總覺得,卿安妍與馮清紗的關係似乎沒有這麽好。


    帶著卿安妍到自己屋裏,元玉戈倒是挺熱情的,泯然也不錯,隻是卿安妍覺得,莊泯然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糊弄。


    坐在莊泯然的椅子上,卿安妍故作虛弱的外表下是精於盤算的內心。這會兒她就已經將泯然的屋子情況都給打量了一遍,然後暗暗記在心裏。這些,都是迴去之後需要告訴給長老的。


    拿著普普通通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卿安妍狀似虛弱的對著泯然道謝。


    “真是多謝你了師妹。”


    泯然看一眼旁邊忙前忙後卻沒有得到感謝的元玉戈,微微一笑。


    “哪裏,我其實沒做什麽。都是元道友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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