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來氣,最後將一大碗飯都塞進肚子裏,嘴邊都是油,當真吃的豬一樣。


    然而,她以為那邊賓主盡歡,會進行很久的飯局,卻在她嘴裏的飯還沒全部咽下去時就結束了。雲戰迴來了,推開門,他看見的就是蹲在地上吃的滿臉油滿臉飯粒兒的秦箏。


    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下,秦箏盯著他,這麽快就迴來了?


    雲戰微微蹙眉,瞧她那模樣慘不忍睹的,怎麽會吃成這個樣子?


    “真餓了?”走過來,雲戰解開大氅,隨後將蹲在地上的人拽起來,一瞧她那滿臉的油,他已經伸到一半兒的手又退了迴去。


    拿起她自己的手臂,用她的衣袖擦她臉上的油和飯粒兒,“有必要吃成這個樣子麽?就算餓極了,也一口一口的吃,又沒人與你搶。”真是髒!


    秦箏將嘴裏的飯咽下去,然後撅起嘴,元寶形的紅唇,也是油光光的,自然擦了一層唇油。


    用她的衣袖擦幹淨,最後又從她臉頰旁的發絲裏拿出一粒米飯,雲戰幾不可微的搖頭,“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吃飯也可以吃的像頭小豬。”


    “覺得不好看?我就這樣,不喜歡的話,你咬我啊!”掙開自己的手,秦箏翹起腳,十足的挑釁。


    雲戰揚眉,視線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圈,“太髒了。”下不去嘴!


    這種攻擊,讓人想嘔血,秦箏也不例外,一口血堵在喉嚨,她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快去洗洗,洗幹淨了再瞪眼不遲。”一巴掌落在她頭上,瞬間給她按了迴去。沒長那麽高的個頭,翹腳也沒用,矮就是矮。


    悠然從她麵前走過,雲戰不再理會她。秦箏瞪眼瞪了半晌,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洗臉。她也聞著自己一股菜湯味兒,不好聞。


    夜深下來,個個房間的燭火也差不多都熄了。


    秦箏窩在被窩裏,堅決不理會旁邊的人,她還在生氣。


    然而,她不理會他,不代表雲戰會不理會她。


    大手順著她的腰間爬上去,然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秦箏閉著眼睛裝死,旁邊人的吻卻落在了她的臉上唇角。


    雲戰的氣息逐漸變得濃烈,將軟軟的人摟在懷中,大手熟練的剝開她的衣服。


    秦箏不配合,半晌後雲戰也意識到了,親了親她的耳朵,然後低聲道:“還在生氣?”


    他略啞的聲線和著熱熱的氣息吹得秦箏耳朵癢,但還是生氣,“不敢。”


    “都這樣對待我了,還說不敢?”貼著她的耳朵,雲戰的聲音十分好聽。


    “我哪樣對待你了?你是怎麽對待我的呀?有一句話說的好,如果你愛一個女人,那麽就讓她白天合不攏嘴,晚上合不攏腿。你合格麽?”秦箏說的自然是白天合不攏嘴,都要氣死她了。


    “原來你想合不攏腿。”雲戰自動屏蔽白天那一條,恍然大悟般。


    “雲戰,你真討厭。”秦箏受不了了,大喊。


    雲戰忽然的身子一轉將她壓在身下,薄唇覆上去,將她大喊的尾音壓住。


    以為她會提什麽更高難度的條件呢,原來是這樣的,太簡單了,雲戰能輕易的滿足她。


    秦箏最後也是覺得自己自討苦吃,她的重點是前一句,但這廝自動的給忽略了。怎麽就忘了這廝是這種人呢!


    一句合不攏腿,他還真就做到了,動靜出奇的大,也虧得這是火炕,若是床,早散架了!


    後來,秦箏後知後覺的想到,就算她不說那句話,興許這雲戰今晚也不會放過她。他這種行為在動物界被稱作宣誓主權,翻譯成人的語言後,那就是,這是爺的東西,把招子放亮點,否則別怪爺不客氣!


    意識到這一點,秦箏連連歎息自己這腦袋太遲鈍,鬥不過雲戰這老謀深算。這樣一來,反倒成了她主動要求,而他是為了滿足她。


    一世英名,或許就此毀了!往後,雲戰這廝得經常用這話來嘲笑她。


    這間房裏的折騰,不用想,自是能傳出去,因為牆體雖然厚,可是所有的房間都是連在一起的,想達到強效的隔音那是不可能的。


    翌日,秦箏走出房間,懶腰抻到了一半兒,就僵住了。


    顧尚文從一旁轉出來,看著秦箏,眼神兒怪異。


    “那麽看著我幹什麽?顧尚文,有話說,不說的話,我可放大招兒了啊。”眯起眼睛,秦箏盯著他。


    顧尚文立即擺手,“別別別,王妃千萬別。小生沒任何其他的意思,就是昨晚沒睡好。”


    “和我有什麽關係?邊兒去,別擋住我曬太陽。”揮揮手,要他趕緊閃開。


    顧尚文退到一邊兒,然後笑眯眯的,“王爺今天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真是奇怪啊。”


    “奇怪什麽?”秦箏盯著他,驀地恍然,“顧尚文,不管你昨天聽到了什麽知道了什麽,現在馬上給我忘了,否則,我可會四處宣揚你的*。”


    可能是昨晚動靜太大,住對麵的顧尚文都聽見了?


    死雲戰,都怨他!


    顧尚文聳聳肩,他不說了,但也表明,他確實是聽見了。


    眼珠子亂轉,秦箏自己也覺得無語,這種事被人聽見,她鑽進土裏也掩藏不了害羞之心。


    “起來了!”驀地,旁邊一道春風拂柳的聲音傳來,秦箏刷的扭過頭去,是段冉。


    “早啊。”秦箏眉眼彎彎,瞧著段冉從那房間裏出來,距離她這房間也沒多遠,也不知他會不會聽到。


    “是很早啊,你們營地太嘈雜,半夜我就被吵醒了。”走過來,段冉一邊道,這話裏,好像還有話。


    秦箏心頭一跳,半夜?


    段冉眉目含笑的看著她,他的意思很難琢磨,到底是不是聽見了,還很難確認。


    秦箏看著他,半晌後嘿嘿一笑,“是麽?我睡得太死了,什麽都沒聽見。”


    段冉幾不可微的揚眉,明顯不信她的話。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不會迴去是不是?不如要顧尚文帶著你四處走走?看看這禦林軍的裝備,然後取長補短迴去也整理整理自己的大營。”秦箏轉換話題,可是不想再糾結昨晚那個話題了。


    段冉看了一眼顧尚文,“顧公子可能不是很喜歡與我在一處,不如,你帶著我四處走走?”這話是對著秦箏說的,而且眉眼含笑,恍若春風。


    “我?好啊!”秦箏自然是同意的,可是答應下來之後,才驚覺,她要真帶著他四處走,雲戰又得懲罰她了。


    “既然如此,那這就走吧。”段冉誠邀,讓人拒絕不了。


    顧尚文眼睛瞪大,這可不行,萬一段冉使出什麽招數來欺負秦箏怎麽辦?


    躊躇了一會兒,秦箏勉強點點頭,“走吧。”


    顧尚文的一句不行卡在了喉嚨,然後看著他們倆從自己眼前離開,他也趕緊跟上去,盡管隻是在後麵跟著,那他也一定要跟著。


    秦箏和段冉自是知道,不過跟著就跟著,也免得落人閑話。


    一同走,他們倆似乎還從沒這樣慢走閑聊過呢。


    “段冉,你的病現在怎麽樣了?我看你精神還好,可是臉色可不怎麽好。”下眼瞼的青色印痕很明顯。


    “還好,每天吃藥,很穩定。”段冉披著大氅,要比秦箏身上的還要厚重,他很怕冷。


    “那就好。我覺得你還是愛惜點自己吧,畢竟這身體是你自己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世上就剩下我一個有特別技能的人了,沒意思。”抬手將兜帽蓋在自己頭上,秦箏覺得若是剩下她一人了,那豈不是很孤單。


    “是不是覺得,若是沒了我,就很孤單啊!”段冉看著她,那嬌小的樣子,可愛的緊。


    “別瞎說啊,這後麵還有倆耳朵呢。”心裏明白就成,不能亂說,否則她就慘了。


    段冉輕笑,“好,秘密。”


    走到校場,四周堆積的雪還是那麽高,簡直山一樣,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外麵。


    “今年的雪真大啊,段冉,你在天上飛是不是都覺得困難了?”說話時,白霧飛舞,這就是北方。


    “太冷,以至於數次覺得要被凍死了。”段冉點頭,確實如此,他也受不了這裏的氣候。


    秦箏輕笑,“所以啊,咱們快點解決完這裏的事情,然後就迴南方去。”


    “聽說你們在上官鐸喪命的地方建起行宮了,我們也在建,與你們的行宮隔山相望。”段冉忽然說道,驚得秦箏睜大眼睛。


    “你也建行宮?那是不是離的太近了?”隔山相望?到時這行宮建成了,山自然得清理。可能兩國的行宮,打開窗子就能互相看到了。


    “不妥麽?”段冉反問,他覺得沒有不妥,這就是他故意安排的。


    搖搖頭,“沒有不妥。離得近就離得近吧,反正以前咱離得也挺近的。不過現在你是攝政王了,也不可能隨時隨地的去南方。”隻要不會總是碰見,秦箏就放心了。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可雲戰也會生氣。


    “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想見到我?”段冉自是聽出了話茬兒來。


    “額?好吧,我就是這個意思。”承認,也不管是否傷人。


    可段冉卻沒覺得受傷,因為他確實理解,隻是覺得秦箏會這麽誠實的說出來好笑而已。


    秦箏歎息,有了老公就不能有異性朋友,更何況,她的老公是個醋桶。生氣的話,可是很嚇人的。她自詡不怕他,但是也不想他總是生氣,畢竟她還真是鬥不過他。


    ☆、111、交戰,戰地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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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待得咱們布軍完畢,能截住他們麽?我倒是覺得,和他們交手,咱們也未必會占到便宜,他們太兇悍了。”說起那群蠻人,秦箏覺得不是簡單就能對付的了的。


    段冉亦是如此認為,東齊的一隊兵馬遇到了他們,死傷了三分之二,簡直太慘了。


    “你沒有什麽先見預感麽?”停下腳步,段冉轉過身看著她。大大的兜帽下,她整個人更嬌小了。


    秦箏微微仰頭看著他,然後點頭,“那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感覺很不對勁兒。所以要你小心點兒,可能是我認識的誰要出事兒了,否則也不會這麽怪。”


    “到底是什麽感覺?說說。”段冉很想知道。


    秦箏眯起眼睛想了想,“說不上來,沒法用語言來描述。你就當心點兒就成了啊,別僥幸啊,誰讓你認識我。”


    “認識你,還真不是什麽好事兒。”段冉輕輕搖搖頭,頗為感歎。


    “邊兒去啊,認識我的好處更多。”秦箏翻白眼兒,兜帽一大半兒的遮住她的臉,嘴撅的高,可愛的很。


    段冉輕笑,“別想那麽多,也或許是,有好事要發生。”


    “好事兒,好事兒不是這感覺。算了,不說這個了。這之後咱們要合作,希望合作愉快,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兒。否則啊,我這個促成合作的人罪過就大了,大燕的百姓也會說我是睜眼瞎,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名聲,可是會在一夕間被摧毀。


    “什麽一世英名?你現在已經全民皆知了麽?”段冉稀奇,她的本領莫不是大燕全國都知道了?


    “嗯,沒錯,承蒙皇上看得起,說我是先知。然後民間也不知道怎麽傳的,說我有許願的功能。迴到皇城時,全城的人都來接我,衝著我拜來拜去虔誠許願,我現在成了許願樹了。”說起這事兒,秦箏好多話要說。


    段冉不乏幸災樂禍,“你有那個法力麽?”


    “重點是我沒有啊,所以弄得我還挺愧疚。臨走的時候他們送了我那麽多的禮物,各種各樣的東西。看看我這過膝的羊毛筒襪,就是他們送的。我這白拿人家東西,又不能滿足他們的願望,真是慚愧。”睜大眼睛,帽子掉下來,她抬手給抬上去,一邊大聲道。


    段冉的眉眼間盡是笑意,“待得香火旺盛了,我也要燒一炷香,再許個願,你可得讓我滿足。”


    “段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踹你了啊。你這小身板我一腳就踹翻了,別跟我得瑟啊。”翻白眼兒,秦箏威脅。


    段冉立即點頭,“好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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