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是過於不好意思,想起腰後的那個什麽,她就覺得很臉紅。但是被雲戰這麽一折騰,她早忘了不好意思那茬兒了,笑死她了!


    燭火幽幽,床上的人躺在那兒繼續笑,雲戰微微閉著眼睛,集中注意力,將她那笑聲從腦海中剔除。


    前廳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辦,他心內也焦急,否則,他該辦的就是床上那個女人了!


    笑得岔氣了,秦箏這才收斂些,捂著肚子微微歪頭往床外看,瞧見雲戰閉著眼睛正襟危坐,她就又忍不住笑。


    這外表看起來這麽正經一人,剛剛可是一點都不正經,所以呀,他就是俗稱的假正經!


    “哎呀,我的肚子都疼了。大元帥,你睡著了?”叫他,秦箏彎著眼睛,眼睛裏水光燦爛的。


    “安靜。”沒睜開眼,雲戰警告她別與他說話。


    “憑什麽要我安靜啊?剛剛要我假睡,現在又要我安靜。大元帥你還真以為我是你部下啊?”偏不,秦箏躺在那兒恣意的不得了。


    睜開眼,幽暗燈火中,那深邃的眼眸氤氳著一層散不開的濃色。


    起身,兩步走至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躺在床上得意的人兒,什麽也不說,站在那兒就已代表一切語言。


    看著突然出現在床前的人,秦箏愣了一下,隨後抿起唇角忍笑,“大元帥,你不是還有要忙的事情麽?”


    俯身,雲戰雙手撐在秦箏身體兩側,將她整個人劃入自己的地區,“你再不安靜,我就要忙你了。”


    眨眨眼,秦箏不禁縮了縮脖子,“別這樣啊,這地兒我不是那麽太喜歡。”所以啊,第一次也不應該在這兒,這裏不算美好迴憶。


    看著她,那眼眸沒一絲鬆動,讓人感覺壓力頗大。


    “所以,安靜。”一隻手滑到她臉上,粗礪的手掌帶著炙人的熱度,使得秦箏不住的眨眼。


    “好,我安靜。”這下子,她還真怕把他惹急了,趕緊答應。


    似乎滿意了,雲戰的視線打從她眉眼間滑下,最後落在她唇上。


    被盯著,秦箏忍不住的抿了抿唇,元寶似的紅唇形狀完美,十分誘人。


    看著她的唇在動,雲戰的眸子眯了眯,最後還是沒忍住,傾身覆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


    秦箏眸子閃了閃,清亮被迷蒙所掩蓋,而後抬起雙臂環住他的頸項,與之熱切糾纏。


    春寒料峭,房間裏也涼颼颼,但唯獨這床上炙熱盎然。


    雲戰剛剛還在消火,這個時候,火氣不僅沒下去,反倒又升騰起來。


    身下的人已衣衫半敞,牛奶一般顏色的肩頭露在外,水綠色的肚兜也幾乎被扯下來,長發鋪散,晶亮的眼睛也蒙上一層迷蒙。


    雲戰克製不住,但耳朵聽著有人走進了小院,也知道根本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低頭,唇舌於她的脖頸間下滑,秦箏忍不住的嚶嚀,聲音雖是不大,但是足以讓外麵已走近門口的人聽到。


    “咳,王爺,人已到齊,請您移步前廳。”終究,外麵的親衛還是出聲了,畢竟大事要緊。


    “嗯,下去吧。”房間裏,雲戰迴應,聲線恍若平時,聽不出什麽不對勁兒來。


    “是。”親衛退下,沒收力氣,故意踩在積雪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房間裏,秦箏躺在那兒看著他,自己什麽模樣她不知道,反正雲戰的模樣她是看清了。這人這個樣子挺嚇人的,額角青筋暴跳,好像隨時都會吃了她一樣。


    “快走吧。”讓他走,秦箏的聲音也軟軟的。


    大手於她的胸前摩挲,這個時候讓他走,真是這世上最難的事兒了。


    俯身又在她略微紅腫的唇上親了親,雲戰這次是真的要走了,“等我。”


    “嗯。”迴答,看著他起身,她抬手將衣服攏上,胸口一片清涼,她忍不住的滿身雞皮疙瘩。


    轉身離開,雲戰步伐很大,眨眼間走出房間。外麵氣溫低,對於降火很有作用。


    床上,秦箏翻身側躺著,臉頰緋紅,媚眼如波!


    想起雲戰剛剛那嚇人的模樣,她就覺得有點害怕,不過呢,害怕之餘還是很喜歡的。這廝滿身男人味兒,那個模樣更男人,十足的雄性,讓人抗拒不得。


    他們在前廳也不知在商討什麽,不過想來是製定計劃。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麽,秦箏有自己的計劃。


    明兒啊,她就去找那個阮天師,一定得見見他,跟他一較高下。這皇太後極其信這什麽命相,那就要讓阮天師好好的跟她談談命相了。


    彎起唇角,秦箏一咕嚕坐起身,衣衫敞開,她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的胸前都是紅印。


    “死雲戰。”低聲咒罵,秦箏攏上衣服,也索性這些紅印是在這衣服裏麵,要是在臉上什麽地方的,她可丟了人了。


    這皇城的初春,還真是和冬天沒什麽區別,冷的要死。


    一早,便是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還是冷得很。


    房間裏也涼颼颼,暖爐沒有那麽暖,熱氣不多。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床上,秦箏整個人鑽進雲戰的懷裏,被子蓋在身上,可是感覺好像沒什麽用處。


    但幸好有雲戰這個人體暖爐,不用擔心會褪溫。


    雲戰早就已經醒了,而且今早有事,想要起床,但誰知他剛動一下,懷裏的人就立即纏上來。


    沒辦法,他已經睜著眼睛等了她半個時辰了。


    “秦箏,起床了。”眼看時間要過了,雲戰微微側身叫懷裏的人。


    秦箏哼了哼,抱緊他的腰繼續往他懷裏鑽,身體柔軟的恍若一條大蟲子。


    看她那模樣,雲戰也不忍叫她,摸摸她的後腦,然後撐起身子打算起來。


    誰知,他這身體撐起一半兒,那死死纏住他的人也被帶了起來,像個猴子,絕不放開他。


    單手攬住她的腰身,雲戰索性直接坐起身,那猴子一樣的人也被帶著起來,趴在他懷裏不撒手。


    被子滑下去,後背露出來,冷意襲來,秦箏立即往雲戰懷裏拱,乍一看還真像個蟲子。


    眸子含笑,雲戰摟著她,一手輕撫她後背,“聽話,別賴床了,像生蛆了一樣。”


    “你才生蛆了呢。”懷裏的人不滿,終於說話,這也表明她已經醒了。


    “快下去,我已經晚了。”拍拍她屁股,雲戰不止是時間不夠,還被她扭的有些上火。


    “不。”雙臂纏上他頸項,秦箏爬上來,睡眼朦朧的親上他的唇。


    垂眸看著她親吻自己,雲戰的隨即迴吻,這種讓人血液動蕩的項目很容易讓人熱起來。


    單薄的中衣被剝開,雲戰的吻順著她的耳際一點點滑下,肩膀,後頸,不曾落下。


    後仰著頭,秦箏微微睜開眼,看著床頂,她慢慢抬手捧著雲戰的臉,“雲戰,你輕點,我的脖子都被你吸紅了。”


    唿吸濃重,雲戰看著她,視線下滑,在他昨晚親吻過的地方看了看,果然,都是紅印兒。


    薄唇微揚,雲戰摟著她的手臂用力收緊,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讓她明確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秦箏的臉在一瞬間變紅,“快起床吧,你不是時間不夠用了麽?”


    眸色深暗,雲戰深吸口氣,“下去吧。”


    “嗯。”身子一翻,從雲戰身上下來,視線略微的從他那個地方掃過,反倒是嚇了她一跳。


    別人吧,她也不是沒看見過,但是吧,那不是別人麽,她還真沒什麽想法。雲戰就不一樣了,太那個什麽了。


    掀開被子蓋住自己,隻露出眼睛來,看著雲戰下床,然後還對她沒什麽遮掩的穿衣服,她這次看的更清楚了。雖是有衣服擋著,但是,真的挺明顯的。


    穿衣完畢,雲戰抬眼看向秦箏,瞧她賊兮兮的樣子,心裏自然明白她在看什麽想什麽。


    單手撐著床,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晚些時候任你看。”


    “誰看你了?”不好意思,又往被窩裏縮了縮。


    雲戰不語,但那眸子裏都是促狹的笑,摸摸她的腦袋,隨後起身離開。


    他走了,這房間好像頓時冷了很多,秦箏躲在被窩裏好一陣,感覺自己要被凍住了才起身。


    “沒有小桂就是不成啊,這幫人連個暖爐都燃不好。”下床穿衣服,秦箏兀自的嘟囔。小桂他們在後麵,估摸著今天就能到了。


    今兒的事兒還不少,各自有任務,秦箏此時才想起爭分奪秒的事兒。


    洗漱完畢,裹上狐裘披風,秦箏快步的走出珍琅院,朝著前廳走去。


    前廳裏已經擺好了早飯,顧尚文正坐在餐桌旁等著秦箏呢。


    “吃了麽?快吃,吃完咱們趕緊走。”快步走過來,秦箏風風火火。


    顧尚文抬眼看了看秦箏,忽的笑笑,然後將筷子遞給她,“王妃您最好戴上個圍脖什麽的。”


    “為什麽?”拿著筷子,秦箏眸子微眯盯著顧尚文。


    顧尚文又看她笑笑,沒說話。


    但他的視線已經表明了一切,他笑得是她的脖子。


    恍然,秦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謝你提醒啊,打從秦通那出來後別去花樓,去打聽打聽小桂什麽時候到。”


    “誒,王妃,您不厚道啊。”都說了往後不看他了,這還看。


    秦箏笑得得意,堵他人的嘴,她還是能輕而易舉做到的。


    用過早飯,顧尚文喬裝打扮了一下,盡顯低調,要去秦府。


    而秦箏,則坐上了馬車,由親衛護送,去阮天師的府上。


    推開車窗,秦箏看著站在門口的顧尚文,“誒,別忘了你‘愛慕’我的事兒啊!”


    顧尚文連連拱手,直歎這活祖宗嚷這麽大聲幹嘛,“是是,小生記住了。”


    滿意的推上車窗,“走。”一聲令下,馬車離開。


    阮天師的府邸在城西,宅子很大,畢竟他現在可算得上當今的紅人。


    這些日子以來,城中還在鬧著天花瘟疫的事情,因為有別處城裏染上天花的人跑進了城裏。


    城西本就算得上富貴街,因為鬧瘟疫的事不少百姓都去別處躲了,這裏人就更更少了。在街上走了許久,碰見的人卻還沒超過十個。


    轉過街巷,那阮天師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


    停車,親衛去叫門,不過片刻一個小廝來開門,親衛報了一下家門,那小廝又關上門稟報去了。


    大約半刻鍾,大門再次打開,那個瘦小的老頭阮天師親自出現了。


    “九王妃親自來了?”他似乎是有些不解又不相信,腦子不好使又殘廢的九王妃來找他做什麽,更況且,她應該在西南才對啊。


    “阮天師說對了,來找你的正是我。”從馬車裏走出來,秦箏迎著陽光笑得甜美如蜜。她用雙腿走下來,言詞清晰,笑容甜美,著實讓阮天師在瞬間就愣了。


    一瞧他那樣子,秦箏這成就感就上來了,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從馬車上下來,秦箏一步步走上台階,直至在阮天師的麵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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