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迴家的路上,我的思緒翩飛。

    我一直認為有三種時候人的思想是最理智最穩定,能思考的東西也是最深遠的。一個是獨自一個人靜靜地走在路上或者坐在車裏看著路旁緩緩後退的風景的時候,一個是睡覺前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的時候,另一個是獨自一人聽歌的時候。

    基本上,這種時候人的思想特別活躍,而且能想到的問題也特別多,想的也深刻。

    而在迴去的路上,被夜風吹地臉上的熱意變成了絲絲涼的我,也是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心靜的時候,我開始想著以後的事。

    我到底該怎麽處理這個女嬰,把她抱迴家,是既定的事實,已經不可能改變。那麽剩下的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把她送人,不管是送孤兒院也好或是送還給她的父母也好,另一個則是自己養她。但是第二種可能就問題太多,先不說我國法律有著異性收養棄嬰雙方年齡差距要超過40年的規定,光是其他因素就要讓人頭疼,比如我的時間和財力,然後就是隱瞞著爸爸那的可能性,以及世人眼光還有我的能力的問題。

    時間上,作為高中生的我,絕對不可能分心去照顧一個女嬰。

    金錢上,我也算了一下,我活了16年,先不算老爸將來可能會給我繼承的財產,光是我自己的儲蓄,算上零花錢和以前的一些壓歲錢的話,大概也隻有8千5百多。這點錢,恐怕遠遠承擔不起撫養一個孩子的費用,除非我自己找到工作,但我還是未成年,學曆連高中也還沒畢業,根本不可能有收入,除非我向老爸要錢,但是一次兩次也許可以,但是多了老爸肯定要懷疑我,到時候恐怕就得出漏子。

    然後是能力,現在我已經非常懷疑我自己照顧嬰兒的能力了。

    然後是我爸爸,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那結果我連想都不敢想。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似乎都不可能用可能把這個女優養大。

    可能性……就酸酸上一千萬遍,也是0。

    真的嗎?

    想著想著,我心情越發沉重,但是這時候也差不多到家了,我看了一下手表,剛剛7點出頭2分鍾。

    走進家門後,剛到一樓樓梯口,我就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

    我加快步子跑到三樓,那層是我的臥室所在的樓層。

    衝進房間後,嬰兒的哭聲更是震耳,我連忙掀開女嬰身上的被毯,看看她怎麽樣了。

    隻是不看還好,一看卻是把我嚇得魂飛天外。

    隻見女嬰那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膚表麵,此刻居然長出了一塊又一塊的紅色紫色的斑痕。手手臂、脖子上,身體上、小腳上,甚至連……臉上都是一片刺目驚心的紅腫!

    看著女嬰身上的一片紅腫,我呆立當場。這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麽駭人的景象,那一刻我真的是不知所措,但是下一刻我就意識到是電熱毯造成的,急忙一步上前拔掉電熱毯的插頭,讓後急急忙忙地把女嬰從床上抱出來放在枕頭上。

    女嬰還是哭個不停,我也是驚魂甫定,看著女嬰身上的那些紅色條狀物,我的整顆心都懸在半空。

    媽的,這該怎麽辦?女嬰會不會出事?老子可賠不起啊。

    我有些驚慌地打量著女嬰身上的紅塊,發現那些紅塊有點像是皰疹,是由一些很細小的小紅斑組成,模樣就像炭黑塗在鉛畫紙上。

    看著這些紅色斑塊我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應該趕緊帶她去看醫生。

    但是想到要去看醫生,我又是躊躇難斷。

    一個高中生抱著個女嬰去診斷,醫生、醫院裏的病人會以怎樣的眼光看我呢?

    猶豫再三,我還是沒能打起勇氣,隻是打算先等等,看看這些斑塊能不能自行消退。據我的猜測這些斑塊應該是因為電熱毯的緣故才會出現,嬰兒的皮膚很嫩很脆,受到一點刺激可能就會過敏。這樣一想我稍稍安心,然後我就轉身去浴室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略微打濕,又沾了一點臥室裏的花露水,迴來就在女嬰的臉上擦拭。

    其實我也不懂花露水有沒有效果,我隻是根據以往的經驗知道花露水擦在身上很涼爽,說不定可以降溫。

    我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然後就用沾著花露水的白色毛巾擦著女嬰的臉部、脖頸、手臂、大腿小腿等地方。

    女嬰還是哭,但是我擦了半天之後她的哭聲漸止,似乎是睡著了,小小的嫩鼻子唿唿出聲,煞是可愛。

    看到女嬰睡去,我也是抹了一把汗,當時我有那麽短短一瞬間還以為女嬰死了,看到她有鼻息才放心點。

    女嬰停止了哭聲後,我的房間裏頓時又是一片安靜,這種景和剛才的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我有些不舒服。

    然後我又想到了我剛才買了奶粉來,想到這個女嬰應該也餓了好一段時間我打算先去泡點奶粉喂她,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按照奶粉袋上的介紹說明,30毫升的水加一勺奶粉,而我買的這個奶瓶則是120毫升,所以我標標準準地往奶瓶裏加了滿滿4勺的奶粉,然後就把奶瓶放到應稅基龍頭下接熱水。

    看著奶瓶漸漸滿起,我有點走神,等奶瓶快滿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奶瓶裏的水太熱了女嬰肯定會燙著,急忙又加了點冷水降溫。

    等把奶瓶徹底灌滿之後我蓋上奶嘴隨手蕩了蕩,把奶粉搖地均勻之後緩緩走到躺在床上的女嬰跟前。

    擦,這是老子這輩子第一次給人喂奶啊。

    我居然頗有些感慨。

    腦海裏迴想著曾經在公共場合裏看到過的婦女給小孩用奶瓶喂奶的情景,我先搖了搖了沉睡中的女嬰,使徒把她喚醒。

    哪知道我這麽一搖,這家夥居然沒反應。我又搖了搖,還是唿唿大睡。看來嬰兒睡覺的時候不是一般地難叫醒啊。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新生的嬰兒基本上一天24小時至少20個小時是睡眠狀態的,根本不是能夠輕易叫醒的。

    隻不過當時在我的堅持吵鬧下,嬰兒居然還真的給我吵醒了。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女嬰被我吵醒的時候就是啊嗨醫一聲咳嗽,然後就哇哇大哭起來,那聲音分貝要多驚人有多驚人。

    看到終於吵醒了她我又驚又喜,急忙就把奶嘴帶塞到了她的嘴裏。

    “我靠!”

    情況出乎我的意料,因為女嬰剛剛在哭泣,我把奶瓶這麽往她嘴裏一塞,居然把她給嗆著了,結果可想而知,隻聽得“啊撲”一聲,一大口奶水從女嬰的嘴裏嗆吐了出來,流的嘴邊脖頸上到處都是一片粘稠的白色。

    我瞪大了眼。

    我真是失敗。

    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麽婦女喂奶之前都要先擺著嬰兒抖一抖晃一晃先安慰安慰他們了。

    看到女嬰滿嘴的奶水,我也是後悔怎麽沒想到在喂奶之前先在脖子前攤幾張紙巾。看來我終究隻是個外行,而且內心還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要做女人才能做的喂奶之類的細膩活真的很不實際。

    女嬰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又是繼續哭,哭聲斷斷續續,而我則是拿了幾張餐巾紙,把她臉上脖子上的奶水給擦幹了。

    看到女嬰哭我也是無可奈何,無奈之下隻能很別扭地學著婦女的樣子把嬰兒抱起來,抱在懷裏左右搖晃。

    隻是越搖晃越覺得自己抱嬰兒的姿勢不對勁,僵硬的要死,而且

    動作幅度和角度什麽的統統不對,感覺就跟擼管似的,節奏是有,隻是手感太不柔和,很像不倒翁被人打了一拳的那種感覺。

    尼瑪的,我真成奶爸了。我心裏腹誹著。

    雖然動作僵硬到不堪入目,但是似乎還是起了點效果,在我的搖晃下女嬰還真的哭聲漸止,我立刻抓住這個時機拿起奶瓶就小心翼翼地往她嘴裏塞,然後用右手抵住奶瓶的底部,讓奶瓶呈60度左右的角。

    哪知道我奶瓶剛剛抵住女嬰的小嘴,她的小嘴就咕嘟咕嘟、吧唧吧唧地吮吸起來,這動作似乎完全是出於本能的,我早就聽說過小母狗小貓在眼睛沒睜開的時候就能靠本能找乳頭吸奶,現在看來人也是如此,而且奶嘴的形狀跟人的乳頭相似,所以奶嘴一進嬰兒嘴裏就刺激了她的本能讓她吮吸起來。而且看著她的用力程度,似乎早就餓壞了。

    不過因為女嬰的嘴巴很小,吸奶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像我平時喝飲料那樣大口大口地豪飲,雖然女嬰喝的很賣力,但是喝的數量卻不多,半天奶瓶裏的奶才少了三分之一。

    整個過程差不多花了我4、5分鍾,等奶瓶裏的奶少了一大半後女嬰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再動,小鼻子唿唿唿氣,怎麽看怎麽像睡著。

    看這模樣我就想拔出奶嘴,可是剛要拔出那女嬰似乎又醒了過來又開始吧唧吧唧地吮吸了起來。而看到這模樣我也隻好繼續拖著奶瓶任她吸。

    我勒個去,到底要喝多少啊。

    這一次她一共喝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然後又睡去。隻是就在我以為她真的睡著了要收手的時候她又開始吸起來。

    看著這個貪婪的小家夥我也是無奈苦笑。不過下一刻,我那陰晦的大腦裏閃爍起了吸精女這幾個字眼。

    媽了個八字,怎麽會想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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