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會兒有些餓了,你隨便來幾個包子之類的就行了,路上可以吃。”今天這一路過來,蘇黎都不太敢吃東西,越接近這個地方,就越害怕別人認出來。


    要知道之前自己就是從這裏被爹接迴去的,因而這裏極有可能被人監視著。在這裏,就是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不多時,隻見陶氏拎著一屜包子過來了:“郡主,這是幹出爐的,你先慢點兒吃,我去把馬車遷過來。”


    陶氏現在也學會駕馬車了,今天孩子他爹是走路迴去的。說是要讓孩子學會在貧苦的環境中長大。而不是從現在就開始嬌養之類的,男孩要窮樣,所以走路迴去,是最好不過。


    鳳村,陶氏一迴來,先沒迴屋,直接往村長家裏去。現在村長又搬迴來了,隻是那屋子好像少了些什麽,總感覺不對勁,後來想一想,原來是屋子太過整潔了,才覺得不習慣,才覺得少了東西。


    “村長!”陶氏在村長門口敲門。


    蔣氏一聽有敲門的聲音,便自己來開門了。她剛才好像聽到是陶氏的聲音,莫非店裏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嬸子,你讓我先把馬車趕緊去先!”陶氏說罷,上了馬車,等門大開之後,便趕著馬車到了院子裏。


    待看到門關上後,便敲了敲關閉的馬車廂:“郡主,已經到了!”


    蔣氏一聽這話,連忙迴屋對村長道:“孩子他爹,郡主來了!”


    一家人此時正在吃飯,聽到這話,冒著風雪,迎了出來。


    “侍梅,你帶著小肉包在車裏不要出來,我很快就迴來!”蘇黎交代完,批好身上的披風,捋了捋頭發,便伸出頭來,下了馬車。


    “郡主,你可迴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們村的大夥兒,可想你了。多虧了你,我們鳳村的百姓,這才有好日子過。這個冬天,咱們再也不怕了。走走,想來還沒吃晚餐,郡主要是不介意的話,那咱們一起吃吧!”


    何榮感到很是激動,聽說今天大家越發的不好過了。而他們鳳村,因為郡主,卻是過上了比往年都要好過的冬天。家家戶戶,再也不用為吃穿發愁了。


    而與此同時,還能接濟一些自家的窮親戚,讓他們也都好過一些。想到那些親戚對他們的感恩戴德,他們打從心眼裏對郡主更加的敬重。


    “不了,我是來看看那醬油的。我之前做的那個,要是沒問題的話,一會兒我用這個做調味劑,做一道菜出來,你們嚐一嚐。”


    蘇黎說罷,也不等人迴答,自己熟門熟路的先去看醬油了。


    何榮聽著什麽醬油,感覺好像又是一個賺錢的法子,心裏更加的開心。這下連飯也顧不上吃了,跟在蘇黎的身後而去。


    而陶氏則是打從心眼裏相信郡主,想著她做的每一個,都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他們鳳村的村民更好的生活,便也跟著上去了。


    蘇黎算了算時間,其實現在也差不多了。都十二月了,這前後耗費了好長時間,應該是夠了。


    她用手指伸進去,蘸了嚐,味道確實不錯。看來這醬油倒是做出來了,味道比更純更香更好吃。這樣的醬油,恐怕用來直接拌飯,也是很好吃的。


    “這個不錯,村長,你拿個碗過來,裝點先,我去做來給你們試驗下。”得先讓他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樣做的更好吃,最後讓他們自己做,自己賣去。


    等迴頭到了國度,她也得在國度開個醬油廠不可。迴頭迴了荷花村,在那也做一個有錢賺,她也是很高興的。


    何榮和陶氏看著那一碗看起來和藥汁一樣的東西,又散發著濃鬱的香味,真的是調味品嗎?先去看看郡主到底是怎麽做的吧。


    蘇黎看著米飯,先是做了一個簡單的醬油炒飯,又做了一碗簡單的拌麵。何榮在蘇黎的眼光下,先是吃了一口這炒飯,頓時覺得比現在的大米飯,好吃多了。緊接著又夾了一筷子的拌麵,又發現比尋常自己做出來的拌麵,好吃上很多。


    連連點點頭:“這個東西不錯,很好吃。隻是郡主,難道這個醬油隻是用於做這兩個嗎?”


    蘇黎搖搖頭:“這個醬油很多菜裏都可以做,不僅色澤上好看,而且味道不錯。目前我也隻能夠做這一種,你們先用著吧。迴頭做法,我會一一和你們細說的。陶氏,你開酒樓,這醬油對你的用處是最大的。我這釀的不多,先給你一些,迴頭等你做出來再用。


    村長,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耽擱,我要先迴去了。別把我迴來的消息,泄露出去。你派個人連夜送我去萊州城,這醬油我就帶走了。”


    何榮沒想到蘇黎這匆匆忙忙的又要走,有些反應不過來。郡主這是做什麽,感覺上很是著急。他用眼神詢問陶氏,陶氏未多說什麽,隻是笑著道:“郡主,想來也不差哪一點時間,你先把那做法寫下來吧,迴頭我們自己琢磨琢磨。”


    蘇黎想想也對,便跟何榮要了紙,快速的寫了下來,道:“我將這方子給你們,但我要你們答應我,村裏富裕後,定然要造福一方百姓。切莫因為自己的私心,自己越加的富裕,看著窮人越來越窮。


    從明年開始,我要你們鳳村每年做兩件善事,不管是給老百姓布施也好,還是修橋修路也罷,總之,一定要做善事。否則我有法子讓你們富裕起來,也有法子讓你們一無所有,明白嗎?”


    蘇黎的大方是有條件的,特別是看到這一路迴來,那些流民,在年底了,因為家裏貧困,吃不起飯,挨餓受凍,不得不離開家裏,出來乞討。


    還有賣兒賣女,就為了能夠吃上一口飯。看到這個情況,不得不令人心酸。


    何榮和陶氏點點頭:“郡主,你就放心吧。我們知道,現有的一切,都是你給予的,我們一定不會忘了根本。從明年,不,過幾天,我們村會盡自己所能,在年前布施一次米粥的。”


    蘇黎看到自己要的效果到了,便點點頭,搬著那裝著醬油的小甕子,進入了馬車裏。何榮對著陶氏道:“你先把這醬油帶迴去吧,讓你男人和鐵牛過來,一起送郡主去萊州,讓路上注意一些。”


    說完這話,自己又進入屋裏,對蔣氏說道:“你去做些烙餅之類的,給郡主帶上。記得不要方肉,放了肉,冷了不能吃。另外弄一盆小炭火過來,讓郡主車廂裏暖和一點。也裝點炭進去,郡主要趕夜路。”


    陶氏迴到家裏,將郡主的情況與自家男人說了。又道:“村長讓你叫上鐵牛一起送郡主去萊州。路上你注意一點,郡主這次很是危險,但不得不趕迴去。情況可不比上次,郡主都特地做了裝扮了。裏頭還有一個小世子,路上多個心眼,明白不?”


    鐵蛋看了看自家,想起這小半年來,家裏的改變,心裏對蘇黎又敬重,又感激的。聽到蘇黎有難,當下點點頭:“他娘,你先睡吧,今晚不用等我迴來了。這路上,我會注意的,你別擔心。”


    雖然是夜晚,鎮門都關上了。好在去往萊州城的路,不用穿過灣區鎮,而是從鳳村出來後,便有路直接去萊州城。


    “侍梅,你先眯會兒,我看著。等下半夜,你來換我!”現在炭火很是充足,這一路上,不知道會不會有風險的存在。現在有小肉包在車上,蘇黎不敢冒著這個風險,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那幾個侍衛現在全部在萊州城裏等自己,外頭的兩個男人,壓根就不會武功。她現在求個平安,求自己的運氣好一點。


    侍梅點點頭,將小肉包放在蘇黎的貂皮披風上,給他蓋住,這才閉上眼睛,睡去。


    好在何榮細心,要了炭火,這車廂裏才暖和一些。這個披風是在蘇黎的包袱裏的,本來想著夜晚冷,到了晚上拿出來用的。現在剛好給小肉包用了,這個孩子,一睡就好幾個月,好令人擔心啊。


    還好侍梅比較細心,之前用熱水泡了包子的白麵,給他喂了下去。現在小肉包是在每次吃了東西後,半個時辰後,一定要排解一次。而是每次的時間都是很準,好在兩人理解了這個規律,倒是沒有鬧出太多的事情來。


    鐵牛和鐵蛋兩個人包裹得很厚,一個人趕車,一個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四周。努力達到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排除一切可能存在危險的因素。


    天,朦朦朧朧的亮了,此時趕了一夜的馬車,鐵牛和鐵蛋渾身早已凍僵,可是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眼看著到了萊州城門口,此時的城門已經開了。馬車就要進入之時,來了一群黑衣人,快速的將馬車圍上,手舉著刀,開始一陣廝殺。


    鐵牛鐵蛋知道,這一路會危險,兩人沒有武功,但平日裏種田打獵都是能手。因而身體的還是很有靈活性的,不知從哪裏拿出兩把柴刀和兩把斧頭出來,在躲過黑衣人的刀劍之時,自己一手柴刀一手斧頭,也對著砍過去。


    侍菊早就聽到動靜,讓蘇黎抱著小肉包趴在馬車裏,不要坐起來,自己拿著劍出來,努力的解決馬車邊上的黑衣人。


    鐵牛鐵蛋縱使身體再是靈活,奈何沒有武功,身上還是挨了幾刀,不過都不是致命之處。雖然疼痛,兩人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而門口的士兵看到這情況,很快也圍過來,一起幫忙。那黑衣人一看就是壞人,眾人目標一致,攻打黑衣人。


    奈何這次的黑衣人武功更加的高強,且有三十多人,不多時那士兵一個個躺下了。侍梅也受了傷,但還強忍著,而鐵牛鐵蛋早已失血過多,暈闕過去。


    馬車不知道被刺了多少刀劍,奈何一直沒有見到血噴出來。此時倒地之時,剛好看到烏爾托將軍,率著一群護衛過來,這才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黑衣人看到這情況,滿地的屍體,沒有一個是郡主。而馬車裏沒有血濺出來,很是不甘心,不願意就這樣離去。


    一路的追查,好不容易得到確切的消息,今天早上會達到萊州城。等了好久,終於確認了是這輛馬車,眼看就要刺殺成功了,結果又出現這種情況。


    蘇黎緊緊的趴在馬車上,努力的縮小自己的身體。好在這個馬車因為要運貨,做的足夠大,這才給她的空間,相應的大了一些。


    烏爾托看著黑衣人打開馬車廂,而周圍的人,早已倒下。高舉著刀,好像找到人,要刺下去。心裏一急,腳步疾奔,舉著自己手中的劍,瞄準後,對著他的後背,用力一扔。


    在黑衣人的刀落下之前,率先殺了他。黑衣人倒在醬油的甕子上,蘇黎看到情況,伸腳用力一踹,將人踢了下去。放好小肉包,透過破爛不堪的車廂,看到周圍還有不少的黑衣人,心裏直打鼓。


    尼瑪的,為何姐穿越過來的時候,不會功夫,現在這個情況,多坑爹啊。


    周圍的人早已廝殺開了,烏爾托快速進入馬車,將蘇黎和小肉包拖了出來。放在一邊,安排了五個人護著她,想讓她快走。


    “不,我不走。侍梅和鐵蛋鐵牛隻是受傷了,還沒有死,一定要救活他們。還有我那醬油,是我新研究的成果,我得帶迴去。我就在這,有你們保護就可以了。相信這知府大人也該帶人過來了才是,這一早的就死了這麽多人,多不吉利。烏爾托,抓幾個活口,不能讓他們自殺。”想到幕後的黑手,蘇黎怒火燃燒。


    烏爾托帶了差不多五十多個人過來,那些黑衣人很快就被絞殺完畢。不過還是活捉了三個,穴道被點了。


    “你們快點將這三人送到最近的醫館裏,剩下的人,隨我去府衙。”蘇黎看到那個明顯是領頭的人被抓,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安排妥當後,剛好看到知府大人姍姍來遲。


    “下官魏良來遲,請郡主恕罪。”該死的,那些黑衣人什麽地方不來,偏偏在他們萊州城的城門口。


    這郡主要是有個好歹,他怎麽麵對齊月國的百姓。一個救駕不力的大帽子扣下來,他就擔待不起了。


    “起來吧,這天雖然冷了,但也不能因此貪睡。這些士兵好好安葬,切莫怠慢了。家屬得安撫好,體恤金該發多少就發,別讓我發現中飽私囊。


    這幾個人帶迴去吧,我得好好的親自審問一番。哼,這背後的人是誰,我一定要知道。烏爾托,這個事情交給你了。我親自看,沒問題吧?”


    蘇黎怕迴來會遇到麻煩,就讓貼身侍衛假扮貧民,寫了一封信,假意給到軍師府的嚴蓮小姐。說是愛慕的信件,之類的,實則是讓嚴蓮告訴她的父親,讓烏爾托帶人來救她。


    在信裏,也提到了青雲山這邊的發生的事情,已經沒爹爹和相公遇到雪崩,失蹤的問題。在青雲山的出口沒找到相公和爹,她信裏是鬆了一口氣,小熊熊是沒有騙自己。可又怕其實是壓在之前雪崩的那個地方,她還在那救了一個侍衛迴來的。


    不過那也隻是她心裏的一個害怕而已,但又相信,自己至始至終隻是多慮了,爹和相公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地牢裏,三個黑衣人被分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高高掛起,雙腳墊著地。為了防止,他們咬牙自盡,或者像電視裏演的那般,在槽牙下藏著毒藥,咬著自殺什麽的。


    蘇黎命人拔掉他們的槽牙,智齒,以及門牙,這下看什麽怎麽咬舌自盡。三人的身上,都是鞭傷,奈何一個字都不肯泄露。


    看著到,烏爾托氣急,親自拿著鞭子,狂打。蘇黎道地牢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情形。皺了皺眉,喊道:“助手,別打了,在這樣打下去,會死人的。”


    烏爾托不是很讚同的說了一聲:“郡主!”


    黑衣人聽到蘇黎的聲音,眉頭輕微的皺了皺眉,在發散的意識裏,沒想到蘇黎會替他們求情。在他看來,她應該是第一個恨不得他們死的人。


    蘇黎看著頭低垂,雙手被綁,腳不著地的黑衣人,嘴角維揚的說道:“來人,將我自製的辣椒水和鹽水還有醋端過來。”


    黑衣人雖然不明白辣椒水和醋哪來做什麽,但那鹽水還是知道的。忍不住的瑟縮一下。而烏爾托很是清楚這三樣東西是什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他還以為蘇黎心軟了,還在心裏感歎,終究是個女人啊。


    “來人,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上些辣椒水,給點味道。”蘇黎坐在凳子上,想到相公和爹,再想到侍梅,鐵蛋和鐵牛。在想起每次被追殺的那種感覺。頓時氣紅了雙眼,他們觸及到她的底線了。


    隻見侍衛長端著一碗辣椒水,用布沾濕後,對著他們的傷痕,輕輕一擦,頓時隻聽到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啊……”


    “繼續,這才是開始而已!”蘇黎坐在凳子上,仿佛看得是一出戲。


    黑衣人頭子,渾身冒著冷汗,疼的無法言喻。這辣椒水比鹽還要痛苦,想要死,都死不了。手腳筋早已被挑斷了,渾身使不出力氣來。看向蘇黎的眼睛,充滿了狠毒。


    “恨吧,你就恨吧,我這還是頭一次被人恨呢。隻是你的恨,讓我很是愉悅!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出你的主子是誰,到時候他將承受的,是你的千萬倍。你就忠心吧,我看是你的心比較忠,還是我的手腕比較高!”


    蘇黎嘴角掛著嘲諷,看著眼前的人,眼眸裏剩下的,隻是狠厲。


    “烏爾托,給我查,誰有這麽大的手臂,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養這麽多的黑衣人。從青雲山那邊給我查起,我要知道一起。另外,給我訓練飛鴿傳書,這八百裏加急,又慢又耗費時間!”


    烏爾托領命的點點頭道:“郡主放下,青雲山事件,已經安排下去了。至於訓練那個飛鴿傳書,需要點時間,我先安排下去再說!”


    ☆、第八十七章 幕後人之一


    “說,你的幕後人,到底是誰?”蘇黎恨恨的盯著黑衣人,看著他撕心裂肺的叫,渾身汗濕,蘇黎感到內心無比的爽快。突然她覺得,她是不是有些虐人的傾向?


    不過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知道這些人害死了多少人。今天不是她命大的話,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慘死的。且不說自己死了,就連小肉包到時候也不能幸免。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無話可說!”黑衣人頭子,由於牙被拔了最多,說話漏風。又因忍痛,麵容扭曲的說著這話。


    蘇黎聽得很是費解,這話就在腦海中反複了幾次,才反應過來。頓時嘴角維揚,大聲說道:“是嗎?很好。烏爾托查清楚眼前的幾人都是什麽身份沒有,家裏有什麽人?”


    聽到蘇黎這話,被捆綁的人,有其中一個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目光開始有些驚疑不定。


    雖然他看不到郡主到底對頭兒用了什麽,但聽到連頭兒都受不住的聲音,心裏越發的覺得恐懼。


    頭兒和另一個是孤兒,可他不一樣。他家裏還有一個老母親和一個還未及笄的妹妹。如果郡主對他的家人下毒手,他都不敢想象。


    “迴郡主,已經在查了,相信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有消息了。”烏爾托很是配合的迴答著蘇黎,眼睛盯緊著那頭兒,發現他沒什麽反應後,心中有事失落。


    “來人,將另外兩人給我綁在一起。有事情,要一起問才好,你說是不是?”蘇黎的嘴角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而笑意卻不達眼眸。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眸底,是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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