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小家夥,怎麽什麽都要和妹妹爭一爭?就連這個都要,真是無語了。好在上次教訓之後,也知道要疼愛妹妹,脾氣不能那麽壞。


    “娘親的小肉包,最最勇敢,最最聰明,最最帥氣了。長大以後,一定能和你爹爹一樣,為國家效力,打敗壞人的小英雄。”


    聽到娘親的話,小肉包很是滿足。胖嘟嘟的小手,拉下蘇黎的腦袋,用自己的頭盯著自己娘的眼睛,看著看著就笑了。


    拍了拍小手,嗬嗬,嗬嗬的直笑。


    蘇黎不知道這小家夥又在高興哪門子的事情,不過隻要他不哭,隨便他笑,也沒所謂了。這孩子知道的覺得很聰明,不知道的,還會覺得奇奇怪怪的。他的反應,根本就不是這個外表的年齡大小。


    哪有一個十個月大的孩子,什麽都懂,也知道要怎麽表述?不過她知道是什麽原因,相公也知道,唯獨外人不清楚是怎麽一迴事。


    京城


    黃文俊不明白,這然兒為何受傷了,也不迴家。真是奇怪,而且來的人,問她在哪個府上,也不迴答。


    心裏急得慌,你說這要是不知道人還平安,他們也知道亂找。可都知道人還活著,怎麽就不能說在哪呢?


    “文俊,我看要不還是報官吧!”崔子海總覺得不對勁,這都好幾天了,而且蘇然那麽的愛文俊,怎麽可能不迴來,也不說在哪呢。唯一的可能,她不是被抓了,就是被軟禁了。


    可他們是一起從百花鎮來的京城,也都是住在一起,沒惹過什麽禍,怎麽好端端的就有人追殺什麽的。越想越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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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賺錢行動


    黃文俊心裏也是著急,聽到崔子海的話,心裏極其矛盾。如果蘇然真的是被軟禁的話,對方能夠來通知自己,那又算什麽?


    還有一點,如果不是軟禁,為何不告訴自己在哪?可萬一這要是報官的話,對方對然兒不利,那又怎麽辦?


    苦思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黃文俊急的跺跺腳,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多大的仇家,什麽樣的仇家要這樣做?


    這是針對蘇然還是針對自己?要說針對然兒,那就沒道理了。她一個鄉下出來的村婦,能有什麽仇人的?


    可這要是針對自己的話,那是什麽?他剛敗在太師的門下不久。這也才剛參加春闈,難不成是朝廷裏,太師的對手幹的?


    畢竟這朝廷上,拉幫結派是很正常的,這太師也算是其中一個派的領頭人物了。可黃文俊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出色到,人家要阻攔自己敗在太師的門下。


    他能不能考中還不一定,就算是考中了,能不能中前三甲還是問題。可就算是參加殿試中了前三甲,那分配的官位,一開始也不可能太高的。畢竟你有文采又怎麽樣,曆年來最不缺乏的就是這樣的人才,你也得有實際的經驗了,再慢慢往上爬才行。


    往年中了狀元,被分配下去,到各個地方當縣官的也是不少。說白了,先下去磨練兩年再說。


    黃文俊越想越是複雜,怎麽都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再說吧,這萬一要是那些人時刻都盯著咱們,我這一去報官,那然兒還會有命嗎?”


    “也是,那咱們就這樣幹等著?”柴明越也有些不明白了,這等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我等著那考試名額出來,隻要能進了貢士,接下來就是殿試了。如果我能進了前三名,那很多事情就會方便不少。咱們現在雖然說著好聽是個舉人,但在這京城,就狗屁都不是。隨便一抓一大把可能這個是xx大官的侄子,那個是xx大官的外甥之類的。


    你說咱們無權無勢,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追殺的,想來也是權勢滔天的人。否則這大白天的,不可能沒有人看見,也不可能沒有人說的。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被壓了下來。


    你們說能在京城,將此事壓下來的人,那得有多大的權利?我不奢求其他,隻要然兒平安就好。等考中了,到時候找起人來,也會方便不少。”


    崔子海和柴明越聽到這,也覺得有道理。畢竟事不關己,想得不會那麽細。


    “也是,那你先靜下心來,咱們看看再說。另外咱們還得想法子賺錢,現在這樣一直光出不進,也不成。放榜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文俊你看看這段時間,咱們能不能做些什麽來賣銀子,咱們可不能坐吃山空啊。”


    黃文俊現在腦子一片亂糟糟的,哪還有心思在賺錢的身上。可又知道,這不賺錢是不行的。要不還是重抄舊業,去街上替人寫書信什麽的,總歸賺個糊口還是有的。


    蘇然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眼看著肩膀上的刀傷漸漸好了起來,再也不如以往的那麽疼痛,舉不起手來。可自己想要出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先下她是真的明白,自己被軟禁了。除了現在住的這個院子,她哪都去不了。心裏那個火大,沒地方發泄去。


    當她可以跨出這個房間,站在院子的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來到一個什麽樣的大宅了,光是現在住的這個院子,就不知道要比他們原來住的那個家大上多少。


    說這隻是一個院,其實就是一個房子,比尋常老百姓住的房子都要好上很多的那種。這裏有小廚房,有客廳,還有下人的房間。小廚房裏也是什麽都有,有下人專門照顧。


    蘇然想不明白,救自己來到這的女主人到底是什麽一個意思。自己被拿走的玉鐲子,一點還給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她要是過來的時候,隻要一提起這個,就被轉移了,人家明白著就是不樂意說這個話題。蘇然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過。


    你說要是往日,放著這樣的日子,她還巴不得能夠一輩子都住在這。反正吃好住好,還有下人照顧。除了不能出去之外,什麽都很好,什麽都不用仇。


    這才是她原來羨慕的日子,想要過的日子。


    可是當你心裏有了一種不安,為未來的不安,對這個家人態度的不安時,那這裏就是一個牢籠。


    這個家的下人,對她不冷不熱。她想要傳遞信息,那是不可能的。想要離開這個院子,出去走動,那是更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裏,這些人到底又是什麽人。隻是有時候隱隱的好像聽到什麽王妃之類的,蘇然覺得像是唱大戲。


    她哪有那麽好命,還能住到一個王府裏。就算住到王府裏,那現在也該擔心自己的命運了,畢竟不可能莫名其妙人家會這樣待你,總要圖個什麽東西才是。


    蘇然想著,要不自己逃跑算了。可聽說這裏路線複雜,而且隻要她一到院子,這身邊必須有丫鬟跟著,弄得她心煩意燥。


    “你們別跟著我成嗎,我想一個人好好呆著!”終於忍不住,蘇然說了出來。


    翠竹冷冷的看了一樣蘇然,當做沒聽到一般。她是宸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頭,來伺候這個鄉下女人已經夠委屈了。


    況且她也是有任務在身,此刻能站在這裏,對於她來說,這是蘇然的榮幸。她一個鄉下婦人,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蘇然覺得身邊的這個女人是個冷血人,更不用說身後的那些小丫頭了,完全就是看這個女人的臉色做事的。


    悶悶不樂的蘇然迴到屋內躺在床上,幹脆裝死算了。這個家的人,心思太難猜了,她也懶得去猜。


    隻是不知道俊哥哥怎麽樣了,成績是否出來,沒看見自己會不會擔憂?現在他又在做什麽?蘇然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蘇然幹脆放棄掙紮,起身坐在窗沿,看著外邊一個勁的發呆。


    宸王妃這幾日也不得勁,成日裏拿著青碧,反複的摩挲。看看青碧,又在看青煙,眼眸裏的愁緒越來越深。


    葉舞靈這幾天也沒啥事,想到那個玉鐲子,就有些鬧心。但一想那些都和自己沒什麽關係,既然那個青碧不是自己的,那就還給蘇然算了。反正他們家有錢,也不差這一個玉鐲。要實在不成,直接和那個女人買算了。


    屋內的宸王妃不知道女兒何時來了,這在又看了自己多久。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的玉鐲,對著葉舞靈道:“靈兒,你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嫁了吧。等娘叫你爹給看看,有沒有什麽比較優秀的青年,介紹你認識下。”


    聽說這次科舉裏,有不少個青年才子,她的女兒這麽漂亮,這麽的優秀。到時候找一個家世樣貌相當匹配的就可以。


    葉舞靈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她的心裏有個人。整個皓月她覺得隻有這個的男人才算得上男人,才能夠與她匹配。


    要是能夠嫁給他當妻子,哪怕是在做夢,她都會笑醒,雖然自己與他有些年紀差距。


    “娘,人家還小,不著急!”葉舞靈拉著宸王妃的手,左右搖晃著。


    “你呀,也不小了。早都及笄了,在不成親就成老姑娘了。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趁著你還年輕貌美,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她這輩子隻有一個女兒,雖然舍不得,但終究是要嫁人的。女人的一輩子,最驕傲的就是找對一個相公。


    葉舞靈不想聽這個話題,便說道:“娘,我看那個女人身子也好了,讓她走吧。難不成我們王府還得養著她不成?”


    雖說吃不了多少,他們也不是養不起,但怎麽說呢,就是心裏膈應的慌。她們是救一個人迴來,她的背景也都調查清楚了,並沒有什麽疑問,這樣的人還留在家裏做什麽。他們宸王府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住進來的。


    說道她的背景,宸王府的眼眸暗了暗,心裏微微歎一口氣。這背景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家裏一個哥哥,一個妹妹,排行老二。爹娘都是典型鄉下人,爺爺奶奶早就去世。外婆家更是簡單,兩個舅舅,都是經常吃不飽飯的人。


    這是從各個地方調迴來的資料,上麵官府那備注的清清楚楚的。眼前這個女人的哥哥雖然是個秀才,但娶了一個曾經是地主家的丫鬟為妻。


    她自己則是嫁給了村長的兒子,在他們鄉下人眼裏,算是了不得的事情,可在她的眼裏,狗屁都不是。妹妹則是更逗,上頭備注,得了天花還沒時,結果被她娘賣給別人,據說還是個孤兒。


    不過這些都是初步的調查,並沒有寫的很清楚。可這些在她的眼裏已經清楚的不能夠再清楚了。一個普通到連她周圍的下人都瞧不起的背景,哪還需要繼續查清楚哥哥叫什麽,幾歲,妹妹叫什麽幾歲。哥哥娶的對象叫什麽,妹妹嫁的對象叫什麽。


    調查這些,實在是浪費時間罷了。隻是有一點,她始終都想不明白,這玉鐲子到底是怎麽來的?


    “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要放她走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娘必須弄清楚,這個玉鐲到底是哪裏來的?”宸王妃說罷,又看了一樣那個玉鐲子。


    葉舞靈實在不明白,為何她的娘親如此的執著,不就是一個玉鐲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說的那麽玄乎,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以訛傳訛罷了。


    “娘,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麽?算了,我去找爹去!”葉舞靈想不透,也不想去想了,真是沒趣,還不如當做自己沒看到,沒聽到罷了。


    “靈兒,這個事情,不許和你爹說,知道了嗎?”宸王妃怕女兒多嘴,說了這個青碧的事情,到時候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可能就會消失殆盡了。


    葉舞靈不甘不願的點點頭,走出宸王妃的院子。這個玉鐲,是不是還藏著什麽秘密啊,怎麽連爹都不能說?


    漢東軍營


    青陽煊看到手上的紙張,緊緊的捏成碎片。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赤紅,深唿吸了幾口氣,招來前來送信的人:“他們派了多少人過去的,我們的人全都死的死,傷的傷?那最後人在哪裏,找到沒有?”


    “迴將軍,總共加起來他們派了三十幾個,我們的人才十幾個。而且對方個個是高手,我們的人吃不消,死了九個,剩下的都受傷了。”


    聽到匯報,青陽煊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裏充滿了平靜:“人在哪,找到了嗎?”


    送信的人,有些尷尬,但還是答道:“報告將軍,是屬下辦事不利,到我前來之時,依舊米有找到。不過有一點肯定,那就是人還活著。那蘇然的相公,除了一開始找過之外,後來再也不見他找過。屬下得來的消息,就是有人告訴她蘇然還活著,但沒說具體在哪!”


    青陽煊一聽這話,便愣住了。這話怎麽這麽的奇怪,人沒死,說了是為了放心,但就是不告訴你人在哪,這未免也奇怪了點吧。


    “好了,你下去吧,我好好想想,那邊你派人加速尋找,不管死活,我一定要消息。不過你繼續調查那個蘇然家的一切,我要知道越詳細的越好。記住暗中調查,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揉了揉太陽穴,他有些頭疼。


    蘇然,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出來,到底是熟悉在哪裏。


    齊月國這幾天確實不敢叫囂了,剛剛被打了一場,現在防備嚴謹,就怕皓月的隨時攻擊。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修養。


    烏爾托認為這是白白便宜了皓月,雙方軍隊堅持了這麽長的時間,士兵們都有些浮躁了。你說這好端端的,打什麽仗啊。浪費財力物力,最後受苦受難的還是老百姓,加上他們長期在外,如今也越發的想念自己的家裏人。


    特別是齊月國,他們本來就是物質貧乏的國家,除了冬天搶了一些糧食之外,後麵的軍餉過來了,但每天也就吃個半飽,如今軍心已經有些泛散了。


    荷花村


    苟熊這兩天跟著忙裏忙外,這家裏阿青要成親,除了這個,家裏的房子還得擴大。他是這個家的男人,總不能迴來了,這些還得蘇黎來忙碌吧?


    看著蘇黎在他離開家的這段時間,將家裏治理的條條有序,心裏很是欣慰。看到整個荷花村的人,都很恭敬的叫阿黎夫人時,他很驕傲,他的阿黎就是了不起!


    今日韓昆和周振興被苟熊派來監督蓋房子的事情,他自己則是帶著蘇黎和小熊熊往鎮上去了。那個什麽金釵石斛一定要找到,不找到他心裏不踏實。


    今天是他頭一次見到小熊熊發熱腹瀉不停,這才徹底的體會了什麽叫心如刀絞。那小小的人,就那麽軟綿綿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平日裏愛撒嬌,現在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通紅,不管用了什麽法子,溫度都降不下去時,他眼角含淚。


    他的阿黎就是這麽熬過來的,他的小熊熊就是這樣一直活到今天的?苟熊覺得自己很失敗,在妻兒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都不在身邊。


    如今好不容易在身邊了,卻束手無策。當看到一個又一個大夫搖搖頭的時候,他甚至想劈了這個蒙古大夫。沒本事出來做什麽大夫?


    無奈之下,蘇黎隻好再次帶著小熊熊去了顧明軒在百花鎮的別院。也許這魏大夫,還是有法子的。


    顧明軒這段時間不在百花鎮,迴淩霄城去了。但好在蘇黎和那邊也算熟悉,並且顧明軒也交代過,隻要是蘇黎來了,一律放行,因而她很輕鬆的進來了。


    苟熊的手裏抱著軟綿綿的小女兒,心裏急得隻想跺腳。他沒那個心思去想,這個地方是哪裏?阿黎又是怎麽知道的?還有那個守門人,怎麽都認識她。


    可以說他對蘇黎是一百個放心,他的媳婦,他相信。


    “魏大夫,你快幫我看一下小熊熊。”蘇黎找到魏大夫,連忙上前,一臉焦急的說道。


    小熊熊這個孩子,她真的是操碎了心。有時候半夜發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燒不退,吃了藥,吐出來,眼睛也睜不開,不管怎麽樣都沒有用。小熊熊因為難受半夜哭鬧,不睡覺。她也跟著哭,沒辦法啊,燒怎麽都退不下去,哪怕用冷水擦拭都不行。


    就這樣成宿的抱著她,淚流滿麵,走來走去。直等到天亮,再帶著孩子來找魏大夫。


    “哎,這個孩子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必須要盡快醫治,否則不用我還說,你也知道的。”魏大夫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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