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乎是一個公認的基本準則,即基礎材料的純度越高,雜質越少,其性能也就越突出。即使是合金材料,在研擬材料配方的時候,原材料的純度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指標。但是,正因為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沒有一絲雜質的材料,所以材料的提純才會成為一個專業。


    提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裏麵有化學的,物理的,生物的,還有熱力學的種種道理和一大堆的公式在起著作用。所以世界各個工業強國都花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這個上頭。這種基礎的學科沒有什麽太大的竅門,唯有時間和努力二個詞可以概括,或許還要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而已。


    中國出發得太晚了,而底子又不足得很。再加上意識形態上的特殊性,西方各國對於我國在技術上的點滴進步可謂是嚴防死守。在這種純粹靠積累的課題上,能夠有現在的成就都已經是中國科技工作者一腔愛國的熱情所創造出的奇跡了。如果不是沈一一有了逆天的可用“神人”,她還真的不敢做夢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麽突破的。


    而現在麽,有了小寶這個真正的“小天才”,沈一一忍不住想要試一試自己的金手指了。


    眼看著小寶同意了自己的提議,自己接下來隻要迴去讓課題組準備好那幾個確定工作方向的方案,並抽象成數學模型就可以了。沈一一也就心情放輕鬆得很了。她和朱博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順便把大內她這個層次的人可以走到的路都走了一遍之後便開始往迴走了。


    朱博文則是在這個環境裏唯一能依靠的隻有這樣一個他還算得上是熟悉的大姐姐了,所以沈一一說的話對他來說都有著相當的安撫作用。更何況沈一一不時地用廣東話和普通話交替著講。甚至還按照香港人的習慣用上了一些英語單詞,這些有心的舉動都讓小寶同學在麵對離鄉後的第一夜有所安心。


    等迴到爺爺住的大院以後,沈一一直接就讓小寶先迴他的臥室準備起來。小寶一迴家,奶奶就已經讓人把之前沈衝他們小時候呆過的那一間房間給騰了出來,作為小寶在北京期間的宿舍了。所以說起來,朱博文小朋友從今天開始在大內也已經有了自己的落腳點了。當然,說話間一眨眼的功夫。實際上這背後可是得有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工作人員到處跑個遍,找人蓋章去的。這可不是一般的什麽居民小區。這裏的戒備等級是很高的。要住進來政審什麽的自然是免不了。這也就是沈老爺子拿了自己的老臉在給朱博文作了擔保了,否則就憑一個香港同胞的身份他就得被擋在了外麵。


    沈一一走到了自己媽媽和爺爺奶奶的麵前,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家裏麵其他人都走了,就自己的媽媽留了下來陪著公婆。看樣子是要對自己三堂會審了。


    沈一一剛想開口說什麽,沈海江老爺子倒是先開了金口。


    “小寶的學校我已經讓下麵安排好了,就放在四中吧。”沈海江不疾不徐得說道。這就是權力的妙處。北京四中那可是一般人擠破頭都甭響進得去的學校,可是老爺子一句話,像是小寶這樣的同學就可以進去念書。這要是一般的北京小市民知道了,一定會又忌又羨得扯上幾句“以權謀私”什麽的了。


    沈一一可沒有覺得北京四中有多麽的了不起。從前世到今生,她每一個想上的學校都不差,而且都是自己考上的……或許得再減去沈建國同誌運用了他自己的隨軍家屬指標給沈一一弄到沈陽十一中的那一次吧。


    不過即使是那一次,最後沈一一也是靠著自己的能力隻讀了一年就上了清華大學了。這裏麵到底是十一中給沈一一的多。還是沈一一帶給十一中的多,這還真的挺難說清楚的。


    所以,雖然有著朱伊娃近乎於交換條件的幫她看孩子和帶孩子的要求。沈一一還真沒有感覺到北京四中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學校教育隻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教育往往是在學校以外的地方完成的,比如在同學們的家裏。


    她相信,以小寶的小腦袋瓜的聰明程度,再加上自己以後和他住在一起時不時地提點一番,起碼她相信小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的好學向上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所以對於爺爺的解釋。她也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楊蕊看女兒那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表情,心裏有些忐忑地瞄了眼自己的公婆。她可是知道這個四中的地位的。要不是自己的女兒爭氣。現在又是在名校中名列前矛的,不然她聽到了都要感慨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沒有享受過這種名校待遇呢。


    她有一點害怕沈一一的無動於衷會讓公婆覺得這個小孫女不識好歹,再怪到她這個當媽的不盡責的事情上去。可是反觀老爺子和老太太,對於沈一一的這種冷淡的表現倒是非常習慣。這有點讓她這個從一開始就不和公婆住在一起的人感到不大習慣。


    沈家老奶奶可沒有閑心思扯這些別的事情。她也不關心小寶的上學的事情。老太太當然會照顧好小孫女帶迴來的這個小孩子,但是她現在更感興趣的還是追問一下那紮玫瑰花的事情。


    “一一啊,你拿迴來的花呢?怎麽不拿出來找個花瓶給插起來啊?”


    老太太一副很有興趣幫小孫女插花的樣子,熱心得很。


    楊蕊心裏直犯嘀咕:“老太太您這是在幹嗎啊?您這是在鼓勵一一這孩子現在戀愛嗎?”


    不過她這個入家門才二年多的媳婦到底還是跟兩位老人不熟,所以有什麽想法也隻能擺在自己的心裏,不敢直接說出來。


    沈一一則因為已經跟爺爺奶奶處了相當長的時間了,對彼此的脾氣已經相當地了解了,再加上她的內心中深知二老是如何地在寵愛著自己,所以她可以在兩位老人的麵前沒有什麽顧忌地盡情展現自己的個性,當然她也會注意其中的分寸的。


    “那束花啊,我扔窗台上了。”沈一一隨意地說。


    “窗台上?”老太太叫了起來,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不應該的事情一樣,“一一啊,這可是人家第一次送給你的玫瑰花,你應該好好地插在花瓶裏,擺在桌子上,天天聞聞花香。怎麽可以隨便就丟在一邊呢。”


    沈一一看著奶奶那一副你怎麽可以這樣的樣子,感到好像是奶奶她老人家比自己還要起勁啊。


    可能是因為沈一一看著老太太的眼神讓老爺子也覺得老伴今天表現得過於活躍了一點,沈海江不由地咳嗽了一聲,提醒老伴不要太過了。


    沈奶奶也察覺到自己好像已經把自己給代入到了小孫女的身份裏,剛才的那些情緒就是把自己帶迴到了青春年少的美好時光中,想象著有心儀自己的青年用一束鮮花向自己表白後,自己的心情會是什麽樣的。


    這時,沈媽媽楊蕊插話了。她也是看出了自己的婆婆有一點點的小尷尬,為了解圍,她這個做人家媳婦的主動接過了話匣子。


    “一一啊,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麽外人。當著爺爺奶奶和媽媽的麵,你告訴我們,今天你收到的這束花是不是王凱送給你的?他是以什麽名義送的花?你有沒有和他……”


    沈一一看自己的老媽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問自己的話,就像是學校裏的教導主任一樣。她也就同樣嚴肅認真地對老媽迴答道:“這樣好了,我就正式地告訴你們,沒錯,這就是王凱他送給我的花。至於是以什麽名義,就是說是祝我生日快樂的生日禮物。如果想問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那就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加上事業上的合作夥伴。就是這樣,沒有別的。”


    母女倆的一問一答,弄得氣氛有一點的緊張,但是好歹把大家想要弄明白的事情給弄明白了。


    還是沈海江起頭:“王家那小子這段時間和你一起搞的那個公司的運營還不錯吧?我聽你大伯說了,說是你們的那個服裝廠已經越做越大了,說是半年的銷售額已經過了六千萬了,這樣下去今年不就是要過億了嗎?看來王家那小子還真的是有些能耐啊,比那些隻會拿著批文倒來倒去的家夥要強上一些。”


    沈一一見爺爺岔開了話題,知道關於這個問題至少二老中的爺爺是不想問的。知道自己至少已經有了一個同盟軍,沈一一也就配合地迴答:“沒有想到大伯這麽關心我的公司啊。沒錯,這個數據是我讓王凱給報上去的。今年我們想報一報全國名牌,再衝一衝全國工商聯的席位,所以對於銷售額方麵的指標有一些定量的要求需要滿足。”


    沈海江點了點頭:“能夠把一家小廠給帶到這麽大,你也算是給咱們沈家爭了臉了。而且我更高興的是你們把賺來的錢還都投入到了國家的科技進步上。這種利國利民的精神才是我和老王兩個人最看重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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