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女生之間有她們互相知道的某種通話頻道,讓小摩根這個做人家繼父的並不很容易插話。這也是為什麽他最後放手讓和沈一一互相溝通的原因。在問過了他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之後,特別是親眼見過了他之前雖然支持,但仍並未完全信任的繼女的合作夥伴之後,小摩根已經從沈一一的懷疑派轉變成為她的信任派了。


    他們這種大家庭出來的人,多多少少有一點像是印度教裏的種姓製度支持者。或者換種說法,他們非常相信中國人所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的觀念。哪怕他們自己的祖先不一定出生很好,而是從窮小子奮鬥起的,他們卻十分相信家庭教育對於一個人成材的影響。在這樣的思維模式下,沈一一作為一個中國高級領導人家族出來的子女,同時也麵試過不是一個隻會混日子的紈絝子弟,再加上他們私底下也通過某些途徑調查過沈一一的學術上的獨特成就,至少在小摩根的眼中,沈一一已經是屬於美國人概念中的精英族群了。在這種情形下,他已經放手讓女兒全權負責與沈一一討論他們雙方接下來的計劃了。因為這個計劃並不是目前他們家族和索羅斯一起進行的金融投機,而是相對而言風險更小,但收益未必小的實業投資。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小小地和沈一一開了一個玩笑。


    “eve,你要知道如果你輸了的話,你的那三千萬美元的融資就要完全從你的那些產品的銷售額中抵扣了。所以你的最終損失可是很可觀的。而且你最好確定你的那些產品會很好賣才好。”


    沈一一馬上有針對地反駁:“你當時應該也已經對我的那個產品的設計思想和設計圖紙有過評估了。建立在你們也看好這個產品的銷售市場的前提下。你們才會同意接受這個抵壓的不是嗎?所以弗裏曼先生,請不用再用這些來測試我的信心了好嗎?其實你很清楚,我們彼此都必須也應該有信心。因為這一仗我們勢在必得。”


    小摩根嗬嗬一笑,衝著沈一一豎起了大姆指,走出了咖啡座。


    朱伊娃很是欣賞地看著沈一一:“你真的不錯啊,沒有辜負我對你的看好!很少有人能夠在我的繼父的麵前這樣自如地和他們說話的。”


    沈一一笑笑:“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需要怕他嗎?再說了,我並沒有什麽東西要求到他。我們之前是合作而不是乞求他投資。我拿出來的東西也有著被他認可的價值的。在這幾點的理由之下。我當然就把他當成一般的合作夥伴囉。”


    朱伊娃感興趣地繞著沈一一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弄得沈一一都有一點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麽東西了。她瞪了一眼朱伊娃:“你看著我,我的臉上繡花了嗎?還是你有那個方麵的癖好?我可告訴你啊。我是一個正常的女生,不和你玩那種遊戲的。”


    朱伊娃哈哈大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的家庭的女孩子居然思想也很前衛啊,連那種事情都知道。是不是你們的生活其實和我們想象的有很大的區別啊?”


    沈一一不屑地說:“你以為我們是老古板?食古不化?我告訴你好了。你們真的對*不了解。其實*的信仰是最科學的。他們要求自己的信徒所掌握的是真正的真理和規律,並且用真正起作用的真理和規律不認識事物和建設世界。所以在認識世界的本源和做任何事情的問題上,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人應該是站得離上帝最近的。”


    朱伊娃是真的沒有想到,沈一一會講出這麽一番讓她受驚不小的話。雖然其實她並不是什麽宗教信徒,隻不過因為從小受的教育和所處的環境而對於大陸的中國政府有一些即成的觀感,但是沈一一的大膽言論還是讓她有一種想要辯論一番的念頭。隻是經過了這幾年的訓練,她已經傾向於隻談安全議題,避免爭議話題了。


    “不談這些了。說些別的。我可說清楚,我從來沒有過對於你的家庭和你的背景的偏見的。不過為了你好和我也好,我們最好避免任何關於宗教、政治之類的話題。談談一般的生活還有賺錢之類大家都關心的事情好了。”


    沈一一攤攤手:“你看。其實是你們自己有忌諱。我是很開放的,什麽話題都可以談。不過既然你說談生活,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的。你現在的中文名和英文名為什麽沒有對應起來呢?”


    朱伊娃開始不明白沈一一所指,不過轉念一想,迴應道:“哦,你是說我英文名是_an。為什麽中文名是朱伊娃對吧?”


    沈一一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媽媽嫁給美國人之後,當然連你的姓也要跟著改掉了。而且我也相信這是相對比較為你著想的一種做法。可是為什麽你的中文名還是沿用原來的姓名。不幹脆和英文名對應呢?那樣不會讓你的繼父有別的想法嗎?”


    朱伊娃一笑:“你多慮了。其實讓我保留我的中文名的恰巧是我的繼父。他說反正美國的護照上也不用寫中文名,那就沒有必要一定要把原來的中文名改掉了。再說我還有一個弟弟在香港,如果說我的媽媽可以和過去的生活做一個了結的話,他相信我和弟弟之間的感情是不會切斷的。所以他覺得還是讓我繼續保持和弟弟之間的那種因為姓名而增加的親近感比較好。”


    沈一一點點頭。


    “看來小摩根先生還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朱伊娃非常讚同地說:“我繼父當然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他們家那麽多人,大多數現在都是經商的,隻有他一個人的正職是斯坦福大學當教授的。而且還是研究比較心理學的教授。而且不同於他們家其他人愛玩的性格,他是絕對的一個有學者之風的男人。和我媽咪結婚以後,他也對於我們視如己出。如果不是因為我弟弟他是我爺爺和奶奶手上的掌上明珠,他甚至提出讓媽媽和弟弟也帶到美國去。”


    沈一一相信朱伊娃所說的是真的。這一點上她還是很認同朱伊娃對於小摩根的評價的。這個男人的心胸還真的是蠻寬廣。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高尚品格所致,還是美國男人都是這樣開通的。至少沈一一相信大部分的中國男人應該不會對不是自己的孩子這樣一視同仁。她覺得中國男人的動物性相對應該比較強一點,對於不是自己的基因傳承的後代可能會比較想除之而後快。


    “對了,說起了你弟弟,你這次迴來見過朱博文了嗎?”這次沈一一自己迴來也沒有什麽時間見小寶這個小孩子。一晃二年過去,當年那個調皮卻又精怪的小孩,現在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子了。


    “這次還沒有。不過我還是經常來香港的。和你不一樣,我來香港沒有什麽麻煩的,隻要想來就可以來了。所以說起來也就是幾個月沒有見小寶而已。”朱伊娃說起自己的弟弟,也是又高興又煩惱。


    “這個小孩現在上學了也不安生。我聽爺爺和奶奶說他現在偏科得厲害。數學明明很好,可是在其他的科目上卻都很差勁。”


    沈一一有一點奇怪。她當年就知道小寶在數學上是有天賦的。隻是這個小孩還沒有學會使用自己的天賦而已。但是聽著朱伊娃的說法,似乎小寶這孩子隻有數學可以過關。這可就奇怪了。


    要知道,國文這個東西,就是每天自己講的話而已。按道理不存在什麽難度。而理化之類的科目,小寶應該還沒有接觸到。那麽可能還列在課程的也就是英語了。可是英語這東西,對於香港人來說可不是什麽難的東西。況且英語的語法其實就是一套規則而已。對於數字有直覺的小寶應該同樣對於英語的語法有領悟才對。不知道是因為小寶沒有興趣還是到現在還沒有總結出來正確的學習方法。


    “這個問題,你這個斯坦福的高材生,又是人家的親姐姐,怎麽不想辦法幫著提高提高的?”沈一一有些揶揄地問朱伊娃。


    朱伊娃有些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我太忙了,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管教他。”其實她沒有說實話。雖然她和小寶是親姐弟,可是這個小弟弟從小就不買她這個做姐姐的賬。從小可能是被她的爺爺和奶奶這兩個重男輕女的老古董給寵壞了,所以對她這個當姐姐的一點也沒有什麽尊敬。相反的,從她之前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小子反倒是對沈一一這個不是親姐姐的人有些忌憚,在她的麵前不敢怎麽放肆。這讓朱伊娃有些忌妒,卻又不好意思宣之於口。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她也隻能打打馬虎眼了。


    沈一一沒有想這麽多,想起來自己也有些好奇小寶的今天的樣子,也就隨口說了一句:“是嗎?這次我正好有時間,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孩子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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