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師那不知道是惡作劇還是好奇心作祟的驚天一問的後續效應持續在發酵。這不,即使是在二位老師向還在沈陽的蕭老爺子那兒打過了電話核實了二個小孩的說法,並且最終同意二小可以在大部隊迴沈陽了以後繼續留在北京之後,羅宇同學仍然在糾結自己怎麽就無端地比沈一一小了一輩這個問題。


    “一一,我不想叫你姑姑,我明明還比你要大幾天呢。”


    沈一一看著不知已經是第幾遍在自己耳邊念叨的羅宇,沒有好氣地說:“我才不認我有你這麽大的侄子呢。你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要知道我這麽一個青春少女,有了這麽大一個侄子,吃虧的人是我好不好!”


    “可是要是你是我外公的關門弟子的話,你就確實是比我要高出一輩啊。”這個孩子今天可謂是糾結到家了。


    沈一一眼珠子轉了一轉:“要不然,我跟你外公說,為了不讓你比我矮了一輩,我就堅決不做他的學生,這樣你就不糾結了吧?”


    “那可不行!”羅宇的反彈一如沈一一所料地大,“那樣的話我外公非把我給責怪死不可。”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外公有多麽地看重沈一一這個奇特的女生的。


    不過他還是不能走出自己的那個無端小了一輩的怨念。一會兒又求助似地問沈一一:“一一,有沒有什麽你可以是我外公的關門地子,而我又不比你小一輩的辦法啊?”


    沈一一看著他提出的這個問題,那可真的是傻了眼。這小子今天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腦子有點不大清楚了吧?他是蕭老爺子的孫子輩,而自己要是蕭老爺子的弟子輩,那真真正正沒有什麽還價的自己還真的就是比他高一輩。這樣的邏輯相當地清楚,哪裏有什麽讓他和自己平輩的辦法?


    等等,沈一一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她迴頭問羅宇:“哎,羅宇。你知道安竹生安老吧?”


    羅宇忽然聽沈一一問起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奇怪:“當然知道啊。之前不是他和我們一起做的動力傘嗎?而且他和我外公是鬥了差不多一輩子的好朋友啊。”


    沈一一點點頭:“那你說你要是拜安老爺子做老師會怎麽樣?”


    “那我外公非氣死。”羅宇有些不滿。沈一一這麽快就忘了自己的外公和安老爺子不對盤的事情了,怎麽會提出讓自己拜安老爺子為師呢。


    沈一一見他這麽遲鈍,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意思。隻好幫人幫到底,一定子點穿自己的用意。


    “你今天真的不開竅。你不是問我,有沒有讓你不比我小一輩的辦法嗎?你是不可能做你外公的學生的,因為在蕭老爺子的麵前你這個外孫的孫字是不可能取消的。可是,你是可以做和蕭老爺子一輩的其他老爺子的弟子的,不是嗎?而其他老爺子目前對你的資質還不清楚,可是安老爺子不管怎麽樣一定會收你做弟子的,你相信嗎?”


    羅宇聽著沈一一的分析,心裏這會兒了活動了起來。聽起來似乎還真的是這麽一迴事兒啊。正如沈一一說的,如果自己能夠和沈一一類似。投入一個和自己的外公一樣的輩份大拿的門下,那如果按各論各的原則來說的話,自己還就能依然和沈一一同一輩份了。而眼前自己最熟悉的外公一輩的學術大拿,那一定就是安竹生安老爺子了。一般這樣輩份和威望的學術大拿都會很有個性,輕易是不願意收一個自己不了解的學生的。可是沈一一知道。自己也知道,如果自己要投入安老爺子的門下做他的學生,那安老爺子還就真的一定會答應的。為什麽呢?很簡單就會有答案:就為了氣不氣自己的外公,也就是安老爺子的老對頭唄。


    想來也是,不管你蕭屹瞻的航空學界的名聲再高,你的外孫也主動投入了我的門下。這種情況下豈不是證明你的親人都認可,我的實力和水平要比你高出一籌嗎?隻要是熟悉安老爺子的人都會相信安老爺子他一定會這樣想的。於是。羅宇就隻能陷入了一種矛盾的心理中去了,到底是顧慮自己外公可能的脾氣而接受自己可能比沈一一小一輩的窘境呢,還是不管外公的脾氣就拜安老爺子為師算了?


    沈一一看著這個今天不知道哪根筋秀鬥了一直在糾結這種無聊的問題的小子,實在是不大願意繼續陪他在這裏練傻了。她衝著羅宇說:“行了,你自己好好考慮啊。你要的方法我已經給你找到了。至於要不要這樣做,你自己考慮清楚再做決定。我先迴房去了啊。”


    說完。沈一一也就撇下了羅宇自己在那兒繼續思考這個to_be或not_to_be的問題,自己迴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可是就在自己的門口,沈一一發現了一個一直在門口徘徊著的身影。


    “你怎麽在這裏?”沈一一問道。


    “我想跟你說二句話。”在門口的男生有些激動地說。


    沈一一看了看空蕩蕩的走道。如果在走道裏說話稍微大聲些就會有迴響。可是如果讓他進到自己的房間,那似乎又有些不大合適。


    “去樓下的花園吧。”沈一一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她還不確信男生會對自己說些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可能在一個相對開闊的空間裏和男生對話會更加地合適些。


    電力工業部的招待所在設計的時候還是借鑒了很多高級賓館的設計理念的。所以在已經寸土寸金的首都鬧市區,招待所除了有一幢房子以外,還是有相當一些綠化的。當然這個時代的綠化設計還是少了一些設計感。整個綠化的布置總是有著一些國企的感覺的。


    好在小花園裏還是有幾個石凳的。沈一一挑了一個被招待所的樓宇遮蔭的石凳,象征性地用手拍了幾下,坐了下來。反正一會兒也要洗澡,這件出過汗的衣服也不會再穿了。


    “說說看,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吧。”沈一一看向對方的雙眼。


    “一一……對不起。”有些艱難的,從對方的嘴裏吐出了沈一一頗為吃驚的話語。


    沈一一挑起了自己的眉毛,看向對方。這個驕傲的男孩子喲,從一見麵給沈一一的感覺就是那種自信又自傲得很的男生。而沈一一拋開自己對於對方的感覺不談,其實也認為對方有這個自信和自傲的資本。哪怕是因為對方的態度沈一一對其有過再多的腹誹,真正持平而論的時候,沈一一也會承認對方是個優秀的男生。這樣的一個男生,今天居然見到自己的第一句正式的發言會是對自己道歉,沈一一真的是要懷疑天上是不是會下紅雨了。


    “為什麽會向我道歉?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沈一一開玩笑地問道。


    敖天揚真正地開口說了對不起以後,發現原來麵對著沈一一,自己原本以為的那些難以啟齒的話,現在也沒有那麽難說出口了。


    他挨著沈一一坐下,驚喜地發現沈一一沒有挪開位置。


    “之前我們見麵的時候,我說了一些很不中聽的話,對你很不禮貌,而且對你也不公平。所以我一直想要對你正式道歉,隻是沒有什麽機會。”敖天揚非常想要把自己最初和沈一一的那樣一段不那麽愉快的記憶給抹去。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在沈一一的心目中始終有那樣一種容易被排斥的因子存在。而這個發現讓他在目睹了有越來越多的優秀男生出現在沈一一的身邊以後帶給他巨大的危機感。


    沈一一聽了敖天揚的話以後,探究地看入了對方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清澈得能夠看見自己的倒影,裏麵寫著真誠的歉意,還有隱隱的一絲擔憂。


    沈一一不再看向對方,隻是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某朵盛開的鮮花:“其實那些話如果是你那時心裏麵真正想的話的話,那是不需要道歉的。沒有人應該為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道歉。除非那樣的講話並不真正代表他的內心,隻是虛偽的應對。”


    “不,我應該道歉。”敖天揚還是堅持。


    沈一一再次看向他:“這麽說,你的意思是你當時的講話是另有目的別有用心,是虛偽的囉?”


    敖天揚沒有被沈一一所羅列出來的這些負麵的詞語給嚇到,還是按照自己的思維在解釋著:“當時我沒有認清自己的內心,想用自己的帶有敵意的態度壓製麵對你的不知所措。”他迴憶著自己當時內心深處被掩蓋掉的某些心理活動。


    “你的內心?”沈一一隱隱覺得今天自己可能會麵對一個麻煩了。一般來說,說到內心,以自己這一輩子的好皮囊,這就意味著自己正式地收服了一個青蔥少年了。這讓她隱隱有著一種興奮感。經曆過前世的大齡剩女經曆的她,其實今生的內心深處也是盼望著桃花的吧。


    “是的。其實在第一次在電視裏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已經有你的位置了。隻是當時我心裏有些抗拒,所以才會擺出一種敵視的態度。”敖天揚坦白道,“可現在,我已經決定了,你就是我的,所以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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