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幾個學生都是來自北京的大學生,而且還是首都的最高學府。這次是來沈陽跟著老師一起來做調研的。沈一一在閑聊中了解到,他們都是學經濟學的。


    說起這個,沈一一大概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改革開放經過了十來年之後,整體上全國的開放進程是從南到北。從香江邊上的深圳速度,到跨入九十年代以後的上海高度,黨中央已經把目光投入了更北麵的東北重鎮。確實,在經過了南巡後對深圳周邊珠三角的經濟成長的肯定之後,浦東新區的設立也帶動了長三角和沿長江經濟帶的經濟起飛。相形之下,作為從一五計劃開始就列為了國家工業和經濟重鎮的東北老工業基地就顯得沒有那麽醒目了。


    可以說,現在大家都知道,東北這個老國企成堆的地方,現在可謂是疾重難返,所累積的各種矛盾越來越多。作為共和國工業的長子,同時也是人民共和國的執政黨所列舉的最先進的階級也就是工人最集中的地方,黨中央是不會對東北的經濟現狀視而不見的。僅沈一一的記憶所及,差不多二三年後,中央就會提出要開發建設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大構想。而在這之前,一定會有一些預先研究的任務交給這些最靠近國家權力中心的學校,由這些可謂是政府智囊的機構為日後的決策提供依據。


    不過,看看眼前這些明顯養尊處優,把考察當成是旅遊的學生們,沈一一心裏覺得,難怪日後的東北開發振興老工業基地的效率似乎和國家的意誌之間落差比較大。聽著這些學生在言談之間對於東北的落後的抱怨,以及時常宣之於外的對於北京的繁榮的讚歎,沈一一就知道,缺少了對於這塊土地的愛,怎麽可能認真和盡心地為這塊土地真正地給出有用的建議呢。


    對於這些頗為有些自傲的經濟係學生們有了一些看法之後,沈一一與他們之間的溝通上就有些虛與委蛇了。總之就是比較虛偽地對待他們。看到彭衛寧拿著泡好的果珍迴來的時候。沈一一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剛才她差一點就在知道了她們的專業以後就覺得不太想和他們聊下去了,隻是出於禮貌還是一問一答著而已。現在自己可以喝果珍了以後,總算是不用再繼續講話了。


    隻是她接過杯子的時候,忘了那可是剛才泡了開水的,溫度高著呢。等接過手裏想喝的時候才感覺到燙得很。


    沈一一被高溫給弄得嘴裏“啊”了一聲。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彭衛寧趕忙就把杯子接了過來:“看你,怎麽今天毛毛燥燥的?這可是開水!手沒有燙起泡來吧?”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沈一一把剛才拿杯子的那幾根手指伸進嘴裏吮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彭衛寧手裏把那個杯子給拿得牢牢的。有些疑惑地問:“奇怪了,我看你杯子拿得那個樣子,不像是很燙的啊?怎麽其實會那麽燙的?”


    彭衛寧這才知道為什麽一向在自己看來挺機靈的小丫頭怎麽會這麽急著就拿了這個杯子。他有些好笑地說:“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女生怎麽能夠和我們男生比。再說我們在陸院裏一直訓練,早就皮糙肉厚的了。”末了,還特地把那個杯子往過道邊上的那個小桌板上放上去,對沈一一說,“先放這兒涼一下。過會兒你想喝了說一聲,我拿給你。”


    沈一一點了點頭。彭衛寧就把小桌板邊上的那個折疊式小板凳翻了下來,坐在火車的邊上看起了窗外飛馳的路邊樹木。


    沈一一這會兒覺得剛才吃的煎餅果子是有些肚子發撐。還是最好活動活動,便翻身從邊上的腳蹬上踩著往地上下來。她這一動又引起了彭衛寧的注意,趕忙又站起身來,護著她下床。


    旁邊的那二個女生看著這一幕,心裏麵真的是羨慕之極。這樣細心又溫柔照顧女生的男生真的很少看到啊,而且還是一個長得英俊的軍人。雖然隻是照顧自己的妹妹。但要是讓他成為自己的男朋友,會不會也會像照顧妹妹那樣照顧自己呢?


    大學裏的女生還是很天真的,很少去考慮一些像是家世背景和經濟條件之類的物質因素,所以有時也不免和男生一樣會“以貌取人”。在沈一一的刻意誤導之下,認為自己發現了一個沒有女朋友的優質男友候選人的女生們很難不把目光集中到這一男一女二人的身上。


    沈一一不願意和他們擠一塊兒。便坐到了彭衛寧的對麵。彭衛寧問她:“是不是渴了?你說一聲等涼了我遞給你就是了,不用下來的。”


    沈一一說:“沒事。我就是純粹覺得不能這麽早就在床上挺屍,一會兒熄燈了反而睡不著。所以幹脆下來活動活動。”


    她是真的不認為自己在火車上能夠休息得好。這可是在前世有著慘痛經驗的。前世裏她出差的時候坐過臥鋪,可是從來沒有睡好過。每次總是睡著睡著就被火車車輪和鐵軌的撞擊聲給弄醒,要不就是被火車行車中的變速或是臨時停車造成的速度變化給弄醒。可憐她往往到達的第二天就麵臨著見客戶的任務,隻好頂著二隻因為睡眠不足而造成的熊貓眼強打著精神繼續工作。所以在幾次嚐過這種鐵路旅行的痛苦之後,她是毅然決然地決定,以後出差寧願少拿著火車補貼,也要頭一天晚上坐飛機到達,然後找個賓館好好地睡上一覺,有效率地完成見客戶的任務。


    見她這麽一說,彭衛寧也就在她的對麵重新坐了下來。隻是不大習慣和妙齡女生接觸的彭衛寧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和她聊天什麽的,弄得二人間的氣氛有那麽一點尷尬。


    沈一一看了一會兒窗外飛馳向後的風景,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彭衛寧的身上。雖然說起來彭家和自己家裏也有著一定的聯係,但除了那扳著手指數得清楚的那幾次,彭衛寧上自己家來的機會也確實很少。當然他每次來,自己的媽媽都會很親切地拉著他聊聊天什麽的,可那時自己就會找個理由走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今天這樣的環境,還真的是自己可能要被迫和他呆在一起最長的時間了。


    她看了一會兒彭衛寧的五官,發現這還真的是個大帥哥啊。怎麽說呢,談不上銳利的五官,但就是給人一種正直可靠的感覺,屬於紅色電影裏那種革命軍人第一男主角的感覺。


    發現沈一一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自己,彭衛寧有些不習慣。其實他雖然長得一臉正氣,可是在家裏也是沒有那麽無害的。那種大院子弟調皮搗蛋,對著姑娘吹口哨的事情他也幹過,隻不過他比較會掩飾而已。當然他也沒有什麽太出格的行為。基本上家裏的家教還是比較嚴的。隻是一般男孩子有過的青春期的行為他也有過。像沈一一這樣的女孩子在他的記憶裏還真的就是從來沒有遇見過。


    幾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沈一一留給他的印象就是這是一個在他麵前不會害羞的女孩子。似乎在她的麵前,自己沒有任何會讓她臉紅的作用,而感到害羞成為了自己這方的常事。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問道:“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你這樣盯著我看?”


    沈一一搖了搖頭,一臉研究地問著:“沒有,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麽會穿著軍裝和我一塊兒迴家。”


    沈一一沒有說實話,她其實是在想,這樣一個帥哥如果是穿著97式軍服的話,那個誘惑力會有多強。


    現在的87式軍服其實已經是改革開放後才換裝的了,可是在來自於後世,尤其是見識過香港迴歸那年以後仿美式軍服的那些新式軍裝的沈一一看來,還是隻能用一個“土”字形容。雖說帥哥始終是帥哥,有能夠把地攤貨給穿出阿瑪尼的本事,但在沈一一的眼中,這身軍裝還是讓彭衛寧的帥度打了折扣,讓人很難不想到“暴斂天物”這四個字。


    彭衛寧沒有想到沈一一在想這個問題,有些無措的答道:“怎麽,軍人不是應該穿軍裝的嗎?”


    沈一一搖搖頭:“軍人是在執行公務期間應該著軍裝,在辦私事的時候就不應該穿軍裝。你現在是迴家,就不算是執行公務,所以應該穿便裝。”


    彭衛寧笑了。其實他自己倒是沒有想那麽多,隻是這麽些年來,已經習慣了一直穿著軍裝,倒是沒有想過什麽時候應該穿這個問題。《軍服管理條例》要到2009年才正式頒布,這個時代的管理規定還沒有那麽細。不過沈一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按理說,軍服作為一種職務服裝,當然是應該在履行公務期間穿著。而自己向部隊請假而且被準假後,一直到銷假前就不屬於履行公務了。不過我國的情況是,哪怕是迴家探親,軍人的身份和職責也還是在他的肩頭的。彭衛寧笑笑:“一一啊,我可是被你爸要求要保護好你的安全的,這可也算是公務啊!”


    ps:


    我發現彭衛寧都沒有被牽出來遛過幾次啊,怎麽支持度會這麽高?


    怎麽敖帥哥不怎麽討人喜歡啊?


    大家別忘了踴躍投下票,讓我決定下走哪條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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