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潯和尚婉清趕到將軍府的時候，正撞上一處好戲。
鎮西將軍府書房內，劉博飛的夫人正在撒潑，“女兒不過是想要你借點兵給她夫婿，你就處處推托，這樣讓她怎麽在王府做人？以後她夫婿還不知道怎麽看她呢！我不管，今日這兵，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劉博飛甩著袖子將他夫人推開，“你懂什麽！一萬精兵，豈是他說借就借的？再者，這晉親王對老夫半點孝道都沒有，若是真讓他得了勢，到時候隻怕咱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夫人不明白，“你這話怎麽說的？就算他從前不願意娶珠兒，如今不娶也娶了，你就是他老丈人，他還敢對你不敬不成？”
劉博飛冷笑一聲，“你可不要忘了，他是怎麽會答應娶珠兒的。”
說到這個，劉博飛的夫人有些訕訕的，嘴上辯解，“咱們珠兒有什麽不好的，人長得比他那側妃美多了，身份更是高貴，娶了她就等於多了個助力。”說到這個她又多了幾分底氣，“隻要將軍你把這兵一借，王爺自然會記著珠兒的好，以後兩口子再生個兒子，可不就是和和美美了。”
她越想越美，越想越覺得這兵該借。
劉博飛冷哼一聲，“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什麽都不懂也敢來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晉親王並非一般人，咱們利用謠言之事強迫他娶珠兒這件事，他必定如同骨鯁在喉，如今沒有動作，不過是因為我手中掌握這西北軍馬而已。若我這兵一借出去，隻怕就是有去無迴了。”
他夫人聽到這話頓時著急了，“將軍，這……這不至於吧？”說著又低頭哭起來，“老爺既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為何還要將珠兒嫁過去？那不是害了咱們珠兒嗎？我可憐的珠兒啊！”
劉博飛卻笑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夫人雖然愚蠢，跟他同床十幾載，對他的為人也有所了解，看到他這個表情頓時毛了，“你一早就算計好了？莫非你散布那些謠言，根本不是為了讓珠兒得償所願？你這個老混蛋，你竟然拿珠兒的幸福來做賭注，我跟你拚了！”
他這個夫人是武夫世家出來的，年輕的時候也是很有幾分戰鬥力的，此時一撲過來，差點就把劉博飛撞倒。
“潑婦！！”劉博飛一把推開她，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蠢婦，當初我是不打算把珠兒嫁給他的，是誰非要嫁過去的？！還有，你不是也覺得王妃的娘家說出去很拉風，很給你長臉嗎？怎麽，轉頭就不認了？”
他夫人給他吼得一蒙，隨後捂著臉哭起來，“那不是珠兒非要……我不忍心看咱們珠兒傷心嘛！嗚嗚嗚……我苦命的珠兒，娘親什麽都幫不上你，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啊……”
“好了！”劉博飛緩過氣來，在榻上坐下，這才道：“珠兒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既然讓她嫁過去了，我自然也是做了萬全的打算。隻要他晉親王一日得靠咱們將軍府，他就一日不敢對咱們珠兒不好。”
他夫人愣愣地抬頭，“那萬一……”
“不會有萬一。”劉博飛的眼裏閃過厲色，“攝政王，攝政王……嗬，這權利說到底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比較讓人放心。”
看他夫人一知半解的，他幹脆挑明白，“如今皇帝已死，太子也成了廢人，外頭的流言又傳得這樣厲害，等勤王軍一上京，到時候京城可就是背腹受敵了。到那個時候，老夫這個鎮西將軍就得出場了。”
“王爺是打算跟勤王軍打？”
“打？”劉博飛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柳辰海搞這麽一出，不就是想逼晉親王下台麽？！”
“柳辰海？”她夫人連眼淚都忘了擦，急急道：“可就是之前來府上的那位宰相大人？難道將軍跟他……”
“不錯。”劉博飛頷首，“我們約定了，到時候他帶勤王軍進京，老夫的鎮西軍就將整個皇宮包圍，來個裏應外合。”
“那豈不是……逼宮？”劉夫人臉色都白了。
劉博飛冷笑，“逼的哪個宮？他晉親王也不過是代理朝政而已。再說了，外頭流言紛紛，若他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又怎麽能平息民怨呢？”
劉博飛的夫人這個時候才明白了他當初散布那個謠言的真正用意了。想到這裏她就想到女兒，“那若是晉親王出事了，咱們女兒該怎麽辦啊？”
“沒見識！”劉博飛毫不在意，“到時候他晉親王一無所有了，若是珠兒還舍不得他，那就留著他的命，他除了對咱們珠兒好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若是珠兒厭倦了，那更好，老夫就尋遍京城給她找一個更好的。到時候咱們珠兒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將軍！”劉夫人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了，“這話，可萬萬不能說。就算是逼退了晉親王，不是還有太子殿下嗎？”
劉博飛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太子，啊，對了，還有個太子。雖然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但他還有太子的身份。夫人的話給為夫提了個醒，確實要先處理掉這個麻煩。”
劉夫人聽得幾乎是心驚肉跳的，傻愣愣看著她夫君，“難道那些事……都是將軍您做……”
她沒敢往下說，因為那一刻劉博飛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們夫妻這麽多年，她還是頭一迴看到他露出這樣嚇人的神色。
“這樣的話，夫人以後還是莫要再說的好。”
劉夫人給嚇到了，呐呐點頭，半句話都不敢說。
劉博飛點頭，“那就迴去吧，女兒的事你也不用再管，總之以後有你們的富貴日子過。”
劉夫人應了是，推了門出去。
屋簷上的蕭沐潯和尚婉清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了對方想要說的話。於是兩人都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盯著下麵的動靜。
不多時，劉博飛就拿了封信出去了。
兩人這才飛身從窗戶閃進來。
“找一找有沒有他跟柳辰海的書信密函。”劉博飛實在太過可疑了，隻是他們如今沒有任何證據，隻有找到他們的書信往來，才能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兩人分頭搜索。
不多時，兩人都有了收獲。
“這是？”蕭沐潯將找到的唯一一封信件收好，看著尚婉清，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許將軍的劍，真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尚婉清想了想，道：“得帶迴去讓千雪確認一下。”
“信和劍都不見了，隻怕他一迴來會打草驚蛇。”
尚婉清也點頭，想了想道：“劍就不必帶了，皇上將劍穗的樣子畫下來就行。那封信皇上是在哪裏找到的？”
蕭沐潯示意她看書架上，“夾在一本《雜記》裏麵，內容隻談及了勤王軍的事，要說他們合謀造反，隻怕分量還不夠。”
尚婉清想了想，道：“不如由我模擬他的筆跡寫一封放迴去，真的這份咱們就帶走了。”
蕭沐潯嘴角含笑，“朕就是這個意思。皇後的筆跡幾可亂假成真，相信他不會認出來的。而且信裏的內容也並非重大的證據，劉博飛會留下來沒有燒掉隻怕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說做就做，一個畫畫一個仿寫，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把事情辦好了。將東西複原之後，兩人立刻離開了將軍府。
迴到聽雨樓已經是夜色正濃。
千雪跟許笙已經歇息了，尚婉清也不去打擾他們了，兩人將劍穗的畫放到一邊，就著那封信談了起來。
“單單靠這一封信，隻怕劉博飛跟柳辰海都不會認的。劉博飛為人詭計多端，到時候一股腦推到柳辰海身上去，隻怕咱們得不償失，還打草驚蛇了。”
蕭沐潯也點頭，“不錯，不過咱們可以來個甕中抓鱉。”
尚婉清眉頭皺起，隨即舒展開來，“皇上是打算用太子做餌，引劉博飛入甕？”
“皇後聰慧，一點就透。”蕭沐潯笑了，“劉博飛一定會在成事之前先解決掉太子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將此事也推到晉親王身上。咱們隻要盯住太子，就一定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尚婉清想了一會，才道：“這樣一來風險有些大了。而且劉博飛若是派出死士，到時候很難將這件事往他身上扣，他大可以推說他什麽都不知道，是別人要陷害他。還有柳辰海，為了自保他肯定會站在劉博飛這一邊的。”
“那皇後以為如何做好呢？”
“如果能有法子讓劉博飛親自動手，那這招請君入甕就很合適了。”
蕭沐潯聞言，敲了敲台麵，“讓他親自動手……他堂堂一個大將軍進出東宮必定會引起懷疑的，要他親自動手隻怕不容易，倒不如……”
“劉芩珠！”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這個名字。
尚婉清莞爾，“她是晉親王妃，要進出東宮也更容易一些，身邊用的人也都是王府的人，出了事還能推到晉親王身上去。”
“那皇後說說，要怎麽讓劉博飛聰明一些，想到用他女兒這顆棋子呢？”
尚婉清笑了，“皇上這是考我呢？”
蕭沐潯湊過去，“皇後明明就有答案了。”
尚婉清嫣然一笑，“皇上明明也想到了。能使喚得動劉芩珠的就隻有晉親王一人，讓他出麵最好不過。不過這樣一來，咱們也要將查到的事情跟他說清楚。”
“說就說吧。”蕭沐潯滿臉不在乎，“晉親王隻要想法子讓劉芩珠迴府一趟，再讓有心人去點醒劉博飛，到時候他自然會打著‘讓女婿成為真正萬人之上’的旗號去勸說劉芩珠的。”
鎮西將軍府書房內，劉博飛的夫人正在撒潑，“女兒不過是想要你借點兵給她夫婿，你就處處推托，這樣讓她怎麽在王府做人？以後她夫婿還不知道怎麽看她呢！我不管，今日這兵，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劉博飛甩著袖子將他夫人推開，“你懂什麽！一萬精兵，豈是他說借就借的？再者，這晉親王對老夫半點孝道都沒有，若是真讓他得了勢，到時候隻怕咱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夫人不明白，“你這話怎麽說的？就算他從前不願意娶珠兒，如今不娶也娶了，你就是他老丈人，他還敢對你不敬不成？”
劉博飛冷笑一聲，“你可不要忘了，他是怎麽會答應娶珠兒的。”
說到這個，劉博飛的夫人有些訕訕的，嘴上辯解，“咱們珠兒有什麽不好的，人長得比他那側妃美多了，身份更是高貴，娶了她就等於多了個助力。”說到這個她又多了幾分底氣，“隻要將軍你把這兵一借，王爺自然會記著珠兒的好，以後兩口子再生個兒子，可不就是和和美美了。”
她越想越美，越想越覺得這兵該借。
劉博飛冷哼一聲，“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什麽都不懂也敢來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晉親王並非一般人，咱們利用謠言之事強迫他娶珠兒這件事，他必定如同骨鯁在喉，如今沒有動作，不過是因為我手中掌握這西北軍馬而已。若我這兵一借出去，隻怕就是有去無迴了。”
他夫人聽到這話頓時著急了，“將軍，這……這不至於吧？”說著又低頭哭起來，“老爺既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為何還要將珠兒嫁過去？那不是害了咱們珠兒嗎？我可憐的珠兒啊！”
劉博飛卻笑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夫人雖然愚蠢，跟他同床十幾載，對他的為人也有所了解，看到他這個表情頓時毛了，“你一早就算計好了？莫非你散布那些謠言，根本不是為了讓珠兒得償所願？你這個老混蛋，你竟然拿珠兒的幸福來做賭注，我跟你拚了！”
他這個夫人是武夫世家出來的，年輕的時候也是很有幾分戰鬥力的，此時一撲過來，差點就把劉博飛撞倒。
“潑婦！！”劉博飛一把推開她，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蠢婦，當初我是不打算把珠兒嫁給他的，是誰非要嫁過去的？！還有，你不是也覺得王妃的娘家說出去很拉風，很給你長臉嗎？怎麽，轉頭就不認了？”
他夫人給他吼得一蒙，隨後捂著臉哭起來，“那不是珠兒非要……我不忍心看咱們珠兒傷心嘛！嗚嗚嗚……我苦命的珠兒，娘親什麽都幫不上你，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啊……”
“好了！”劉博飛緩過氣來，在榻上坐下，這才道：“珠兒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既然讓她嫁過去了，我自然也是做了萬全的打算。隻要他晉親王一日得靠咱們將軍府，他就一日不敢對咱們珠兒不好。”
他夫人愣愣地抬頭，“那萬一……”
“不會有萬一。”劉博飛的眼裏閃過厲色，“攝政王，攝政王……嗬，這權利說到底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比較讓人放心。”
看他夫人一知半解的，他幹脆挑明白，“如今皇帝已死，太子也成了廢人，外頭的流言又傳得這樣厲害，等勤王軍一上京，到時候京城可就是背腹受敵了。到那個時候，老夫這個鎮西將軍就得出場了。”
“王爺是打算跟勤王軍打？”
“打？”劉博飛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柳辰海搞這麽一出，不就是想逼晉親王下台麽？！”
“柳辰海？”她夫人連眼淚都忘了擦，急急道：“可就是之前來府上的那位宰相大人？難道將軍跟他……”
“不錯。”劉博飛頷首，“我們約定了，到時候他帶勤王軍進京，老夫的鎮西軍就將整個皇宮包圍，來個裏應外合。”
“那豈不是……逼宮？”劉夫人臉色都白了。
劉博飛冷笑，“逼的哪個宮？他晉親王也不過是代理朝政而已。再說了，外頭流言紛紛，若他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又怎麽能平息民怨呢？”
劉博飛的夫人這個時候才明白了他當初散布那個謠言的真正用意了。想到這裏她就想到女兒，“那若是晉親王出事了，咱們女兒該怎麽辦啊？”
“沒見識！”劉博飛毫不在意，“到時候他晉親王一無所有了，若是珠兒還舍不得他，那就留著他的命，他除了對咱們珠兒好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若是珠兒厭倦了，那更好，老夫就尋遍京城給她找一個更好的。到時候咱們珠兒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將軍！”劉夫人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了，“這話，可萬萬不能說。就算是逼退了晉親王，不是還有太子殿下嗎？”
劉博飛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太子，啊，對了，還有個太子。雖然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但他還有太子的身份。夫人的話給為夫提了個醒，確實要先處理掉這個麻煩。”
劉夫人聽得幾乎是心驚肉跳的，傻愣愣看著她夫君，“難道那些事……都是將軍您做……”
她沒敢往下說，因為那一刻劉博飛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們夫妻這麽多年，她還是頭一迴看到他露出這樣嚇人的神色。
“這樣的話，夫人以後還是莫要再說的好。”
劉夫人給嚇到了，呐呐點頭，半句話都不敢說。
劉博飛點頭，“那就迴去吧，女兒的事你也不用再管，總之以後有你們的富貴日子過。”
劉夫人應了是，推了門出去。
屋簷上的蕭沐潯和尚婉清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了對方想要說的話。於是兩人都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盯著下麵的動靜。
不多時，劉博飛就拿了封信出去了。
兩人這才飛身從窗戶閃進來。
“找一找有沒有他跟柳辰海的書信密函。”劉博飛實在太過可疑了，隻是他們如今沒有任何證據，隻有找到他們的書信往來，才能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兩人分頭搜索。
不多時，兩人都有了收獲。
“這是？”蕭沐潯將找到的唯一一封信件收好，看著尚婉清，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許將軍的劍，真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尚婉清想了想，道：“得帶迴去讓千雪確認一下。”
“信和劍都不見了，隻怕他一迴來會打草驚蛇。”
尚婉清也點頭，想了想道：“劍就不必帶了，皇上將劍穗的樣子畫下來就行。那封信皇上是在哪裏找到的？”
蕭沐潯示意她看書架上，“夾在一本《雜記》裏麵，內容隻談及了勤王軍的事，要說他們合謀造反，隻怕分量還不夠。”
尚婉清想了想，道：“不如由我模擬他的筆跡寫一封放迴去，真的這份咱們就帶走了。”
蕭沐潯嘴角含笑，“朕就是這個意思。皇後的筆跡幾可亂假成真，相信他不會認出來的。而且信裏的內容也並非重大的證據，劉博飛會留下來沒有燒掉隻怕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說做就做，一個畫畫一個仿寫，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把事情辦好了。將東西複原之後，兩人立刻離開了將軍府。
迴到聽雨樓已經是夜色正濃。
千雪跟許笙已經歇息了，尚婉清也不去打擾他們了，兩人將劍穗的畫放到一邊，就著那封信談了起來。
“單單靠這一封信，隻怕劉博飛跟柳辰海都不會認的。劉博飛為人詭計多端，到時候一股腦推到柳辰海身上去，隻怕咱們得不償失，還打草驚蛇了。”
蕭沐潯也點頭，“不錯，不過咱們可以來個甕中抓鱉。”
尚婉清眉頭皺起，隨即舒展開來，“皇上是打算用太子做餌，引劉博飛入甕？”
“皇後聰慧，一點就透。”蕭沐潯笑了，“劉博飛一定會在成事之前先解決掉太子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將此事也推到晉親王身上。咱們隻要盯住太子，就一定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尚婉清想了一會，才道：“這樣一來風險有些大了。而且劉博飛若是派出死士，到時候很難將這件事往他身上扣，他大可以推說他什麽都不知道，是別人要陷害他。還有柳辰海，為了自保他肯定會站在劉博飛這一邊的。”
“那皇後以為如何做好呢？”
“如果能有法子讓劉博飛親自動手，那這招請君入甕就很合適了。”
蕭沐潯聞言，敲了敲台麵，“讓他親自動手……他堂堂一個大將軍進出東宮必定會引起懷疑的，要他親自動手隻怕不容易，倒不如……”
“劉芩珠！”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這個名字。
尚婉清莞爾，“她是晉親王妃，要進出東宮也更容易一些，身邊用的人也都是王府的人，出了事還能推到晉親王身上去。”
“那皇後說說，要怎麽讓劉博飛聰明一些，想到用他女兒這顆棋子呢？”
尚婉清笑了，“皇上這是考我呢？”
蕭沐潯湊過去，“皇後明明就有答案了。”
尚婉清嫣然一笑，“皇上明明也想到了。能使喚得動劉芩珠的就隻有晉親王一人，讓他出麵最好不過。不過這樣一來，咱們也要將查到的事情跟他說清楚。”
“說就說吧。”蕭沐潯滿臉不在乎，“晉親王隻要想法子讓劉芩珠迴府一趟，再讓有心人去點醒劉博飛，到時候他自然會打著‘讓女婿成為真正萬人之上’的旗號去勸說劉芩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