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錯了。”蕭沐潯在和尚婉清對視一眼之後,看著月舞說。


    月舞搖搖頭:“不會,真真切切是他。”


    “倘若真像月舞說的那樣,那事情就有蹊蹺了,明明他已經公開和神殿的人走在一起,卻還是這樣神秘,或者說,他根本不是去見神殿的人,他見的有可能是別人。”尚婉清看向蕭沐潯,後者對她點點頭,表示讚同她的看法。


    “那如果不是去見神殿的人,那他去幹什麽呢?”月舞很不能理解這件事情。


    “今晚去看看就懂了。”尚婉清笑了笑。


    夜幕來臨,尚婉清和蕭沐潯閑逛於皇宮中,雖然是閑逛,可是卻永遠不離開那個範圍。


    等到天都黑完之後,趁著天黑,慢慢的靠近那個地方,在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一聲極細的聲響傳入蕭沐潯的耳朵中,戰場上練出來的對四周的敏銳的感知告訴他,有大批的人向這裏而來。


    “怎麽了。”尚婉清看了看突然停下來的蕭沐潯,開口問。


    蕭沐潯能感受到那批人越來越近,而且來的應該不少,自己一個人又帶著尚婉清不宜和他們起正麵衝突,著對他們很不利。


    蕭沐潯沒有迴答,隻是摟住尚婉清的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身上了房頂。捂住尚婉清的嘴,找一隱秘地方藏好:“不要說話,有埋伏。”


    尚婉清本來想發問,可是聽到這句話也安靜了下來,看著底下。


    不一會,大批禦林軍如期而至,底下首領見這裏沒人,驚訝了一下,轉而沉下臉,冷冷的說:“給我搜。”


    蕭沐潯抱著尚婉清在她耳邊說:“抱緊我,此地不能久留。”


    尚婉清也不管害不害羞,直接抱緊他,她還想問,可是被蕭沐潯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蕭沐潯看了看底下越來越多的禦林軍,手往懷裏一掏,掏出碎銀子。往那邊樹上一打,用的力道十分大,導致樹輕輕晃動發出聲響。禦林軍一聽到那邊有聲響,就往那邊圍過去。


    趁現在,蕭沐潯帶著尚婉清使著輕功趕快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來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之後,蕭沐潯放開尚婉清。


    尚婉清摸了摸劇烈跳動的心髒,往那邊看過去,那邊還是燈火通明,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跟過來之後,鬆了口氣:“他們怎麽會?”


    “我們應該是中計了,從楚聞鈞神神秘秘到被月舞發現,到月舞告訴我們,以至於我們進宮一看究竟,都在掌握之中。”蕭沐潯仔細的感知周圍的環境,現在還隻是相對安全,那些人很有可能過來,兩個其中一個人被抓到都很麻煩。


    “你是說,這是一個局,我們都是局裏人,而有人在外操控?”尚婉清臉色慘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此人的心計該有多深,能算到如此精細,而且步步不錯。


    蕭沐潯看見尚婉清的臉色慘白,想安慰什麽,可是突然耳邊捕捉到一絲輕微的聲響,心下暗叫不好。


    立即環住尚婉清的腰,尚婉清也知道肯定是追兵來了。兩人就在皇宮中飛簷走壁,要躲過宮女太監等人,還要注意不被身後的人追上,一廢腦力,二廢體力。


    不知不覺就到了冷宮,兩人對看了一眼,點點頭。冷宮是皇宮禁地,一般禦林軍沒有皇上特令是不可進入的,故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兩人來到冷宮殿前,看了看那邊那個燈火通明的景象,毫不猶豫的走了進發著微弱光芒的冷宮裏去。


    “咳咳。”冷宮中氣味太過沉重,尚婉清適應不了的輕咳了幾聲。


    “誰。”幽暗的宮殿中隻點燃盞燈,裏麵一聲女音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特別滲人,她的聲音在空蕩蕩大殿中迴響。


    尚婉清和蕭沐潯對看了一眼,向著那邊輕聲慢慢靠近。


    等靠近床沿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容貌嬌好可是臉色蠟黃的女子躺於床上。


    女子看到尚婉清和蕭沐潯兩人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隻是對他們二人笑了笑,坐起身來:“兩位今日來可是有事要和我打聽?”


    在冷宮中的無非是被廢掉的妻子或者是皇後,看著這女子的年紀,再迴想楚聞鈞登基以來廢過的,心中就有了結果,尚婉清試探著問到:“你可是先帝妃子?”


    女子眯起眼睛,點了點頭。


    尚婉清看向蕭沐潯,用唇語說:“這下我們就可以知道那個楚天舒說的是不是對的了。”


    蕭沐潯點點頭。


    “我們確實是有事打聽,您可否告訴我們?”尚婉清沿著床沿坐下。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那女子點點頭,笑了。


    尚婉清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也陪著女子一起笑了,隻是兩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但說無妨。”


    女主正了正神色,對著尚婉清說:“要我告訴你們,你要陪我,陪我在這冷宮中一輩子。”


    尚婉清的笑容僵了僵,抬頭看著蕭沐潯,蕭沐潯聽到這個眉頭緊皺,心中也不懂在想些什麽。


    尚婉清深吸一口氣,在蕭沐潯拒絕之前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先聽聽她怎麽說,之後再做打算。


    雖然蕭沐潯不想這樣,顯然也沒別的辦法,隻好點點頭。


    尚婉清問:“你可知當年太子被廢之事。”


    隻聽女子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當年,我雖不是盛寵,可是也頗得先帝喜愛,我剛剛進宮兩年就親眼目睹了現在的鈞太妃親手推了五皇子下河,五皇子掙紮了兩下就沉下去了。我心中異常害怕,也十分慶幸沒有讓人發現。後來先帝見我乖巧,就立我為後。我當上皇後沒到兩個月,就被鈞太妃給設計陷害廢了皇後之位,被貶冷宮。鈞太妃好像忌諱著什麽,或者覺得殺我沒有用,就沒有殺我,我就有幸存活。然後就目睹了那年的弑兄奪位的事情。”


    “你是說,太子楚天舒是被害死的?”


    “不,他沒有死,不然你們也不會在這,來問我這些問題。”女子笑了笑,那笑容高深莫測。


    “請您說明。”尚婉清突然覺得這個女子沒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她應該大有來曆。


    “那年,皇帝病重。我做皇後的時候就親眼目睹,先皇寫了遺詔,傳位於太子。而在先皇病重的一個月,三皇子就封鎖了宮中,而太子卻被調去抵抗異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女子頓了頓。尚婉清看向蕭沐潯,蕭沐潯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尚婉清歎了口氣,隻聽見女子說:“先皇死的時候,隻留了讓三皇子登基,說太子謀逆,要處死他。遺詔也不翼而飛了,所以有著先皇口諭和太監總管人證的三皇子登上皇位。而太子被斬殺。”


    尚婉清心中想到,看來楚天舒說的是真的。


    “那如今遺詔在?”尚婉清也不懂為什麽會問女子這個問題,總覺得女子會給他們答案的。


    “如今三皇子和神殿勾結,你說神殿憑什麽相信他會給他們賣命?”


    尚婉清在腦子中過了一下得到的信息,抬頭驚訝的看向蕭沐潯,蕭沐潯直接一個手刀打昏了女子。


    “所以說,遺詔作為楚聞鈞和神殿的信任基礎,那麽應該是在神殿。”


    蕭沐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已經發生過了,而且現在的情況,他們不能逃避,隻能迎上去:“先出去吧。”


    尚婉清知道他現在想靜靜,盡管自己還有很多東西想問他,可是現在還是讓他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畢竟那麽多年的好兄弟,現在才發現是這樣一個人,誰知道這事情都很難接受。


    兩個人出了冷宮,看著禦林軍少了些,就使用輕功來到楚天舒住的地方。


    楚天舒看到兩人平安歸來,放下了心:“突然的禦林軍戒嚴,你們沒事吧。”


    尚婉清搖了搖頭:“我們中計了,不過這次有很大的收獲,我們知道遺詔在哪裏了。”


    楚天舒看向蕭沐潯,看著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種感受,在自己接到詔書的時候就體會到了。


    蕭沐潯整理整理心情,輕聲說:“如今,要拿到遺詔隻能潛入神殿。這是唯一能拿到詔書的辦法。”


    尚婉清看向楚天舒:“你經常出入神殿,知道神殿有什麽禁地嗎?”


    楚天舒眯起眼睛迴想了想,神殿的禁地真不少,可是能藏詔書的隻有兩個地方:“藏書閣和書塔。”


    “那明天我們就闖一闖這危機四伏的神殿吧。”尚婉清說出這句話讓氣氛瞬間凝重,他們都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命喪黃泉,兩國就有可能毀滅。可是這也必須要去。


    三個人互相對視,苦笑。


    “早點睡吧。”在一陣沉默後,楚天舒說。因為明天有一場大戰,所以必須養足精力。


    第二日,天下著雨,晚間的時候,雨停了。


    蕭沐潯,尚婉清換上黑衣,蒙上麵紗,兩個人潛入神殿,而楚天舒做掩護。


    本來尚婉清說要分開走,因為一起目標太大了,可是蕭沐潯不同意。因為這次的行動太冒險了,蕭沐潯寧願和尚婉清一起被抓,或者一起被殺,也不願意和她分開。尚婉清說不過蕭沐潯,隻好同意。


    兩個人就往藏書閣去,而楚天舒去找巫師喝酒,為他們掩護,盡量拖住時間。


    兩個人躲過層層守衛,從窗戶進入藏書閣。藏書閣很大,有上萬本書,尚婉清看著就覺得頭疼,不知道從哪裏找起。


    兩個人在藏書閣轉了一圈,突然,蕭沐潯好像踩到了什麽,停了下來。尚婉清走著走著發現蕭沐潯沒有跟上來,迴頭看他,隻見他蹲下來,敲了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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