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帶著一大批政府工作人員氣勢洶洶的趕到,又聽說傷的人裏有一位是軍方長老的孫子,另一位更是“不可說”的高層。還有傳言講這裏麵涉及了敵對勢力的投毒……這些小道消息和大道消息在滿天飛,這給了醫療人員相當大的心裏負擔。


    大家本來一看情況就確診了的,這就是體質過敏引起的熱疹和唿吸道痙攣,不算太麻煩,找出過敏源以後注意別接觸就是了。可是這個診斷太簡單了!大長老親自來壓陣了,這怎麽可能是簡單的過敏!大家都頓時感覺自己醫術不精水平有限,或者有什麽潛伏三日五年才發作的新毒素大問題沒有診斷清楚……總之誰也不敢下判斷!


    醫生們商議了半日,就隻用了些表麵緩解的輕微手段,用量特別小,將將能控製住那病勢,生怕稍微重一點,“惹怒”了深藏的無名未知不可見毒素。


    不敢下判斷啊!


    蕭弦敢哪!蕭弦半桶水,鼻子插著管子跟大象似的,還在跟人家討論他那半桶水的見解呢。那會兒正是曾二看見他被治療了,情況穩定了,就意思意思走到旁邊的臨床,表示一下對於一同送醫院的顧寶柱的關心。然後曾二迴來的時候就看見蕭弦跟人探討“醫術”了!蕭弦用大紅色字號在光腦上寫,表示自己的把握十足。蕭弦寫:“陰虛陽上亢!脾土不能化濕!肺氣失其鳴!你們趕緊開滋陰健脾潤肺的藥方來,別給我打苦寒的抗生素!”


    那群醫生就更不敢下手了!


    大家麵麵相覷。這貨誰啊?不知道啊!盡胡扯呢?聽不懂啊!照著做不?我不簽字!那就別聽?我也不簽字……


    最後大家派了一個人戰戰兢兢出去請示大長老了:“我們醫術淺薄,連病人的描述都聽不懂。確診不了啊!有個姓汪的大夫還有個姓洪的大夫那都是大專家,我們打算找個專家會診一下,再下結論……”


    大長老沒表態,他旁邊早就有人忍不住了:“還等什麽,趕緊去請啊!”


    於是就趕緊去召喚專家了。


    顧長老到之前,兩個專家已經都到了。顧長老一臉煞氣的穿著黑西服進場,後麵一群帶著眼睛的黑西服們捧著最新傳來的資料個個麵色肅穆,這群人往門口一杵,就跟黑社會堵了門似的。不少大夫都覺得心中大出一口氣啊!幸虧汪洪兩個大夫到了……不然這排場,忒嚇人了!


    大長老當然沒覺得顧長老嚇人。他站起來衝對方點了點頭,神色頗有些同情悲憫。多年的老戰友了,也就隻有他們顧家人口上這麽不順,偏偏這次出事兒的又是他家!顧長老微閉眼點點頭示意領了他這份情,他心中當然最難受了。先帶人去看了一會兒插著管子的顧寶柱,又返迴休息室,等大夫那邊的結論。


    大長老歎了一口氣,突然出聲道:“這一次未必是海盜那邊動的手。”


    顧長老冷笑:“那還捎上了姓蕭的?難不成是曾二自己動手謀殺親夫?”


    大長老重複一遍,聲音很堅定:“這一次未必是海盜那邊動的手,調查的情況還沒有出來,不能自亂陣腳!”


    顧長老眼睛一下子紅了。他想起三十年前就聽過一模一樣的話!沒想到三十年後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真想任著性子不管不顧派軍隊去搜查……可是他不能,大長老說的沒有錯,現在調查的情況還沒有出來,他不能!


    顧長老忍不住遷怒想,或者,這才是大長老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他瞪著對方半晌沒有說話。


    大長老心中也不太好受。兩人默默無言的坐了一會兒。氣氛越發僵硬了。這個時候,終於有人來了。


    進來的是代表一大群同僚奉命匯報汪大夫。汪大夫樣貌四十上下,文質彬彬。他手上拿著兩張化驗單,十分沒好氣的問:“誰是病人家屬?貓毛過敏就注意點!以後不能吃這個東西了知道不!”


    顧長老聽說隻是過敏,當即狂喜。連連點頭。那汪大夫是被人從另外一台手術的準備室裏喊出來的,喊出來的時候以為是什麽震古爍今的奇症呢,沒想到就是個實習生都能處理的。汪大夫這個氣啊!就算知道了眼前這倆人的身份,也忍不住一陣噴。


    汪大夫說:“你們這是浪費醫療資源知道麽!多大點事兒你們還專門跑到醫院來!政府不是普及過自我搶救的小常識麽!不是免費發避孕套的時候還免費發放過急救藥品麽!你們怎麽都不用!還找這麽多大夫來!你就是領導我也得批評你!什麽事兒都會診會診!這點狀況哪用的找會診!我還有一台手術呢,沒時間說你們……”汪大夫扔下化驗單,怒氣衝衝甩著白袍子出去了。


    顧長老被人訓的跟孫子一樣,心中卻是狂喜。居然真沒有什麽大事兒!他聽到消息就覺得剩下這個孫子恐怕危險了,沒想到……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般運氣好!


    大長老身邊有反應快的趕緊把那化驗單撿起來,雙手遞給顧長老。反應慢的這會兒還衝著汪大夫背影以及他卷起的那開合的門扇目瞪口呆呢。大長老也長出一口氣。這真是再想不到的好結果了!


    又有人趕緊出去調查:這一群二代公子吃飯,是怎麽吃出貓毛的。


    又有人趕緊出去傳令:各種警備狀態,可以暫時放鬆了。


    顧長老美滋滋的又去看孫子了。方才他都不敢多待,一看見那雪白雪白的牆壁,想起往事兒,隻覺得心中發堵。


    外麵大夫們得了大權威的認定,認定這裏麵沒有潛伏三年五年的複雜機理,沒有似是而非環環相扣的別致毒素,也沒有下毒陷害的事情之後,紛紛施展手段,搶著動手治療。


    蕭弦那點意見被迅速無視了。


    一針下去他氣喘的狀況就好了大半,再吃了兩片藥疹子也不見了。曾二十分歡喜,琢磨著迴去找人做個“妙手迴春”的牌子,改日送過來。


    調查很快出了結果,貓毛是飲料裏的……因為兩個位麵的通商,許多從前格外珍貴的管製的限量的高大上的物品比如貓毛,現在也出現在日常人的餐桌上了。更有人打著“都是天然釀造,絕不是煤鐵合成”的牌子,推銷新產品。晚上他們吃飯時候吧台上的一種新飲料,就是這麽個來曆。而且巧了,顧寶柱和蕭弦從前都沒有接觸過。


    曾二出去後狠狠感激了一番大長老。隻是發生了這些事情,大家也沒有心思寒暄。蕭弦和曾二很快告辭了。蕭弦弄了個大帽子捂著臉別見風,曾二手裏提了兩袋藥,還答應大長老過兩天就來跟他談談壓縮空間儲存物品的問題。


    大長老目送著這夫婦倆走遠,他也準備迴辦公樓去。坐電梯的時候,大長老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方才忽略的細節。他猛然抬頭問身後的工作人員:“這兩個人都是貓毛過敏,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可能有多大!”


    那個工作人員對這個問題很有些詫異,不過一觀察大長老的臉色,心知對方這並不是隨口一問,而是十分重視這個問題的!這時候電梯正到了底層,那工作人員說:“您先上車,我上樓問一下大夫,迴去就跟您匯報!”


    大長老這時候已經想到了蕭弦幾次看見顧長老的奇怪之色,臉色微變。他一抬手阻止了對方的行動:“不用,我也上樓聽聽!”


    電梯就又向上而去。


    洪大夫正在清點整理病例記錄,他原本今兒輪休的,結果突然被人為了個過敏的小症狀叫到醫院來。既然來了他也沒急著走,準備一會兒繞到重症病房裏看看那個昨夜手術的孩子恢複的怎麽樣了。


    洪大夫素日不怎麽關注新聞,也不怎麽關注政府首腦。所以今兒給“權貴”看病的事兒,他也就當作普通經曆,水過無痕了。他正想著這些呢,突然覺得眼前光線一暗。一張看上去分外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洪大夫愣了一下才認出這是本朝的大首腦!他就是不怎麽關注新聞,也時常能夠在報紙電視媒體上看到這張臉啊。他也就認識個大長老了。顧長老過來他多半就認不出了。隻是這時候大長老問話的聲音略有些抖。大長老問:“剛才那兩個人都是貓毛過敏?”


    洪大夫被這沒頭沒腦的問法問的一愣,想了一下才道:“病曆上有分析,是的,他們都是貓毛過敏……”


    大長老聲音反而鎮定了,他又問了個更加沒頭沒腦的問題:“這兩個人有沒有血緣關係?不然怎麽可能一同過敏?”


    大長老後麵的工作人員們猛然聽見這一句,當時都愣住了。


    那邊洪大夫詫異的迴話:“有啊!不是說都是顧長老的孫子麽,兄弟倆同時過敏的可能性比陌生人更大啊,這可能是遺傳上的某種缺陷或者自我保護措施啊……”


    整個廳堂裏靜極了。


    第129章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他們是兄弟倆?”大長老迅速問。


    “他們不是兄弟倆?”洪大夫迅速答。


    “他們究竟是不是兄弟倆?”大長老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我是聽人說的!”洪大夫答的爽快極了。


    大長老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整個人臉色通紅。如果方劑學學了半桶水的蕭弦在此,可能鑒定他一個“痰迷心竅”什麽的。大長老定了定神。清理了一下自己頭腦中的不和諧念頭。認真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洪大夫說:“大家都在傳啊!”又念了幾個同事的名字。


    大長老身後迅速閃出幾個人去做確認了。確認的情況很快反饋,沒人說“兄弟倆”這個詞兒,大家都傳的是顧長老。顧長老作為軍方第一長官,除了洪大夫這麽不關注實事的人,大家都認識。尤其是位於星際政府附近的醫院,平時接觸的更多了。誰不知道顧長老隻有一個孫子啊!偏隻有洪大夫是真不知道!


    大家確認是誤傳,都鬆了口氣,還有些哭笑不得。這半日,心情好似跟坐過山車一樣。如果真的……那可是好大一個新聞了!


    大長老鎮定一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想法,竟是堅持又問了一遍:“那這個徹底陌生的兩個人,同時發生對一個物體過敏,這個幾率是巧合,可能性有多大?”


    洪大夫聽說自己弄錯了,略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個是他專業了解的內容了,當即認真迴答道:“這個情形也是可能發生的。對於不同的過敏原,人群中過敏的比例數據也是不確定的,比如對青黴素過敏的大約是1%到10%,而咱們市麵上常見的化妝品‘牛奶淨’,這個比例大約是3%左右……”


    旁邊人哪有耐心聽他長篇大論。有人打斷洪大夫的敘述直接問:“……那就像這樣兩個人一同過敏……”


    洪大夫聽懂了問題略想了一想,說:“……這很好計算,如果是無關的,那麽兩個人同時發作,概率就是相乘啊!一般來說,大約是萬分之幾的樣子……這有什麽值得問的?”然後他好像才聯係到今兒送來的兩個病患:“哦,你們是說貓毛過敏的那兩例?他們一同發作這個確實遇到的比較巧合了!但是人群基數這麽大,也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了……啊!不對!對同一種物質過敏,症狀不一定一樣啊,那麽這個幾率就更小些,那就是不到萬分之一的樣子……”洪大夫陷入了自言自語。


    大長老一行人訥訥向外走。大長老認真迴想了好幾次蕭弦看見顧長老得別扭情形,終於還是住了腳步。他吩咐旁邊的工作人員:“檢查抽血了麽?應該還有留下來的毛發什麽的,請幾位大夫做個鑒定!”


    大長老旁邊有人領命而去了,不過更多的人都在悄悄瞄領導,揣測他是否少吃了晚飯,血糖過低,胡言亂語,應當幹脆在醫院用設備檢查一下他自己……


    大長老沒解釋。隻是他們這一行人路過方才的屋子的時候,正從開著的門扇內看見顧長老和顧寶柱。大長老心中想,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可就是真正的好消息了!


    他這裏隻有三分把握,七分都是盼望了。


    曾二和蕭弦乘興而去,捂著腮幫子而迴。曾二才迴家就收了蕭弦的醫書,勒令他或者臥床休息,或者睡不著看她做針線活。蕭弦看了一會兒曾二,貌似去臥床休息了,其實兩個腦子都忙著呢。一個腦子算自然數的十七次方,一直算到五位數。另一個腦子背唐本草,從草部木部花部到果部金部石部,差不多也背了五位數……


    第二日曾二依然不許蕭弦出門,怕他沒好利落。因為前麵那次的事兒,曾二跟曾家那邊也說了一聲蕭弦病了。中午的時候,曾大來了。


    曾二很開心,她也覺得蕭弦總那麽躺著必然是極悶的,曾大來了好歹能說些外麵的事情。她就起身讓開位置讓曾大坐著,她自己到廚下琢磨可以做點什麽好東西吃了。蕭弦必然是喝白粥的。前些日他讀醫書的時候才對曾二說,其實大部分的菜肉之類,也有寒熱溫涼的性子,尤其加上酸苦甘辛鹹的味道,對於身體髒器有補有瀉。本地生病了隻吃白粥這個習性是補脾氣養血脈,是十分有道理的……曾二決定就按照蕭弦說的做!


    可是曾大到了總不能招待曾大也吃這個,曾二尋思著該做什麽小菜,是不是備酒這些問題,去廚屋裏搜查了。期間爐灶用了一半兒停了,曾二四處檢查,才發現是頂上的太陽能忘了打開了,又爬高躥低的找控製器,隻覺得有了蕭弦之後自己生活技能退化的利害。曾二這邊整治好菜肴端過去的時候,曾大和蕭弦已經吵了一架了。


    曾大最初來找蕭弦,蕭弦準備問問他那白雲公主的事情的。結果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提到了昨日那談話,然後不知道怎麽就爭吵起來了。


    曾大覺得蕭弦窮兵黷武,雖然這個詞語用在一個不是皇帝的人身上很好笑的,蕭弦現在甚至官方身份還是個白丁呢。可是曾大覺得再沒有比這個詞語更貼切的描述了。


    那邊蕭弦也漸漸不爽。蕭弦還是那個主張,蕭弦主張開戰抓俘虜。而且他認為這樣的戰爭對於本朝野也是有各種好處的。本朝的冗兵一下子可以派上用場了,打好了以後都不用這麽征兵了!本朝的冗員也有能力清繳了。一個國家對於官員各種提防算計,哪有時間搞生產啊,國力漸漸虛空也是合情合理的。還有那數額很巨大的歲貢,如果平了北麵,甚至可以勒令周邊國家給本朝繳納歲貢。


    曾大隻是堅定的認為兵兇戰危,鼓動天下大亂這是敗壞德行的事情,有作為的皇帝都應該追求輕減賦稅和差役,最好無為而治到天下好像沒有“皇帝”這個職位一樣,“國雖大好戰必亡”……


    總之這兩人是怎麽也談不攏。


    曾大沒吃飯就走了,走的時候氣哼哼的。


    曾二才覺得詫異,沒來得及細問呢。那邊曾五曾六姐妹倆,又聯袂來了。


    這兩人是來找曾二的。麵上均有愁色。正好曾二午飯做的有多餘的,幾人坐下來胡亂吃了些東西,姐妹倆就把曾二拉到一邊去講話了。


    曾五說:“禮部楊大人上午來訪,小七和小八路過聽到,好似皇家在探話,有意和我家結親呢!”


    曾二與有榮焉:“好事兒啊!禮部就是管這些事情的。他家來透這個風兒,看來這件事情八成就是真的了。皇家有這個想法,這就是表示咱們曾家很興旺哪!”


    曾二這般說了,就看見曾五和曾六還是一臉發愁的樣子。不由得趕緊去想哪裏不對。想了一會兒,曾二問:“難道……怕皇家子弟不好?嗯,這些人生活是糜爛些,聽說還有十二三歲就和小姑娘滾到一起的。確實欠調/教了!咱們仔細打聽,皇族太祖太宗兩支那麽多兒孫,或者也有潔身自好的呢……”


    曾五的樣子看著更發愁了。曾六說:“不是這個……咱們本來都沒想到這個的……哎,二姐你說的對,哪些人還不檢/點……”


    曾二好奇:“那是因為什麽?”


    曾六看了看曾五,然後然後還是曾五開口答了:“二姐,我們不想就這麽嫁了。”


    曾二聽了微微一怔。


    曾五半日沒有開口,再開口好似是拿定了主意,竟然有些滔滔不絕的樣子。曾五說:“若說女子生來就是生兒育女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執帚持巾伺候舅姑,這我們也懂……自從盤古開天地,咱們女子都是這般過的,我們也沒有覺得不好。可是看那異邦女子,竟然同男子一般勞作,咱們也是天生靈長,也是有頭腦有手腳的人,其實原本也能同男子一樣做事情的……”


    曾二恍惚間聽懂了什麽,她看著妹妹略有些眩暈,不知不覺地,這是有了些“婦女解放”的萌芽啊!


    曾六說:“從來都將天地陰陽男尊女卑。我也一直覺得男子是比咱們有用些的。在農家,耕織生涯,做重活的是男子。在城鎮,掌握百工來學藝的也是男子。在鄉野,遇到危機遇到盜賊遇到戰亂挺身而出的是男子。在朝堂,掌握權力管理政府讓五穀豐登上下通達的也是男子。他們既然做了這許多事情,便是有些三妻四妾的特權,原本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現在想來,原本這些事,並非我們不能做,我們能做的竟是有大半部分的,隻是,隻是我們從來不做,也從來不被允許這般做而已……”


    曾二聽得極為詫異。她沒有料到妹妹竟有這樣的識見!


    曾五一句話做了總結:“我們女子天生力弱,又有懷孕懷胎的一年虛弱時期,現在想來,這也就是所有的差別所在了。竟是因此上千年被人視為和‘小人’一類,從初生就被人灌輸咱們比不得男子這般念頭……太欺負人了!”


    曾二原本以為兩個妹妹找自己是來談婚事的。沒有想到居然談起了女權。曾二聽得心驚膽戰,很想找蕭弦商量一下,又怕被妹妹們立刻批判為女性敗類。曾二想了一會兒,試探問:“那你們打算怎麽辦……寫報紙去?遊行演講去?”


    曾五說:“我們不想這麽嫁人!”


    曾六說:“我們就算嫁人也得有自己的事業,就像二姐你一樣!”


    曾二差點被口水嗆到,心說我有個屁事業,我就是愛買屋子愛到處竄。怎麽還成了少女偶像了。


    這時候她聯絡器響。曾二如蒙大赦的看了一眼,頓時行動鬼祟,臉上眉開眼笑了。給她發消息的是蕭弦。蕭弦在裏麵聽了整場,又聽出曾二在找詞兒支吾,於是用作弊手段給她提詞兒。蕭弦言簡意賅:“她們打算嫁個能接受了婚後在外麵做公益事業的人,皇家的婚事可能做不到這一點。”


    曾二恍然大悟。接著便犯愁了:不管是推了皇家的婚事,還是找一個同意夫人婚後在外麵走動的好男子,這都不容易啊!


    科技位麵。


    大長老把顧長老從空間技術的研發工廠裏叫出來,叫到頂樓上空蕩蕩的咖啡廳裏,遞給他一張化驗單。然後轉身下了樓。


    大長老感覺自己心情頗為激蕩。他上樓前已經嚴令了眾人保密,又調了蕭弦資料仔細核查過,加上現在的這份化驗證據,三十年前那般慘事,整個事情,似乎可以勾勒出一個拚圖了。甚至顧長老兒子的屍骨,終於也知道可以向哪裏去找了。這是一個意外的好結果,可是想起來,真是令人唏噓。


    大長老掏出手帕來擦了下眼角,輕聲罵到:“這才三月份,怎麽就這麽大的風沙!”


    第130章 資本利潤和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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