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家是沒有騾子沒有馬的。以前是太窮買不起。現上有錢了,朵朵自然是要去買了。沒有畜生用的時候,人就得幹畜生的活呀。朵朵家現在算上朵朵剛買的地和張氏在大壩上開發出的兩畝菜地,現個也算是有十二畝了,總不能像以前一樣都靠人扛鋤挖地犁田耕地吧。


    朵朵現在年紀小,又是個女孩,家裏人疼她,沒幹過什麽農活。但是朵朵的哥哥張丹峰可就沒那麽幸運了,十□□歲的年紀手上的老繭都一層一層的,而且經常起水泡。現在朵朵有錢了,再不會讓哥哥那麽辛苦了,買個騾子買個馬,其實也值不了多少錢。


    朵朵和爹起去買牛和騾子和馬了。牛留著犁地,騾子留著磨粉,馬留著趕路,以後一家人出行就方便多了。因為這種動物是要長時間使用的,朵朵都撿的最好的買了。總共是60兩銀子。因為買的多了,那老板同意送貨上門了。朵朵順帶著又買了個石磨。騾子配石磨,經典搭配呀。


    等朵朵迴到了家,居然看見了自己的姐姐李小桃。


    朵朵此刻的心情那是極其複雜的,就跟那戰場上萬馬奔騰似的。朵朵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站在朵朵的麵前。而且李小桃的樣子很不好,李小桃過的不好這個事實就像是有人扇朵朵的臉一樣,生疼又難堪。


    李小桃出現在這裏,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了李知秋被抓的這件事情。對著一個拋棄她,置她於水深火熱的家庭,李小桃用她的行為詮釋了她對這個家的愛。


    李小桃原先未出嫁的時候那可是一張圓乎乎的鵝蛋臉,現在硬生生的變成了錐子臉。錐子臉上那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再清澈,倒像是蘊滿了愁思。李朵朵看她一眼後,就不敢再去看第二眼了。


    李小桃笑著說:“幾年不見,朵朵該不會是忘了我這個姐姐呀。”


    朵朵的喉頭發酸,眼淚就在眼眶,隨時都能下來。她怕一出口就會哭出來,隻能生硬的迴了句;“沒忘。”


    怎麽會忘呢,時時刻刻都記著,每賺一分錢就想著解救你的可能又多了一分。


    見朵朵這個樣子,張氏在旁邊輕輕推了把朵朵:“怎麽不叫人呢?你姐姐當年對你那麽好,你都忘了?”


    朵朵深深的吸了口氣,揚頭直視著李小桃,一字一句的說:“我沒忘記姐姐。我深深的記著我姐姐。”


    李小桃被她專注的眼神看的鼻頭一酸。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3 章


    家裏母親煮了排骨湯,小雞燉蘑菇,幹煸茄子,又叫李依依去買點魚。


    朵朵已經很久沒有去逮魚了,空間倉庫裏儲存了好多魚,但是又不方便拿出來,這才去水生家買點魚。沒想到半路上就見到水生了。


    朵朵見他提著幾條大魚走的很急,就問:“水生哥,你去哪裏呢?”


    水生哥撓撓頭說:“正是去找你的。”


    朵朵“啊”了一聲,驚訝的問:“找我?”


    水生哥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我聽說你姐姐迴來了。正巧我今天逮到了幾條大魚。”


    朵朵“哦”了一聲,笑著問:“這個總共多少錢呀?”


    水生連連擺手:“不要錢的。我和你姐姐小時候也是在一起長大的。這些就算是做為一個兒時好友的心意,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而已。”


    朵朵脆聲道:“你的心意我領了。隻是這麽大的魚逮到也不容易,況且你還要養王奶奶和狗蛋。這錢你一定得拿著。”說完就把一錢銀子塞到了水生的手裏。


    水生漲紅了臉,將那銀子扔到了地上,拋下了一句“我不要”,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那麽大的鯉魚,娘決定做一道小桃沒有吃過的菜“糖醋鯉魚”。


    朵朵自覺的去和姐姐洗生薑,給娘打下手。


    現在朵朵家的堂屋已經是砸倒過了的,地基都鋪了一層青磚了。原先都是在堂屋吃飯的。現在隻能轉到了院子裏的一片空地上。


    等到娘的飯菜都做好了,朵朵和小桃開始把菜從廚房裏端了出來。一家人事隔多年,終於又能重新團聚在一起了。


    這農村能一次吃上這麽多好菜的時候是數的過來的,一般就是逢年過節。四菜一湯放在桌上,幾個看著全都眼冒多光,口水都要留出來了。


    小七先夾了一塊排骨,伸長了胳膊挾到了小桃的碗裏,喜笑言開的說:“大姐姐吃肉。”


    張氏對著小七投去讚美的目光。


    朵朵和其他人也都不斷給李小桃挾菜。


    小桃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挾。自己家的人,何以客氣呢。”說著又挾了一塊肉放在了小七的碗裏,說“小七才要多吃,這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呢。可一定長長的高高的,像你大哥一樣,身強力壯的。”


    “大姐挾的肉吃起來真是特別香。”小七嘴裏嚼著肉,嘟囔著說話。


    朵朵故作生氣:“那你二姐姐挾的肉吃起來就不香是吧?”


    小七小嘴吃得油汪汪的說:“也好吃。不過二姐經常給我挾菜。大姐很少給我挾菜,所以大姐挾的菜就更香點。”


    一句話說的家裏人都愧疚起來。小桃一生的不幸就是從這個家開始的。都說這父母好,父母對著孩子那是掏心肝的好。這村子裏像李老三這樣賣女兒的還真是頭一份。也就是因為這個,李老三多年都被人戳著脊梁骨。李老三的孝名是出去了,他的心狠卻也出去了。


    朵朵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讓姐姐從那個婚姻的墳墓裏走出來。


    幾個人吃著團圓飯,有說有笑的。


    說起官府捉人的事情,李老三現在也能笑著說了:“都怪我太信任李響啊。讓你們大家擔心了。”


    小桃也笑得有點冷:“大伯父和二伯父家都不是什麽好人,爹以後盡量別和他們來往。他們可都是挖著坑等你跳呢。


    說曹操,曹操到。忽然院子裏就走進來幾個人,正是朵朵的二伯母帶著一個堂哥和二個堂弟來了。


    這天為了涼快,朵朵就沒有關院門,哪想到幾個人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進來了。


    那個堂哥和二個堂弟看到桌上的好菜,眼睛都紅了。一直就盯著桌子看。


    二伯母王氏酸溜溜的說:“你家逢人就說自己欠債。這倒好,不僅蓋了新房,還吃的這麽有油水。


    要是平時二伯母來蹭飯也就算了,今天小桃好不容易來家一趟,二伯母居然來破壞這和諧的氣氛,真是孔子能忍孟子也不能忍了。


    李小桃皮笑肉不笑的說:“二伯母這是來我家幹啥呢?帶著這些個人,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抄家夥打人的呢。”


    二伯母王氏一愣。這李老三全家都是包子,偏就出了個李朵朵嘴巴特能說。她幾次找碴,都在李朵朵手上吃了虧。


    王氏笑得有點僵硬:“哪能呢?這不是你堂哥堂弟們聽說小桃迴來了,吵著鬧著要來看小桃呢。”


    李朵朵不鹹不淡的說:“恐怕不是來看小桃姐而是來看肉的吧。我看他們從進來那眼就沒從肉上挪開去。”


    王氏一拍大腿說:“那是孩子不懂事嘛。哪個孩子不貪吃。偏我家窮,買不起你家這些東西,孩子都幾個月沒聞見肉味了。”


    李朵朵又挾了一塊排骨到李小桃碗裏,也不抬眼看看王氏。


    王氏扯著兩個堂弟的胳膊,強迫他們說:“還不快見過你小桃姐姐。你小桃姐姐可不像某些人,是個心善的。等會肯定會給你們吃的。”


    朵朵怪聲怪氣的說:“喲,你說誰呢,暗諷我是個心壞的是吧!”


    王氏忙說:“哪能呢,我就是一說,講的是別人。”


    朵


    朵嗤笑一聲:“我也不管你說的是誰了。我們家正吃飯呢。要是為了看我姐姐的。這也算是看過了,你們迴吧。”


    這是趕人出門了。王氏一瞪眼,怒視著李老三說:“你這女兒沒大沒小的,你就不管管。”


    李老三不說話,他現在是被那個老李家給傷寒心了。怎麽還會幫二伯娘說話呢。


    朵朵笑著說:“我爹不是不管。是家裏確實沒有多餘的筷子了,你若真是來看姐姐的也就罷了。要是想來蹭飯的,還是迴家拿了筷子在來吧。不過這個動作一定要快,不然可就都被我們吃完了。”


    饒是王氏臉皮再厚,也被朵朵氣得吃不下去這頓飯了。朵朵就在那看著王氏的臉被氣得由白到青。


    等王氏走後,朵朵也對著大家說:“我肚子疼,去上個廁所。”


    大家都被她捧著肚子哀嚎的動作逗笑了,讓她快點去,一會飯涼了。朵朵得了空,立刻跑出去,將自家的門拴上,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裏正家找陳奶奶去了。


    話說這頭王氏吃了大虧,哪能就這麽算了,她把幾個孩子帶迴了家裏後,急急的就跑到了何婆子家,對著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


    王氏哭訴道:“李老三一家吃的可好了,有魚有肉的,最近不是還蓋了新院子嗎?你看他家發了財,給娘你什麽了。一個月就給娘你三百錢,這錢對他家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的,這對你可跟打發叫花子一樣了。”


    何婆子一聽果然發怒,“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王氏也附和道:“那李老三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娘,他不把你放在眼裏,你可也不能讓好過,去把他家院牆給扒了,讓他不孝。”


    何婆子一想,是這個理,拿著院子裏的鋤頭,罵罵咧咧的就到了李老三的家。推開了李老三的家的大門,還沒開口罵呢,就看見李老三的家裏全站著些村子裏德高望重的人。


    何婆子一想不對頭,拿著鋤頭愣在當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陳奶奶指著凳子說:“你坐啊。我已經派人去村東頭去找老李頭了。今天就把你家這個家務事給理清。我不能眼睜睜你把李老三一家給毀了。你瞧瞧你這些年幹得都叫什麽事。”


    何婆子在別人麵前那都是話多的很,無論是有理還是沒理,那都得呱呱的講。但是何婆子怕官。特別怕。她要是不怕就不會在李老三被逮的第一天就和把李老三剔出族譜。


    別看裏正是個小官,那何婆子見到陳奶奶那就像老鼠見到貓,怕得狠著呢。


    現下何婆子見到陳奶奶,心裏的一腔怒火不能對著李老三發了,王氏自然就成了替罪羔羊。


    何婆子一巴掌衝著王氏就甩了過去:“都是你個掃把星,專害老婆子我來這裏受辱。你個煽風點火的賤人。”


    那王氏又不像張氏,是個任人揉捏的麵人,何婆子一下就把她給打火了。王氏紅著眼,胸脯劇烈起伏著,心中的怒火就像那活火山一樣翻騰著,即將洶湧的爆發出。


    何婆子被她的樣子嚇到了,噔噔往後退了幾步,王氏哪能饒了她,狠狠的一推何婆子,揚著臉叫罵道:“你也配打我!你自己也不撒撒尿照照你自己。整日裏賤人來賤人去的罵別人。我告訴你,你年經時做下的那些肮髒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再惹我一次。別怪我全都鬧出來,我讓你在荷花村裏活不下去。


    那何婆子被王氏推到了地上,本來是氣得雙眼冒火,恨不得生撕了王氏的樣子。可王氏這話音一落。那何婆子立刻就偃旗息鼓了,坐在地上一副不知所措的著急模樣。


    何婆子愣了一會,便站起來低三下四的對著王氏說:“是我冤枉你了。你且消消氣吧。”


    朵朵驚呆了,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不可一世的何婆子居然給兒媳婦道歉了。要說她是良心突然發現了,打死朵朵也不相信。


    何婆子年經時究竟做了些什麽,被王氏發現了,捏在了手裏當把柄呢。


    朵朵堆滿了笑,對著王氏說道:“奶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能這麽對二伯母呢。你年經時做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什麽呀。連二伯母都覺得肮髒呢!”朵朵的聲音不低不高,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到。


    何婆子簡直就是氣瘋了。心裏既恨王氏將她這麽多年來的秘密說了出來,又恨朵朵一再的強調,生怕在場有人沒聽見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何婆子一句話都不說。隻在呆呆的坐在地上,臉色極其慘白,無淚無聲的跟個布偶似的。這可是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憋屈。


    朵朵一臉無辜的繼續說道:“原先我娘盡心盡力的服侍奶奶,有一點不到,奶奶就大聲叫罵。我爹也是大人了。奶奶你同樣是在外人麵前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從不給我爹娘留一點麵子。哦,你還經常罵我娘賤。現在我就是想請陳奶奶來給我做個主。讓奶奶你以後給我爹娘留點麵子。就人要臉,樹要皮,被人當麵罵賤這個字不好受的吧。大家互相尊重不是挺好的嘛。”


    何婆子蛇一樣陰毒的眼睛投向朵朵,朵朵不射不避,直視著他的目光。


    過了一會,老李頭從東頭過來了。這個老李頭有兒子養著,平時也不用做農活,隻每日裏吃了飯,去去東邊跟那裏的老人下下棋。老李頭平時是不管何婆子,隻除了那些會讓他在外麵丟臉的事情。


    現在老李頭進來,看見老婆子坐在地上,還拿著一個鋤頭,王氏臉上還有個巴掌印,這是要把家醜攤開了來曬呀。


    老李頭的旱煙抽得啪啪的。


    陳奶奶坐在板凳上把發生的事情又啪嗒啪嗒的說了一遍給老李頭聽,老李頭的心越聽越涼。


    陳奶奶說:“就是這麽個事,你是一家之主,你看該怎麽解決。”


    小七插話道:“不是一家之主了。奶奶將我們移出族譜了。”


    老李頭的臉色變的更是難看。那移出族譜這麽大的事情可不是何婆子一個人的主意。老李頭也是在公文上簽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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