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和石岩聽著穆暗笑的問話，一起將目光轉移到了風起時的臉上。
風起時同樣看了一眼他們，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麽？”她仰臉看向穆暗笑。
穆暗笑：“...”她低頭盯住了風起時。
風起時看穆暗笑不語，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問你話呢。”
“...”穆暗笑深唿一口氣，說：“你和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各看了一眼石岩和石塊，心裏突然覺得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這個你不用知道。”
“沈莫雲。”穆暗笑瞪大了眼睛。
風起時聽著穆暗笑捎帶怒氣的聲音，眼底一沉，說：“這是我的事兒，和你沒有關係。”
“你..”吐出一字，穆暗笑又一次想到了那年輕的傀儡，說：“行，你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也能調查到。”說完，她將視線轉移到了石塊和石岩的臉上。
石塊和石岩則在穆暗笑看向他們的一時間裏，迅速低下了頭。
穆暗笑眯了下眼睛。
加看出了風起時的問題，說：“沈莫雲，有什麽不能說的。”他決定幫幫穆暗笑。
風起時一聽，看向了加，“這裏有你什麽事兒。”
“我沒說有我什麽事兒，我就是覺得吧，咱們都是比較熟悉的關係，這有些話，也該說清楚的好。”加說完也不忘各看一眼石塊和石岩。
石塊和石岩看出風起時不想將那件事兒告訴給穆暗笑，於是為了尊重風起時，他們兩個站起身，化成黑光離開了。
本來，穆暗笑也隻是對此感到疑惑，還有就是好奇心作祟。沒成想，她還沒問出什麽話來，石岩和石塊倒是按捺不住自己，先一步逃離了這裏。想來，她更能確定風起時的問題，果然挺大的。
“...”她坐下，將目光緊緊定格在了風起時的臉上。
風起時見石岩和石塊走後，鬆了口氣，扭臉故作淡定的看向穆暗笑，“你又看我幹什麽？”
“真不愧是換了個身份，這嘴裏都沒有一句實話了。”
“你..”
“咱倆吧，現在也算是一半搭檔了，你可好，”穆暗笑微微皺眉，“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行啊，很好。”她伸手扶住了風起時的肩膀。
風起時身體一僵，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穆暗笑，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麽啊？”穆暗笑皮笑肉不笑。
風起時眼瞅著穆暗笑臉上詭異的表情，說：“我怕什麽，我隻是不想把我的事兒給你分享，僅此而已。”
加觀察著風起時，說：“風起時，你這樣說話就見外了吧，你要記住，你的命，可是她救的，換句話說，沒有她，可沒有現在的你。”
現世的事情，加記憶猶新。一直以來，加都認為是穆暗笑將風起時從風家拯救了出來。這些話，他也一直放在心上。
一年前，他在穆暗笑麵前提起，穆暗笑當場翻臉，於是他便向穆暗笑保證過，絕對不在風起時麵前提及這件事兒，因為這種事情講出來，實在有些傷自尊的說，甚至也是一種變相的道德綁架。
可是現在看著風起時這幅樣子，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穆暗笑聞言，一臉驚訝的看向了加。
加眼神閃躲了一下。
反之，風起時冷笑一聲：“看來，你小子的記憶力還真是不錯。”
“我這是感恩的表現。”加低聲說道。
風起時眯了下眼睛，扭臉看向穆暗笑，“這也是你想的吧。”
“...”穆暗笑微微皺起眉頭，她沒想到風起時會將矛頭指向自己。
風起時看著穆暗笑稍有詫然的表情，自顧自說道：“看來，是被我說中了，你一直覺得自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吧。”
“你說什麽呢？”穆暗笑氣憤，雙眸直直盯著風起時。
風起時：“你說我說什麽呢，他隻是一個魂靈，而且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麽，”他怒瞪著穆暗笑，“這些話，一看就是你教他說的。”
“...”穆暗笑沒想到風起時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來，於是她緊緊皺起了眉頭。
風起時：“無言以對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沈莫雲，你有病吧。”
“現在這裏沒人，你大可叫我風起時。”風起時說，低頭瞥了一眼穆暗笑欲要拿走的單手，“繼續摁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自己誇到天上去。”
“...”穆暗笑輕哼一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加也隻是一時腦熱說出了這番話，誰知卻換來了風起時這樣疑神疑鬼的一麵，想來，他的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風起時，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風起時緩緩迴頭看向加，說：“穆暗笑本就是一個愛邀功的家夥，你就算替她說在多話，我都不會相信，所以，”他眼神冷漠，“別費口舌了。”
“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和她沒有關係。”加不想看見風起時和穆暗笑就這樣鬧掰，心裏開始焦急起來。
風起時低吼一聲：“別說了。”
加嚇了一跳，將視線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臉上。
又是那一年的感覺。
此時，穆暗笑靜靜看著風起時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樣子，苦澀一笑，“你當真覺得我是一個喜歡邀功的人。”
“你不是嗎？”風起時反問。
穆暗笑眼底一沉，“我是不是，我自己心裏清楚，沈莫雲，我記住你了。”她指住風起時的臉。
風起時見狀，抬手當即握住了穆暗笑的手指，反問：“你記住什麽了？”
“我記住你這幅醜惡的嘴臉了，”穆暗笑說，抽了一下手指，“鬆開。”
“穆暗笑，人還是..”
“你少給我講大道理，我這人記性差，並不記得救你的事情，當然，”穆暗笑打斷，“你要是覺得是我跟加說的，那你就覺得吧，我無所謂。”
“...”風起時有意不語，低頭盯住了自己抓著穆暗笑手指的手。
穆暗笑：“鬆手。”
加聽說過穆暗笑曾經的故事，所以看著她被風起時冤枉的一麵，他心裏也跟著不好受起來，“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和她沒有關係，你能不能不要針對她了，風起時。”說完，他站上了椅子。
風起時一聽，突然笑了起來。
穆暗笑一頭霧水，“你笑什麽？”問著，她趁風起時手下鬆懈之時，抽開了手指頭。
風起時：“你這樣做很對。”說完，他意識到自己有些放肆，便又板下了臉。
穆暗笑也已經習慣了風起時這說變臉就變臉的節奏，問：“你是不是有病啊？在這種時候，跟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宮中的娘娘就喜歡這樣，到時候，記得一定不要承認。”風起時突然給穆暗笑上起課來。
穆暗笑不屑，“沈莫雲，你這唱的是哪一出戲啊？玩我呢？”
“我也隻是趁機考驗考驗你。”
風起時本想靠著翻臉來轉移穆暗笑的注意力，沒成想，自己的演技太過逼真，差點到達了無法挽救的地步。因此，他便在加說完那話之後，一笑帶過。借此來挽救局麵。
雖說有些突兀，但他認為不得罪穆暗笑就好。
穆暗笑：“你真夠無聊的。”說著，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風起時有意不去迴複穆暗笑的話，迴頭看向對麵鬆了口氣的加，說：“你這小腦袋記得東西倒是挺全乎。”
“穆暗笑一直都不讓我跟你說這事兒，我..”加低了低眼簾，“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小子挺..”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調查清楚你的事情。”穆暗笑打斷下風起時的話。
風起時一聽，停頓了一下，扭臉看向穆暗笑，“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兒。”
“現在我算是知道了。”穆暗笑淡淡道。
風起時皺眉，“你知道什麽了？”
“你和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穆暗笑敞開天窗說亮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風起時輕描淡寫。
穆暗笑輕哼一聲，“聽懂聽，聽不懂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在讓那兩個家夥調查女妖魂，就夠了。”
“你..”
“沈莫雲的過去，我懶得了解，但如果涉及到風起時，”穆暗笑故意說，“那我就會一查到底。”
“穆暗笑，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風起時一臉認真。
穆暗笑冷笑一聲，“我也沒指望你能聽得懂。”說完，她站起了身。
見狀，風起時疑惑了，“你要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我先走了，省的一會兒又有人來找你，我還要躲，多麻煩。”穆暗笑說，看向跳下椅子的加，“我們現在找麥夏去。”
加一聽穆暗笑這話，激動道：“我真感覺她能看見我。”
“....”穆暗笑沒有說話。
緊接著，正在加要開口之時，風起時騰地站起身，‘噓’了一聲。
穆暗笑和加一聽，一一閉上了嘴。
風起時各看了一眼對此感到疑惑的加和穆暗笑，小聲說：“外麵有人。”說著，他繞過桌椅，朝著房門那邊走了去。
穆暗笑和加跟隨著風起時的動作，一齊看向了房門那邊。
下一時間。風起時停步在門前，猶豫了一下，將房門拉開一條小縫，然後順著縫隙朝外一看，有意試探性地問了聲：“誰在外麵？”
穆暗笑和加緊繃起了神經。
“...”無人迴應。
風起時聽無人迴應，便又說：“是誰在外麵，迴答，否則，”他抬起亮起藍光的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穆暗笑看著風起時這神經兮兮的一麵，順勢不厚道地偷笑了一下。
加看了一眼穆暗笑，抬步直接走到風起時的身旁，說：“要不，我去看看。”
風起時低頭看向加，“不行，你不能去。”
“你..”加感到疑惑，“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外麵那不是人。”風起時簡單說道。
加一愣，聞了聞周遭的空氣，說：“沒有妖氣。”
“就是沒有妖氣，才叫詭異。”風起時說，順手推住了加的腦門，“往後退，別動。”
“誒？你..”
“別動。”風起時眼神堅定。
加一聽，不敢輕舉妄動了。
穆暗笑見狀，第一時間收迴對風起時的嘲笑，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此時，屋外一片安靜，而在風起時看來，卻安靜的不正常。
微風拂過，輕風順著縫隙吹開了風起時的發絲，他低垂下眼簾，深深感覺了一下外麵的情況之後，順手將門打開了。
加嚇得退後了一步。
穆暗笑站在桌前，雙手緊緊摁著桌麵，探身看著那邊的情況，問：“沈莫雲，什麽情況啊？是鬼？還..還是妖怪啊？”
“別動。”風起時說，猛地衝出了房門。
穆暗笑怔住了。
加扭臉看向穆暗笑，問：“你感覺到什麽了嗎？”
穆暗笑看著同自己一樣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的加，搖了搖頭。
加吞咽喉嚨，低下頭，無意看向從地下鑽出來的藍色光束，忙說：“低頭。”
“低..”穆暗笑剛吐出一字，門咚的一聲關上了。
隨即，藍光竄出地麵，圈住了加。
穆暗笑安然無恙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問：“你是誰？”她環顧了一圈四下，心裏跟著緊張起來。
屋外。
風起時站在台階下，打眼看著被藍光所包圍住的房子，喊問：“你是誰？”
然而，在風起時喊問出這話的下一秒，一個滄桑的女聲從某個方向傳來，“我不會傷害她的，閉嘴。”
風起時一聽，伸手輕輕觸碰住身前的藍光，低聲說：“你不是妖怪，也不是妖魂。”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想對穆暗笑說幾句話。”那女聲又傳來了。
這一次，風起時用沉默迴應。
屋裏。
穆暗笑也聽見了那個女聲，於是她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問：“你在哪兒？”
“...”無人迴應。
穆暗笑壓抑下忐忑的心，繼續：“我問你話呢，你..”話說一半，她突然發現..加的眼睛亮起了藍光，於是，她試問：“加，你怎麽了？”
加：“...”他兩眼無神，抬步朝著穆暗笑走近。
穆暗笑察覺到不對勁兒，又問：“你是誰？”
加微微擺動了一下腦袋，“我是加，你信嗎？”
“...”穆暗笑一怔，微微搖了兩下頭。
風起時同樣看了一眼他們，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麽？”她仰臉看向穆暗笑。
穆暗笑：“...”她低頭盯住了風起時。
風起時看穆暗笑不語，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問你話呢。”
“...”穆暗笑深唿一口氣，說：“你和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各看了一眼石岩和石塊，心裏突然覺得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這個你不用知道。”
“沈莫雲。”穆暗笑瞪大了眼睛。
風起時聽著穆暗笑捎帶怒氣的聲音，眼底一沉，說：“這是我的事兒，和你沒有關係。”
“你..”吐出一字，穆暗笑又一次想到了那年輕的傀儡，說：“行，你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也能調查到。”說完，她將視線轉移到了石塊和石岩的臉上。
石塊和石岩則在穆暗笑看向他們的一時間裏，迅速低下了頭。
穆暗笑眯了下眼睛。
加看出了風起時的問題，說：“沈莫雲，有什麽不能說的。”他決定幫幫穆暗笑。
風起時一聽，看向了加，“這裏有你什麽事兒。”
“我沒說有我什麽事兒，我就是覺得吧，咱們都是比較熟悉的關係，這有些話，也該說清楚的好。”加說完也不忘各看一眼石塊和石岩。
石塊和石岩看出風起時不想將那件事兒告訴給穆暗笑，於是為了尊重風起時，他們兩個站起身，化成黑光離開了。
本來，穆暗笑也隻是對此感到疑惑，還有就是好奇心作祟。沒成想，她還沒問出什麽話來，石岩和石塊倒是按捺不住自己，先一步逃離了這裏。想來，她更能確定風起時的問題，果然挺大的。
“...”她坐下，將目光緊緊定格在了風起時的臉上。
風起時見石岩和石塊走後，鬆了口氣，扭臉故作淡定的看向穆暗笑，“你又看我幹什麽？”
“真不愧是換了個身份，這嘴裏都沒有一句實話了。”
“你..”
“咱倆吧，現在也算是一半搭檔了，你可好，”穆暗笑微微皺眉，“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行啊，很好。”她伸手扶住了風起時的肩膀。
風起時身體一僵，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穆暗笑，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麽啊？”穆暗笑皮笑肉不笑。
風起時眼瞅著穆暗笑臉上詭異的表情，說：“我怕什麽，我隻是不想把我的事兒給你分享，僅此而已。”
加觀察著風起時，說：“風起時，你這樣說話就見外了吧，你要記住，你的命，可是她救的，換句話說，沒有她，可沒有現在的你。”
現世的事情，加記憶猶新。一直以來，加都認為是穆暗笑將風起時從風家拯救了出來。這些話，他也一直放在心上。
一年前，他在穆暗笑麵前提起，穆暗笑當場翻臉，於是他便向穆暗笑保證過，絕對不在風起時麵前提及這件事兒，因為這種事情講出來，實在有些傷自尊的說，甚至也是一種變相的道德綁架。
可是現在看著風起時這幅樣子，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穆暗笑聞言，一臉驚訝的看向了加。
加眼神閃躲了一下。
反之，風起時冷笑一聲：“看來，你小子的記憶力還真是不錯。”
“我這是感恩的表現。”加低聲說道。
風起時眯了下眼睛，扭臉看向穆暗笑，“這也是你想的吧。”
“...”穆暗笑微微皺起眉頭，她沒想到風起時會將矛頭指向自己。
風起時看著穆暗笑稍有詫然的表情，自顧自說道：“看來，是被我說中了，你一直覺得自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吧。”
“你說什麽呢？”穆暗笑氣憤，雙眸直直盯著風起時。
風起時：“你說我說什麽呢，他隻是一個魂靈，而且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麽，”他怒瞪著穆暗笑，“這些話，一看就是你教他說的。”
“...”穆暗笑沒想到風起時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來，於是她緊緊皺起了眉頭。
風起時：“無言以對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沈莫雲，你有病吧。”
“現在這裏沒人，你大可叫我風起時。”風起時說，低頭瞥了一眼穆暗笑欲要拿走的單手，“繼續摁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自己誇到天上去。”
“...”穆暗笑輕哼一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加也隻是一時腦熱說出了這番話，誰知卻換來了風起時這樣疑神疑鬼的一麵，想來，他的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風起時，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風起時緩緩迴頭看向加，說：“穆暗笑本就是一個愛邀功的家夥，你就算替她說在多話，我都不會相信，所以，”他眼神冷漠，“別費口舌了。”
“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和她沒有關係。”加不想看見風起時和穆暗笑就這樣鬧掰，心裏開始焦急起來。
風起時低吼一聲：“別說了。”
加嚇了一跳，將視線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臉上。
又是那一年的感覺。
此時，穆暗笑靜靜看著風起時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樣子，苦澀一笑，“你當真覺得我是一個喜歡邀功的人。”
“你不是嗎？”風起時反問。
穆暗笑眼底一沉，“我是不是，我自己心裏清楚，沈莫雲，我記住你了。”她指住風起時的臉。
風起時見狀，抬手當即握住了穆暗笑的手指，反問：“你記住什麽了？”
“我記住你這幅醜惡的嘴臉了，”穆暗笑說，抽了一下手指，“鬆開。”
“穆暗笑，人還是..”
“你少給我講大道理，我這人記性差，並不記得救你的事情，當然，”穆暗笑打斷，“你要是覺得是我跟加說的，那你就覺得吧，我無所謂。”
“...”風起時有意不語，低頭盯住了自己抓著穆暗笑手指的手。
穆暗笑：“鬆手。”
加聽說過穆暗笑曾經的故事，所以看著她被風起時冤枉的一麵，他心裏也跟著不好受起來，“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和她沒有關係，你能不能不要針對她了，風起時。”說完，他站上了椅子。
風起時一聽，突然笑了起來。
穆暗笑一頭霧水，“你笑什麽？”問著，她趁風起時手下鬆懈之時，抽開了手指頭。
風起時：“你這樣做很對。”說完，他意識到自己有些放肆，便又板下了臉。
穆暗笑也已經習慣了風起時這說變臉就變臉的節奏，問：“你是不是有病啊？在這種時候，跟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宮中的娘娘就喜歡這樣，到時候，記得一定不要承認。”風起時突然給穆暗笑上起課來。
穆暗笑不屑，“沈莫雲，你這唱的是哪一出戲啊？玩我呢？”
“我也隻是趁機考驗考驗你。”
風起時本想靠著翻臉來轉移穆暗笑的注意力，沒成想，自己的演技太過逼真，差點到達了無法挽救的地步。因此，他便在加說完那話之後，一笑帶過。借此來挽救局麵。
雖說有些突兀，但他認為不得罪穆暗笑就好。
穆暗笑：“你真夠無聊的。”說著，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風起時有意不去迴複穆暗笑的話，迴頭看向對麵鬆了口氣的加，說：“你這小腦袋記得東西倒是挺全乎。”
“穆暗笑一直都不讓我跟你說這事兒，我..”加低了低眼簾，“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小子挺..”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調查清楚你的事情。”穆暗笑打斷下風起時的話。
風起時一聽，停頓了一下，扭臉看向穆暗笑，“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兒。”
“現在我算是知道了。”穆暗笑淡淡道。
風起時皺眉，“你知道什麽了？”
“你和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穆暗笑敞開天窗說亮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風起時輕描淡寫。
穆暗笑輕哼一聲，“聽懂聽，聽不懂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在讓那兩個家夥調查女妖魂，就夠了。”
“你..”
“沈莫雲的過去，我懶得了解，但如果涉及到風起時，”穆暗笑故意說，“那我就會一查到底。”
“穆暗笑，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風起時一臉認真。
穆暗笑冷笑一聲，“我也沒指望你能聽得懂。”說完，她站起了身。
見狀，風起時疑惑了，“你要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我先走了，省的一會兒又有人來找你，我還要躲，多麻煩。”穆暗笑說，看向跳下椅子的加，“我們現在找麥夏去。”
加一聽穆暗笑這話，激動道：“我真感覺她能看見我。”
“....”穆暗笑沒有說話。
緊接著，正在加要開口之時，風起時騰地站起身，‘噓’了一聲。
穆暗笑和加一聽，一一閉上了嘴。
風起時各看了一眼對此感到疑惑的加和穆暗笑，小聲說：“外麵有人。”說著，他繞過桌椅，朝著房門那邊走了去。
穆暗笑和加跟隨著風起時的動作，一齊看向了房門那邊。
下一時間。風起時停步在門前，猶豫了一下，將房門拉開一條小縫，然後順著縫隙朝外一看，有意試探性地問了聲：“誰在外麵？”
穆暗笑和加緊繃起了神經。
“...”無人迴應。
風起時聽無人迴應，便又說：“是誰在外麵，迴答，否則，”他抬起亮起藍光的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穆暗笑看著風起時這神經兮兮的一麵，順勢不厚道地偷笑了一下。
加看了一眼穆暗笑，抬步直接走到風起時的身旁，說：“要不，我去看看。”
風起時低頭看向加，“不行，你不能去。”
“你..”加感到疑惑，“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外麵那不是人。”風起時簡單說道。
加一愣，聞了聞周遭的空氣，說：“沒有妖氣。”
“就是沒有妖氣，才叫詭異。”風起時說，順手推住了加的腦門，“往後退，別動。”
“誒？你..”
“別動。”風起時眼神堅定。
加一聽，不敢輕舉妄動了。
穆暗笑見狀，第一時間收迴對風起時的嘲笑，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此時，屋外一片安靜，而在風起時看來，卻安靜的不正常。
微風拂過，輕風順著縫隙吹開了風起時的發絲，他低垂下眼簾，深深感覺了一下外麵的情況之後，順手將門打開了。
加嚇得退後了一步。
穆暗笑站在桌前，雙手緊緊摁著桌麵，探身看著那邊的情況，問：“沈莫雲，什麽情況啊？是鬼？還..還是妖怪啊？”
“別動。”風起時說，猛地衝出了房門。
穆暗笑怔住了。
加扭臉看向穆暗笑，問：“你感覺到什麽了嗎？”
穆暗笑看著同自己一樣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的加，搖了搖頭。
加吞咽喉嚨，低下頭，無意看向從地下鑽出來的藍色光束，忙說：“低頭。”
“低..”穆暗笑剛吐出一字，門咚的一聲關上了。
隨即，藍光竄出地麵，圈住了加。
穆暗笑安然無恙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問：“你是誰？”她環顧了一圈四下，心裏跟著緊張起來。
屋外。
風起時站在台階下，打眼看著被藍光所包圍住的房子，喊問：“你是誰？”
然而，在風起時喊問出這話的下一秒，一個滄桑的女聲從某個方向傳來，“我不會傷害她的，閉嘴。”
風起時一聽，伸手輕輕觸碰住身前的藍光，低聲說：“你不是妖怪，也不是妖魂。”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想對穆暗笑說幾句話。”那女聲又傳來了。
這一次，風起時用沉默迴應。
屋裏。
穆暗笑也聽見了那個女聲，於是她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問：“你在哪兒？”
“...”無人迴應。
穆暗笑壓抑下忐忑的心，繼續：“我問你話呢，你..”話說一半，她突然發現..加的眼睛亮起了藍光，於是，她試問：“加，你怎麽了？”
加：“...”他兩眼無神，抬步朝著穆暗笑走近。
穆暗笑察覺到不對勁兒，又問：“你是誰？”
加微微擺動了一下腦袋，“我是加，你信嗎？”
“...”穆暗笑一怔，微微搖了兩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