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對於穆暗笑而言，也早已成為了家常便飯。可是一下子失去這麽多，她還是第一次經曆。
趴在地上，她忘卻全身傷痛，屏蔽下周遭一切聲音，兩眼無神的看著不遠處的樹木，腦海裏忽然浮出了自己死去的畫麵。
緊接著，她迴憶起自己與風起時從現世到現在的點點滴滴，隨即她任由眼淚滲進泥土，雙手鬆懈的放在身體兩側，閉上眼睛，用著最最後的靈氣，試著用心唿喚起風起時。
與此同時，歐陽曄停步在了穆暗笑的腦袋前，一句話也不說。
宅子當中。
風起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眼前給自己不停洗腦的凡人們，剛要開口，穆暗笑虛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沈瘋子，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隨即，風起時一下子聽出了穆暗笑的虛弱，於是咽下打擊他們的話，低下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身上：“穆傻子，你怎麽了？”他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然而，穆暗笑在聽見風起時聲音的刹那間，嘴角上揚了一下，用心說：“沈瘋子，這一次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吧，一會兒，你就離開這裏，你.”
“你說什麽呢？”風起時用心打斷。
穆暗笑：“沈瘋子，魂劍沒了，我的靈氣也廢了，就連抓妖的銀繩也毀掉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你..”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清楚，風起時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到時候，也隻會讓他更加著急，所以她選擇老實交代，“你照顧好自己，一會兒你就去找你師傅，他肯定可以幫你解毒，如果有來世，我..還幫你找仙緣女子，下一次，我肯定不會喝你的仙血，肯定..不會。”她開始胡言亂語，現在她的腦海裏，滿滿都是那一年，自己被狼妖打飛的畫麵。
風起時清楚，穆暗笑不是一個習慣報憂的人，即使她過的在痛苦，她也不會將實話告訴給自己，所以現在聽著穆暗笑的話，他深深意識到..她危險了。
“穆傻子，清醒點兒。”他表情著急，用心說道。
穆暗笑輕輕抓住雜草，咬牙忍著全身的疼痛，用心說：“我很清醒，沈瘋子，記住了，你要好好修仙，我..不行了。”她不想在欺騙風起時了，因為她知道與其給他留下自己走的消息，倒不如讓他接受自己離世的事實。
這樣一來，她和他才能撇清關係。他才不至於太過執著的等待自己。
“...”風起時攥緊了拳頭。
穆暗笑聽風起時不在吭聲，便又用心說：“沈瘋子，不要為我感到傷心，我這種人，不值得你..”
“穆傻子，睜開眼睛。”風起時打斷，決定在試試之前致使他靈魂出竅的法術，去尋找穆暗笑。
穆暗笑聞言，皺了下眉頭，“那項法術隻能大神使用，你用，會死的。”說著，她的眼睛依舊緊閉著。
風起時：“我不管，睜開眼睛。”他用心說著，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麵前住嘴的石假等人，說：“你們都快離開這裏吧。”
石假：“你要幹什麽？”
“我有事兒。”風起時態度冷冽，轉身看向擋路的兩個小夥，說：“讓開。”
兩個小夥不知道風起時怎麽了？但他們看風起時不高興，也便不敢說什麽？統一給風起時讓開了道。
那些人也都被風起時的‘氣場’所嚇到，誰也不敢說話。
穆暗笑不言語了。
風起時知道穆暗笑需要思考，便暫且不做逼迫，款步走到了穆迷煙他們的身前，說：“我要去找穆傻子了。”
暑假：“她不會有事兒..”
“她出事兒了。”風起時打斷。
暑假雙眼一瞪，“怎麽可能，就算銀繩不管用，那魂劍也是管用的吧。”他不相信風起時說的話是真話。
“她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覺，”風起時認真，“她出事兒了。”
“她不能出事兒。”袁言激動道。
風起時看向袁言，“你能不能找到袁冶他們？”
“...”袁言眉頭一蹙。
風起時皺眉，“迴答。”
袁言被風起時的語氣嚇到，各看了一眼暑假和穆迷煙，說：“能。”
“袁冶現在應該找到飄他們了，你現在就帶著這些人去找他們。”風起時安排。
袁言疑惑：“你真要開設修仙的門派啊？”
“沒有，這些人如果自己走，肯定會一下子被發現，一會兒你..”話說一半，風起時突然想起那些守在城門前的百姓們，說：“暑假，能不能幫忙。”他看向暑假。
暑假：“不能，我要去看穆暗笑。”
“你能找到穆暗笑？”風起時反問。
暑假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幫忙。”風起時態度嚴肅。
暑假眼神閃躲，“你都沒說讓我幫你什麽？我怎麽迴答。”他接受了現實。
風起時：“協助袁言帶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協助..”暑假說，看了一眼那些眼睜睜看著這邊的人，憨笑：“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帶走那麽多人。”
“你可以。”風起時堅定。
“我都覺得我不行，你怎麽就知道我行。”暑假怵了。
風起時依舊堅定，“你肯定行，因為你救了林彥。”
“...”暑假很少被誇獎，現在聽風起時這麽一說，他也多多少少有了自信，“你這話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幫忙。”風起時又說。
暑假看著風起時清了清嗓子，說：“行，我試試。”說著，他看了一眼穆迷煙，繞過風起時，抬步朝著他們走去。
風起時側身看了一眼暑假，然後又迴頭看向袁言和穆迷煙，“你們也過去。”
“那你呢？”袁言好奇。
“我..”風起時說，看向一臉惆悵的穆迷煙：“我去找她師傅。”
聞言，穆迷煙仰臉對視上風起時的眼睛，“你能不能帶上我。”
“不能。”風起時一口拒絕。
穆迷煙眼裏閃起淚光，“我也想救師傅。”
“你跟著我，隻會成為累贅，”風起時直言，眼神中沒有半絲溫柔，隻有擔憂，“你就跟著他們，等我的消息就好。”
“我師傅會沒事的，是嗎？”穆迷煙安慰起自己。
風起時微微點頭。
穆迷煙：“那就好。”說著，她看了一眼袁言，路過風起時走向暑假。
隨即，風起時又看向了袁言，“帶著他們，拜托你了。”
“穆暗笑傷得..”袁言從風起時的眼神中看出，這件事兒肯定不簡單，“是不是很嚴重？”
“..”風起時眼底一沉，微微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清楚。”風起時不想將穆暗笑的話告訴給袁言，便這樣敷衍了。
“你是怎麽和她聯係上的？”袁言好奇。
風起時：“我們是搭檔，自有辦法聯係。”
“也是。”袁言點頭。
“好了，”風起時掐算著時間，側身看了一眼身後那些安靜的二十多個人，說：“去吧。”
袁言知道風起時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想法，於是也便不再多說什麽了。“我等你們迴來。”袁言隨口說完，走了。
就這樣，那幫人在袁言和暑假的幫助下離開了。
風起時仰臉看了一眼飛向上空的光束，用心喚了聲：“穆傻子。”
穆暗笑聽著風起時的聲音，依舊閉著眼睛，用心說：“沈瘋子，我不會睜開眼睛的。”
聞言，風起時眼底一沉，“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瘋了。”穆暗笑沒想到風起時會有這樣的想法，心裏激動起來。
風起時：“我沒瘋，穆傻子，你是帶我來到這裏的人，你也是我喜歡的人，如果你死了，我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
“你..”
“穆傻子，如果不想讓我死，你就先救你自己。”風起時說，“睜開眼睛。”
“你..”
“睜開眼睛。”
“那是大神..”
“上一次失敗，不代表這一次也會失敗，穆傻子，相信我。”風起時堅定。
相信！
幾十年裏，穆暗笑最想要的就是沈雁的一聲‘相信’。
那種等待被相信的過程，有多心累，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選擇相信他，“如果有事兒，就快點兒迴去。”
“你相信我了？”風起時試問。
穆暗笑‘嗯’了一聲，睜開眼睛，打眼正好看向了歐陽曄。
歐陽曄隻微笑不說話。
與此同時，風起時閉上眼睛，開始施法。
下一時間，風起時順著穆暗笑的視線，盯住了歐陽曄的臉，“是他。”說著，他莫名鬆了口氣。
穆暗笑別開臉，沒有迴應風起時的話。
風起時攥緊拳頭，順著穆暗笑的視線，大致一看，抬起手，憑借記憶不停做起各種手勢。既而，在這些手勢的促使下，他的身體被藍光包圍了起來。
下一秒，他睜開眼睛，低頭觀察起自己的情況。
禁林。
歐陽曄一把托住了穆暗笑的下巴，問：“穆暗笑，你為什麽不看我？”他硬將穆暗笑的臉轉向了自己。
穆暗笑沒有力氣，任由歐陽曄折磨：“不想看你，還需要理由。”
“挺記仇。”
“我就是記仇，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成這個樣子，是你給了他殺我的勇氣。”穆暗笑積攢力氣，嘶啞著嗓子說道。
歐陽曄笑。
穆暗笑瞪了一眼歐陽曄。
歐陽曄說：“魂劍消失了，你的妖氣，”他掐住了穆暗笑的脖子，“也就沒有了。”
“...”穆暗笑一懵。
歐陽曄反問：“你沒有聽見我和藤條精說話嗎？”他緊緊對視上穆暗笑的眼睛。
方才，穆暗笑因為疼痛，因為絕望，也便屏蔽下了周遭所有的聲音。因此，她以為歐陽曄剛才過來。
現在一聽，她瞪大了眼睛，“又是你，讓他..”
“是我，給那藤條當中注入了妖氣，要不然，那第二根藤條，也不可能複原。”他將實話說出，有意讓穆暗笑更加絕望。
反之，穆暗笑早已經清楚了歐陽曄的品性。所以，她也隻是冷笑了一聲。
“你不生氣？”歐陽曄驚訝。
穆暗笑：“從你命他追我開始，我就已經不把你放在眼裏了，要殺要刮，隨你便。”說完，她閉上了眼睛。
“嫁給我，我就給你妖術。”歐陽曄依舊托著穆暗笑的下巴，說。
穆暗笑：“...”她有意不說話。
藤條精看著倔強的穆暗笑，也是氣憤，“都成這樣了，還這麽倔強，穆暗笑，你倒不如死了算了。”
聞言，穆暗笑忍著全身的巨疼，閉著眼睛，喊了聲：“殺了我啊。”
歐陽曄眼底一沉，鬆開手，扭臉看向了藤條精。
藤條精見狀，緊緊抿住了嘴。
隨旋，穆暗笑低下頭，又將右臉貼在了地上，說：“既然不殺我，那我就等死，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聞言，歐陽曄迴頭看向穆暗笑，冷笑一聲。
正在這時，風起時現身在藤條精的身旁，打眼看向歐陽曄，沒有說話。
對於風起時的突然現身，藤條精也是嚇了一跳，繼而他有意朝著旁邊挪了兩步，然後剛要轉身逃走，風起時便扭臉看向了他，“藤條精。”
歐陽曄轉身看向了風起時。
藤條精幹笑：“不是我的事兒，我也隻是奉命行事。”他認慫，指指歐陽曄，低頭看向風起時雙手之間的藍色火光，咽了咽喉嚨。
穆暗笑又一次屏蔽四周的聲音，開始咬牙忍痛。
風起時：“奉命..”他說，迴視看向將穆暗笑擋得嚴嚴實實的歐陽曄，“歐陽曄，說實話，我是越看你越覺得不順眼。”說著，他攤手變出長劍。
歐陽曄：“想打我不成？”
“隻要我打過你，你就放過穆暗笑。”風起時了解，歐陽曄這樣做的目的唯獨就是想要獨占穆暗笑。自然，他肯定不會讓穆暗笑就這樣死去。
所以，風起時清楚自己不能與他硬碰硬。
“你這是在跟我交換條件？”歐陽曄反問。
風起時點頭：“可以這麽說，我是在跟你交換條件。”他不想隱瞞什麽。
“你覺得你配嗎？”
“你覺得你配和她在一起嗎？”風起時反問。
歐陽曄並不生氣，反而笑了一下，說：“風起時，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沒必要吧。”他揚了揚下巴。
風起時麵無表情，“我覺得有必要。”說著，他握緊劍柄。
趴在地上，她忘卻全身傷痛，屏蔽下周遭一切聲音，兩眼無神的看著不遠處的樹木，腦海裏忽然浮出了自己死去的畫麵。
緊接著，她迴憶起自己與風起時從現世到現在的點點滴滴，隨即她任由眼淚滲進泥土，雙手鬆懈的放在身體兩側，閉上眼睛，用著最最後的靈氣，試著用心唿喚起風起時。
與此同時，歐陽曄停步在了穆暗笑的腦袋前，一句話也不說。
宅子當中。
風起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眼前給自己不停洗腦的凡人們，剛要開口，穆暗笑虛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沈瘋子，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隨即，風起時一下子聽出了穆暗笑的虛弱，於是咽下打擊他們的話，低下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穆暗笑的身上：“穆傻子，你怎麽了？”他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然而，穆暗笑在聽見風起時聲音的刹那間，嘴角上揚了一下，用心說：“沈瘋子，這一次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吧，一會兒，你就離開這裏，你.”
“你說什麽呢？”風起時用心打斷。
穆暗笑：“沈瘋子，魂劍沒了，我的靈氣也廢了，就連抓妖的銀繩也毀掉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你..”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清楚，風起時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到時候，也隻會讓他更加著急，所以她選擇老實交代，“你照顧好自己，一會兒你就去找你師傅，他肯定可以幫你解毒，如果有來世，我..還幫你找仙緣女子，下一次，我肯定不會喝你的仙血，肯定..不會。”她開始胡言亂語，現在她的腦海裏，滿滿都是那一年，自己被狼妖打飛的畫麵。
風起時清楚，穆暗笑不是一個習慣報憂的人，即使她過的在痛苦，她也不會將實話告訴給自己，所以現在聽著穆暗笑的話，他深深意識到..她危險了。
“穆傻子，清醒點兒。”他表情著急，用心說道。
穆暗笑輕輕抓住雜草，咬牙忍著全身的疼痛，用心說：“我很清醒，沈瘋子，記住了，你要好好修仙，我..不行了。”她不想在欺騙風起時了，因為她知道與其給他留下自己走的消息，倒不如讓他接受自己離世的事實。
這樣一來，她和他才能撇清關係。他才不至於太過執著的等待自己。
“...”風起時攥緊了拳頭。
穆暗笑聽風起時不在吭聲，便又用心說：“沈瘋子，不要為我感到傷心，我這種人，不值得你..”
“穆傻子，睜開眼睛。”風起時打斷，決定在試試之前致使他靈魂出竅的法術，去尋找穆暗笑。
穆暗笑聞言，皺了下眉頭，“那項法術隻能大神使用，你用，會死的。”說著，她的眼睛依舊緊閉著。
風起時：“我不管，睜開眼睛。”他用心說著，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麵前住嘴的石假等人，說：“你們都快離開這裏吧。”
石假：“你要幹什麽？”
“我有事兒。”風起時態度冷冽，轉身看向擋路的兩個小夥，說：“讓開。”
兩個小夥不知道風起時怎麽了？但他們看風起時不高興，也便不敢說什麽？統一給風起時讓開了道。
那些人也都被風起時的‘氣場’所嚇到，誰也不敢說話。
穆暗笑不言語了。
風起時知道穆暗笑需要思考，便暫且不做逼迫，款步走到了穆迷煙他們的身前，說：“我要去找穆傻子了。”
暑假：“她不會有事兒..”
“她出事兒了。”風起時打斷。
暑假雙眼一瞪，“怎麽可能，就算銀繩不管用，那魂劍也是管用的吧。”他不相信風起時說的話是真話。
“她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覺，”風起時認真，“她出事兒了。”
“她不能出事兒。”袁言激動道。
風起時看向袁言，“你能不能找到袁冶他們？”
“...”袁言眉頭一蹙。
風起時皺眉，“迴答。”
袁言被風起時的語氣嚇到，各看了一眼暑假和穆迷煙，說：“能。”
“袁冶現在應該找到飄他們了，你現在就帶著這些人去找他們。”風起時安排。
袁言疑惑：“你真要開設修仙的門派啊？”
“沒有，這些人如果自己走，肯定會一下子被發現，一會兒你..”話說一半，風起時突然想起那些守在城門前的百姓們，說：“暑假，能不能幫忙。”他看向暑假。
暑假：“不能，我要去看穆暗笑。”
“你能找到穆暗笑？”風起時反問。
暑假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幫忙。”風起時態度嚴肅。
暑假眼神閃躲，“你都沒說讓我幫你什麽？我怎麽迴答。”他接受了現實。
風起時：“協助袁言帶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協助..”暑假說，看了一眼那些眼睜睜看著這邊的人，憨笑：“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帶走那麽多人。”
“你可以。”風起時堅定。
“我都覺得我不行，你怎麽就知道我行。”暑假怵了。
風起時依舊堅定，“你肯定行，因為你救了林彥。”
“...”暑假很少被誇獎，現在聽風起時這麽一說，他也多多少少有了自信，“你這話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幫忙。”風起時又說。
暑假看著風起時清了清嗓子，說：“行，我試試。”說著，他看了一眼穆迷煙，繞過風起時，抬步朝著他們走去。
風起時側身看了一眼暑假，然後又迴頭看向袁言和穆迷煙，“你們也過去。”
“那你呢？”袁言好奇。
“我..”風起時說，看向一臉惆悵的穆迷煙：“我去找她師傅。”
聞言，穆迷煙仰臉對視上風起時的眼睛，“你能不能帶上我。”
“不能。”風起時一口拒絕。
穆迷煙眼裏閃起淚光，“我也想救師傅。”
“你跟著我，隻會成為累贅，”風起時直言，眼神中沒有半絲溫柔，隻有擔憂，“你就跟著他們，等我的消息就好。”
“我師傅會沒事的，是嗎？”穆迷煙安慰起自己。
風起時微微點頭。
穆迷煙：“那就好。”說著，她看了一眼袁言，路過風起時走向暑假。
隨即，風起時又看向了袁言，“帶著他們，拜托你了。”
“穆暗笑傷得..”袁言從風起時的眼神中看出，這件事兒肯定不簡單，“是不是很嚴重？”
“..”風起時眼底一沉，微微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清楚。”風起時不想將穆暗笑的話告訴給袁言，便這樣敷衍了。
“你是怎麽和她聯係上的？”袁言好奇。
風起時：“我們是搭檔，自有辦法聯係。”
“也是。”袁言點頭。
“好了，”風起時掐算著時間，側身看了一眼身後那些安靜的二十多個人，說：“去吧。”
袁言知道風起時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想法，於是也便不再多說什麽了。“我等你們迴來。”袁言隨口說完，走了。
就這樣，那幫人在袁言和暑假的幫助下離開了。
風起時仰臉看了一眼飛向上空的光束，用心喚了聲：“穆傻子。”
穆暗笑聽著風起時的聲音，依舊閉著眼睛，用心說：“沈瘋子，我不會睜開眼睛的。”
聞言，風起時眼底一沉，“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瘋了。”穆暗笑沒想到風起時會有這樣的想法，心裏激動起來。
風起時：“我沒瘋，穆傻子，你是帶我來到這裏的人，你也是我喜歡的人，如果你死了，我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
“你..”
“穆傻子，如果不想讓我死，你就先救你自己。”風起時說，“睜開眼睛。”
“你..”
“睜開眼睛。”
“那是大神..”
“上一次失敗，不代表這一次也會失敗，穆傻子，相信我。”風起時堅定。
相信！
幾十年裏，穆暗笑最想要的就是沈雁的一聲‘相信’。
那種等待被相信的過程，有多心累，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選擇相信他，“如果有事兒，就快點兒迴去。”
“你相信我了？”風起時試問。
穆暗笑‘嗯’了一聲，睜開眼睛，打眼正好看向了歐陽曄。
歐陽曄隻微笑不說話。
與此同時，風起時閉上眼睛，開始施法。
下一時間，風起時順著穆暗笑的視線，盯住了歐陽曄的臉，“是他。”說著，他莫名鬆了口氣。
穆暗笑別開臉，沒有迴應風起時的話。
風起時攥緊拳頭，順著穆暗笑的視線，大致一看，抬起手，憑借記憶不停做起各種手勢。既而，在這些手勢的促使下，他的身體被藍光包圍了起來。
下一秒，他睜開眼睛，低頭觀察起自己的情況。
禁林。
歐陽曄一把托住了穆暗笑的下巴，問：“穆暗笑，你為什麽不看我？”他硬將穆暗笑的臉轉向了自己。
穆暗笑沒有力氣，任由歐陽曄折磨：“不想看你，還需要理由。”
“挺記仇。”
“我就是記仇，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成這個樣子，是你給了他殺我的勇氣。”穆暗笑積攢力氣，嘶啞著嗓子說道。
歐陽曄笑。
穆暗笑瞪了一眼歐陽曄。
歐陽曄說：“魂劍消失了，你的妖氣，”他掐住了穆暗笑的脖子，“也就沒有了。”
“...”穆暗笑一懵。
歐陽曄反問：“你沒有聽見我和藤條精說話嗎？”他緊緊對視上穆暗笑的眼睛。
方才，穆暗笑因為疼痛，因為絕望，也便屏蔽下了周遭所有的聲音。因此，她以為歐陽曄剛才過來。
現在一聽，她瞪大了眼睛，“又是你，讓他..”
“是我，給那藤條當中注入了妖氣，要不然，那第二根藤條，也不可能複原。”他將實話說出，有意讓穆暗笑更加絕望。
反之，穆暗笑早已經清楚了歐陽曄的品性。所以，她也隻是冷笑了一聲。
“你不生氣？”歐陽曄驚訝。
穆暗笑：“從你命他追我開始，我就已經不把你放在眼裏了，要殺要刮，隨你便。”說完，她閉上了眼睛。
“嫁給我，我就給你妖術。”歐陽曄依舊托著穆暗笑的下巴，說。
穆暗笑：“...”她有意不說話。
藤條精看著倔強的穆暗笑，也是氣憤，“都成這樣了，還這麽倔強，穆暗笑，你倒不如死了算了。”
聞言，穆暗笑忍著全身的巨疼，閉著眼睛，喊了聲：“殺了我啊。”
歐陽曄眼底一沉，鬆開手，扭臉看向了藤條精。
藤條精見狀，緊緊抿住了嘴。
隨旋，穆暗笑低下頭，又將右臉貼在了地上，說：“既然不殺我，那我就等死，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聞言，歐陽曄迴頭看向穆暗笑，冷笑一聲。
正在這時，風起時現身在藤條精的身旁，打眼看向歐陽曄，沒有說話。
對於風起時的突然現身，藤條精也是嚇了一跳，繼而他有意朝著旁邊挪了兩步，然後剛要轉身逃走，風起時便扭臉看向了他，“藤條精。”
歐陽曄轉身看向了風起時。
藤條精幹笑：“不是我的事兒，我也隻是奉命行事。”他認慫，指指歐陽曄，低頭看向風起時雙手之間的藍色火光，咽了咽喉嚨。
穆暗笑又一次屏蔽四周的聲音，開始咬牙忍痛。
風起時：“奉命..”他說，迴視看向將穆暗笑擋得嚴嚴實實的歐陽曄，“歐陽曄，說實話，我是越看你越覺得不順眼。”說著，他攤手變出長劍。
歐陽曄：“想打我不成？”
“隻要我打過你，你就放過穆暗笑。”風起時了解，歐陽曄這樣做的目的唯獨就是想要獨占穆暗笑。自然，他肯定不會讓穆暗笑就這樣死去。
所以，風起時清楚自己不能與他硬碰硬。
“你這是在跟我交換條件？”歐陽曄反問。
風起時點頭：“可以這麽說，我是在跟你交換條件。”他不想隱瞞什麽。
“你覺得你配嗎？”
“你覺得你配和她在一起嗎？”風起時反問。
歐陽曄並不生氣，反而笑了一下，說：“風起時，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沒必要吧。”他揚了揚下巴。
風起時麵無表情，“我覺得有必要。”說著，他握緊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