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記不記得
蘇慕隱疲憊得揮了揮手道：“恩，知道了，下去吧。”
待到若南出了門，蘇慕隱在安千荷耳邊輕喚道：“璃兒，起來了。師父給你做了些湯麵吃。”
安千荷翻過身子，看了一眼蘇慕隱手中的瓷碗，眨了眨眼問道：“我肚子不餓，隻想睡覺。”
蘇慕隱放下手中的瓷碗，將她樓到懷裏，輕輕拂過她的長發，低聲道：“可你今日已睡了很久，不如師父帶你出去玩兒？”
“玩兒？去哪裏玩兒？”安千荷一聽“玩兒”這個詞，立即來了精神，眸光閃亮閃亮。
“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裏，或者師父帶你現在就迴人間？”蘇慕隱緊緊握住她的手，如鯁在喉。
禦醫已對他說過，她會越來越嗜睡，記憶會越來越模糊，直到她徹底忘記他，徹底忘記所有的事……
安千荷微微寧眉，靠上他的胸膛輕聲道：“去人間是不是很遠，我感覺有些累……”
蘇慕隱哽咽了一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柔聲道：“不遠，師父抱你去。”
安千荷搖了搖頭，又在他懷裏蹭了蹭，輕聲道：“可我不想去，我想睡覺，師父……”
蘇慕隱偏過頭急忙擦幹已落下的淚，沉默了半響後才又問道：“那不如師父帶你去看星星？看一會兒就迴來睡？”
安千荷微微睜開雙眼，看著蘇慕隱問道：“看星星？可這裏沒有星星……”
蘇慕隱眸光溫融得看著她，神秘得道：“我有辦法變出星星。”
安千荷還未完全反映過來，蘇慕隱已替她披上了衣服，拉過她的手就往外奔去，倒像是兩個孩子般興奮。
蘇慕隱帶著她來到了小溪旁，魔界的月色朦朧暗淡，但印在水麵上倒顯得格外的美麗。
安千荷抬頭看向天空，有些失望得道：“師父騙人，這裏根本沒有星星！”
“有！一會兒就有了。”蘇慕隱言畢就將她一把橫抱起，足尖輕點，一眨眼功夫兩人就落到了小溪旁的枝椏上。
蘇慕隱在她耳邊輕聲道：“先閉上眼睛。”
“好。”安千荷興奮得點了點頭，方才的睡意瞬間消散了。
片刻功夫後，蘇慕隱輕聲道：“好了，睜開吧。”
安千荷緩緩睜開雙眼，隻見她的麵前正漂浮著無數水珠，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樣。
“千荷，喜歡嗎？”蘇慕隱將她的腦袋靠上他的肩膀，眸光微濕，不知道她記不記得那一晚，他對她第一次告白的那一晚。
安千荷伸出雙手，用指尖輕輕觸碰這些水珠，卻不忍心將它們戳破，最後將手心攤開，任由這些水珠落在她的掌心。
當這些水珠全部落在她的手心後，她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看著蘇慕隱的雙眼問道：“師父，我覺得這場景好熟悉，你是不是帶我來看過星星？也是這樣用水做的星星？”
蘇慕隱聽了這番話，再也忍不住眼眶裏的淚水，為了不被她發現眼淚，他一把將她樓到懷裏，顫聲迴道：“是，我們一起看過。我還要你嫁給我，對你說……”
他哽咽了一下，繼續道：“對你說此生絕不辜負你的情義。你記不記得？千荷？”
他還說此生護著她，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可他卻食言了，她不斷得受傷……
安千荷抿唇不語，她不記得了，可她知道如果說不記得了，師父一定會傷心，可她又不能撒謊說記得。
“千荷，你還記不記得？恩？”蘇慕隱手臂在顫抖，聲音越來越暗啞。
安千荷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師父，我想睡覺了，你帶我迴去好嗎？”
蘇慕隱隨著這句話，早已淚流滿麵，低低道：“沒事，不記得也沒事，師父永遠陪著。師父現在帶你迴去睡覺……”
安千荷從蘇慕隱懷裏掙脫出來，借著昏暗的月光，她已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和微蹙的眉心。
她抬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柔聲道：“師父不傷心，我會努力去想，一定能想起來。”
“千荷……”蘇慕隱自己抬手擦了擦臉頰的淚水，緊緊抓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處，看著她的雙眼道：“師父保證，一定會治好你。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好！”安千荷乖乖得點了點頭，重新靠上了他的肩膀，自言道：“我的心裏隻有師父，永遠不離開師父，師父以後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蘇慕隱好不容易憋進去的眼淚再次流下，啞聲道：“好。師父以後不生你的氣，永遠不生你的氣。永遠不！”
“恩。”安千荷微微點頭，下一刻便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八日後，蘇慕隱又換來所有的禦醫，臉色陰沉如水，如蒙了一層寒霜。“已經第八日了，她喝了八日的藥還未有一點好轉！廢物，朕留你們又有何用？”
他本就是魔，他是因為她而脫離魔道，若是沒了他，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他不介意再多殺幾個人重新修煉魔元！
“陛，陛下，娘娘的病情的確是在惡化，但也不是沒有救。她受過碎魂棍，又被石頭砸中，新傷舊傷才導致記憶消失，再加上喝了近兩個月的奪魂散，所以才會如此。在魔界中有一種東西能起到鎮魂作用。”
蘇慕隱立即接語：“是什麽？不要吞吞吐吐。”
領頭禦醫話音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它名為魔靈，生在在中央玄空魔域的紅泥穀，它形如小人，有雙翅，通體透明，依稀可辨五官。但它的翅膀長滿了毒刺，若是被刺到就必死無疑。在這些魔靈中魔靈王最為厲害，食用後治愈的效果也更顯著。”
蘇慕隱的雙眸閃過精光，立即道：“那朕明日就啟程去找！”
禦醫又道：“ 這魔界一共隻有三隻魔靈王，自魔界開天辟地以來隻有一人捕到過。”
“誰？”蘇慕隱沉聲問道。
禦醫顫聲迴道：“就是咱們魔界一千多年前的魔帝，慕容帝，名為慕容睿臨。”
“慕容帝？”蘇慕隱皺眉，突然想起當年和千荷在神秘山洞裏遇到的水蛇，又想起那兩句詩：“九幽寒潭無盡處，碧血擎天慕容魂。”
“慕容帝在魔界才呆了二十年，在找到魔靈王以後就迴到了人間。不過在這短短二十年中，他已是神一樣的存在，就像，就像陛下一樣。”禦醫稍稍抬頭看了一眼蘇慕隱的臉色。
蘇慕隱疲憊得揮了揮手道：“恩，知道了，下去吧。”
待到若南出了門，蘇慕隱在安千荷耳邊輕喚道：“璃兒，起來了。師父給你做了些湯麵吃。”
安千荷翻過身子，看了一眼蘇慕隱手中的瓷碗，眨了眨眼問道：“我肚子不餓，隻想睡覺。”
蘇慕隱放下手中的瓷碗，將她樓到懷裏，輕輕拂過她的長發，低聲道：“可你今日已睡了很久，不如師父帶你出去玩兒？”
“玩兒？去哪裏玩兒？”安千荷一聽“玩兒”這個詞，立即來了精神，眸光閃亮閃亮。
“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裏，或者師父帶你現在就迴人間？”蘇慕隱緊緊握住她的手，如鯁在喉。
禦醫已對他說過，她會越來越嗜睡，記憶會越來越模糊，直到她徹底忘記他，徹底忘記所有的事……
安千荷微微寧眉，靠上他的胸膛輕聲道：“去人間是不是很遠，我感覺有些累……”
蘇慕隱哽咽了一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柔聲道：“不遠，師父抱你去。”
安千荷搖了搖頭，又在他懷裏蹭了蹭，輕聲道：“可我不想去，我想睡覺，師父……”
蘇慕隱偏過頭急忙擦幹已落下的淚，沉默了半響後才又問道：“那不如師父帶你去看星星？看一會兒就迴來睡？”
安千荷微微睜開雙眼，看著蘇慕隱問道：“看星星？可這裏沒有星星……”
蘇慕隱眸光溫融得看著她，神秘得道：“我有辦法變出星星。”
安千荷還未完全反映過來，蘇慕隱已替她披上了衣服，拉過她的手就往外奔去，倒像是兩個孩子般興奮。
蘇慕隱帶著她來到了小溪旁，魔界的月色朦朧暗淡，但印在水麵上倒顯得格外的美麗。
安千荷抬頭看向天空，有些失望得道：“師父騙人，這裏根本沒有星星！”
“有！一會兒就有了。”蘇慕隱言畢就將她一把橫抱起，足尖輕點，一眨眼功夫兩人就落到了小溪旁的枝椏上。
蘇慕隱在她耳邊輕聲道：“先閉上眼睛。”
“好。”安千荷興奮得點了點頭，方才的睡意瞬間消散了。
片刻功夫後，蘇慕隱輕聲道：“好了，睜開吧。”
安千荷緩緩睜開雙眼，隻見她的麵前正漂浮著無數水珠，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樣。
“千荷，喜歡嗎？”蘇慕隱將她的腦袋靠上他的肩膀，眸光微濕，不知道她記不記得那一晚，他對她第一次告白的那一晚。
安千荷伸出雙手，用指尖輕輕觸碰這些水珠，卻不忍心將它們戳破，最後將手心攤開，任由這些水珠落在她的掌心。
當這些水珠全部落在她的手心後，她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看著蘇慕隱的雙眼問道：“師父，我覺得這場景好熟悉，你是不是帶我來看過星星？也是這樣用水做的星星？”
蘇慕隱聽了這番話，再也忍不住眼眶裏的淚水，為了不被她發現眼淚，他一把將她樓到懷裏，顫聲迴道：“是，我們一起看過。我還要你嫁給我，對你說……”
他哽咽了一下，繼續道：“對你說此生絕不辜負你的情義。你記不記得？千荷？”
他還說此生護著她，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可他卻食言了，她不斷得受傷……
安千荷抿唇不語，她不記得了，可她知道如果說不記得了，師父一定會傷心，可她又不能撒謊說記得。
“千荷，你還記不記得？恩？”蘇慕隱手臂在顫抖，聲音越來越暗啞。
安千荷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師父，我想睡覺了，你帶我迴去好嗎？”
蘇慕隱隨著這句話，早已淚流滿麵，低低道：“沒事，不記得也沒事，師父永遠陪著。師父現在帶你迴去睡覺……”
安千荷從蘇慕隱懷裏掙脫出來，借著昏暗的月光，她已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和微蹙的眉心。
她抬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柔聲道：“師父不傷心，我會努力去想，一定能想起來。”
“千荷……”蘇慕隱自己抬手擦了擦臉頰的淚水，緊緊抓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處，看著她的雙眼道：“師父保證，一定會治好你。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好！”安千荷乖乖得點了點頭，重新靠上了他的肩膀，自言道：“我的心裏隻有師父，永遠不離開師父，師父以後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蘇慕隱好不容易憋進去的眼淚再次流下，啞聲道：“好。師父以後不生你的氣，永遠不生你的氣。永遠不！”
“恩。”安千荷微微點頭，下一刻便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八日後，蘇慕隱又換來所有的禦醫，臉色陰沉如水，如蒙了一層寒霜。“已經第八日了，她喝了八日的藥還未有一點好轉！廢物，朕留你們又有何用？”
他本就是魔，他是因為她而脫離魔道，若是沒了他，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他不介意再多殺幾個人重新修煉魔元！
“陛，陛下，娘娘的病情的確是在惡化，但也不是沒有救。她受過碎魂棍，又被石頭砸中，新傷舊傷才導致記憶消失，再加上喝了近兩個月的奪魂散，所以才會如此。在魔界中有一種東西能起到鎮魂作用。”
蘇慕隱立即接語：“是什麽？不要吞吞吐吐。”
領頭禦醫話音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它名為魔靈，生在在中央玄空魔域的紅泥穀，它形如小人，有雙翅，通體透明，依稀可辨五官。但它的翅膀長滿了毒刺，若是被刺到就必死無疑。在這些魔靈中魔靈王最為厲害，食用後治愈的效果也更顯著。”
蘇慕隱的雙眸閃過精光，立即道：“那朕明日就啟程去找！”
禦醫又道：“ 這魔界一共隻有三隻魔靈王，自魔界開天辟地以來隻有一人捕到過。”
“誰？”蘇慕隱沉聲問道。
禦醫顫聲迴道：“就是咱們魔界一千多年前的魔帝，慕容帝，名為慕容睿臨。”
“慕容帝？”蘇慕隱皺眉，突然想起當年和千荷在神秘山洞裏遇到的水蛇，又想起那兩句詩：“九幽寒潭無盡處，碧血擎天慕容魂。”
“慕容帝在魔界才呆了二十年，在找到魔靈王以後就迴到了人間。不過在這短短二十年中，他已是神一樣的存在，就像，就像陛下一樣。”禦醫稍稍抬頭看了一眼蘇慕隱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