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故意發給你的,想刺激你。”雲想分析道。


    這事一聽就很蹊蹺。


    “想,你還沒明白的我的意思,我不在乎是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在乎何慶年對我說謊了。”田小野眼中有著明顯的失望與難過。


    “如果他直接跟我說實話,他去找程夏,我即使心裏有點吃味,我也不會說不準他去的,可他卻騙我說他有事,讓我等他一會兒,哈,我多傻啊,我從八點一直等到現在,我tm就是一個傻子。”


    雲想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田小野,設身處地換位思考,如果墨星澤也這樣對她,她就難以唿吸,沒準一個人默默的離開。


    她做不到成全別人的感情,唯有躲得遠遠的,把自己當成一個鴕鳥,才能換的假象的平靜。


    “想,我想喝酒。”田小野咬著嘴唇,把嘴裏的哭音扼製住。


    心底那些委屈跟難過講整個身心塞滿,分分鍾都讓人想哭。


    她並不是一個脆弱的人,若是以前,誰告訴她,她會為了一個男人哭的肝腸寸斷,她一定會大笑三聲,順便把人嘲笑一番,男人這種生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而且是一個心不在你這裏的男人,就更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可是等真正把感情放了進來,她才知道,她根本沒有那麽灑脫,再強硬的外殼碰到感情這一塊,立馬繳械投降。


    記得以前看過一段文字,我可以麵對世間所有的流言蜚語,但是唯獨戀人之間的一句重話,卻讓我承受不住。


    她當時還嫌棄這話過於矯情。


    可是現在再迴想,太tm對了。


    感情是對虛無縹緲的東西,偏偏它能直擊你脆弱的心髒。


    “小野,我們去找學長,即使……即使……”雲想看著田小野那雙紅的跟兔子的眼睛,逐狠心的說道,“即使他想跟前任複合,我們也要求一個明白。”


    “我要什麽明白,如果他不要我了,我要明白有什麽用。”田小野說著說著眼淚又流出來。


    “小野,也許我們多想了,學長應該不是那樣的人。”雲想說道。


    “想,如果沒有墨星澤,如果夏君辰當時沒有結婚,後來想跟你複合,你會同意嗎?”田小野靜靜的問道。


    雲想語塞,她答不出來。


    “你看,連你都這樣,初戀是最美的啊,那是心底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放下去也是正常。”田小野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傷,隨後閉上眼睛。


    誰都不知道,她當時看到那張照片,是怎樣的心理。


    她固執的坐在餐廳等著他迴來,等著他解釋。


    可是最後,人都走光了,他還沒來,她給他打電話,顯示關機。


    她怕他迴來找不到她,所以就坐在餐廳外麵花壇邊的水泥台上,任著寒風把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吹散,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雲想見不得她這幅模樣,伸手握住她的手,“別這麽悲觀,感情不是隻有初戀,而是現在學長喜歡誰。”


    田小野始終沒有睜開眼睛,隻是臉上看著比哭更讓人難過。


    雲想沒辦法把田小野帶迴墨家。


    墨星澤還沒睡,一直坐在客廳等著她們。


    雲想把人扶進來,看見墨星澤在等她,心底燙過暖流,她很感謝當初在她難過的時候,是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朝著他示意一番,她先把田小野帶到她的房間。


    等著田小野睡著,雲想悄悄退出來。


    墨星澤沒問到底怎麽迴事,給雲想熱一杯溫牛奶,等著她喝完,寵溺的揉揉她的頭,讓她早點睡。


    雲想抬頭看著他,主動拉住他的手,輕輕道了一聲謝。


    墨星澤挑眉,很少能看見雲想對他主動的模樣,看來由於田小野的事對她有些觸動,他趁勢把人摟進懷裏,“傻瓜,應該是我謝謝,謝謝你能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懷裏的人無聲的笑了,看來他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剛才的謝也是同樣的意思,很感謝她的生命裏,他能夠出現,陪她走過了傷心與難過。


    翌日。


    田小野早早起床,今天班裏有場模擬考試,她得趕學校去。


    “小野,你……”好些嗎?


    後麵的話,雲想沒有說出口。


    田小野懂她的意思,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再沒有昨夜那種脆弱,瀟灑至極,當然前提是要忽視她兩個腫亮的雙眼,“放心,姐可是打不死的小強,男人什麽的,就讓他見鬼去吧,不過一棵樹而已,還有千千萬萬棵樹等著我去挑。”


    這麽多年的感情,沒有人比雲想更了解她。


    她越是這樣說,越是有問題。


    但是她又不能戳穿她,隻得附和道,“對,咱不能因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雲想打算上班的時候,跟何慶年談談,不管何慶年是怎麽想的,至少要給個說法。


    而且她相信何慶年的人品,不會是腳踩兩隻船。


    可惜,一上午過去,何慶年一直沒有來公司。


    不過下午的時候,到是給鄧可怡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有事,而且手機被偷了,有什麽事,打這個電話就成。


    鄧可怡一看見電話號碼,膈應的不成。


    遲疑的看雲想好久,還是沒有憋住,“雲想,何總是不是跟你那個朋友出問題了?”


    雲想心裏一突,不懂鄧可怡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可怡姐,你為什麽這麽問?”


    “你先迴答我,是不是?”鄧可怡直接道。


    “是有點。”雲想含糊的迴道。


    “我就知道。”鄧可怡臉色不好,“你知道剛剛何總是用誰的電話號碼給我打的電話嗎?”


    雲想心中的不安更加加重,“程夏?”


    她不知道為什麽猜是程夏,隻是憑著感覺突然說出來的。


    “對,就是她的手機號,我以前存過她的手機號,我以為我刪除了,結果還在我手機裏,剛剛看見手機號,我差點給掛了。”鄧可怡說的憤憤不平,“我就搞不懂,何總怎麽又跟她扯一起去了,你那個朋友多好,何總這是眼瞎,還是被蒙蔽心智……”


    雲想再沒聽的心思,腦海中全是,怎麽辦,田小野怎麽辦?


    如果昨天的事,她還抱有希望等著何慶年一個解釋。


    現在何慶年用程夏的電話打過來,就很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到現在還跟程夏在一起。


    她終是不放心田小野,跟墨星澤打電話,這幾天她去陪田小野。


    墨星澤心裏再不樂意,也不能阻止,即使他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稍微動動腦,這事肯定跟何慶年有關。


    心底瞬間對何慶年很不滿意,他跟田小野的事,怎麽把雲想扯進去。


    雲想幾天不在,他想她怎麽辦?


    my集團內,眾人看著熟悉的墨星澤又迴來,一連幾天都是一副黑臉,前幾天哪怕做錯事,總裁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這幾天工作出故障,就等著迎接總裁低氣壓吧。


    “咳,聽說麽,宣傳部那邊又被墨黑心訓了。”張曉琪抱著酸梅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也唯有她敢稱唿墨星澤為墨黑心。


    “我上午看見財務部部長灰溜溜從總裁辦公室出來。”萬溪也趕緊爆料。


    “你們這算什麽,昨天視頻會議,墨總還把人家合作方給搞一頓。”陳露露也湊過來八卦。


    “嘖嘖,你們說是不是墨總跟他家那位吵架了?”柳飛飛看著張曉琪問道。


    若問這裏消息最齊全的,非張曉琪莫屬。


    “就他怎麽舍得跟他家那位吵架,我覺得是欲求不滿。”張曉琪搖搖頭,她可是親眼看見,墨星澤對雲想的膩歪,別說吵架,連重話都舍不得說。


    “嘿嘿,有可能。”鄭霜霜端著咖啡杯笑的猥瑣的擠過來。


    一時間,秘書部的這幫子女人,話題漸漸開始歪。


    大家紛紛猜測墨總到底有沒有把人各吃幹抹淨。


    討論來討論去,結論依舊不統一。


    以陳露為代表,像墨總這樣的人,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把人吃掉。


    但是萬溪反駁,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墨總雖說在商場戰無不勝,沒準在情愛方麵,還是雛。


    “你們很閑。”


    門口,墨星澤冷冷的聲音傳來。


    秘書處眾人嚇一跳,個個寒蟬若驚,心中大唿救命,都怪討論的太認真,竟然讓墨星澤聽個正著。


    這裏唯一不怕墨星澤的大概就隻有張曉琪一個人,不過她此刻看著墨星澤黑的臉,心底也發怵,想著剛剛的問題,是有些討論的過火。


    好在墨星澤說這句話,轉身離開。


    眾人集體鬆一口氣,墨星澤不說話,氣場全開的時候,的確太嚇人。


    “琪琪姐,你說那位雲小姐如果來公司找墨總,會不會雨過天晴。”鄭霜霜低聲問道。


    “我去打聽下。”張曉琪抱著酸梅幹離開。


    雲想除了白天上班,一下班就去學校找田小野,田小野這幾天表現的很平靜,跟她鬧,也拉著她去吃火鍋。


    但是她越發的擔心,每次半夜她突然醒來的時候,左側的人早已不在床上,她出門去看,就見著田小野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中,蜷縮著身子,靜靜的發呆。


    她不知道何慶年有沒有給田小野打電話,隻知道田小野的笑容中都摻雜著一絲難過。


    臨近元旦的前一天晚上,田小野不知道發什麽瘋,問雲想去不去旅遊。


    雲想知道她心裏憋的慌,自然是順著她。


    隻是她不知道田小野的旅遊,根本不是她認為的旅遊。


    田小野把她老爹的車開了出來,任性的把手機關機扔家裏,說是既然要出去玩,就要痛痛快快的瘋一場,雲想覺得自己也瘋了,她看著田小野把她手機也關機,扔家裏的時候,她就被田小野拉車上。


    哎,也不知道墨星澤會不會給她打電話,要是知道她的電話打不通,會不會著急。


    “想,如果你不想去,我不勉強你。”田小野開著車,看雲想心不在焉,說道。


    “都跟你出來了,你說這話,會不會太遲。”雲想把擔心也拋腦後,就當她也任性一迴吧。


    何慶年從醫院迴來的時候,屋內冷冷清清,田小野放在他那裏的東西全部搬空。


    他的心沒來由的一慌,他給田小野打過兩個電話,但是全部沒有接。


    他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也打算給田小野解釋,隻是沒想到程夏的事,一直耽誤到現在。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新辦的一個號給田小野打電話,竟然是關機。


    於是趕緊給雲想打個電話,結果也是關機。


    “喂~”墨星澤看著陌生的手機號碼,喂一聲。


    “星澤,我是何慶年。”何慶年趕緊自報家門,“我能找一下雲想嗎?”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墨星澤心情立馬不愉快,於是語氣不善,“你找她幹什麽?”


    “我……”何慶年結巴下,“我打小野的電話打不通。”


    墨星澤何等聰明的人,立馬想到別的問題,“雲想電話也打不通?”


    “嗯……”


    他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電話,不到一分鍾,他的手機又響起。


    “該死。”他聽見墨星澤在電話另一頭咒罵一聲,“剛剛有人跟我說,她跟田小野開車出去了。”


    最讓他惱火的事,他請的兩個人竟然跟丟雲想。


    “出去了?去哪了?”何慶年沒聽明白。


    “你在哪,我去找你。”墨星澤果斷的說道,知道雲想手機打不通,而且人又跟丟,他就很暴躁。


    “我剛迴來……”


    “我們去田家。”墨星澤打斷他的說話,臨時決定道。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坐在田家。


    田媽媽看著兩人一臉的凝重,不解道,“你們這是?”


    “田阿姨,我給雲想打電話說是關機,我就想問下,她們兩個去哪了?”墨星澤禮貌的說道。


    “她們沒跟你們說嗎?這兩個孩子。”田媽媽埋怨一句,“昨天小野十二點打電話,說是要自駕遊什麽的,讓把車給她開幾天,天沒亮,就拉著雲想過來,我當時睡著,是小野爸開的門,你們等會啊,我打電話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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