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幫庸人用的是不是霸王電池呀?這電力也太持久了,從六點多開車到現在都快八點多了,還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是不是得話癆了。我現在是書看不了,覺也睡不成。怎麽辦呢?哼哼,再大的困難,也難不倒我這南下小憤青,我聽歌。要不怎麽說我東西帶的全呢,這次出門,我知道不可能輕易的迴家,否則“家養少爺”的光環會一直陪伴我的。所以我把心愛的東西都帶了出來,包括我最愛的md,最愛的數碼相機,最愛的美國電視連續劇《老友記》,最愛的幾部一般人不能理解的電影,還有最愛的一本小說《夢落》。

    一說到這本小說好像就涉及到抄襲的話題了,可我認為抄襲又怎樣?就算抄襲,人家抄襲成功了。你原著怎麽沒火到人家抄襲的效果呢?所以說我還是喜歡這本所謂抄襲的《夢落》,畢竟它讓我想的太多,鬱悶的太久。畢竟讓我們寢室6個大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在晚上談論這部小說長達一周之久。值得一提的是,《夢落》我買的可是正版,我這人很有原則的,對於心愛的東西我都是要買正版的。在我有md之前,聽得都說卡帶,卡帶我從不買盜版,那種十元五盤的卡帶我怕買了丟了我的身份!我畢竟也是個音樂人啊,雖然說比賽都被淘汰,但我對音樂的喜歡從來不減。所以算一下最便宜十元一盤的卡帶我都有一千盤!還不算有的是我花了好幾十買的,這樣看來,我買卡帶的錢都花了有一萬多了。還真是個敗家的家養少爺,現在想想一萬多我幹點什麽不好。

    隻有音樂,我的心情才會平靜很多,隻有音樂,我的感情才會在腦海中勾畫出我自認為唯美的畫麵。這樣看來一萬多花的也比較值。畢竟音樂培養了我的某種靈感,或者說讓我思維更加敏感。我得承認我本身就是個敏感的人,有的時候敏感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因為感官上有一絲的變化我都會有所察覺,而且這種不安的感覺會被我無限放大,導致我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低落。但過了一段時間又覺得根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有時我會覺得自己活的很累,本來帶個假麵具做人就已經很累了,再加上這條敏感的神經線對我不離不棄,導致我神經質的現象經常出現,有時在想,是不是其他像我一樣的人,也同樣擁有我這樣的敏感神經,如果是,那就是這種人的通病!

    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你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向我微笑,向我招手,向我走來……我想向你走去,突然感覺腳下有什麽東西絆住了我。什麽東西?是睡夢中的感覺還是……我睜開眼睛,車廂裏已經黑了,那應該是晚上十點之後了。突然感覺腳下確實有東西,起身借著朦朧的燈光一看,我靠,是披著頭發的人頭!我頓時神經緊張的要死,難道遇到了貞子?她怎麽不從電視裏出來,改在火車上出現了?再定神一看,原來隻是頭發,莫非……我向上鋪一看,媽的,上麵那娘們竟然反過來睡?大概是因為頭發太長怕壓到才會這樣。但也要顧忌一下別人的感受吧。這時,列車員走了過來,就聽見一聲“我操……”看,又一個被嚇到的。我真擔心我們這節車廂的乘客,這要是半夜的時候起身上個洗手間,路過我這還不嚇得尿褲子了。接著我又聽見了一些被嚇到之後的謾罵聲。看看,上鋪那大姐,你倒是睡的叫一個踏實,你可知你驚嚇了多少人的神經!

    被這麽一下,我倒是精神了,在中鋪睡覺就是別扭,其實我是喜歡睡上鋪的。因為上鋪最幹淨,因為它不會像中鋪和下鋪那樣被不知道有沒有腳氣的腳踩來踩去的,還有就是,萬一床鋪不結實塌了的話,在上鋪的也是壓別人的。算了,起來到車廂連接處站一會兒吧。

    我在坐火車的時候最喜歡在連接處站著,因為那裏可以吸煙。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成功戒煙了……或者說隻要沒有人在我麵前用煙勾引我,我就算成功戒煙了。

    火車還在急速行駛,看著自己的影子映在門的玻璃上……變了,和五年前那個剛剛進入大學生活的我完全變了兩個樣子!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外形上。想想五年前,我抱著做演員的夢想來到了長春的一所藝術學院,通過四年的學習才發現演員並不是那麽好當的。但是,這個學校卻改變了我,有的時候變得麵目全非。

    一個200斤的胖小子,瘦到現在不足160已經算是不錯的事情的。再加上大學學會了抽煙,喝酒,感覺自己脫離了孩童般的生活,真正進入了一個男人應該存在的紛亂世界。但是大學畢業後我漸漸的遠離了酒精,後來進入話劇團實習,又發現自己的嗓子在舞台上已經不好用了。又慢慢的把煙給戒掉了,突然發現,我好像在大學讓自己頹廢了四年之後,又穿上了自己純潔的外套,迴到了過去的狀態,隻是狀態迴歸自然,但內心的汙染,已經無法改變了。

    現在要是有支煙多好,我在沉思的時候就會想吸煙。煙,其實是沉思時做好的伴侶,它允許你親吻它,允許你用手去玩弄它的身體,到最後心甘情願的死在你的手裏,每隻煙都知道它的宿命,但它依舊完成它的使命,在你開心或者失落的時候陪伴你。所以……煙是好東西!可煙呢?現在上哪裏去找?算了,打消這個念頭吧!尤其是對於帶著五百元出門的我來說,要是把煙再揀起來,就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在沒有能夠自給自足的情況下,一切都能省則省的比較好。

    算了,睡吧……有些困了,看來上鋪貞子對我的驚嚇程度隻能持續一個多小時,明天還有一整天的火車生活。想想這應該算是我做的最久的一次火車了,上迴,也無非是從上海到大連,這迴是從沈陽到深圳。

    迴到床上,上鋪那貞子大姐的頭發依舊和我的腳進行著親密接觸,癢癢的。這種癢癢的感覺以前好像出現過……是以前出現過?還是夢中出現過……

    我又看到了你,在……還是在我的夢裏,我很清楚這種場景隻會出現在夢裏,我覺得我有一種知道自己在做夢的能力,就像是夢到了恐怖的畫麵我就會告訴自己快點醒,然後我就會醒,而做美夢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不要醒,可往往在夢到關鍵的時候就被尿給憋醒了。後來發現,這該死的尿總是來得不是時候。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一個人在一個房間中,沒有一絲的噪音幹擾,沒有起夜這種生理現象,那他會睡到什麽時候?也許八小時,也許一天,也許……一輩子。如果你在我身邊,我寧願牽著你的手,睡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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