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行!”

    “哦,對不起對不起,學長,我不是質疑你的辦法和能力,隻是……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我是真害怕,萬一……”

    馬良有點兒不耐煩了,直愣愣的說道:“有!”

    “你快說快說……”

    “你有沒有來天葵?”

    “天葵是什麽?”

    “月經……”

    “啊?”張辛桐怔住,繼而尷尬的說道:“沒有。”

    “那你們寢室有沒有誰這兩天正好是信期,哦不,經期的?”

    “好像……燕子的大姨媽來了。”

    “她大姨媽來了關月經什麽事……哦,我懂了,那你現在就下床,緊跟在她身後,拽著她,髒東西就不敢招惹你了。”馬良一邊說著一邊苦笑撓頭,自己說的專業性術語張辛桐難以理解,可大姨媽這個詞匯自己竟然一時間還想茬了,男人啊!畢竟沒有“大姨媽”

    “為什麽?”

    “以毒攻毒!”

    手機裏安靜了一會兒,張辛桐忽然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學,學長,有些,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

    “剛才,我,我和你通電話,我的舍友她們,她們好像都沒聽見,她們都圍在小桌前一動不動的,那支筆在動,還在動……啊……”

    “去,抓住張燕!破口大罵,快罵啊!”馬良急忙嗬斥道。

    淒厲哢嚓,劈裏啪啦,乒乒乓乓……

    手機中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想來是慌亂中的張辛桐跳下床衝過去了——事急,果然很急,招靈這種遊戲雖然危險,但也可以看作是一種遊戲,而玩兒遊戲的人謹慎小翼可以理解,但都不動彈了,那就出問題了。

    繼而……

    “燕子,你怎麽啦?燕子……我操你媽了個逼的,姑奶奶不怕你,趕緊滾啊……@#¥%……&*……”

    聲音淒厲高亢,震耳欲聾!

    馬良咬著牙忍著耳鳴聲將手機舉的遠遠的,心想這河東獅吼發作起來,果然是駭人心懸。就這號發飆的聲響,別說邪靈鬼魅髒東西了,就算是九天大羅金仙來了,也得望風而逃,丟盔棄甲——好家夥,太恐怖了。

    完了,明天gh大學校園裏就會風傳某位漂亮女生大半夜狂飆高音,擾亂學校秩序……手機中,依舊有著不斷的淒厲中帶著驚恐和憤怒的聲

    音傳出來。

    馬良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屬於繞梁三日而不絕的迴音。

    終於,消停了下來。

    馬良小心翼翼的試著把手機往耳旁挪了挪:

    “喂,美女……你沒事兒吧?”

    “啊……!”

    我靠!馬良趕緊又把手機舉的遠遠的,沒完了是怎麽的?

    “是,是學長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

    因為距離耳邊有些遠,所以聽的不大清楚,但馬良也能聽出來是張辛桐在說話了,嗯,說明這丫頭沒出什麽狀況。把手機挪到耳邊,馬良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著手機裏又傳出了幾個女生七嘴八舌焦急惶恐不安的吵雜聲:

    “小悅,小悅你怎麽了?”

    “醒醒啊,小悅你別嚇唬我們啊……”

    馬良心神一凜,出問題了——隻是不知道那個叫小悅的女生是嚇的暈了過去,還是被邪物侵害導致了暈厥。

    “學長,學長,你在聽嗎?”

    “說,出什麽事了?”

    “小悅她暈倒了,還,還不斷的抽搐,吐白沫,天啊,她,她睜開眼瞪我……她動了,啊……”

    一堆亂七八糟的尖叫聲傳來。

    馬良趕緊說道:“別慌,讓張燕把內褲和衛生巾脫下來,扔到那個什麽小悅的身上,不會有事的,你別害怕!我靠……膽子大點兒行不,你手裏還有哥哥給的護身符好不好?”

    “好好……燕子,快脫內褲,用你的內褲還有衛生巾扔她,你倒是快點兒呀……”

    “啊,你別抓我……”

    手機裏亂的成了一鍋粥。

    終於,安靜了下來……

    幾秒鍾後,傳來七嘴八舌慶幸和猶自驚恐不安的聲音,還有輕聲勸慰著小悅的話語聲。

    “學,學長,小悅好了……接下來會不會還有危險啊?”

    “沒了,放心吧,靠!”馬良忍不住罵出了一個髒字兒,隨即說道:“哦對了辛桐,千萬別跟人提我啊,是你們慌亂中想的法子……”

    “好,好,我知道的,我懂的,學長是高人,要低調……她們剛才都沒注意到我給你打電話,亂了啊……嗚嗚,剛才好可怕……”張辛桐的聲音小了許多,還帶著些哭腔,顯然剛才發生的詭異恐怖一幕也把她嚇壞了。

    馬良哭

    笑不得,道:“隨便你怎麽認為吧,我掛了啊。”

    “等等,那個,學長,真的不會再有危險了嗎?”

    “絕對不會再有了,除非你們繼續玩兒這種危險的遊戲……”馬良肯定的說道——笑話,女人的信期天葵,那是佛祖都不敢隨便碰的玩意兒,更何況小小邪靈之物。恐怕這玩意兒今晚被傷的不輕,加上剛才張辛桐河東獅吼般的狂罵,好嘛,借它幾個膽子以後也不敢招惹這位姑奶奶了。

    “呀,我們宿舍來了好多人,我先掛了啊。”

    嘟嘟嘟的忙音從手機中傳出,馬良不禁苦笑起來,掛的還真夠幹脆利落的。這叫什麽?說好聽點兒叫過河拆橋,難聽點兒那就是卸磨殺驢啊!

    點上支煙,感受著涼沁沁的細雨落在身上帶來的舒適涼爽,馬良慢悠悠的往家裏晃去。

    迴到家衝了個涼水澡,馬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他倒是沒再去想剛才張辛桐她們的遭遇,對他來說這隻是小事一樁幫了個小忙而已……他主要想的是自己將來的發展規劃——就要去北京開始工作了,想到今晚和沈誌濤的衝突,馬良不僅歎了口氣,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總不能丟了份兒!

    那麽,北京的金順酒業集團有限公司,就是自己騎驢找驢的起點了!

    ※※※

    昨夜睡的太晚,加之喝了酒的緣故,所以馬良在早晨五點鍾習慣性的醒來之後,腦子裏依然有些暈暈乎乎的。不過他並沒有偷懶,依舊如常那般起床洗漱,然後小跑著到村北的小樹林裏打太極拳。

    事實上馬良並非有著堅韌的毅力,從而能夠在習練太極拳這方麵風雨無阻。

    之所以如此在意,並且能堅持下來,實在是因為他所習練的太極拳好處太多了:

    首先,一個人擁有良好的身體,才能夠享受生活,簡單舉個例子,我們常說吃嘛嘛香,如若身體狀況不好,這一點恐怕都做不到;

    其次,這種太極拳打完之後,可以使人精神百倍,在每一天的生活中都可以拿出最佳的精神狀態,去享受輕鬆生活或者麵對繁雜勞累的工作學習等等……

    再其次……對於解酒,有著顯著的療效。

    馬良打太極拳的時候並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有兩米方圓一塊兒空地,就足以讓他輾轉騰挪,時而如雄獅撲兔,時而如餓虎相爭,時而又如鷹擊九天,時而又似仙鶴翱翔……還能打出恢弘磅礴的氣勢來。

    運氣凝神

    ,將一套拳法打完之後,馬良站樁斂勢,吐氣收功。

    稍息一會兒之後,馬良思忖著昨天盧祥安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當時盧祥安能從簡單的一張符籙上,看出來馬良師承於坐地閻羅馬不為,且走的是獨門催法之術,畫就而成的符籙。

    但當時盧祥安也說了,馬良的道行還沒到‘一點靈光即是符’的水平,這讓馬良頗有些汗顏,感覺就像是丟了爺爺“坐地閻羅”的麵子似的。

    差距在於,符籙分“先天符”和“後天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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