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戴慶鬆這句很坦誠的話,馬良有些詫異。


    不過他詫異的不是戴慶鬆話裏的坦誠,而是在詫異——戴慶鬆這樣的人物,有必要專門跑來向我解釋嗎?就算是盧祥安老爺子出麵,以戴慶鬆和秦榮的身份,也完全沒必要顧忌盧祥安吧?


    一邊思忖著這些,馬良一邊點了點頭,不鹹不淡的說道:“哦。”


    “不信?”


    馬良笑了,小聲道:“信,不敢不信。”


    “這件事我們會查一下的。”戴慶鬆並不介意馬良話裏那明顯的抱怨和不滿的意思,依舊麵帶笑容的說道:“你和盧老先生、馬局長的關係都不錯,他們也可以幫你查證這件事的真相,我們可不想背上這口黑鍋。”


    馬良想了想,道:“這次謀殺我的案子,能讓幕後主使者全死掉不?”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戴慶鬆微微皺眉。


    馬良很認真的說道:“那麽,我可以決定……”


    戴慶鬆嚴肅的說道:“你不能亂來,他們是普通人,不是你們奇門江湖中人。”


    “戴先生,您知道嗎?當時我差點兒就被殺掉了,子彈是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去的,後來那把匕首的刃尖,就貼著我的脖子劃了過去,很僥幸,我前腳踏進了鬼門關,您有體會過那種感覺嗎?”馬良一邊說著,還一邊微微側頭,抬手在耳畔比劃了一下,又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擰著眉神色間極為陰鷙的說道:“跟您說句實話,您也別笑我,其實我的膽量真的很小,事發後直到現在依舊是心有餘悸,甚至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驚醒,您說……他們如果有錢有權有人保著,就能好好活下去的話,那我又該怎麽踏踏實實的活下去?要知道,蘇威琛待在監獄裏都能夠安排人來殺我啊!”


    戴慶鬆沉默了好一會兒,點頭輕聲的說道:“好吧。”


    “謝謝。”


    “別謝,這可不是幫你,他們本來就罪有應得……而且,你覺得我們會聽從你的安排,或者是,受你的威脅而不得不去做什麽事情,從而討好你,讓你消消氣別去作出什麽令我們害怕的事情來?”


    這段話,戴慶鬆是微笑著說出來的,而且語氣很溫和。


    但是,他話裏的意思卻很明顯,同時又隱隱的透出了些許的官威之氣——強勢!


    馬良眯了眯眼,隨即憨憨的說道:“不敢。“


    戴慶鬆神色間露出一抹無奈的,又像是長輩般的溫和,道:“另外,可能不是死刑,不過最起碼是無期了。”


    馬良沉默。


    “放心吧,一個奇門術士,怎麽連這點兒心胸和膽識都沒有?嗬嗬。”戴慶鬆笑著拍了拍馬良的肩膀,道:“好了,不打擾你和親朋好友在一起了,我們先走,再見……”


    “哦,再見。”馬良笑著說道,心裏卻在想著——最好別再見。


    戴慶鬆沒有再多言語,走迴去和秦榮一起與眾人道別,然後便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6,最先駛離了房山區分局。


    褚明奕也很識趣的和馬良等人告辭,一邊邀請盧老爺子去家中做客。


    盧祥安沒有推辭,微笑著答應下來。


    一一道別之後,馬良神色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兒,卻是沒有發現魏苗和蔣碧雲的身影,心裏難免有些歉疚,剛才吳瓊的言談和神色,肯定是讓魏苗心裏很難過吧?可是……這也怨不得誰。


    唉,感情這種事兒啊,真複雜!


    離開分局的時候,馬良自然是和吳瓊同乘那輛黑色的法拉利。


    而安冰泮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吳茂軍那輛賓利-雅致的副駕駛位置上,尋思著自己什麽時候也能開上這種豪車?


    唔……這得等馬良啥時候買了這種車。


    現在的安冰泮,絕對相信馬良遲早會買到這種檔次的豪車。


    這哥們兒,混的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就在安冰泮思忖著這些的時候,坐在後麵的吳茂軍忽而笑著說道:“小安,謝謝你這次不顧危險的救了馬良。”


    “這是我應該做的。”安冰泮靦腆的說道。


    習涵芸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遞過去,和藹的微笑著說道:“小夥子,這是給你的獎勵,拿著吧。”


    安冰泮神色間猶豫了下,沒有去接那張支票,搖搖頭說道:“謝謝阿姨,本來就是職責所在,不用的。”


    “別客氣,拿著吧。”吳茂軍也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給你和馬良給你是一樣的……”習涵芸笑嗬嗬的說道。


    吳茂軍和習涵芸兩口子覺得,安冰泮這個年輕人剛剛退役進入社會上工作,想必在許多事情上還是很放不開的,所以才會有這般表現。其實他心裏肯定還是想要的,誰又會不愛錢呢?若非如此,剛才他為什麽會猶豫了一下?


    但他們不知道,安冰泮剛才的猶豫表現,是因為在考慮如果不接收的話,會不會顯得突兀和不禮貌——這兩人可是馬良的嶽父母啊。


    “叔叔,阿姨,我不會要的。”安冰泮認真的說道。


    這時候,安冰泮倔強的性格終於流露了出來,他心裏已然升起了一絲不快。他覺得這是對他和馬良之間的友情,也是對他這份工作態度上的褻瀆!


    習涵芸就有些詫異,卻也沒有再勉強,把支票收了迴來,看看丈夫。


    吳茂軍微笑道:“好吧,你這孩子……”


    “對不起。”安冰泮露出一絲歉疚的神色。


    吳茂軍和習涵芸兩口子就麵麵相覷,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安冰泮這孩子,還真夠單純的。


    ……


    ……


    法拉利車內。


    吳瓊一邊開著車,一邊微笑著問道:“良子,魏苗對你真的很好,今天竟然會到局去接你……”


    “嗨,那不是湊巧嗎,人家是去找小……呃,蔣碧雲的。”馬良故作隨意的說道。


    “你什麽時候請她們吃飯?”


    “都是些客氣話,請什麽請啊……”


    吳瓊白了馬良一眼,道:“說話要算數的,總不能顯得太小氣了,我可不希望別人背後說你什麽。那,記得請她們吃飯的時候,帶上我,其實我很想和你的朋友們多多接觸,她們都挺好。”


    “呃……”馬良眼珠子轉了轉,當即顧左右而言的說道:“哎對了小瓊,我那輛車裏的東西,你拿迴去了沒有?養著鬼仆的鬼胎宮玉雕工藝品還在包裏麵放著呢,可不能丟了……還有用。”


    吳瓊知道馬良故意轉移話題,卻也沒有介意,笑著點點頭,道:“放家裏了,不過爸爸媽媽不知道。”


    “嗯,別讓他們知道,不然你媽媽會害怕的。”說到這裏,馬良麵露心痛吝嗇之色,極為誇張的唉聲歎氣道:“可憐我那輛新買的捷達轎車啊,這還沒跑出上萬公裏呢,就徹底報銷掉了。”


    “有保險公司,你心疼什麽?”


    “人,是有感情的!”馬良認真的說道。


    吳瓊撲哧一笑,道:“行了,那輛車有什麽好的,爸爸給你買了輛新車,就在家裏放著呢,一會兒到了你看看喜歡不。”


    “給我買的車?別啊……”馬良趕緊說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要。”


    “為什麽?”


    “我一大老爺們兒,自己又不是買不起。”


    吳瓊嘟了嘟嘴,神色間有些不滿意的說道:“爸爸說了,他知道你要麵子,本來沒想著送你車的,但這次你出事是因為要去幫他的忙,所以爸爸心裏也有些歉疚,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就給你買了輛車……”


    “不用不用,這也太見外了。”


    “就當是借給你開行了吧?”


    “那我出錢!”


    “你……”吳瓊無奈了,沒有再說什麽,她好像還不懂得如何生氣,更不知道該怎麽對馬良生氣——馬良這人也太有點兒要麵子了,一輛車而已,值得如此斤斤計較嗎?再說了,又不是什麽外人。


    馬良卻是一副強牛脾氣的模樣,愛咋咋地。


    不過,當他們迴到全景花園別墅區,馬良一眼看到那輛停放在院落裏的新車後,就立刻喜歡上了!


    那是一輛黑色的jee牧馬人,算不得什麽高檔次的豪車,但其外觀上卻充斥著狂野的彪悍之氣,厚實硬朗簡潔的車身構造,霸氣十足——任何男人看到這種車,都會禁不住想要開著它到曠野上飆一圈兒。


    往別墅內走的時候,馬良還忍不住迴頭多看了兩眼,心裏暗暗想著:“就它了,娘滴,悍馬咱舍不得買,買輛這玩意兒還是可以地。”


    迴來時的半路上,對於這輛車的歸屬和誰來買單,馬良和吳瓊說的那叫一個言辭鑿鑿,態度堅決,一定要自己出錢,絕對不收受老丈人的這份厚禮。但到了家中和吳茂軍夫婦談到車的問題之後,就由不得馬良的意思了。


    不要?不要也得要!


    給錢?你給一個試試!


    沒辦法,馬良可以在吳瓊麵前強勢點兒,可以和吳茂軍認真的較勁兒,但對上習涵芸的一通訓斥之後,他隻好老老實實的無奈答應下來。


    習涵芸是長輩,是丈母娘,是女婿的克星!


    馬良可不敢端著奇門術法高手的身份,在習涵芸這位未來的準老丈母娘跟前兒擺什麽譜。


    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鍾了。


    一家人也沒有去飯店,心情極好的習涵芸拽著女兒和保姆一起下廚房要做一頓豐盛的午餐為馬良接風洗塵。


    安冰泮則是和曲啟平到外麵互相探討著做保鏢的心得體會。


    而馬良,則是和吳茂軍一起來到了二樓的書房中。


    他們,還要談正事兒。


    “小馬,黑田俊雄這次來了之後,態度雖然不強硬,而且如同日本人慣有的習慣,恭恭敬的,但他的神色間卻透著自信,這一點我還絕對看得出來。”吳茂軍神色間有些憂慮的說道:“我和沐風堂也打電話說過這件事了,唉,你說說,你們倆怎麽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有些準備……”


    馬良笑著搖搖頭,道:“吳叔叔,那是我和沐總都還不敢肯定,總不能冤枉了好人,耽誤了公司的經營發展。”


    “唉,要不幹脆和他們談談,不合作了!”吳茂軍氣道。


    不過這話終究是一句氣話,涉及到幾個億的收購合作事項,如今已經收購完畢,雙方都達成協議,商場也都正式運營幾個月了,又豈是說攤牌分手就分手?男女之間談戀愛也沒這麽簡單啊。


    “再等等看情況吧。”馬良微笑道:“吳叔叔,您別著急,如果黑田俊雄真的居心叵測,那麽他背後的術士,早晚都會露麵……我考慮的是,如果黑田俊雄不是雇傭邀請了術士幫忙,隻是聽命於那名術士的下屬,那麽咱們必須等那名術士出現,不然的話,這次打草驚蛇,說不好以後那個術士還會幹什麽事情,即便是不再針對您,可針對別人也不行啊!動用這種術法,實在是太惡劣了。”


    “對!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不,是除掉他!”吳茂軍神色間露出一抹狠戾果決之色,不過隨即又帶著些擔憂的問道:“小馬,你有把握嗎?我是說……如果黑田俊雄身後,真的有一名奇門術士的話。”


    馬良想了想,道:“不一定,試試看吧。”


    “哦。”


    吳茂軍正想要再說什麽,手機鈴聲響起。


    馬良臉上露出歉意的神色,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皺眉道:“是沐總打來的……”


    “嗯?你快接!”吳茂軍趕緊說道。


    馬良起身走到窗前,按下了接聽鍵:


    “沐總。”


    “馬良,今天黑田俊雄接來他的一個朋友,剛從日本來。”沐風堂陰森森的說道。


    “是術士嗎?”馬良問道。


    沐風堂稍稍停滯了一會兒,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麽會……”馬良有些生氣的話說了半截,隨即想到了什麽,不禁皺眉說道:“沐總,你的意思是,對方如果是術士的話,修為境界極高,已經達到了不著相的程度?”


    “是的。”沐風堂少有的歎了口氣,道:“但也可能,他不是術士。”


    馬良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沐總,你先迴來吧,上海那邊兒不安全。”


    “這不用擔心,就算對方能夠看出來我是奇門術士,他難道還敢對我動手嗎?”沐風堂冷笑了一聲,道:“我還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具體想要來我們中國做些什麽……再說了,他也不一定是,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需要時刻盯住了黑田俊雄,他現在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好吧。”馬良答應下來,道:“一旦發現有問題,千萬別盲動,注意安全。”


    “我知道。”


    電話掛斷了。


    馬良愣住。


    該死的,沐風堂怎麽老這樣啊?你丫能不能懂點兒禮貌!……這電話打的,難道隻是為了提前告知我黑田俊雄來了個不明身份的朋友,有可能是術法高手高手高高手,也有可能是普通人?


    “小馬,發生什麽事了?”吳茂軍神色間有些擔憂的問道。


    “黑田俊雄在日本的一個朋友來了,目前還不能斷定對方是否是術士。”馬良擰著眉說道:“不行,我得去趟上海。”


    “現在?”


    馬良點點頭,道:“是的,現在就去。”


    “太倉促些了吧?”


    “我怕出事!”馬良歎口氣,道:“吳叔叔,您幫我安排下,看有沒有今天的航班,我得馬上去上海。”說到這裏,馬良忽而想到了什麽,便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我還是坐火車去吧。”


    茂軍有些詫異,坐飛機不是更快嗎?幹嘛非得坐火車。


    他卻不知道,馬良這次經曆了一次暗殺事件,對於天道劫難這玩意兒是越發的有些忌憚了,可不想距離老天爺太近——娘的,在地上怎麽都好說,在天空中萬一發生點兒什麽意外,那他媽術法再高明也不行啊。


    吳茂軍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點頭說道:“那行,我馬上讓人給你訂購車票,吃完中午飯再走吧。”


    良點點頭,自己剛才到也是有些著急過頭了。


    事情不一定就如他所擔心的那麽嚴重,對方還不一定就是術士,而且就算是一名修為極高的術士,那也不打緊,他總不會剛剛來到上海,發現沐風堂是中國的奇門術士,就當即動手要解決掉吧?


    知曉了馬良吃過午飯後就要趕往上海,有急事,習涵芸和保姆做飯菜的速度也就快了許多。


    而吳瓊則是極為緊張的把馬良拽到一旁詢問著發生了什麽事情。


    馬良沒有隱瞞吳瓊,把事情簡單說了說。


    聽完之後,吳瓊當即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去幹什麽?在家裏好好待著!”馬良搖搖頭斥了一句,繼而微笑著說道:“還不放心我啊?再說了,對方還不一定就是什麽術法高手,就算是又怎麽樣?這裏可是中國,是咱們的一畝三分地。”


    “我……”吳瓊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跟在馬良身邊的話,一旦有事隻能是個累贅,便很懂事的點頭說道:“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傻丫頭。”


    正說話間,習涵芸已經招唿著他們吃飯了。


    馬良道:“別讓媽知道,聽見沒?”


    瓊點點頭。


    小兩口便拉著手下樓來到餐桌前,吳茂軍吩咐保姆去把在外麵聊天的曲啟平和安冰泮叫進來一起吃飯。


    安冰泮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隻是習慣性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來吃飯。


    他卻不知道,曲啟平即便是作為吳茂軍的貼身保鏢和司機,平時也基本上不會和吳茂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但今天是個特例,曲啟平早就得到過吳茂軍的囑咐,吃飯的時候別推辭,坐下一起吃飯——因為有安冰泮這位保護了馬良的大功臣在,如果曲啟平不坐下一起吃飯的話,會讓安冰泮有些拘束。


    幾個人坐下剛寒暄了幾句喝下一杯酒,馬良卻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小瓊,過來一下。”


    說罷,馬良朝著大家露出歉意的神色,便起身往樓梯口走去。


    吳瓊趕緊放下筷子跟了過去。


    “良子,怎麽了?”


    “那個鬼胎宮放在哪兒了?快拿出來到你的書房……”馬良有些焦急的說道。


    “哦,你到書房等我。”吳瓊說著話,就加快了腳步往自己的臥室裏跑去。


    馬良則是匆匆去了吳瓊的書房。


    很快,吳瓊把背包拿了過來。


    馬良將玉雕工藝品取了出來,擺放到書桌上,然後迅速的掐決,念誦術咒,伸出右手食指在鬼胎宮表麵虛空劃了幾下,輕拍一下,將之前印在上麵的符籙去掉,然後又把木盒子上貼著的紙人摘下來,作符把紙人身上的氣血五行和生辰八字的氣息全部掩蓋住了。


    做完這些,馬良才鬆了口氣,扭頭笑道:“走,吃飯去。”


    瓊有些茫然的點點頭,跟著馬良往外走去,一邊小聲問道:“你怎麽把導引鬼仆的符籙和代替爸爸的紙人給去掉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馬良搖搖頭,道:“萬一對方修為極高,察覺到什麽的話,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哦,那,那他釋出了鬼仆的話,怎麽辦?”


    “一會兒再說。”


    說著話,兩人已經迴到了餐桌前。


    吳瓊自然不好再當著其他人的麵和馬良探討有關術法方麵的問題。


    吳茂軍和習涵芸知曉馬良奇門術士的身份,自然不會太過於詫異。


    但曲啟平和安冰泮就有些疑惑了——剛才馬良的這番舉動,實在是有些不禮貌啊,這可是當著兩位長輩的麵。


    等馬良坐下後,吳茂軍忍不住輕聲的問道:“小馬,有什麽事?”


    “對不起啊,吳叔叔,阿姨,你們別介意,剛才我不禮貌了。想到一件小事情,就和小瓊去處理了一下。”


    茂軍疑惑的點了點頭。


    習涵芸也不怎麽介意,微笑著說道:“快吃飯吧,哎對了,你們喝酒。”


    “嗯。”


    一切,就都恢複如常了,就像是之前沒發生那件小插曲。


    而馬良心裏也不禁有些自責——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敏感小翼了,顯得多不禮貌啊?


    但是,他很快就不這麽認為了。


    幾分鍾後!


    就在眾人其樂融融的一邊閑聊著,一邊吃著飯的時候,馬良又豁然起身,道:“你們先吃著,我有些事!”說罷,馬良便匆匆的轉身上了樓,走到樓梯口又轉過身來道:“吳叔叔,你先過來一下,快點兒!”


    一桌人就全都愣住!


    尤其是安冰泮、曲啟平二人。


    好端端吃著飯你又有事?


    你有個屁事啊!


    還,還讓吳茂軍過去,又催促著快點兒!


    你也太不禮貌了吧?


    便是習涵芸神色間也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但吳茂軍卻是精神一震,稍稍怔了下便匆忙起身,答應著往樓梯口跑去——他知道,馬良一向穩重,若非是真的有急事,絕對不會作出這般不禮貌的舉動來。


    ……


    ……


    :後半章來不及改了,杯具……見諒!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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