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茂軍現在絕對稱得上是意氣風發鬥誌昂揚了。


    以前他雖然是世紀華興集團的創始人”也是一直以來的掌舵者。但他自己卻很清楚,世紀華興集團不是他的…沐風明持股百分之三十九,沐風堂持股百分之十二,“也就是說”沐氏兄弟持有世紀華興集團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權,屬於集團公司的絕對控股者。


    而現在,吳茂軍雖然依舊是持股百分之十四點一,但是原本屬於沐風明的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權,已經在他女兒吳瓊的名下子。


    這對於吳茂軍來說,有種多年的媳婦兒熬成了婆的感覺。


    世紀華興集團在實際意義上,終於是他的了!


    而且得來的是如此容易!


    甚至在很多時候,吳茂軍都曾夜半夢中豁然醒來,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夢。然後當醒悟過來這都是事實的時候,又不禁在心裏暗想著:“馬良那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股權轉讓協議上,持有人寫成了吳瓊的名字之後。他就是想反悔也沒機會了……,這麽巨大的財富,他竟然毫不在意?”


    不僅是他。便是妻子習涵芸在巨大的股權變更沒有操作完畢的時候,也曾困惑且擔憂著什麽。


    馬良為什麽舍得這麽大的付出?


    難道僅僅是因為愛吳瓊嗎?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倒是正好應了電影中的經典魯詞:“這小子,泡妞真舍得下血本啊!”


    於是今天吳茂軍和妻子談及這個話題的時候,就不禁苦笑連連一不管馬良是不是為了泡妞舍得下血本,反正他是成功了。這不,自家女兒連學業都不管不顧就跟著馬良跑出去玩兒了,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還。還竟然自作主張的去了人家裏見家長,搞不好迴來後在家住上幾個月就有可能挺起大肚子了!


    況且”他們倆如果最終走到了一起,吳瓊的股份不就是馬良的股份嗎?


    客廳裏”習涵芸坐立不安的來迴踱著步子,時不時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


    吳茂軍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報紙,一邊思付著公司裏的事情。


    忽而,習涵芸扭頭說道:“茂軍,你說……馬良現在還年輕,等再過幾年他後悔了,要把股份要迴去的話,我們怎麽辦?”


    習涵芸也知道此次沐氏兄弟突然間決定把龐大股權無償轉讓出來的部分隱秘”所以隱隱的有些擔憂因為奇門術士,都擁有著極為匪夷所思令人恐怖畏懼的超自然能力。


    而感情這種事情最是容易出問題的”尤其是,馬良和吳瓊現在還是戀愛期間,天曉得兩人之間會不會因為鬧點兒情緒就分手。


    這也算是在年輕人生活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吳茂軍抬起頭來,皺眉想了想說道:“別整天杞人憂天了,小瓊的性子……”又怎麽會和馬良鬧矛盾。”


    “唉。就是因為小瓊的性格,我才擔心她受欺負啊。”習涵芸歎口氣道。


    剛說到這裏,就見院外駛進了一輛黑色的賓利一雅致,習涵芸麵露喜色,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邊說道:“迴來了,小瓊迴萊了!”


    吳茂軍也站起身來。


    其實吳茂軍又何嚐沒有考慮過小瓊和馬良之間的感情問題。


    要知道,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哪一個男人沒有點兒huāhuā腸子呢?隻不過是付諸行動和悶騷的區別罷了。尤其是,年紀輕輕的有著超凡的能力,又有了絕對的財富後,還能夠規規矩矩沒點兒huā心的男人簡直比大熊貓還少……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而男人的huā心則需要聰明的女人來管束住如果單純的玩兒什麽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是暴力女王風範,那很抱歉前者十有*會讓男人越發厭惡,後者要麽是讓男人出軌越發頻繁,要麽讓男人的雄性風範褪色。


    而吳瓊……”


    吳茂軍歎口氣,憑女兒那性子”恐怕會遷就,也就是習涵芸所說的受欺負。


    就在吳茂軍想著這些的時候,習涵芸和吳瓊、馬良,還有去接他們的曲啟平拎著大包小包從外麵走了進來。


    “吳叔叔好。”馬良一進門就禮貌的稱唿著。


    “小馬”你好你好。”吳茂軍急忙熱情的招唿著馬良趕緊過來坐下,一邊略帶著點兒長輩親切的語氣責怪道:“既然和小瓊一起去了你們家。就在家裏多住幾天,陪陪父母,這麽急著迴來做什麽。”


    能說出這般話來,內裏的含義,自然也就是徹底認可了馬良和吳瓊之間的關係。


    馬良當然聽得出來,所以心裏高興的同時,年輕心性的他也難免略有些不好意思,憨笑著說道:“小瓊也想家了。”


    “你父母身體還好吧?”


    “嗯,挺好的,二老還讓我代他們向您和阿姨問好。”


    閑敘了幾句之後,習涵芸便找了個由頭拽著女兒上樓去了一她有些不放心這個心性單純且接觸外人極少的女兒,還有馬良也是今年輕人,正是*的年紀,在某些方麵如果不太注意又頻繁過度的話,懷孕的幾率實在是太高了,而未婚先孕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見妻子和女兒上了樓,吳茂軍便不再避諱什麽,說道:“小馬。沐風明和金不換的事情,我也從沐風堂那裏得知了,北京這邊近來比較敏感,你現在迴北京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良點點頭,道:“我把小瓊送迴來之後,就先迴老家住些日子。


    這句話讓吳茂軍心裏頗有些感動,馬良能不顧危險的親自送吳瓊迴北京。說明他還是很在意吳瓊的。


    吳茂軍說道:“小馬,奇門江湖的事情我不太了解,這件事情發生後,我一直都擔心公司會受到牽連,不過目前看來還沒什麽大的問題……你說。以後會不會有奇門術士,暗中找麻煩?”


    馬良想了想。微笑道:“應該不會,這件事奇門江湖中對於沐風明關注的不多,主要是關注金不換之死,而且現在事情基本上已經談妥了,隻是目前各方麵的心還沒有靜下來,所以我不大方便在北京住著。”


    “那麽,沐風堂可靠嗎?”


    “應該沒問題,他本來和他的哥哥就不合……馬良搖了搖頭,道:,而且沐風堂和您的關係,不是一向很好嗎?”


    馬良並沒有說出沐風堂受製於他的話來”也沒必要去說。


    “可是,沐風堂昨天和我談話時,有意向出售他手裏的股份……,說是準備到國外定居了”


    “嗯?”馬良皺了皺眉”繼而笑道:“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吳茂軍放下心來一他知道,沐風堂是極為畏懼馬良的,有馬良這樣一個術法高手在。自然就不擔心沐風堂會掀起什麽大浪來。


    而馬良卻在想著,沐風堂應該是因為血誓被捏,從而不想再在國內待下去。他可沒有兄長沐風明那般修為境界。可以將血誓從家族血緣中錄離出去。所以萬一不小心在某件事情上惹惱了馬良,給家裏人帶來危險的話,那就實在是不妙了。


    吳茂軍正想要對馬良談談那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權時,曲啟平走了進來,道:“吳總,加藤木估來了。”


    “哦。請他進來吧。”吳茂軍點點頭。


    曲啟平轉身走了出去。


    吳茂軍微笑著對馬良解釋道:“是一位〖日〗本人,本來約好今天在公司見他的,恰好你和小瓊迴來。我迴家等你們,就順便在家裏見見這位吧。也沒什麽大事,前些日子收購了他們在上海的兩家綜合商場。”


    “那我先迴避一下。”馬良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你現在可是咱們公司的大股東”嗬嗬。”吳茂軍笑道。


    馬良不好意思的撓頭憨笑道:“都說了。股份給小瓊”我不要……”不過話雖這麽說,馬良也沒有再起身離開,不然的話倒是顯得自己太過做作了。


    “你和小瓊還不一樣啊?”吳茂軍爽朗的一笑。


    這時候曲啟平帶著一名看上去四十來歲年紀的男子走了進來,這人穿著黑色西裝,中等身材,戴了副黑框眼睛,看上去有些古板的嚴謹,手裏還提著一個精致的棕褐色木製盒子。差不多有一個電腦主機箱的大小。


    吳茂軍起身迎上去,伸手微笑道:“加藤先生,你好。”


    “吳先生,您好。”加藤木估先是一鞠躬,這才和吳薦軍握了握手。


    倒是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雖然不算太標準,但對於外國人來講,已經很難得了。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馬良。”吳茂軍自主的介紹道。


    “馬先生,您好。”加藤木估眼神中一絲詫異之色閃過,卻很快收斂起來,並且鞠躬道。


    馬良有些詫異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世紀華興集團的董事,不過這時候也不便去詢問,心想大概也就是吳茂軍隨口找了個名頭方便介紹吧。想著這些,馬良一邊伸出右手和對方握了握。微笑著說道:“您好!”


    “加藤先生,請坐。”


    謝謝。”


    說著話,三人走到沙發前坐下,而曲啟平已然走了出去。


    對於〖日〗本人,絕大多數〖中〗國人見到後難免會在心裏帶有些偏見之色一這實在是沒辦法,誰讓他們〖日〗本特產慣於出禽獸呢?


    馬良作為新世紀的大好青年且稍有些憤青,再加上自從開始學習相術之後多少有了點兒職業病般的心態,當然要裝作神色隨意實則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加藤木估先生的麵相了。


    看看他是不是也很禽獸,進化的怎麽樣……


    隻見加藤木估梳著背頭,四方臉,前額較窄,一字短眉,眼角微垂,耳小垂縮,鼻梁微塌,上唇前出,人中寬,左鼻孔旁側有一粒黑痣。因為戴著眼鏡的緣故,馬良無法認真的看清楚他的眼睛。


    不過左鼻孔旁側的那裏黑痣,其位置卻代表著散財不聚,勞頓不堪。


    僅按照相書上所述的話,加藤木估應該是個可憐的家夥了。


    不過馬良並不會完全相信相書上所述,畢竟那些東西不精確,遠不及盧祥安注釋過後的論述。而馬良還沒有認真的學習透徹那些深奧複雜的相術理論知識,隻是粗線的了解了一些而已。


    “吳先生。十分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支持。”加藤木估極為禮貌的說道。一邊將自己帶來的木箱放置到茶幾上,小心翼翼的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個一尺來高用紅綢卷裹著物件”“這是我前年在拍賣行買到的一件玉雕,作為朋友,能夠有牽登門拜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紅綢解開後,露出一尊〖中〗國傳統的玉石壽星雕像,老壽星額頭高凸,右手持杖,仗上懸葫蘆,右手平端著一顆碩大的壽桃,腳下踩著祥雲,身前還簇擁著一隻振翅欲飛的仙鶴。


    整個雕像渾然天成,活靈活現。


    尤為珍貴的是,壽星麵色泛黃,須發皆白,所持手杖為深褐色。而右手的壽桃竟然如真的一般帶著鮮紅的色彩,還帶著兩片綠葉,而那隻仙鶴亦是丹頂黑喙,羽翅上也有著黑色,腿爪上也是黃褐色。


    一塊玉石上竟然有五六種顏色,雕刻大師又極為精妙的將各種顏色融匯在了這副玉雕中。


    即便是馬良不懂這些,也能想象到多彩的玉石絕對是罕有的東西了。


    不過也可能這玩意兒不是真玉,或者說不是整塊玉雕琢而成的。


    “加藤先生,這件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啊。”吳茂軍擺擺手說道。很顯然,他也清楚這玩意兒如果是真品的話,那可屬於是罕有的寶貝了。


    “不不,這其實沒有多珍貴。”加藤木估急忙搖頭解釋道:“這不是一塊整玉雕琢而成,是以工藝手段添加上去的,而且壽桃和手杖、仙鶴也不是真玉,所以這隻能是一件普通的工藝品,還望吳先生不要嫌棄,也請您不要拒絕,是我以朋友的身份”真心送與您做禮物的。”


    聞聽這般解釋,吳茂軍也就釋然了,點點頭微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加藤先生。”


    “等等。”馬良忽而開口說道。


    “嗯?”


    吳茂軍和加藤木估同時麵露詫異之色的看向了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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