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那天晚上去員工宿舍睡覺的事情,林孝和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當時林孝和後怕的不行,把nv兒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萬幸的是,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不然nv兒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而事後的林晨,卻是一臉的得意,好像完成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吃驚佩服的壯舉似的。


    不過沒有人知道,林晨心裏還隱隱的有些失落——她本來就是因為好奇,才會壯著膽子選擇了在nv工宿舍睡覺,害怕著ji動著希望著能夠見到傳說中恐怖詭異的“鬼”。


    但很可惜,她沒能遇到。


    現在聽周陽平這麽一說,好像沒遇到鬼是因為她身上帶了那枚護身符……


    於是林晨對此嗤之以鼻,還略有些不滿。


    而林孝和卻是越發的吃驚和相信馬良的本領了——怪不得別的員工都撞見了鬼,自己的nv兒在那裏卻能夠平平安安度過了一夜,原來是因為有馬良畫的符籙護身。哎呀,果然是高人,高人!


    “xiǎo馬,客氣話我就不多說了……”林孝和語氣誠懇,畢恭畢敬的說道:“還請多畫些護身符給我的親人,價錢方麵好說。”


    “這個……唉,好吧。”馬良無奈的搖搖頭。


    在常人看來,似乎畫符根本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無非就是耗費些時間而已。


    但唯有真正的奇mén術士才清楚,畫符……是很複雜且極其耗費jing氣神的事情。尤其是,對於馬良這種修為上已然進入煉氣化神境界的高人來講,寧願虛空作符,也不願意作實符。


    因為,實符需要埋真氣、靈氣在符籙上,再配以其它諸如朱砂、血引、yào物之類的物事,方可辟邪消災,震懾異物。


    很麻煩。


    而虛空作符,隻是憑著意念力在空氣中繪符之後,符籙借用的是天地間的靈氣,而畫符者本人的靈氣和真氣不過是用來做了個導引罷了——其優點在於,比實符要方便許多,且無需耗費太多jing神力;缺點在於沒有持久xing,還有在特定的一些陣法和法事上,虛符不如實符的效用強大。


    不過修為境界達到馬良這種程度之後,一般情況下還真沒必要非得動用實符。除非對付超強的陣法……例如上次解除龍象九mén大陣,沒實符列陣輔助自身的術法,馬良還真解決不了。


    “畫符啊?是不是要有什麽準備和儀式?要不要開壇做法?沐浴更衣……”林晨極為感興趣的問道。


    馬良微笑著搖搖頭,道:“沒那麽麻煩的。”


    “是嗎?那太好了,你什麽時候畫符?”


    “呃……這個得到晚上,午夜零點後。”


    “好啊好啊,我可以等到那個時候的……一定會很jing彩吧?要不要請神附體?”林晨神sè間越發ji動起來。


    馬良愣了下,趕緊解釋道:“我畫符的時候,不方便旁人在場的。”


    “喂,你不會這麽xiǎo氣吧?”


    馬良苦笑不語。


    林孝和斥道:“xiǎo晨,這種事情你少攙和!”


    “嘁,我還不稀罕呢,裝神nong鬼,不就是些mi信的東西嘛晨頗為不滿的瞪了一眼,轉身嗒嗒嗒走了出去。


    “xiǎo馬,對不起啊,xiǎo晨從xiǎo被我慣壞了,脾氣有點兒倔。”林孝和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的,嗬嗬。”馬良笑了笑。


    周陽平掏出煙來遞給馬良一支,一臉促狹笑容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二哥,我是真沒想到會給你添麻煩的……那個,錢你該拿就拿,千萬別客氣,不然兄弟我都沒臉見你了。”


    “扯淡!”馬良笑著捶了周陽平一拳。


    “哎,應該的,完全應該的……”林孝和趕緊說道。


    而周盛亦是滿臉笑容,心裏真是覺得幸運無比——兒子竟然能和這樣一位奇人是同學,關係又這麽好。那麽……如果馬良可以為他的公司在風水上做一些變動,是否能幫助公司脫離目前的困境呢——周盛有這種想法無可厚非,因為在常人的眼裏,馬良能夠畫符驅邪避鬼,那麽必然也是一位jing通風水相術,擅卜算起卦者。


    他們又哪裏知道,真正的奇mén江湖中,少有能樣樣jing通的術士呢?


    馬良卻在心裏哭笑不得的想著:自己現在和xiǎo白真有點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mén的感覺了,怎麽兄妹倆各個都是到哪兒都會惹上奇mén中人的主兒呢?


    不過馬良並不後悔這次chā手,也不嫌麻煩,因為周陽平是他的哥們兒。


    誠然,佟大師索要的錢財數目,對於林孝和、周盛這樣的人來講並不算多,但事情的xing質不一樣——從一開始馬良就想過:如果佟大師真的隻是按照正常方式,開壇施法、畫符改風水辟邪鎮宅,多多少少能管些用的話,馬良絕然不會去多管閑事拆人家的台。


    但佟大師既然豢鬼馭鬼來坑人,那麽馬良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豢鬼馭鬼坑完林孝和再去坑周盛了。


    至於那位佟大師以及他身後的人會不會來報複……


    馬良尋思著應該沒多大問題:


    首先,馬良提前警告了佟大師,並且讓他帶話迴去給那個能夠豢鬼馭鬼的術士,這是給了對方足夠的麵子,那麽他應該不會不知好歹的。如果明明知道這邊兒有真正的奇mén術士在,對方還要繼續鬧騰下去的話,難道就不怕真把他揭穿之後,林孝和這種企業家動用手段去報複嗎——要知道,豢鬼馭鬼來坑人騙錢的術士,檔次水準上實在是屬於低級了,也說明對方根本沒什麽真正的實力;


    其次,這種低級的術士,馬良畫上些鎮宅符和護身符,隻要對方敢馭鬼來害人,那麽符籙所爆發的力量,在消滅鬼仆的同時,也足以重創豢鬼者了。


    中午的時候,林孝和在甌海大酒店設宴款待馬良,並且在酒店為馬良預訂了一間客房以方便他住宿下來晚上畫符。


    畫符所需要的物事都已經備齊了,但之前馬良說過要等到晚上十二點以後才會畫符,且不方便旁人在場,所以林孝和雖然心裏焦急,卻也不會去催促什麽。


    其實他們不知道,畫符對於馬良來講,在時間上根本沒有什麽限製。修為境界已然達到煉氣化神的他,可以隨時隨地作符,並且比一般術士畫出的符籙在效果上要好的多。


    但這種事情總不能像切大白菜一樣輕而易舉,那樣的話反而會令人覺得你是在敷衍對方了。


    況且,這種事兒也不能當著常人的麵去做。


    ……


    富麗堂皇的酒店包廂中,林孝和臉上掛滿了感ji之sè,客客氣氣的端著酒杯道:“來,馬師父……我敬你一杯,感謝你能夠出手相助,讓我的公司和家人都能夠平平安安!”


    “林總千萬別這麽稱唿,我和陽平是好朋友,您做長輩的這樣稱唿我,我可受不起啊。”馬良趕緊說道。


    周盛笑道:“當得起,當得起!”


    “舅舅,爸,你們可別這麽稱唿良子,都什麽年代了?我聽著都別扭,哈哈。”周陽平哈哈大笑,道:“良子是我哥們兒,而且喜歡低調,所以稱唿上隨便些,別太生分了。不過……錢咱們該給還得給啊。”


    說罷,周陽平還促狹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馬良。


    馬良哭笑不得,這事兒整的——若非是因為你周陽平,我犯得著學雷鋒管這種閑事兒嗎?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端著酒杯憨笑著點頭示意後,喝了下去。


    坐在林孝和身旁的林晨輕聲嘟噥道:“嘁,牛鬼蛇神……”隨即又笑嘻嘻的看向馬良,說道:“馬哥,今天晚上你畫符的時候,可不可以讓我在旁邊看看你怎麽施法和畫符啊?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打擾你,也不會說出去,更不會偷學的。”


    “這個,真不方便的。”馬良笑著搖搖頭,麵lu為難之sè的婉拒道。


    林晨急忙道:“我可以給你錢啊……”


    “xiǎo晨,別讓馬大師為難,這種事情你個nv孩子家,怎麽就那麽好奇?不讓你跟來,非得要來,來了就搗luàn!”林孝和趕緊斥道,一邊朝著馬良lu出歉意的笑容,道:“馬師父,哦不,xiǎo馬,你別介意。”


    馬良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心想林孝和倒是ting寵愛他這個nv兒的,不然為什麽這種場合下的飯局,林晨纏磨了幾句就答應她來了呢?


    “瘋丫頭,你不是不信這些嗎?怎麽還非得要追著看?”周陽平打趣道。


    “哎呀,真沒勁……”林晨撇撇嘴,不再理會他們。


    喝下幾杯酒說笑了一會兒之後,馬良才猶猶豫豫的將xiǎo白從挎包中抱出來,一邊麵lu歉意的說道:“很抱歉,我養的這隻xiǎo寵物,一直都跟在身邊的……所以,我讓她到一旁吃飯。”


    說著話,馬良示意xiǎo白跳到旁側沙發前的木製茶幾上,一邊拿起一個菜碟夾了些采食,起身端了過去。


    背對著旁人,馬良神sè間略帶歉意的說著:“xiǎo白,乖,慢慢吃著。”


    xiǎo白明白馬良的意思,這種場合下不方便讓她也在餐桌上與人共餐,所以xiǎo白很乖巧的眯縫著眼搖了搖腦袋晃晃尾巴,喵嗚了一聲後低頭開始吃飯。


    除了周陽平已然在這些天的接觸中習慣了馬良如此寵溺xiǎo白之外,其他三人都lu出極為詫異的神sè——雖然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馬良隨身帶著一隻寵物貓,並且很是好奇,想不明白為什麽馬良出差還要隨身帶著這隻貓。但他們更沒想到馬良對這種貓寵溺到如此程度,從他剛才的表情、態度及語氣中,這分明是把那隻xiǎo黑貓當親人來對待的。


    而這種行為,似乎有些不妥和不禮貌……


    因為對外jiāo際的場合下,如果飯桌上有人有潔癖,或者喜歡計較的話,包廂裏吃飯你帶著隻寵物,很容易令人反感的。


    照顧好xiǎo白後,馬良轉身坐迴到桌旁,再次說道:“不好意思,我和xiǎo白之間……嗯,感情很深。”


    “無妨,無妨。”林孝和趕緊說道。


    周盛亦是笑著點點頭表示並不介意,不過心裏卻在想著——馬良這種懂得yin陽風水的人,養的這隻寵物貓是不是也有什麽古怪?聽說……黑貓是邪xing的東西,而且這隻貓看起來很有靈xing,身體還那麽xiǎo。


    “良子,你現在比在學校的時候,古怪多了。”周陽平笑著打趣道。


    馬良擺手笑道:“哪兒有啊。”


    “好可愛的xiǎo貓!”林晨驚歎道,眼神一直盯著xiǎo白,一邊說道:“馬哥,能不能把這隻xiǎo貓送給我啊?呀,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它有沒有兄弟姐妹?和它長的一樣的,我可以買一隻……”


    馬良搖搖頭,道:“xiǎo白是我撿來的。”


    晨頗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


    如同絕大多數人一樣,林晨現在對於xiǎo白也算是一見鍾情,心裏喜歡的不行。於是匆匆吃了些飯菜之後,就起身走過去逗nongxiǎo白了——既然不能去看馬良畫符施法,那和他們在飯桌上也沒什麽好聊的。


    如今的xiǎo白也很懂事,不像是以前那般對所有的外人都有排斥xing的心理。隻要是和馬良在一起的人,且沒有惡意的話,xiǎo白都會很配合的與逗她的人玩耍,隻不過每次在這種情景下,xiǎo白都和對方有著一樣的想法——逗你玩兒哎!


    酒足飯飽閑聊的時候,林孝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道:“xiǎo馬,這張卡裏有六十萬,別嫌少,更不要客氣拒絕……收下吧。”


    “不不,我提前就說了,不要錢的。”馬良趕緊擺手。


    周陽平卻是笑嗬嗬的伸手接過來,硬塞到馬良的兜裏,一邊說道:“良子,錢你拿好,這些錢本來就是要huā出去的……再說了,我們家還有事兒要你幫忙呢,哈哈,雖然我不大信這些,可我爸信啊,你不收也要讓別人賺走的,那我心裏就更不甘心了,對吧。”


    “對,xiǎo馬你就別客氣了,收下吧。”周盛也笑著說道。


    馬良推脫不過,忽而想到了一椿事兒,再想想剛才周陽平說他家裏也需要幫助,於是便問道:“陽平,你們家的皮革公司,最近是不是在資金上有些困難?”


    “咦?你怎麽知道的?”周陽平詫異道。


    “如果我說是從你麵相上看出來的,你信不?”馬良笑嗬嗬的隨口說道,語氣和表情都像極了開玩笑。


    “信,你是yin陽仙嘛!”周陽平也玩笑道。


    周盛和林孝和二人卻是愣了下,他們可不認為馬良剛才這句話是玩笑——嗯,像他們這種yin陽風水先生,肯定都是懂得相術的。


    果然了得!一言中的啊!


    馬良麵lu猶豫之sè——盧祥安在電話中對周陽平目前情況的麵相分析上,說周陽平雖然籌措錢財方麵有了解決的辦法,但財運不濟,接下來固然不至於賠錢,卻也會徒勞無功賺不到錢。


    想到這裏,馬良便說道:“陽平,資金上的困難,目前應該已經解決了吧?”


    “喲,這你也看出來了?”周陽平笑道,“良子,你還真神了啊,哈哈,前些日子我還想著要找你借錢呢,哈哈。”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馬良汗顏,他發覺自己剛才那句話很容易令人誤解,好像生怕周陽平借自己錢,才會先說話把人的嘴堵上似的,便急忙說道:“就衝咱們的關係,你要是需要用錢的話,盡管說啊,隻要我能幫的上,絕對沒二話,你還不了解我嗎?”


    此時周盛和林孝和二人越發的吃驚,便是坐在那邊沙發上逗nongxiǎo白的林晨,也麵lu驚訝之sè的看向馬良——從他們的對話中,很顯然周陽平並沒有告訴過馬良目前盛輝皮革公司裏資金困難的事情,但馬良卻看似閑聊般的說中了,難道僅僅通過周陽平的麵相,他就真能夠看出來?


    周陽平擺擺手說道:“沒事,咱們的jiāo情我還會誤會你?別擔心……資金方麵,已經解決了。”


    “哦,那就好。”馬良點點頭,卻又有些猶豫,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理由來提醒周陽平經營上會賺不到錢,畢竟對於人家公司裏的狀況以及皮革類產品的市場,他一點兒都不了解,所以現在也隻有用相術來做借口了。想到這裏,馬良也就不再顧慮什麽,認真的說道:“陽平,哥們兒多句嘴你別不高興啊,雖然資金問題解決了,不過公司裏的經營上,還是要多注意些。嗯……坦白說,從麵相上看的話,你最近屬於是財運不濟,雖然不至於賠錢,不過,這筆籌措到的資金卻並不能為你們公司賺取到實際的利潤來。”


    “啊?”周陽平當即怔住。


    他沒有因為馬良這句很不吉利的話而惱怒,而是實打實的震驚了——自己大學的舍友,鐵哥們兒馬良,難道……真的是yin陽仙,懂得風水相術算卦?為什麽,他能夠僅從麵相上,就判斷的如此jing準?


    而周盛和林孝和、林晨三人,也都瞠目結舌,越發吃驚不已了。


    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目前盛輝皮革公司的經營現狀——在日益ji烈的市場競爭中,盛輝皮革這種中xiǎo型企業的經營想要一步步擴大化,不想成為被大魚吃掉的xiǎo魚或者蝦米。或者是在日常的生產經營中,資金迴籠較慢,又急需要有充足的流動周轉資金,那麽,資金從哪裏來呢?


    貸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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