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飯後聊天,林秋禾才知道寧羽正被王妃拘著學東西,王妃這邊不管是誇讚寧羽學的好還是不好,寧羽都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引得林秋禾忍不住逗趣問她是不是喝的黃連水。


    寧羽白了她一眼,這才道:“那些規矩懂就好了,母親非要我時時刻刻都那樣,實在是累得很。”


    王妃就收斂了笑容,道:“你遲早是要嫁人的,出嫁為媳跟在家為女是不一樣的,若是我一直縱著你反而是害了你。”


    “那我就不要嫁了不就好了,我陪著娘,一輩子!”寧羽湊過去,腦袋就抵在王妃的肩膀蹭啊蹭的撒嬌,“我想陪著娘親嘛,我不舍得娘親。難道娘親舍得把我嫁出去?”


    “我自然是不舍得,把你養了那麽大也不知道會便宜誰家的臭小子呢。”王妃笑著說,推開寧羽道:“可是你也不能太野了,若不是昨日賽馬,又怎麽會惹出這麽多的事情。這才若不是子岱那孩子舍身救你,你此時還能這般撒嬌辯駁我的話嗎?你二舅舅家的三哥向來得你外公看重,這次為了你受了那麽重的傷,隻怕今年的會試都要耽誤了。”


    寧羽聞言這才不再笑了,低聲道:“娘,我晚些時候和林姑娘一起去虎字營看看,可好?”


    王妃也沒有攔著她,點了下頭,半響突然又開口:“那咱們歇息半個時辰,讓人準備馬車一起過去看看吧。”言下之意,她竟然是要跟著一起過去虎字營看看林子岱這個晚輩的。


    林秋禾這才意識到王妃對於林家的在乎程度,不是說她隻是林家的“養女”嗎?還是說,養女是假,實際上她就是林家的女兒?說起來,她之前好像真的沒問寧卿先皇在位時的皇後究竟是哪家的女兒!


    #


    王妃的出行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等到林秋禾再次抵達虎字營的時候已經是下半晌了。王妃的到來驚動了寧卿,他親自接著這三個人進入虎字營,王妃直接跟著林秋禾進了林子岱的房間,後麵跟著有些糾結的寧羽還有在瞪她的寧卿。


    這些人的到來讓照顧林子岱的小廝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手腳利索地送來了茶水和點心,林子岱有些尷尬地看著王妃,露出一絲笑容:“我年輕不懂事惹了禍,反而讓姑母跟著擔心,是我的錯。”


    王妃惱火地搖頭,“瞎說什麽呢,要不是你還不知道阿羽會怎麽樣呢!你放心,秋禾是個好姑娘也是個好大夫,既然她說了你的腿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不管是需要什麽藥材,林府上沒有的就盡管派人來王府說一聲。”


    林子岱笑著應了聲,沒有客氣。一旁的寧羽鬆了一口氣露出放心的神色,低聲說:“謝謝你,林三哥。”


    “既然叫我一聲哥哥,我自然會護著你的。”林子岱露出了一絲笑容,正想說話林秋禾卻鬆開了她按在他手腕上的手。所有人都頓了下來看向林秋禾,等著她說話。


    林秋禾可以吊其他人胃口,卻不會這麽對待王妃,既然她也看著等待迴答,她就點了下頭:“恢複的很好。”她低聲說,然後飛快看了一眼林子岱,“你忍著點兒。”


    林子岱還沒反應過來,林秋禾伸手就取掉了給他止疼的銀針。


    沒有麻醉止痛的藥物,沒有了銀針,劇烈的疼痛在一瞬間席卷了林子岱全身。毫無預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嚇得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林秋禾抬頭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道:“我說了,你忍著點兒。”


    林子岱疼得臉色蒼白,然而被林秋禾這麽一說似乎覺得是自己太過於小題大做了,他勉強呲牙笑了下,“我沒事,隻是……隻是沒有想到會那麽疼。”


    林秋禾微微搖頭,“我必須每過一段時間取出銀針一段時間,不然的話你腿上的肌肉容易壞死。”她看了一眼有些不懂的人,解釋:“就是骨頭好了,肌肉卻萎縮沒有力氣。”


    “那就不要用銀針。”林子岱緩慢地說,臉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我可以堅持。”


    “隻是今天而已。”林秋禾說:“放心,那種情況不會發生的。”她說著笑了一下,再次探向林子岱的手腕,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你體質真不錯。”


    “家裏有給我請習武的師父。”林子岱勉強笑了一下,“也許是因為這個吧。”


    一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林秋禾重新給林子岱的腿上下了止疼的銀針,約定第二天一早會過來取下銀針,然後就跟王妃一起迴城。晚膳如同午膳一樣是在攝政王府用的,而他們剛用完餐的時候寧卿就迴來了。


    “林子嵩過去照看子岱了。”寧卿說著坐下,一旁的丫鬟連忙給他上了熱茶,他喝了一口氣才看向王妃,“我留了黑澤在那邊看著,至於阿羽他們賽馬的事情,黑棋也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阿羽先迴去。”王妃突然開口吩咐,一旁的寧羽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林秋禾:“為什麽她就可以聽?”


    林秋禾無辜地看迴去,“因為闖禍的人不是我。”她說著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王妃:“王妃,也許是我多管閑事,不過阿羽確實應該留在這裏聽聽。”


    寧羽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直接起身坐到了林秋禾身邊抓著她的胳膊,“說的沒錯,畢竟我是當事人。”


    “我認為,你應該從這件事情上學學聰明才對。”寧卿輕笑了一下,把林秋禾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阿羽,你已經十六歲了(這裏指虛歲),我以為及笄之後你會更懂事一些,不過現在看來你並沒有。”


    “這又不是我的錯!”寧羽委屈地嘟囔,麵對寧卿的時候她還是老實很多,“我是說,林三哥受傷當然是為了救我,可是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發生的。”


    “如果你不去約他們賽馬,而是老老實實地去了一趟醫館就迴來的話,會出現這種情況嗎?”寧卿說著臉上的笑容徹底不見了,寧羽打了個顫,想了半天才低聲說:“但是大家都同意了……”


    實際上她隻是被邀請了而已。


    寧羽覺得她最近已經老實了不少,不過明顯在寧卿看來她還不夠小心、謹慎。


    王妃不想他們吵架,看了一眼寧卿阻止他然後才開口:“那就讓阿羽一起聽聽吧,她也該長些教訓了。”


    “……”寧羽不敢再抱怨了,隻能委屈地看著王妃。寧卿點頭,沒有繼續指責寧羽的不懂事,開始說他所調查的結果。事實上這件事情確實跟寧羽沒有關係,而是一起賽馬的另外一個人看林子岱不順眼,特意設下的陷阱。


    他們這群人賽馬差不多也是有一些規律的,加上開賽之前用了點小心思,就很容易確定林子岱騎馬所過的路線。隻可惜,林子岱運氣好胯、下的馬匹跳過了那個陷阱。布置了陷阱的人都放棄了,結果峰迴路轉緊緊追在林子岱身後的寧羽直接踩中了陷阱,林子岱為了救姑母家的女兒就直接舍身了,效果比他想的還要好。


    “這都是什麽人……”王妃無奈地扶額,“正經地不知道學會,這些外門路子竟然學著用起來了。這是還好有秋禾在,不然的話子岱若是真的殘廢了,難道還以為依照林家和攝政王府查不出來他嗎?”


    這樣的熊孩子,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給家中把仇恨值拉得滿滿的。


    林秋禾也聽得無語,事實上那個對林子岱下手的人隻是為了讓他不能參加會試而已,如果不能參加秋試甚至不能出仕自然是更好的。然而,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林子岱出事的話,他的家人怎麽辦。


    寧羽聽完之後就更委屈了,低聲嘟囔:“這根本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嗎?就算不是這次,下次那個人一樣會對付林三哥的。”如果單獨討論這件事情的話,她的話還算沒問題。然而寧卿明顯不願意這麽輕易放過她,直接就問道:“我們跟林家是親戚,關係近的很。所以子岱才會願意救你,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林家也不會跟你計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因為救你,子岱就不會受這樣的傷?更深入的說一句,如果不是子岱在你前麵反應迅速救了你的話,你會怎麽樣?”


    寧羽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但是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寧卿接著指出,“而子岱本來是在家中溫書的,因為你答應了這次賽馬,別人又用你的名義請了他出來呢?到時候你能說得清楚呢?咱們跟子岱是親戚,看在親戚的情分上子岱就不會拒絕咱們一般的邀請。”


    “你哥哥說的你可懂了?”王妃看著這對兄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打斷了寧卿的話,親自對寧羽說教,“更何況,攝政王府在京城的地位本來就是非比尋常的,你父親、你大哥都是王爺,又是頗得皇上信重的。如果你身邊的一些人想要拿你的名頭去外麵做些什麽事情,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就會因為這樣的‘朋友’而得罪了不少的人。”


    寧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半響才低聲道:“娘,大哥,我知道了。”京城之中的這些人際關係之類的事情,她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可是真的到了有些時候反而是一葉障目,當局者迷。


    這會兒被寧卿和王妃用這般直白的話給點醒,她這才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王妃見她如此也忍不住歎息,她對著寧卿招手,低聲道:“過來坐娘這邊。”


    寧羽連忙過去,委屈地依靠著王妃,“娘,我錯了。”


    王妃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不是我和你大哥不讓你出去玩,而是你已經大了應當明白什麽人才是值得結交的朋友,而什麽人應當是泛泛之交,不能太近。”


    她緩聲細語,不止是在提點寧羽更是在提醒林秋禾,最後又道:“最近一年京中肯定是多事的,你們不管是一言一行都更應當小心謹慎才是,避免惹禍上身,也要避免被殃及池魚。”


    三人連忙正色一起應了,王妃這才露出疲憊的神色示意她累了,讓他們都迴去休息。


    林秋禾這邊自然是由寧卿親自送了迴去,路上寧卿又詳細說了一些林家的事情,最後林秋禾問起攝政王妃跟林家的真實關係的時候,他神色格外奇怪地看了一眼。


    “你猜的沒錯,實際上林大人之所以願意幫你,不過是看在你是他甥女的份上。”他低聲說,“至於女子為官,出任學院教授這樣的事情,他實際上也不是那麽讚同的。”


    林秋禾內心微微囧了下,還沒有想到該怎麽表示自己堅定的立場,就聽到寧卿輕聲說:“不過這次子岱受傷之後,他應當會對你改觀不少。”他說著揚眉,“無論如何,林家二房欠了你很大一個人情。”


    林秋禾還想表示,她背後有著晉王有著攝政王,還有王妃,甚至還有張章和寧邵哲,加上她一身的醫術,林家的人情似乎也不怎麽樣。然而,很快林家就用事實打臉了。


    林子岱的傷勢很快就穩定了下來,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受傷的前因後果,林家也就在五天之後把他接迴了家中。再之後京城風平浪靜,似乎之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陳自晴出孝的日子轉眼就來,這雖然不值得大肆慶祝,卻也要辦一個小小的酒宴昭告一些親朋好友。陳家人少,京城中雖然有親戚卻幾乎已經是出了五服的了。平日裏麵這些親戚也少來往,不過這種時候還是要請上一請的。


    出孝的酒席就不適宜在秦家辦了,陳自晴從那日林秋禾提醒之後就讓人收拾了陳家的老宅,這天就在這裏宴請了客人。


    秦家和陳家都有去人,陳自晴交好的林秋禾和孫梓棋、趙思思也都過去了,整個酒宴也算是順利,林秋禾落在最後才走陳自晴又拉著她說了不少當年的事情。


    林秋禾對此隻能在心中嗬嗬,她對於那些實在沒有記憶,而在她穿成林秋禾之前,實際上陳自晴跟林秋禾的接觸也不多。不過如今兩個人感情好,湊在一起聽陳自晴迴憶往昔也不會覺得厭煩。


    說到最後,陳自晴臉色微微泛紅。


    “還有一件事情……”她低聲說,“齊公子迴京之後,我曾經偶爾見過他一次說了幾句話。”她說著又抬頭看了林秋禾一眼,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秋禾瞬間隻覺得頭大,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就聽到陳自晴道:“齊公子說,他迴去跟家人商量,最後測出兩人八字不合。還好事情沒鬧大,隻是兩家人知道……”


    #


    陳自晴跟齊林的事情簡直就像一個驚天巨雷一樣炸暈了林秋禾,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去張府找齊林問話——張章不再,林秋禾事忙,齊林又忙著今年秋日的行醫資格考試。從林秋禾迴來之後,師兄妹兩個人總共就見了一麵,可憐見的旁邊還一群其他人連私下說說話都不行。


    自從被陳自晴炸了一個雷之後,林秋禾就跟齊林這個師兄寫了封信,大體意思就是你看咱們師兄妹如今都忙得很,師父又不在京城,不如找個時間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免得同門的情誼就這麽淡了?又附上了自己比較空閑的時間讓齊林挑。


    齊林掐指一算就把時間定在了三天後。


    三天後林秋禾去張府,齊林早就備好了好茶好水好點心,看著師妹一眼瞟過來就殷勤得緊。林秋禾拿夠了架子,正準備鬆口問話就聽到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齊小子,你聽說了嗎?崔家那位大少爺不知道犯了什麽事被他爹打了一頓,然後送出京城了?!”說話間,李默就一頭衝了進來,一副要跟齊林好好八卦一下“我的國子監極品同學失學事件”的樣子。


    那崔家,就是之前賽馬的時候暗中對林子岱下手的人家了,至於那位“失學”的大少爺,就是幕後主使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


    以後禾禾就是有舅家的人了~~~~嘿嘿~~~~


    ☆、第113章 去醫館


    林秋禾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衝進來的人一臉尷尬地看著她,半響都沒有反應。


    “許久不見了,李大哥。”她款款起身,屈膝行禮,“迴京數日未曾得空邀李大哥一起喝茶,是小妹失禮了。”她落落大方,不見一絲的尷尬。李默這才迴過神,勉強笑了下竟然直接舉起手拿袖子當著臉道:“齊林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齊林尷尬地對著林秋禾笑了下,“我出去一下。”下一秒他就被李默給不由分說地拉了出去,林秋禾之前還有些不可言說的尷尬,這會兒反而全沒了。她笑著坐迴去端起茶慢慢喝著,聽到外麵響起李默急促的聲音,“你怎麽沒說過你會邀請林姑娘今天來?”


    “我特意挑了你不在的時候請她過來的。我以為你在國子監裏麵老老實實地上課,師兄你要是再這樣,我想我應該寫信迴去才對。”齊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懊惱,很明顯李默之前做的荒唐事情他都知道,讓林秋禾和李默兩個人見麵也不是他所樂意見到的。


    “那麽現在呢?我們怎麽辦?”李默攤手問,而齊林則無奈的笑容,“好了,大大方方地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進去跟我師妹打個招唿。”


    兩個人拉扯著進來,林秋禾低頭就像是之前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喝了一口茶,抬頭對著兩個人露出笑容。


    “林師妹。”李默笑著過去,“許久沒見了。”


    林秋禾搖頭:“沒有很久,我們剛剛才見過,不是嗎?”


    這是一句調皮話,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那僅存地一點尷尬消失不見了。李默和齊林坐下,林秋禾這才看向李默,狀似不經意問他之前說了一半的話。


    “崔家的事情?”李默聽林秋禾注意到他帶迴來的八卦,整個人也跟著精神了起來,他坐直了身子放下茶杯,“崔皓那小子,說真的不是個什麽好東西,整日裏跟一些外麵的人混在一起玩,聽人說他還被家裏人從勾欄裏抓迴去幾次呢!”


    “咳咳!”齊林咳嗽了兩聲,阻止李默當著林秋禾的麵說出更過分的事情,“他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這些日子他循規蹈矩,上課的時候也努力學習,比以前更努力我是說。”李默補充了一句,然後看向齊林,“他說想要參加今年的會試,我無意中聽到的,他不光是想要參加會試,還想要成為會元。”


    “野心不小。”齊林說,“他水平很好?”


    “不得不說崔皓算是個聰明人,中上水平,隻比我差一點點。”李默保持著他無所謂的驕傲,飛快地笑了一下,“但是想要成為會元就有點不切實際了。”


    “會試分兩次,第二次是在明年春天禮部舉行的。”齊林說,“如果他家裏肯為他操心的話,誰也說不定,不是嗎”


    實際上,如果沒有林子岱同樣準備參加今年的會試的話,崔皓很可能會成為會元。


    林秋禾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這才問了她所關注的重點。“所以說,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麽?”


    “是的。”李默攤手,“我以為你們可能會知道。”


    “為什麽?”齊林皺眉,而李默笑了起來,“因為聽說是他父親親自打的他,而且一不小心把他的一條腿打斷了……”他說著揚了揚眉,“我給他推薦了齊林,說齊林是……嗬嗬,林禦醫的師兄。”


    “你以為崔家會來找我?”齊林忍住想要暴揍李默一頓的衝動,“你有沒有想過我還沒有行醫資格?”


    “哦哦,我好想忘記這個了。”李默說著對著齊林擠擠眼,“不過,你不是可以推薦別人嗎?”他說著飛快地看了一眼林秋禾,卻正好被林秋禾看過去。


    李默尷尬地笑了下,在林秋禾揚眉的注視下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好吧,我隻是想要幫忙。”


    “崔家應該不會找我的。”林秋禾皺眉,沒有解釋這是為什麽反而繼續問下去:“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他被送出京了嗎?”


    “是啊,崔家把他送出京,我以為是送他在京外修養的。”他說著看了一眼林秋禾,“說真的,我以為崔家肯定會來找你。不管是通過什麽方式……”


    看得出來,崔家是被林家給嚇壞了,至於打斷的那條腿,隻怕並不是失手而是為了給林家一個答複。


    隻是林家一個內定的繼承人,跟崔家一個普普通通在國子監讀書,為了會試會元的名頭就用了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對付競爭者的崔皓來比實在不是在一個平台的。就算林子岱的腿最後能夠康複,林家就會放過崔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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