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完,店小二身後就又出現了一位身影,正是這三元樓的老板。


    老板親自端著狀元紅進來,打開給孫韶喆倒了一杯,然後又給其他人都添上這才舉杯道:“先是祝賀孫公子金榜題名。”


    這是高興事,眾人也沒有講究什麽,在場的男子全部端杯飲盡了杯中的酒,就連另外一桌的女孩子們也都端起茶杯遙遙地敬了孫韶喆一下。


    老板這才笑著道:“若是孫公子願意,三日後的殿試之後,在下依然在這個包間,給孫公子擺上一桌慶功宴,讓孫公子可以招待親朋好友!”


    “那就多謝老板了。”孫韶喆倒是沒有拒絕,他在未聯係孫家之前還是認識了不少同期的好友的,不管這期中或者沒中,他們都是一些有著真才實學的朋友,他相信這些人總有一天會金榜高中的。


    而在這裏聯絡感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酒樓老板這才笑著離開,而在沒了外人之後,屋子裏麵的氣氛一下子就燃了起來,觥籌交錯之間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等到天色漸晚,外麵都黑透了之後他們才都醉醺醺地散去。


    孫韶喆雖然極力克製,然而畢竟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最終還是被灌醉了。秦氏姐妹見狀就讓孫梓棋上了她們的馬車,先送孫氏兄妹迴孫府,然後她們再迴家。


    努力保持著清醒的秦玨點頭讚同,把喝醉的幾個弟弟往另外一輛馬車上一丟讓車夫先送他們迴家,而他作為長兄則要一路護送妹妹們。馬車緩緩前進,街上還有不少在慶祝的人,十年苦讀一朝得償所願,又或者是名落孫山,那些學子們都放棄了平日的斯文,在街上大聲地說笑或者是哭泣著喝酒,林秋禾坐在馬車中聽著外麵的聲音已經開始覺得有些疲憊了。


    離開了靠近皇宮的街道,街上的人明顯少了。馬車速度快起來,很快就把孫梓棋和孫韶喆給送到了孫府。而府上很明顯早就得到了消息,也猜到了結果,這會兒早就準備了醒酒湯。


    兩家向來交好,秦玨也沒有客氣喝了一碗醒酒湯,又客氣了幾句話就立刻帶著女眷迴家。


    迴去的路上不止是林秋禾,就連之前一直保持著興奮的秦錦蘭和秦舒蘭都露出了疲憊的神色,而陳自晴更是直接靠在了林秋禾的身上眯著眼睛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了。


    馬車在安靜的街道上行駛著,就在幾女都沒有什麽精神說話的時候,馬車突然猛烈的顛簸了一下,幾女立刻亂成一團。秦錦蘭立刻護住了秦舒蘭,而林秋禾則拉住了陳自晴。馬車停了下來,前麵的車夫和跟在車外的丫鬟連忙開口詢問道:“姑娘,沒事吧?”


    說話間,馬車後門被打開,青黛擔憂地看著裏麵,見眾女都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解釋道:“不知道是誰在路中間放了一塊石頭,天黑車夫沒有看清楚……”


    這時候秦玨也從前麵的馬車上下來,過來詢問情況。他運氣好,錯過了那塊石頭。


    車夫檢查了一下馬車,皺起了眉頭。


    “車輪壞了。”車夫無奈地說,“馬車要換了車輪才能繼續前行。”


    秦玨聞言就皺了眉頭,正想讓女孩子們換到他那輛馬車上就聽到了安靜的道路上又有馬蹄鐵踩過青石板的聲音。


    “前麵是什麽人?”馬車拐過彎就看到了停在半路的秦府馬車,而車夫立刻警覺地停下了馬車,對著前麵詢問。秦玨聞言從一旁的小廝手中接過燈籠朝著那邊看過去,一看之下整個人都愣住了,等到對方再次發問才反應了過來。


    “在下秦玨,是成和街秦府的人。”他微微提高聲音並不貿然上前,“因為護送出遊的妹妹迴去路上壞了馬車,這才停在了路中間。”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馬車的製式應該是一位王爺的。


    “秦府?”馬車中響起一個微微嘶啞的聲音,然後就見車夫下車扶著一個人從馬車總下來。等到那人走近,秦玨這才反應過來,鄭重的行禮,“秦玨見過晉王殿下。”他之前在秦府總是加過寧卿的。


    晉王?


    馬車中的林秋禾聽到這個稱唿一愣,然後才忍不住朝著馬車之外看過去。隻見燈籠昏黃的燈光之下,寧卿的臉色並不算好看,不過臉上的若隱若現的笑容卻顯得格外溫暖。似乎是察覺了她的目光,寧卿敏銳地朝著馬車中看了一眼,然後才若無其事地對著秦玨道:“裏麵是貴府的女眷?”


    既然被提起來,幾女也就不好躲在馬車中,因此秦錦蘭帶頭下了馬車,幾女依次給寧卿行禮問好。整個過程中寧卿一直微微勾著唇角,等到最後麵的林秋禾的時候才開口說了兩句話。


    “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上林姑娘。這些日子多虧有你照顧,既然諸位的車壞了,就正好給我一個感謝林姑娘的機會,還請諸位上我的馬車,送你們迴府吧。”


    寧卿緩緩的語調讓幾女都心生好感,而他把人情讓給林秋禾的舉動也讓沒有多讓覺得意外,隻有秦玨有些遲疑,“那王爺你……”


    “我今日忙碌到現在才迴城,沒有趕上皇榜的盛況,正好一路上可以聽秦公子說說那個時候的盛況。”寧卿淡淡地表示會跟秦玨同乘一輛馬車,“我想你們這個時候迴家,應該是去看皇榜了吧?”


    事情就被偶爾路遇的寧卿三言兩語給解決了,女孩們都上了他的馬車,而寧卿則裹著鬥篷上了秦玨的馬車。至於壞掉的馬車,由車夫在這邊等著,秦府那邊自然會派人過來修車的。


    因為這個意外,幾女再也沒有睡意,坐在明顯比秦家奢華了許多的馬車中,秦舒蘭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向林秋禾道:“每次攝政王府都會派馬車過來接你,那馬車也是這樣的嗎?”


    林秋禾一愣,然後才笑著點了下頭,“大概是差不多吧。”


    見她不欲多說這些,秦錦蘭就拉了下秦舒蘭,換了個話題道:“說起來,孫家那位堂兄還真是不簡單。金榜第十二名,可以參加殿試。若是他在殿試的時候表現好些,說不得真的就能入前三甲了。”


    “他們之前說話,我聽了一耳朵,好像那位孫公子還沒有定親呢。說是因為父母早逝,為了拉扯妹妹長大耽誤了婚事。”陳自晴因為身世類同,這會兒說起來就頗有感慨。其實她知道的時候心中還是隱隱有些羨慕孫韶喆的妹妹的,若是她也有一位兄長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大家中午好~~~


    ☆、第62章 金鎖


    乘坐晉王殿下的馬車迴府的事情,第二天孫梓棋到秦府的時候重新被提了起來,孫梓棋聽了之後也愣了半響,才說:“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倒黴還是運氣好,平白無故的路上被人丟了石頭,馬車剛壞就又遇上了晉王殿下。最主要的是,晉王殿下還那麽好,讓出馬車送你們迴家。”


    “秋禾姐姐可是在跟晉王治病呢,看到她在,晉王怎麽可能不幫忙。”秦舒蘭說著看向林秋禾,“是吧?”


    林秋禾無奈地苦笑,道:“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大夫,做的也是一些輔助治療的事情。晉王的主治大夫還是我師伯張禦醫。”她說著錯開話題,把少女們的注意力從寧卿身上轉移到那位新出爐的進士老爺孫韶喆的身上。“說起來後天就是殿試了,不知道那位孫公子準備的如何了?”


    “說起來這個就讓人抑鬱,我還想這堂兄沒成婚,趁著這幾日辦幾場宴會,說不定他也就能給我找個合適的堂嫂了,沒有想到他拒絕了說是這幾日要好好看書。連爹爹都說讓我不要胡鬧,還專門安排了院子給他住,不讓任何人去打擾呢!”孫梓棋有些氣惱,有這樣一位金榜題名的堂兄她很是與有榮焉,本想好好炫耀一番,沒有想到計劃剛剛提出就被駁迴了。


    她一臉的無奈,看著秦氏姐妹同情的安慰她又露出了笑容。


    “不過堂兄的那位從小一起長大的養妹倒是會在明天到京城,趕在殿試之前跟他匯合。我聽堂兄說,那是一個年紀跟我們相仿的姑娘,到月底的時候過十四歲生辰。”孫梓棋補充道:“若是堂兄能夠一舉名列前三甲的話,到時候這位堂妹的生辰宴隻怕會熱鬧許多。”


    幾個女孩坐在一起討論的無非就是這樣的事情,林秋禾坐在一旁聽了片刻,就轉身摸到了看到一半的書低頭仔細看了起來,對於她們的話題也不過是偶爾說上兩句。


    #


    “王爺昨夜似乎迴來的有些晚?”下針之後,林秋禾就會有一段比較悠閑的時候。她這會兒正捧著茶杯喝茶,想起之前孫梓棋說她們那麽幸運正巧碰上寧卿的評價,她就忍不住提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不過,若不是正巧遇上了王爺,我們還不知道會耽擱到什麽時候呢。”


    寧卿聞音而知雅意,立刻明白林秋禾這是對他昨晚出現的時機產生了懷疑。他無奈地苦笑,低聲道:“這件事情還請林姑娘幫忙隱瞞母親,事實上是昨天晚膳之後,城外的軍營突然傳信說有緊急事物,我這才出城處理。”他說著看向林秋禾,認真道:“這些天我已經盡量注意休息了,隻是若是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情,隻怕……”


    林秋禾看向寧卿的雙眼,見他神色坦蕩,心中的疑惑這才消除了大半,點頭道:“是我不該追根究底的。”她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過去又給寧卿診脈。


    感覺到柔軟溫暖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寧卿眼睛微微一眯,低頭看著那隻手。不同於京城中的那些少女留著長長的指甲,並且塗上豆蔻殷紅迷人。林秋禾的指甲被修剪到略微超出手指一點,緣邊圓潤沒有一絲毛刺,而整個指甲也都帶著一種健康的粉嫩色,顯得手指格外漂亮。


    “體內的毒素並壓製下去了。”林秋禾鬆了一口氣,繼而抬頭看向寧卿,“我想師伯也應該警告過你,若是下次再毒發隻怕就不會這麽輕易被壓製下去。還望王爺能夠自珍自重才是。”


    寧卿的目光不由跟著林秋禾的手移動,聽到她說話這才迴神,苦笑著道:“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王爺不要忘記了,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林秋禾雙眼微微一眯,危險地看向寧卿。寧卿這才想起之前他和林秋禾曾經有過一次兩年之約。


    而在林秋禾看來,雖然是因為一個誤會寧卿才一直幫助她的,不過她卻也默默記下了自己欠寧卿的人情。特別是在隱隱意識到寧卿對她不一樣的感情,卻不認為自己能夠迴應之後。治好寧卿可以說已經成為她心底不被任何人知道的執念了。


    “對了,那個銅像還好用嗎?”寧卿小心翼翼地換了個姿勢,雙目含笑看向林秋禾,“若是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告訴我,我讓負責的工匠再次改動下。”


    “不,很好用。”林秋禾搖頭,“這些天我感覺到自己對穴位的熟悉程度在增加。”


    寧卿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林秋禾這才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既然你知道這樣的好東西,為什麽不趁機提交給你師伯?要知道這個東西若是能夠普及開來,你在杏林之中的名聲和地位就會再次提高,想來以後不會有幾個人敢小看你了。”


    “我覺得我的名聲已經足夠了。”林秋禾平淡地說,“就算是現在,實際上我的醫術水平實際上也跟我的醫術不相符。我可不想成為徒有虛名的人,到時候被人拿著這個指摘,甚至是攻擊。至於這個針灸小銅人的事情,事實上我已經跟師伯提過,想要以師伯的名義發出去,但是師伯不同意。”


    說到後麵林秋禾也有些無奈,不過既然張章堅持,她也沒有道理硬是讓他承擔這個虛名。反正等到兩年後她針灸之術大成,大概也就能夠提出針灸小銅人的使用和普及了。


    聽到林秋禾平靜的話語,寧卿雙眼微微有些意外的神色閃過,然後才帶著更加欣賞和喜歡的目光看向林秋禾。沒有被那些虛無的名聲所打動,這樣的年紀就這般冷靜自持,堅持腳踏實地。光是這份心性就比絕大部分人的人出色了。


    隻是,現在有一個巨大的問題橫在了他們之間。在他越來越喜歡林秋禾的同時,他該怎麽做才能挽迴因為上次的魯莽而留在她心中的壞印象,甚至讓她喜歡他呢?


    他真的不是因為不在乎她所以才肆意妄為的,相反因為是因為太過於在意而失去了平日裏的自持和冷靜,這才會有月圓之夜夜探秦府的事情發生。


    而林秋禾絲毫不知道寧卿心中的糾結,在三友苑忙碌完之後,略微整理了一下外貌,確認頭發和衣衫沒有淩亂就被珍珠請到了攝政王妃的馨和園,陪著王妃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


    而等到她迴到秦府荷園的時候就發現園子中比平日要熱鬧不少,守在門外的秋歸見她迴來連忙笑著提醒:“孫姑娘帶著一位蘇姑娘來做客。”


    蘇姑娘?


    林秋禾一愣,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就被屋中眼尖的孫梓棋看到。


    “秋禾快進來,我給你介紹堂兄的妹妹!”她說著跑了出來,拉著門外的林秋禾進去,直接把她推到了一個外貌俏麗可愛的女孩麵前,“這就是堂兄的妹妹,叫蘇曉寧。”


    “蘇姑娘好。”林秋禾看著打扮得體,但是跟京城少女還是有些許不同的蘇曉寧,微笑著問了個好,目光從她脖子間的金鎖上劃過就被人拉著坐在了一起說話。


    蘇曉寧性子安靜,不必孫梓棋和秦舒蘭兩個人喜歡熱鬧,然而眾女說話她偶爾也會中肯地說上兩句。見她一舉一動之間都有著大家閨秀的風範,眾女對她印象也越來越好。而林秋禾在陪著說了會兒話之後就跑到一邊偷懶看書,眾女也習慣了她這懶散的樣子,不時地會提高聲音笑話她兩句。


    林秋禾笑著迴了兩句話,就又低頭看書放鬆。反正對於她來說,身邊不管怎麽噪雜她都是能夠看下去書的。


    “林姑娘,我們不會打擾到你看書吧?”隻有今天才認識的蘇曉寧有些不安,過去低聲問道。林秋禾聞言抬頭笑了下,道:“無妨的,她們熱鬧慣了,我也習慣。”


    見蘇曉寧坐下似乎不準備離開,她就合上了書,笑著道:“蘇姑娘出來京城,若是有什麽不習慣的就盡管跟你堂姐說,梓棋可是個熱心的人呢。”


    “嗯,我今天剛到她就帶我見朋友,說是怕我在府中無聊。”蘇曉寧笑著點頭,好奇地看了一眼林秋禾手中的書,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當之後,她連忙坐直了身子歉意而羞赧地笑道:“我還以為林姑娘是在看醫書呢,之前梓棋堂姐跟我提過好幾次,說林姑娘醫術超群,治好了她的小毛病不說,如今還在攝政王府為晉王殿下看病。”


    “不過是遵從師伯的吩咐做些輔助的治療而已。”林秋禾沒有懷疑好奇和崇敬表達得恰到好處的蘇曉寧,隨口說了兩句,手就暗示性地放在了書上麵。蘇曉寧立刻知趣地起身離開,林秋禾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看手中的《各地風俗物語》。


    #


    到處都是火光,尖叫聲,林秋禾站在街角看著那些恐怖的景象,意識到她又做惡夢了。街道上不時會有人跑過去,而她所化身的小女孩隻能無力地哭泣著,有人慌亂中撞到了她卻連頭都沒有迴就跑了。而接著她意識到有人搶走了她身上的金鎖和玉佩,再後來一隊戰馬跑過,沒有注意到角落中的她,她蜷縮在角落又累又疼又餓,低聲叫著“娘親,救我……”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的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麵前,“找到了!”而在她被對方抱起來的同時,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手持弓箭慢慢拉滿弓……


    唿!


    林秋禾猛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屋內漆黑一片,急促的唿吸這才緩緩平穩下來。饒是這樣,守夜的藍絲還是被驚醒了。她連忙爬起來點亮拉住進了內屋。


    床幔裏麵的林秋禾感覺都了一絲光亮,然後就看到床幔被掀開,藍絲擔憂地看著她:“姑娘?”


    “扶我起來。”林秋禾低聲說,夢境中最後那支箭並沒有傷到她,隻是那個救她的人……林秋禾靠在床頭捂著心口,這個夢境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她覺得夢境中的一切似乎都還曆曆在目一樣。


    藍絲見她臉色不好,也不敢耽擱,連忙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去,然後又投了帕子想著給林秋禾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等到捧著溫熱的茶杯,林秋禾才迴過神微微搖頭試圖讓自己擺脫夢境的幹擾。她努力對自己暗示:不要再想了,這隻是夢而已!為了增加說服力,或者說是想把那些畫麵甩出腦海,她甚至忍不住微微搖頭。然而,就在她搖頭的某一瞬間,她想到了一個細節。


    那個金鎖!


    她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那個金鎖?隻是,是在什麽時候呢?她皺眉,而早就被她動作嚇了一跳的藍絲連忙低聲開口:“姑娘,可要讓廚房準備些安神茶?”


    “不用了。”林秋禾緩慢地說,本來呆滯的神色慢慢恢複了靈動。她想到什麽時候,在什麽人身上見過那個金鎖了。


    蘇曉寧!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留下的伏筆終於用上了~~~~被搶走的金鎖和玉佩~~~~嘿嘿~~~


    ☆、第63章 瓊林宴


    夢境中那個金鎖的樣式很特別,所以林秋禾才能夠在看了一眼之後就把金鎖和蘇曉寧身上的金鎖聯係起來。可是,為什麽夢境中的金鎖會出現在蘇曉寧的身上呢?


    難不成,那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夢境?


    林秋禾微微坐直了身體,捧著手中的熱茶示意藍絲幫自己擦拭額頭的冷汗,然後才低聲道:“藍絲,點亮書桌前的燭台,我想看會兒書。”


    “姑娘,這都已經過了子時了……”藍絲有些遲疑,然而林秋禾一個眼神看過來,她連忙害怕地低頭照辦了。揮手示意藍絲出去,林秋禾就一個人坐在書桌之前看著那些書發呆。


    她當然不是真的想要看書,她隻是需要一個人靜靜,順便理清一下混亂的思路。


    如果那個夢境是真實的,那麽說就算這個身體的原主不是攝政王妃失散多年的女兒,隻怕也是京城人士。按照記憶中小女孩的穿著,林秋禾覺得她應當是非富即貴才對。她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下巴,想了想立刻站起來身來慢慢淹沒,然後攤開一張白紙用鎮紙壓好,然後挑選了一支最細的毛筆沾染了墨汁畫出她記憶中的玉佩和金鎖的樣式。


    前世學醫,林秋禾畫過無數次的人體經脈圖,因此對於細節的描繪還是把握得很到位的。把紙張吹幹之後,認真地看著那上麵的圖畫。因為是夢境中的物品,所以她並不是很確定百分之百的把玉佩和金鎖上的花紋給還原了出來,不過最起碼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還是有的。


    她現在最大的疑惑是,為什麽她夢境中的金鎖會在蘇曉寧的身上?


    若夢境是真實的,蘇曉寧跟搶走她金鎖的人又有什麽關係?隻是單純的意外和巧合嗎?畢竟當時戰亂,每個人都是朝不保夕,也許搶走了金鎖和玉佩的人沒幾天就被殺死了,然後這些東西輾轉流落到了蘇曉寧的雙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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