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fell飲料的問題?


    不對啊,明明是劇組工作人員同時發的,怎麽會隻她的飲料出了問題呢?


    任婷婷來不及想更多,廁所就在前方,她飛快地撲了進去。


    等到任婷婷出來的時候,她發現洗手台前多了一個人。是重影。


    在寬大的鏡子裏,重影的麵色並不好,眼下有些烏青,垂頭喪氣地在洗手。


    任婷婷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在廁所隔間的就是重影了。


    眼下洗手間裏一個人都沒有,重影嘩啦啦洗手的聲音是唯一的聲響。感覺到任婷婷盯著自己的目光,重影關掉了水龍頭,伸手拽了紙,擦幹淨手指。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任婷婷,帶著無比的輕蔑意味。


    任婷婷覺著自己被挑釁了。


    怎麽能這麽樣子地無視人?


    皺了皺眉,任婷婷說,“你上廁所的次數可不少啊!”


    重影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任婷婷冷笑一聲,“你別在我麵前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我警告你,趁早離柯言遠一點!”


    重影第一次從鏡子裏看任婷婷,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以為你是誰?柯言又是你什麽人?你不覺著你這麽跑來跟我說這些,非常地無理取鬧嗎?”


    “是你太過分!”任婷婷冷哼一聲。


    “在我杯子裏加了料的明明是你吧。”重影似笑非笑,“你用這麽下作的手段,不怕被柯言知道了嗎?”


    “你算是什麽東西!柯言怎麽會信你說的話!”任婷婷對此倒是非常有自信,“柯言哥才不會怪我,他對我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哦,原來真的是你在我杯子裏下了藥啊?”重影挑了挑眉。


    任婷婷皺了皺眉,她竟然說出來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會兒人都在外麵拍戲,沒有人來衛生間。她揚了揚頭,“這次的事兒算是給你的教訓,離柯言遠一點,不然……”


    “不然怎麽樣?”重影輕哼一聲,“你能有什麽手段?”


    “不然你就等死吧!”任婷婷咬唇,惡狠狠地說。


    “……我好害怕怎麽辦?”重影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並不是很理解你的行為,在我看來,為了一個男人這麽失去理智顯然是不妥的。你先是在拍戲時候扯我進水中,又是在我水裏下藥讓我腹瀉,任婷婷,該收手時候就收手吧。”


    重影的語氣非常地誠懇,帶著規勸的味道。任婷婷不禁怔了怔,重影的脾氣如此之好?她的心底忽然覺著一陣不對勁兒。


    就在任婷婷想到什麽時候,隔間的門推開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非常淡定優雅地去洗手池洗手。


    任婷婷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竟然是張伊編劇!


    她什麽時候在廁所裏的!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任婷婷心裏慌起來,她慌忙說,“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子,我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都是重影設計我的!……原來是你的詭計!”


    任婷婷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故意引我來的!你是故意讓編劇聽到的是嗎?重影你的心好毒!你怎麽可以這樣子!”


    重影覺著任婷婷還不算是太笨,起碼不是死了還不知道是誰害死的那種,可是那有什麽用?她扭過臉看著張伊,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們倆的爭執不太好,私人恩怨也就罷了,還會引起劇組內的和諧,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兒。”


    重影態度誠懇,張伊的視線在重影身上掃了掃,笑著說,“我都聽到了,你也別太過於自責了。”她對著任婷婷說,“沒想到你竟然做了這麽多事兒!我就說前幾天拍攝的時候看著不對勁兒,原來竟然真的是你故意的!雖然水淺,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是會出人命的!”


    任婷婷急躁地擺了擺手,“張編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那次的事兒是個意外!是重影她故意讓我按她的!她還放蛇咬我!這次也是!故意下藥來害我!我才一直跑衛生間!我是一時間氣惱,所以才會剛才那麽說!”


    “合著都是重影的錯了?”張伊搖了搖頭,“你怎麽能這麽倒打一耙?哎……”


    她複又歎息一聲,對著重影說,“委屈你了,如果我沒有聽到,你是不是還打算容忍她下去?既然我聽到了這件事兒,就不會讓這個蛀蟲在劇組裏呆著了。”


    “張編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任婷婷臉色更白了,張編劇是什麽意思?竟然打算飛了自己的角色?這怎麽可以?她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得到了這個角色,怎麽可以因為重影這個小賤人就飛掉!她聽說這部電影是要拿獎的!她滿心打算趁著電影的風火起來,怎麽就可以打了水漂?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張伊有些厭煩,這種心術不正的女人,簡直讓人惡心。


    任婷婷還要說些什麽,忽然肚子裏一陣翻湧,她哭喪著臉,對著任婷婷說,“張編劇你聽我解釋,我……我先去衛生間,馬上出來!”


    她飛速地撲進衛生間的隔層,張伊看著任婷婷搖了搖頭,對著重影說,“你還好吧?咱們出去?”


    重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好多了,咱們出去吧。”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片場,張伊讓重影先去休息,隨後去找了井越澤。


    重影看著兩人匆匆談話之後,任婷婷跑了出來,隨後黯然失色的離去,心裏總算是爽起來了。話說迴來,讓5327幫忙,控製好編劇張伊上廁所的時間跟任婷婷上廁所的時間,她也蠻拚的。


    再次開始拍攝的時候,井越澤看著重影的目光就有些同情了。有些工作人員的眼神也軟了下來,顯然大家已經收到了消息,知道了任婷婷蓄意打擊報複重影的事兒了。重影麵色如常,依舊好好地拍戲。


    井越澤在當天晚上收工的時候,一臉神秘地告訴大家,明天會有一個神秘的人物來客串。


    客串什麽大家都知道,是電影中女主角安玲喜歡上的校草,是最後跟女配寧夏在一起,還羞辱了安玲的校草,也是安玲精神分裂的導火線。


    隻是這人麽,誰會來客串就不清楚了。小張想了無數個男星,都是臉讚身材好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重影倒是沒有那麽多的驚喜,看著小張猜來猜去,她非常淡定地說,“我猜是影帝何以風。”


    “何以風?”小張尖叫一聲,“真的會是何以風嗎?影帝何以風?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嗷嗷嗷!”


    ☆、第48章 我們談談


    任由重影怎麽說,小張都不能停下來亢奮的尖叫。小張對娛樂圈是真正的狂熱,對於各路明星如數家珍,不單迷戀女明星,對男明星更加狂熱。她的男神就是影帝何以風。


    何以風長相清俊,那一張俊臉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少男少女,要是來客串,豈不是便宜了飾演寧夏的女配角?小張一臉嚶嚶嚶,隻恨自己長相不佳不能當明星與男神對戲。


    第二天的時候,重影在片場正在化妝,就聽到了小張捂住心口一臉幸福狀飄進來了。“重姐,你造嗎?何影帝簡直讓我醉了。”


    “已經來了?”重影看著鏡子中的小張,“跟我們有什麽不同?多長了鼻子還是嘴巴?”


    “那不是怪物嘛!”小張睜開了陶醉的眼睛,“你說同樣是男人,為什麽有的男人就能是極品,而有的男人就爛泥扶不上牆呢?隻有何影帝才能讓我感覺到男人的魅力!我是一定要嫁給何影帝的人!”


    說著,她雙手做捧心狀。


    重影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張,“他長得那麽妖孽,現在一條緋聞都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怎麽可能。原因頂多有兩種,哪一種你都沒戲。”


    “哪兩種?”


    “一種是他有著女朋友,隻是瞞的太好,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另一種麽,自然是gay了。兩人男人之間交往密切一點,想必是沒有人去多加懷疑的。”


    重影這話一說,給重影化妝的女子撲哧一聲笑了。


    小張看著化妝師樂不可支,猶自不忿,“我從沒有見過何影帝這麽漂亮的人!他自然不會是gay!想當初我是為了接近我的偶像才找的助理這份工作,如今我離偶像更近了,怎麽能說我沒戲呢!”


    重影抬眼看著小張,她不過二十多歲,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吃過什麽苦,滿腦子的追星想法,這也是不足為奇的。隻是……


    重影搖了搖頭,“你的偶像也太多了些。”從小張當了重影的助理開始,她就一直在犯花癡與帥暈倒中間搖擺,也不知道這女孩子是顏控到了什麽程度。隻要是顏好的明星,她都喜歡。


    不過好在小張雖然有些花癡,但是帶出去的時候倒是沒有給自己丟國人。工作的狀態和追星的狀態,小張也是能基本分清楚的。


    化妝師收拾完畢,小張與重影出了門,就看到了片場裏明顯的熱鬧了起來了。


    片場的工作人員圍在一處,連導演與編劇也不見去向,走近了看,果然看到了都在包圍圈裏麵。而最中心的人物,自然是何以風。


    在一群人中間,何以風最是引人注目。他膚色白皙,打理好的黑發貼在額上,露出來下麵那雙仿佛黑曜石的眼眸,明明隻是淡淡地笑著,也讓人心甘情願地往他身邊貼著。隻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般英俊清冷的男子,也該稱得上是妖孽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明星的。 重影打量了何以風,不得不承認,與電視電影上相比,還是本人更為直觀清雅的。他本人似乎沒有化妝,少了一分常在影片上見到的飾演人物的模式感,又多了幾分真實感。最重要的是,他的臉確實很精致,很完美。


    簡直要氣死這世界上的美女。


    重影打量的目光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肆無忌憚,何以風微微皺眉,探眼望去,與重影的視線正好對上。


    重影含著笑,對著何以風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何以風一愣,微微抿了抿唇。


    重影毫不在意,徑自尋了椅子坐下了。下場戲就是兩人的對手戲,重影已經化好妝等著拍攝了,而何以風才剛剛到場,與眾人圍在一處攀談,甚至沒有化妝的打算。


    小張隨著重影坐了,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何以風,那目光癡癡的,像是要黏在何以風身上,再也不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人群才算是散了,何以風去化妝,重影喝了口咖啡,等的百無聊賴。


    “action!”


    安玲走在小路上,她不似以往迴家的慢吞吞,腳步甚至帶著些驚慌失措。


    就在剛剛,做值日的自己被班裏的太妹攔住了,要自己說清楚跟校草封清之間的關係。天知道他們有什麽關係,封清隻是跟自己在體育課時候說過話,還是因為球砸到了安玲!


    而封清今兒見到自己了,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走著走著,身後傳來自行車的聲音。安玲沒想著往後看,哪知道自行車快要超越自己,忽然又停了下來。


    “喂!”大男孩笑的一臉燦爛,“你怎麽就一個人走?”


    他上身穿著白色襯衫,袖口處卷了起來,露出男孩子特有的有力手腕,他身材修長,長腿非常閑適地搭在地上,黑色的褲子下是一雙白色的球鞋。


    安玲垂下眼睫,看到的是封清白色的球鞋。她記得這雙鞋,那天上體育課時候,封清就是穿著這雙球鞋投球的,卻不想砸到了路過的自己。


    她覺著耳朵有些燒,張了張口,“我……我做值日。”


    無端的,覺著嗓子有些發澀。


    封清絲毫不覺察,他“哦”了一聲,看了看天色,笑著說,“你走著也怪累的,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了。”安玲終於抬眼看向封清,躊躇道,“沒事,我走著就可以迴去了。”視線不由自主地劃過封清自行車的後座。


    ……聽說,封清的女朋友才可以坐在後麵。


    封清卻一臉的不耐,“讓你上來就上來,別那麽多廢話了。這麽遠的路,天色有要黑了,自己要走到什麽時候啊?”


    封清連聲的催促下,安玲抿了抿唇,遲疑著邁步坐了上去。她側過身子,坐上了封清的後座。


    是男孩子的自行車,所以後座也有些高,她費力地側坐了過去,小小的身子無端地顯得有些瘦削。


    封清沒管那些,瞅著安玲坐了上去,腳收了迴來,一踩腳蹬子,自行車就飛了出去。


    安玲“啊”的一聲清叫,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封清的白襯衫。


    又慌張地丟了去。


    她甚至能感覺到剛才肌膚相觸間火熱的溫度,白襯衫上有他的味道……


    小路顛簸,安玲還是不得已,輕輕地拽了封清的衣角。


    那輕輕的力度,像是抓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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