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神色未便,輕描淡寫道:“何事,不如先說來,若在下能夠相助,定然不會置之不理!”


    雷元一改酒鬼之態,正襟危坐,拱手道:“幾十年前,家父突破元嬰關頭,族叔雷子路橫插一手,奪去了祖父傳與家父的傳家寶,也害得家父身銷道隕。”


    王朔點點頭:“家族之仇,另在下插手隻怕不太合情罷!”


    雷元一愣,神色變得黯淡無比。一旁的王玄與王巧兒插不上話,隻能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雷元又道:“殺父之仇,豈能不報,我與族叔早已斷絕關係,已算不得家族之事!”


    王朔眉頭一皺,歎了口氣:“你先將你那族叔修為,功法說來,我細細琢磨一番再做打算!”


    聞聽此言,雷元兩眼放光,將眼眶中淚水一抹,再三道謝後將雷子路之事說來:“此人修為金丹中期,修煉乃是火木雙屬係功法,法寶是一紅一綠兩色飛劍。”


    王朔再次點點頭,對一旁王玄道:“沒酒了!”


    “我有,我有!”雷元趕忙湊近,又取下一隻葫蘆,向王朔碗中倒去。


    王朔將雷元倒的酒水一口悶下後,雷元繼續為王朔滿上。


    一旁的王玄與王巧兒似乎發現異樣,互看一眼,搖了搖頭。


    一連八碗後,王朔歎了一聲:“好酒,釀製所用的靈藥隻怕不下百年罷!”


    雷元苦笑一聲:“都是自己釀的,王朔師兄若還想喝,隨時尋我,我有的是!”


    王朔搖了搖頭,麵無表情道:“並非師兄不幫你…”


    雷元一愣,瞪大了雙目,一旁的王玄與王巧兒同樣一愣:“師兄,你方才不與雷元師兄說好了麽?”


    “不錯,我說了若在下能夠相助,不會置之不理!”王朔盯著碗內中上下漂浮的藥渣,隨後從葫蘆中取出五瓶築基期服用的丹藥置於桌上。


    “師兄,你這是!”雷元盯著丹藥瓶子疑惑道。


    王朔歎了口氣:“在下實力不過金丹初期罷了,對陣金額中期,實在力不從心,這些丹藥,算是雷元師弟酒水的補償了!”


    言畢,王朔起身朝幾人拱了拱手,轉身朝屋外走去。


    走出屋門不過七八步,雷元大踏步追上前,跪倒在王朔麵前哭道:“師兄,自從家父逝世後,我於宗派中地位一落千丈,更是得不到金丹期師叔師伯們的賞識,宗中無勢無力,僅能閑暇之時尋王玄師弟飲酒暫忘舊事!”


    今日聽聞王朔師兄已達到金丹,忽又覺報仇有望,才向師兄求助,還望成全!”


    王玄與王巧兒一同追出,見雷元跪倒於王朔麵前,王玄打算上前,卻被王巧兒攔住。


    王朔眼珠子一轉:“要我對陣金丹中期,隻怕…”


    雷元一咬牙道:“若師兄能替我報殺父之仇,我願將傳家寶拱手分與王朔師兄!”


    聞聽此言,三人同時神色一變。王玄與王巧兒齊聲道:“雷元師兄,你這可當真?”


    雷元歎了口氣:“傳家寶乃一煉器法門,比起高級功法強過不少。若真能殺了那狗賊,複製一份贈與師兄又如何,好過擱在那狗賊手裏爛死!”


    王朔猶豫一番後,點點頭:“既然雷元師弟都給出這般恩惠,在下也不好拒絕。不過話說在前頭,若我鬥法比不得那狗賊,報仇之事還是算了罷!畢竟性命最重要!”


    雷元激動恨不得朝王朔磕幾個響頭,卻被王朔扶起:“不過互助罷了,何必如此!”


    …


    夜裏,將這天狼宗逛了一遍迴到斷崖穀。


    洞府內二人各自待在自個臥間內,王朔才往桌前一坐,耳邊便傳來林瑩話語:“那蓉兒倒是個難得的苗子!”


    王朔微微一笑:“那可得你好好培養!對了,你元神恢複需要多少年?”


    林瑩一笑:“想不到你還知道關心我,這鹿角非凡物,恢複能力極強,不出五年應該能夠恢複罷!”


    “五年!”王朔大驚,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鹿興兒頭上的鹿角。身為聖靈,鹿角擁有此等強大功效也並非不可。


    王朔點點頭:“能快些恢複就好了,至於害你之人,何事報仇?”


    林瑩那便沉吟一小會後冷冷道:“我定要那賤人好受!”


    感受到林瑩傳來的極寒之意,王朔驚起一身雞皮疙瘩,起身至林瑩門外:“我也有一仇人,金丹中期,今日打算將這仇報了!”


    林瑩咯咯一笑,臥間門靈光一閃,一道水藍色令牌穿過石門,懸浮於王朔麵前,王朔接住後問道:“這是何物?”


    “此乃我親自煉製的寒冰令,元嬰期以下不可能有人扛得住此物,你給那人看了,那人自然懂得!”


    王朔點點頭,將令牌收入葫蘆後迴到了自己的臥間。


    …


    四個月後,雷家府中,雷子路正躺在太師椅上琢磨著如何納入第八房太太。


    此子身材矮小,長得方頭大耳,一臉絡腮胡子,滴溜溜的小眼睛實在看不出像雷家主人。


    自從將兄長,也就是雷元父親除去後,自己安然坐上了家主之位,並得到了家傳煉器法門。


    可惜自己資質不足,多年來煉器術停留於中期法寶的水準,寸步難進,索性便將傳家寶丟在葫蘆中,再沒翻看過。


    “行罷行罷,就把附近王家那標誌的美人納入罷!”


    言畢,此人美滋滋地閉上了眼,時不時傻樂一笑。


    就在此時,一名侍女手中端著一枚藍色令牌從門外進入屋內。


    一入屋,見雷子路躺在太師椅上傻樂,便往門框上一靠:“怎麽,又想要把哪家姑娘納為妾了?”


    雷元眼都不睜,一擺手:“來,我胸口癢癢,給我撓撓!”


    那侍女嫵媚一笑,上前坐於雷子路懷中。雷子路一把摟住此女,睜開眼大笑道:“樂兒,你我多久沒做了?”


    那名樂兒的侍女冷笑一聲:“你夜夜笙歌,哪裏記得與我何時做的?”


    正說著,雷子路便伸手去扒那樂兒的衣。樂兒也不抗拒,將雷子路胸口衣物扯去,手往他胸口一按。


    “哎呦喂!”雷子路似乎是受了刺激,大叫一聲:“你手裏咋那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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