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紛紛應是,蓉卿擺著手:“都去忙吧。”


    眾人這才散了!


    天放了大亮,蓉卿由蕉娘陪著又巡視了一番,二夫人,樺大奶奶和洵大奶奶以及連二奶奶聯袂而來,蓉卿笑著迎她們,二夫人就攜了她的手,笑道:“昨兒晚上老太君就打了招唿讓我們今兒早點過來,我們也打定了主意,雖不能幫什麽忙,但也能撐撐場子。”


    “我心裏正沒底,有二嬸和三位嫂嫂在,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蓉卿笑著朝三人行禮,又道,“這會兒還沒有人到,二嬸和兩位嫂嫂先進去坐會兒。”蓉卿也不能真的使喚她們。


    二夫人笑著點頭,樺大奶奶道:“我去廚房給你瞧著點兒。”又指著洵大奶奶,“讓她去給你看顧著茶水肆,不能讓她去廚房。”


    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連二奶奶道:“那我就陪著二嬸在正廳陪客吧,一會兒人來五弟妹忙起來,總要有人看顧,祖母應該還有會兒到。”蓉卿笑著道謝,大家都散了各自去準備。


    她剛轉了身,外頭就有婆子來報:“壽山伯的祝夫人和祝二奶奶來了。”蓉卿忙頷首提著裙擺去迎,就見祝夫人帶著齊丹鷺娉婷而來,祝夫人比上一次瞧見時瘦了點,蓉卿過去行了禮,道,“聽嫂嫂說您前些日子染了風寒,身體可大好了,我原想去,可當時有孝在身,就……”祝夫人擺擺手,笑道,“齊樺媳婦兒都與我說了,你剛搬過來事情多的很,不去也罷,我也隻是小病,不用擔心。”


    蓉卿笑著點頭,又和齊丹鷺行禮,齊丹鷺和連二奶奶是正經的姑嫂,相貌上像極了四夫人,個子小小的很精神的樣子,但要比四夫人更為和氣一些,“弟妹別客氣,你忙你的,我和婆母自己去就好了,都是一家人!”


    “現在人也沒到,我陪著您們走走。”蓉卿滿臉的笑容,問起齊丹鷺的兩個孩子,“都挺好的吧,怎麽也沒有帶過來。”齊丹鷺比齊皓小半歲,大兒子八九歲了。


    “皮的跟猴兒似的,帶來了還不知道怎麽鬧騰。”齊丹鷺無奈的搖搖頭,問起齊宵來,“去衙門了?”


    蓉卿點頭道:“一早就走了,不過說是中午就迴來。”雖沒有請男客,但有齊宵在,若是有男客來他也要招待。


    三個人說著話到了正院,祝夫人打量著院子裏的擺設,頷首道:“成寧公主向來是講究的人,這院子我原也來過一次,如今瞧著比以前還要精致些。”又看著蓉卿,“真是能幹的。”


    蓉卿紅了臉,正要說話,這邊婆子來迴稟道:“德慶侯曹夫人來了。”她應了一聲,祝夫人已經開口道,“趕巧了,我和你一起去迎迎。”又迴頭吩咐齊丹鷺,“你也別閑著,瞧著自己能做什麽,也搭把手。”


    齊丹鷺應是。


    蓉卿笑著朝齊丹鷺行禮,跟著祝夫人重新往外走迎曹夫人,走了幾步祝夫人轉目看著她,開口問道:“你五嬸是不是來你這裏,求你保媒了?”


    看來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啊,蓉卿也不瞞著,點頭道:“是!五嬸確實提過這件事。”


    “你別搭理她。”祝夫人笑容很冷淡,“肖家雖家底單薄,可人家長子將來是要承嗣的,逸姐兒是什麽料她不知道我們還看不出來,就該本本分分的找個老實的嫁了,日子過的輕鬆點,哪有她這樣,上趕著往麻煩堆裏鑽,隻瞧見權勢不想她女兒可能受得住。”


    蓉卿對祝夫人的印象頓時好了一分,她這番話說的很中立,並沒有因為身份低估或是高看了誰。


    隻是祝夫人能這麽說,她卻不能應,笑著道:“我沒有姑母想的周全,隻是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也沒有這經驗。”祝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做的對,一會兒肖夫人來了,她若是開口,我心裏有數,你是小輩說多了她嫉恨你。”


    她這麽說,蓉卿求之不得,笑著點頭應是。


    “你來的這麽早。”曹夫人已經帶著曹紅進了門,她和祝夫人早年就相識,這會兒見麵也比尋常時隨意一些,祝夫人點頭道,“她也沒有辦過大宴席,我早點來幫著看顧點。”


    “還是姑母貼心。”曹夫人笑著和蓉卿說話,蓉卿和她行禮,點頭應道,“是!”這邊曹紅和她行了禮,蓉卿陪著幾個人往裏頭走,祝夫人就和她道,“今兒還不知跑多少趟,有我陪著她們就成,你忙你的。”


    蓉卿看向曹夫人,曹夫人點頭道:“聽你姑母的,我們都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去。”蓉卿笑著應是,和曹紅道,“一會兒你逸姑姑過來,讓她陪你說話。”


    曹紅應是,幾個人結伴而去。


    剛送走曹夫人和祝夫人,這邊肖夫人到了,她一個人來的下了車蓉卿扶了她,肖夫人穿著一件胡灰色妝花緞褙子,帶著珊瑚紅的寶石耳墜,年輕雍容,蓉卿笑道:“怕您忙不能來,還想著遣個人去接呢。”


    “這麽近,接什麽。”肖夫人說著笑道,“這個宅子可真是不錯,一進門我瞧見外院裏頭就精致氣派,你們住過來是對的!”蓉卿笑著應是,肖夫人又說起肖玉磬來,“若不是守孝,也能讓她來幫你。”


    “筠哥兒離不開她,就是沒有孝我也舍不得勞動她,苦了我們筠哥兒。”她說著扶著肖夫人進去,肖夫人微微頓足,問道,“上次的時你四嫂和我說過了,沒讓你為難吧?”


    蓉卿搖著頭:“沒有,就怕給您為難了。”肖夫人擺擺手,“齊府五房的小姐我也打聽了,人是不錯,隻是……”她有些猶豫,蓉卿明白她的顧慮,頷首道,“您不用顧忌我,婚事是大事馬虎不得。”


    肖夫人放了心,微微點頭,又四處看看,問道,“秦夫人,王夫人和陳夫人來了沒有。”


    蓉卿搖頭,迴道:“許是還有一刻。”話落,就聽到後頭有人笑道,“我說耳根子怎麽紅了,原是有人念叨我呢。”


    蓉卿就和肖夫人一起迴頭去看,就瞧見三位夫人結伴下了車,兩人皆是笑了起來,肖夫人對王夫人道:“我這不是想著你,所以念著,哪像你這沒心沒肺的,也不去我那邊坐坐。”


    “我的夫人哪,我何嚐不想去,隻是也要有空才成啊。”王夫人笑著又指著秦夫人,“不信你問她,我這段時間可是焦頭爛額的。”


    秦夫人笑著點頭,陳夫人也是道:“她確實,忙的連喝口水睡個安慰覺的時間都沒有。”


    蓉卿和肖夫人皆是一愣,問道:“怎麽了,可是家裏要辦喜事?”王夫人擺擺手,“哪是喜事,是我婆母病了,我到處求醫,也沒有起色,可不是愁死我了,害的我家王大人連來了幾封信催著問著。”王夫人和王彪的孩子都還小,上頭還有一位老母親。


    肖夫人擔憂的問道:“怎生病了,太醫怎麽說?”王夫人看了眼蓉卿,歎著氣道,“中秋節那天染了風寒,後麵就一直沒好,原也沒有當迴事,哪曉得一直拖到今天。請了太醫來瞧,外頭也喊了郎中,都說是風寒,可下了藥也沒見好轉!”


    “這樣啊。”肖夫人歎了口氣,“要不然再尋人去外頭找找看,年紀大了,有病拖著總是不好的。”若是太夫人去了,王彪可是要守孝的。


    王夫人點著頭:“已經托人打聽去了。”說完擺擺手,“瞧我們,可是上門來賀喜的,說這些做什麽。”又看著蓉卿,“前些日子就知道你搬了,想著你許是要辦喬遷宴,就忍了忍,便是不請我們,我們也要來的。”


    “怎麽會不請呢。”蓉卿笑著道,“落了誰也不能落了幾位夫人。”上一次涼國公府春宴,來的都是些伯公府的夫人,所以四位夫人隻去了肖夫人一人。


    幾個人說著話議著園子裏的景致,蓉卿怕她們累,要了滑竿來,秦夫人擺著手道:“走走就成,不用這些勞什子東西。”幾個人皆是笑了起來,陳夫人道,“江南的女子柔弱,咱們也要入鄉隨俗才是。”話落,就靠在秦夫人的臂膀上,秦夫人笑拍了她,“沒個正經的。”大家一陣笑,秦夫人又道,“我可裝不了那些,從北方出來的,學不來這一路三咳梨花帶雨的樣子。”


    蓉卿喜歡和他們聊天,不會彎彎繞繞讓她覺得舒暢,便跟著幾個人往內院裏頭走著,又介紹著沿途的花花草草,一路笑著說到正院裏頭,祝夫人和曹夫人以及齊丹鷺正在正廳裏喝茶聊天,曹紅安靜的坐在一邊,二夫人和連二奶奶陪著聊天,很是熱鬧的樣子。


    蓉卿陪著幾位夫人進去,彼此引薦後按身份坐了下來,蓉卿剛端了茶,這邊婆子來迴:“南安侯的餘夫人和送過哦概念股的單夫人來了。”話落,正廳裏安靜了一刻,兩位夫人可是如今最炙手可熱的。


    二夫人陪著蓉卿一起出去迎,餘夫人上次她見過,今兒穿著一件玫紅的對襟革絲褙子,笑眯眯的看著蓉卿,蓉卿行了禮,餘夫人道:“可是比春宴的時候還要標致。”蓉卿笑著說誇讚,餘夫人問道,“都來了哪些人?”


    蓉卿一一答了,餘夫人笑著微微頷首,蓉卿又去和單夫人行禮,她的樣子讓蓉卿想到了華靜芝,高高瘦瘦的麵容嚴肅不苟言笑的樣子,視線落在蓉卿身上,微微一打量,蓉卿暗暗挑眉道:“常聽五爺提起宋國公,就一直仰慕您,今兒總算是有緣得見了。”齊宵雖和單竟一平輩身份來往,可她和單夫人年紀相差太大,平輩之稱就有些不合適。


    “五奶奶客氣了。”因著二夫人在,她們稱唿蓉卿依然隻能用五奶奶的稱唿,“我身子不大利索,一直不常出來走動,五奶奶往後得空,也去我那邊坐坐。”


    蓉卿笑著應是,和二夫人一起陪著兩位夫人進去,餘夫人笑道:“老太君可來了?”


    “方才婆子來迴了,說是一會兒就到。”蓉卿笑著道,“夫人先稍坐一刻歇歇腳。”


    餘夫人微微頷首,轉目去和單夫人說話,二夫人就拉了拉蓉卿的衣袖,問道:“可請了太子妃和誠王妃娘娘?”蓉卿點了點頭,“下了帖子。”但楊氏身體不好,她和單氏又不熟,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那就好,人家來不來是人家的事,我們不能丟了禮數了。”二夫人見著單夫人有些顧忌的樣子,沒有以往的活絡,蓉卿頷首應是,幾個人進了房裏。


    過了一刻老太君帶著幾個兒媳和孫媳過來,蓉卿抱了翼哥兒在手裏,幾日不見翼哥兒長的白白胖胖的,越發的與齊皓相像,她笑著和唐氏道,“四哥看著是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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