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淩府的溫暖,是曲府幾十年加起來都比不上的,無怪乎哥哥怎麽樣都要娶嫂嫂,愛嫂嫂,就連蘇璃、望月他也是愛護得緊的。


    慕飛哈哈笑著,與姑父說話。


    “姑父給我銀票就行,爹娘太扣了,一個月才給五百兩銀子,都不夠出去吃兩頓的。”


    淩將軍一碗就飛了過去,慕飛抬手接住,穩穩當當,曲簫見他身手這般好,站了起來,與他們兄弟兩施禮。


    “二位兄弟,出去比試比試?”


    “走啊。”


    一聽說有架可以打,那自然是成的,二話不說,卷著風一樣的就出去了,淩夫人笑得十分的尷尬。


    “出身在外,忙著這那的,就疏忽教導他們了,一身的痞子樣兒。”


    “嫂嫂哪裏話,這樣的孩子,活得多開心,我如今也越發覺得隨心而活、隨性而動,是一件多麽奢侈和幸福的事情,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話極不像是一位站在雲端的文人說出來的,但是卻合極了淩將軍的胃口,哈哈笑了起來,外麵傳來打鬥哎喲的聲響,還有管家喊著公子們小心些的話,他們也懶得管,反正打傷了,沒幾日就又好了。


    淩將軍知道他心急,也不再言其他,喝了兩杯下肚,便與他細說這事,曲塵恩聽說妻子和孩子要待璃兒下嫁之後,再正式搬過來,眼裏明顯的就有失望,但也理解,這是應當的,不能讓璃兒在出嫁之前再出什麽事情。


    隻要是真的和離了,那便是天大的喜事,他便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再娶舞兒進門,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在乎這一二個月的。


    更何況,過了年他也忙碌得很,世家子弟全都要準備恩考,都要進書院讀書,他隻怕也要沒日沒夜的看顧,如今府裏的貼子已經堆得老高了,全都是各世家要拜見的,他全都拒絕不見,隻讓人放話,承蒙看得起,願意進書院讀書的,他必定知無不言,好生教導。


    但是有一點,他卻十分的嚴厲,那便是在他生病的時間裏,有學子們聚集,在書院與一位自詡學識高深的小姐見麵,且那位小姐在學子們的嘴裏十分傳神,曲先生令人查實,將牽頭的二十幾名學子全都踢出了書院。


    並且下了通告,若是覺得那位小姐學識高深,想要與之學習的,皆可以離開書院,去逐玉閣拜那位小姐為師,他曲塵恩教不了。


    這消息一下來,就把那些在場的學子們嚇慌了,於是貼子便跟鵝毛大雪一樣的往曲府裏遞。


    好些個學子在府裏被打了板子!


    而且自那件事情之後,便一直有人談論,說是她身後的任玉壺用動作指點,實際上那位小姐根本沒有什麽真才實學,那些老爺夫人聽了打聽來的事情,更加惱怒,於是又有些世家公子多挨了一些板子。


    如此一來,大家便膽顫心驚起來,若是被書院拒絕接收,那來年的恩考還有什麽希望,這不是斷絕了世家的入官之路嗎?


    此事一鬧起來,京城頓時開始人心惶惶,各世家開始緊緊的看著自己的公子,哪怕出門都是三四個人跟著,一旦有什麽偏頗,就立即迴家受罰。


    如此一來,世家的嫡子們是斷斷不敢再與逐玉閣拉上什麽關係的,有些人就算是繼續如此,也是庶子或者是一些紈絝子弟。


    若一說紈絝子弟,趙淵他們幾個聽到了,忍不住也是要叫冤枉的。


    他們從頭到尾隻在外麵吃喝玩樂,可半分也沒有理會過那什麽舉世才女的。


    一個時辰的天聊下來,淩將軍與曲塵恩的感情簡直是突飛猛進,淩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明明是坐在對麵的丈夫,聊著聊著就坐到了曲先生的旁邊,從曲先生請喝茶,到妹夫喝茶,再從作揖打躬的到拉著人家的手喊話……


    她呐呐的起了身,擦了一下冷汗,覺得還是不要把文人和武將區分得太開為好,偶爾也還是有特例,能完美的成為一家人的。


    她轉身默默的去準備餐膳,孩子們在院子裏打得鼻青臉腫的,又濕了一身,如今已經去沐浴更衣去了。


    好在她已經習慣了,所以隻是尋常的送了藥過去,讓下人給他們上藥,然後就去廚房了。


    廚房裏轉一圈出來,看到一身天青色的曲簫,其實……淩夫人覺得曲簫這孩子也是不錯的,也愛武功,也愛打,和惜兒倒也相配……但是念頭一過又覺得不妥,這輩份差著呢,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如何了,真叫人擔心。


    但願她能把那小子拽迴來吧!


    曲塵恩被送出淩府的時候,已是微醉,曲簫不敢離了他的身,怕他醉了亂說話,好在曲塵恩是真正的讀書人,喝醉了酒,也隻是吟詩作對,不說旁的。


    ……


    蘇府裏,蘇丞相自迴到院子裏之後,就一直閉著門,喝了二壺酒,躺下去之後就沒起來,他親自寫下了和離書,放淩曼舞自由,如今他是真正的和淩曼舞沒有瓜葛了。


    那個孩子明明是他準備培養成嫡子一脈的,如今也和他沒有關係了。


    以前他從不覺得淩曼舞在府中受過什麽苦,隻覺得她性格不行,所以才會影響了夫妻的感情,可是現在不旦不屬於自己,再細細迴想起來,自己和淩兮顏背著她相會、在一起、生孩子……種種種種,倒當真是傷透了她的心。


    自己與她也曾琴瑟合鳴過的,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她是多麽的開心啊。


    淩兮顏端著茶水進來,眼底的慌意不斷的閃爍又隱去,她不知道蘇丞相身上的藥性是否褪去,也不知道丞相是否知道真情,所以她忍不住要來試探。


    見他安靜的躺著,並沒有對自己發難,淩兮顏心裏暗暗籲了一口氣。


    “老爺,起來喝杯茶,潤潤喉嚨。”


    她上前俯身扶著蘇丞相坐了起來,喂他喝茶,蘇丞相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璃兒說的話在他的腦海裏轉,如果說最大的受益者誰,那自然是淩兮顏,康郡主本就是嫡妻,生的本就是嫡子,無需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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