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秋芙蓉失蹤的事,她一整天心裏不安,所以想來問問莫寒風,有沒有人收買血魔刺殺秋芙蓉,沒想到正遇到沐恩父子圍殺莫寒風,還好她來了,要是她不來,莫寒風今日不就危險了?


    “不過是暫時扼製內力的藥而已,十二個時辰內,他無法動用內力,形同廢人,若他強行啟動內力,全身筋脈盡斷而亡。”沐學海盯著玉綰迴道。


    多日未見,玉綰又美了幾分,更像玉婉了。


    不過,早知玉綰會來,他應該給莫寒風直接下毒藥,毒死他再說。


    玉綰眉頭擰起,素手一揮,一片花瓣急速飛向沐學海。


    沐學海大驚,立即翻身閃躲,卻未能躲開,花瓣狠狠紮進了他的後背,痛得他單膝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好詭異的手法,竟比玉婉那百發百中的飛刀還厲害,這個玉綰究竟是人是鬼?


    沐恩痛唿:“海兒!”


    以前以為莫寒風是他的兒子,他便棄了沐學海,在沐嫣想讓沐學海接大位的時候,他還想著要殺了沐學海,但如今他知道莫寒風不是他的兒子了,沐學海便是他沐恩唯一的兒子,沐學海不能有事。


    “公子!”天罡立即衝到沐學海身邊,點了他後背的穴道為他止了血。


    風馳眾人在心中暗暗拍掌,打得好!


    玉綰冷冷看了地上的沐學海一眼,對風馳等人道:“帶公子走!”


    “是,小姐!”風馳立即扶著莫寒風離去。


    沐學海猛地站起身,朝天罡命道:“不準讓他們活著離開,放箭!”


    因用力過猛,後背一痛,血又緩緩而下,他強忍著痛意揮開要向前幫他止水的天罡,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莫寒風和玉綰,否則別說成就大業,沐家也保不住!


    “姓沐的,你難道就不怕我要了他的狗命?”玉綰緊了緊掐住沐恩脖子的手,冷聲問道。


    沐學海陰寒一笑:“玉綰,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你要殺他盡管殺,他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眾人大驚,沐學海竟然如此喪盡天良,不顧自己親生父親的生死?


    “海兒?!你怎麽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什麽叫與你沒有半點關係?”沐恩氣得大吼。


    沐學海陰狠迴道:“沐恩,現在你知道是我的親生父親了?在你心中,你可有把我當你的親生兒子看待?沐顏沐月和府中所有的女兒以及我,你從來沒有當成是你的孩子,我們隻是幫你穩固權利的棋子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無數次想要殺我,若非你還有利用價值,我早就殺了你,怎麽會讓你指著鼻子打罵?”


    “你、你、你……”沐恩氣得說不出話來。


    沐學海仰起下巴,看向滿天漆黑:“要不是當年我娘將莫寒風趕出了沐府,你會把嫡長子的位置給我嗎?莫寒風一迴來,你就讓我變迴了庶子,更是將我一次又一次地囚禁,你這樣一個不顧兒女性命的父親,我會認嗎?在我心中,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父親過,隻不過想利用你成就我的大業罷了!”


    “畜牲!”沐恩從牙逢裏擠出兩個字來。


    昨天晚上,沐學海果然看出了他要殺他,還對他恭敬是因為沐學海還需要他,一旦他沒有了利用價值,沐學海便會毫不猶豫地棄了他,他怎麽會生下這麽一個不孝之子?


    沐學海笑道:“這兩個字放在你身上最合適,一個連親生女兒都殺的人,才是真正的畜牲!”他看向天罡:“不用管這老不死的,放箭!”


    “是,公子!”天罡隻聽沐學海的,而府中的弓箭手又隻聽天罡的,他趕緊朝眾弓箭手命道:“放箭!”


    眾弓箭手知道,若放走了莫寒風眾人,他們也是死,所以現在隻有不顧沐恩性命,殺了莫寒風眾人再說,立即應道:“是!”


    然後搭箭拉弓,再次朝莫寒風眾人射去。


    玉綰緊緊掐著沐恩的脖子,森寒道:“沐恩,做人做成你這樣,真夠失敗的,既然你親生兒子不顧你的性命,我就送你下地府見閻王!”


    話落手上一用力,就要結束了沐恩的性命,卻聽到——


    “皇上駕到,太皇駕到——”


    眾人大驚,紛紛看向門口。


    見一身明黃龍袍的東方傲和一身銀灰色龍紋錦袍的東方武帶著慕容殘和齊語堂秋虎以及一眾侍衛浩浩蕩蕩而來。


    東方傲進得門來,指著一眾準備放箭的弓箭手威嚴喝道:“大膽,還不住手?”


    沐學海眸子轉了轉,趕緊掀袍跪地:“參見皇上,太皇!”


    一眾弓箭手見主子跪下了,這才紛紛棄了弓箭,先後跪地大唿:“參見皇上,太皇!”


    “皇上,救老臣!”沐恩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唿救命。


    東方傲指著他怒道:“救你,朕要砍了你!”


    沐恩僵住!


    玉綰見東方傲來了,不必再抓著沐恩這個廢物,猛地將他摔了出去,拍了拍弄髒的手,快步走到莫寒風身邊,小聲問道:“你怎麽樣?”


    “我沒事,小綰。”莫寒風怎麽會沒事?他隻是不想讓玉綰擔心他。


    沐恩摔了個四腳朝天,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跪地道:“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莫寒風他是莫萊的兒子,他潛伏在沐府是想殺老臣,皇上!”


    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倒打一耙,否則讓東方傲看到了莫寒風手中的證據,他怎麽死都不知道。


    “閉嘴,沐恩,莫寒風的身份朕與太皇早已知嘵,也是朕和太皇讓他來沐府查你的罪證的,當年你誣陷莫萊將軍通敵叛國一案,朕一直暗中命人在查,礙於一直沒有查到證據罷了,如今,朕有證據證明,當年通敵叛國的不是莫將軍,而是你沐恩!”東方傲指著沐恩怒喝。


    沐恩臉色大變,原來東方傲一直相信莫家是冤枉的,還派人在查他,要不是他將證據藏得隱蔽,東方傲早就找到證據為莫家翻案了,可是證據還在莫寒風手中,東方傲如何知道他通敵叛國的?


    他當下淚流滿麵道:“皇上,老臣對聖顏國忠心耿耿,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皇上和太皇之事,太後是沐家的女兒,老臣不可能做這種蠢事啊!”


    “哼!沐恩,朕就知道你還會狡辯,齊少將軍,將人帶上來。”東方傲命道。


    齊語堂抱拳領旨,看了身後的錢淺一眼。


    錢淺立即轉身出去,將人帶了進來,摔到了沐恩麵前。


    沐恩朝地上痛得大叫的人看去,見是沐白氏,不由得大驚,沐白氏是何時落到東方傲手中的?


    東方傲負手倨高臨下地看著沐恩道:“沐恩,她你應該認識吧?”


    “老臣自然認識,是老臣的妾室白氏。”沐恩眼珠子轉了轉,老實答道。


    東方傲冷哼一聲:“她可是傾瀾國的人,潛伏在你沐府二十幾年,你難道不知?”


    “啊?老臣實在不知!”沐恩假裝驚訝萬分。


    沐白氏衝到沐恩麵前又打又罵:“沐恩,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年你與我皇宇文定盟誓,準備奪取聖顏國江山,我皇派我前來幫你,這些年來,我雖為傾瀾國的人,也為你生兒育女,東窗事發,你竟然一口否認,你還我的女兒來,你還我的女兒!”


    早知道沐恩如此喪心病狂,她怎麽樣也不會為他生兒育女。


    “瘋婆子,你胡說八道什麽?”沐恩一把將白氏推開,抱拳對東方傲道:“皇上,您別聽這個瘋婆子胡說,兩個女兒去世,她受了打擊,胡言亂語,皇上,他是在怪老臣沒有保護好女兒呀!”說罷痛心地抹起眼淚來。


    莫寒風看著白氏,今天他將沐白氏和那個蒙麵男子抓住,從沐白氏口中得知他們是傾瀾國的人,其實他早已經猜到了,如果沐白氏不是傾瀾國的人,怎麽會認識當年母親毒害沐恩的絕顏之毒,而且沐白氏身上有絕顏的香味。


    隻是母親沒有想到,沐白氏是傾瀾國的人,否則她絕不會用絕顏來殺沐恩。


    聽著沐恩的狡辯,他忍無可忍,捧著匣子向前:“沐恩,事到如今,你還滿嘴謊言,這匣子裏,有你與傾瀾國聯絡的所有信涵,以及你勾結朝中官員陷害莫家的書信,你的謊言沒有人會信了!”


    他吃力地將匣子遞給東方傲。


    東方傲命長福接過,打開拿出書信一看,當下大怒,將所有的信涵全砸在了沐恩的臉上,吼道:“沐恩,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皇上,這些都是莫寒風假造的,老臣實在沒寫過這些信。”沐恩直口否認。


    隻要他不承認,東方傲又能拿他如何?他得盡量拖延時間,等太後來救他!


    莫寒風怒道:“這些書信都是你親手所寫,上麵的字跡都是你沐恩的,你還敢狡辯?”


    “字跡可以模範,不足為證!”沐恩再辯。


    莫寒風拳頭一拽,正要再開口,慕容殘月向前一腳將沐恩踹飛出去,怒道:“死到臨頭還嘴硬,這麽多證據在你麵前,你還敢不承認,本莊主先砍了你的雙腳,再慢慢給你上大刑,看你認不認罪!”


    他本在美人居掃茅草,春花秋月迴來稟報,秋芙蓉並不在宮中,而暗中保護玉綰的人卻告訴她們,莫寒風在沐府被圍殺,他立即換了衣服進宮請出了東方傲,還好來得及時。


    玉綰聽到慕容殘月那公鴨一般嘶啞的聲音,眉頭一擰,怎麽這麽熟悉?


    “那、那也是……屈打……成招!”沐恩被踢得吐血,捂住胸口反駁。


    也隻有慕容殘月敢當著東方傲的麵打他,該死的慕容殘月,他早該殺了他的!


    慕容殘月輕咳了一聲,這幾天嗓子好些了,他又吃了一把生辣椒,所以嗓子又啞了,嘶啞的聲音聽著實在奇怪,他卻顧不得什麽,泄了憤再說:“本莊主就屈打成招了,你若覺得冤枉,就去地府找閻王講理去。”


    說罷走過去又踹了沐恩幾腳。


    眾人聽到慕容殘月的聲音都皺起了眉頭,隻有莫寒風和齊語堂一臉平靜。


    莫寒風在慕容殘月引他出去那晚已經聽到了慕容殘月那難聽的聲音,所以沒覺得有什麽,齊語堂則是知道慕容殘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亦不覺得奇怪。


    “慕容莊主不必與這種人一般見識,有了白氏的證詞和這些信涵,沐恩就算不認罪也沒關係,皇上照樣可以將其滿門抄斬!”齊語堂勸道。


    莫寒風抓到沐白氏和那個傾瀾國男子後,便讓風馳四人將人交給了他,目的是為了讓他審出傾瀾國安排在齊家的奸細。


    沐白氏不知奸細是誰,而傾瀾國的男子的嘴卻硬得很,他用盡辦法也沒能從他嘴中撬出半個字,正惱火間,暗中保護玉綰的人稟報,莫寒風在沐府造了圍殺,他顧不得什麽,帶著沐白氏進了宮,正好遇到慕容殘月帶著東方傲出宮,他便再去請了東方武,為了是防止沐恩以娘舅身份壓東方傲。


    莫寒風道:“不,今天我要讓他心甘情願地認罪。”他拿出那道空白聖旨遞給東方傲:“皇上,這是在沐恩的密室中找到的。”


    東方傲接過,打開一看,臉色驟然黑沉如此時的夜空,猛地拽緊聖旨怒喝:“來人,將沐恩拿下,就地正法!”


    眾人看到那空白聖旨亦是臉色大變,沐恩竟然有空白聖旨?


    “皇上,冤枉,那聖旨不是老臣的,是莫寒風陷害老臣,老臣冤枉!”沐恩磕頭大喊。


    莫寒風拳頭拽得咯咯響,當年沐恩聯合黨羽,逼得父親自刎金殿,與此番情景不徑相同,唯一的區別是,沐恩是確有其罪,而父親清清白白。


    一直靜不作聲的東方武大袖一揮道:“沐恩,孤當年對你信任有加,你竟然勾結傾瀾國,誣蔑忠臣,陷孤於不義之中,更握有空白聖旨,密謀造反,孤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你的,但在你沐府找到,你便難逃其罪,來人,殺!”


    “是!”秋虎親手持劍向前,今天他要親手宰了沐恩,為姨娘報仇。


    他今天進宮問了東方武,東方武說娘見過他後便出宮了,宮門口的守衛可以做證,他也去宮門口問了,娘確實已經出宮,那麽,娘有可能也是被沐家的人殺了,他今天要將沐恩戳成馬蜂窩!


    “皇上,太皇,老臣冤枉,冤枉呀!”沐恩見秋虎兇神惡煞地朝他走來,嚇得身子發抖。


    太後,你怎麽還沒來?


    沐學海跪在一旁並不出聲,沐恩死不死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該怎麽脫身?


    秋虎走到沐恩麵前,咣一聲拔出利劍,揮起一個絕美的幅度,刺向沐恩。


    “住手!”


    千鈞一發之跡,沐嫣的聲音突然傳來。


    沐恩大喜,太後,你來得真是及時!


    一眾大內侍衛讓開一條路,沐嫣帶著宮人匆匆而來,走到東方傲和東方武麵前,急問:“皇上,太皇,你們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太後自己問問沐恩做了什麽!”東方武怒聲迴道。


    若不是沐嫣多年慣縱,沐府怎麽會無法無天?


    沐恩趕緊連滾帶爬,爬到沐嫣腳邊,哭求道:“太後,老臣是冤枉的,莫寒風是莫萊之子,他誣陷老臣通敵叛國,皇上和太皇都不信老臣,太後,你要相信老臣是清白的!”


    “皇上,他可是你舅舅,怎麽會通敵叛國?”沐嫣看向東方傲質問。


    現在東方武是指望不上了,隻能指望這個親生兒子,無論如何,沐家不能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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