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語堂抱拳一拜:“孩兒領命。”想到什麽他問:“莫寒風在哪?”


    齊語馨迴到左將軍府,齊語堂並不在府中,她問了下人才知道,齊語堂剛剛匆匆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齊語馨想,齊語堂那麽在意玉綰,此刻定是知道美人居發生了什麽事,估計去找玉綰了,於是放下心來,卻沒心思再去聽書,讓青衣派個人去迴了尚書府。


    ……


    “不用找了。”馬車到了第一莊,玉綰掏了錠銀子出來給車夫,便急步朝第一莊而去。


    車夫高興道了謝,駕著車離去。


    門口守衛見有人來了,向前攔下問:“來者何……”卻是話未說完,已被幾片花瓣割斷了喉嚨,倒地身亡。


    玉綰滿眸森寒,周身縈繞著騰騰殺氣,一路進去,凡是攔她的人無人活命。


    秋芙蓉和慕容嘵風聽到動靜出來,見是玉綰殺了進來,一路的屍體,血流成河,兩人大驚失色,看上去柔弱善良的玉綰,竟如此狠毒?


    隨著慕容嘵風和秋芙蓉出來,無數護衛也紛紛衝了出來,將玉綰團團圍住。


    秋芙蓉正欲向前問玉綰發生了何事,為什麽要來第一莊殺人,慕容嘵風搶先衝了上去,兇道:“瘋丫頭,你為什麽殺我第一莊的人?”


    私闖第一莊,她有幾個腦袋?


    “叫慕容殘月出來!”玉綰掃了一眼圍著她的一群沒用的護衛,朝慕容風冷道。


    聲音冰寒三尺,令人背脊發寒。


    一路殺進來,她白衣翻飛,發絲淩亂,滿身戾氣,說不出的嚇人。


    那群圍著玉綰的護衛,被玉綰身上的煞氣嚇得緊了緊手中的劍,這名白衣女子長得這般美,年紀也不大,竟這麽厲害兇殘?


    慕容嘵風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問道:“你見我哥做什麽?”


    玉綰父女傷了她哥哥,第一莊還沒找他們算賬,玉綰倒先衝到第一莊來殺人了?


    豈有此理!


    “我再說一遍,叫慕容殘月出來!”玉綰向前一步,聲音大了幾倍,如冰箭般,直刺眾人耳膜。


    一群護衛也跟著走了一步,緊張的看著玉綰,生怕她傷了慕容嘵風,若慕容嘵風有半絲損傷,他們必死無疑。


    秋芙蓉趕緊向前問道:“玉綰姑娘,發生什麽事了?”她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身子打了個寒戰。


    “發生了什麽事?”玉綰冷冷掃向秋芙蓉:“慕容殘月卑鄙無恥,抓走了莫寒風,你們最好是放了他,否則,我敢保證,第一莊今日必定血流成河!”


    慕容嘵風氣得大喝:“你胡說,我哥重傷在床,怎麽可能去抓你爹?”


    這幾天哥哥才勉強能下床,半步也沒出過第一莊,這個瘋丫頭,竟然跑來誣蔑哥哥。


    “玉綰姑娘,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秋芙蓉拉了慕容嘵風一下,和氣問道。


    慕容殘月雖然高傲狂妄不可一世,但絕對不是卑鄙下流之人,他若要報仇,定是明目張膽找莫寒風,不會暗地裏將他抓走。


    “我們剛來聖都,除了慕容殘月沒有別的仇家,不是他還會有誰?堂堂聖都第一大莊,竟是一群敢做不敢當的孬種,你們既然要維護慕容殘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話間,手指上已夾了幾片花瓣,就算覆滅這第一莊,她也要救迴莫寒風。


    “住手!”慕容殘月的聲音響起。


    玉綰抬頭看去,見慕容殘月從迴廊走了過來,一身月白錦袍,卻並無以前的華貴光澤,滿身的病氣虛弱,俊臉上也盡是憔悴蒼白,走路的步子不快,亦顯沉重,顯然傷還未好。


    慕容嘵風趕緊衝過去:“哥,大夫說你……”


    慕容殘月揚手阻了慕容嘵風的話,揮退護衛,徑直走到玉綰麵前,眸光犀利地看著她。


    玉綰亦看著他,眉目間盡是森寒殺氣:“慕容殘月,你敢出來了?”


    “本莊主如何不敢出來?”慕容殘月負手而立,滿身高傲。


    玉綰冷喝:“卑鄙小人,明著打不過莫寒風,卻暗地裏抓了他,我勸你趕緊將他放了,否則……”


    她並沒說下去,而是朝身後的屍體看了一眼,眸子冰冷森寒。


    慕容殘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眉頭瞬間擰起:“玉綰,本莊主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跑到我第一莊來殺人?”


    上次被玉綰父女打傷,他沒有讓東方傲治他們的罪,是因為那是他和玉綰的私人恩怨,而且他技不如人,再治他們的罪便顯得他太小人。


    如今玉綰衝到第一莊來殺人,便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了,第一莊是太皇所賜,玉綰如今冒犯的是太皇,就算他不計較,東方傲也會治她的罪。


    “我再活五百年都不會膩,反而是你,慕容殘月,你是一天也不想多活了?”玉綰絲毫不懼慕容殘月的怒火,狠狠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莫寒風!”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怕什麽死?但誰若敢傷莫寒風,她就是死也要先把傷莫寒風的人殺了!


    慕容殘月咬牙切齒:“本莊主沒抓莫寒風,他不見了與本莊主何幹?反倒是你,私闖第一莊行兇,本莊主今日就把新仇舊賬一並與你算了!”說罷朝空中喚道:“春花秋月,給本莊主將她抓起來。”


    立即有兩名黑衣女子從天而降,身後跟著無數名同樣身著黑衣的女子,咣地一聲拔了劍,就朝玉綰殺去。


    刺耳的拔劍聲刺得眾人耳膜都顫了顫。


    玉綰眸子狠光炸現,既然慕容殘月不肯交出莫寒風,她今日就血洗第一莊!


    秋芙蓉見慕容殘月將訓練多年的暗衛都調出來了,心中一急,上前道:“殘月,你們真的是……”


    “這是怎麽了?”文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秋芙蓉的話,亦止了雙方的殺戮。


    玉綰轉頭看去,見文安帶著舞文弄墨快速朝她走來,一襲冰藍錦袍,溫文爾雅,如同一道溫暖陽光。


    文安走到玉綰麵前,朝她溫和一笑道:“何事讓玉綰姑娘如此大開殺戒?”


    “慕容殘月抓了莫寒風!”玉綰冷冷迴道。


    昨日多虧了文靜,美人居才能有生意,玉綰還是願意和文安說幾句話的。


    文安麵上並不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否則不會急急趕來,誰知還是來遲一步,玉綰已經下了殺手,太皇和東方傲那裏,怕是麻煩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帶玉綰離開,再想辦法幫她求情。


    他看了慕容殘月一眼,道:“別的文某不敢說,但說慕容莊主做這種事,文某還是不信的,玉綰姑娘不要太著急,亂了方寸,從而耽誤了尋找莫公子的時間。”


    慕容殘月倨傲一世,又極愛麵子,雖然好殺成性,但不是個陰毒的小人,他殺人向來光明正大,絕不會做這種不光彩的事。


    玉綰看著文安,他是特意來第一莊阻止她殺人的?還是另有事情來找慕容殘月?如果是特意來阻止她的,他又如何知道她來了第一莊?難道他知道莫寒風的下落?


    一念至此,她趕緊問道:“你知道莫寒風的下落?”


    文安搖頭。


    他若知道早就命人找迴來了,他隻是讓舞文弄墨派人注意玉綰,而沒讓人注意莫寒風,否則也不會讓玉綰急成這樣,衝進第一莊大開殺戒,闖下大禍。


    “那你如何肯定不是慕容殘月?”玉綰眸子一暗,再問道。


    除了慕容殘月,她想不出第二個會向莫寒風下手的人!


    文安正要答話,秋芙蓉向前道:“玉綰姑娘,我秋芙蓉敢用性命擔保,殘月沒有抓莫公子,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莫公子,若真有人對他不利,我們在此耽誤時間隻會害了莫公子。”


    玉綰看向秋芙蓉,見她眸子清亮,一臉關切,並非撒謊,她又看向慕容殘月,見他倨傲而立,除了滿身怒火外,無一絲慌張,還有他旁邊的慕容嘵風,十分生氣且防備地看著她,滿眸的憋屈,眼神亦無半絲閃躲。


    難道,真的不是第一莊的人?那麽是誰抓走了莫寒風?


    “我知道莫寒風在哪!”這時,一道沉穩略帶蒼涼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見身著紫色錦袍的齊語堂帶著錢淺大步而來。


    秋芙蓉看著齊語堂身邊那身著勁裝的女子,覺得有幾分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齊語堂走到玉綰麵前停下,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眸中亦是一絲溫柔的暖意。


    “你是齊小姐的兄長?”玉綰看著麵前挺拔的紫衣男子問。


    第一次在三生桃園看到他,他滿臉是血,根本看不清長相,上次他在美人居的茶樓之上,隻覺得他滿身蒼涼,近身即傷。


    如今這般近距離相對,她才發現,原來齊語堂長得如此俊美,又滿身穩重,雖然仍舊很冷,卻給人一種安穩感。


    除了莫寒風外,齊語堂是第一個讓她有安全感的人,玉綰很奇怪,為什麽齊語堂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齊語堂輕輕點頭,似怕嚇到玉綰。


    看到齊語堂這般溫柔地對玉綰,錢淺心頭一痛,要是齊語堂肯這麽溫柔地對她,她死也甘願。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玉綰趕緊問:“你剛剛說知道莫寒風在哪?可是真的?”


    慕容殘月微眯著眸子看著玉綰,這個女人也不是他想象得那般淡定,原來她的弱點是莫寒風,她那日也說了,她最珍貴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莫寒風,起初他還不信,如今看到這一地的屍體,他倒是信了。


    眾人一齊看向齊語堂,也想知道莫寒風究竟在哪?


    齊語堂看著玉綰滿是焦急的眸子,心中一疼,迴道:“在右將軍府。”


    眾人大驚,莫寒風怎麽會在沐家?


    “右將軍府?”玉綰半信半疑,莫寒風什麽時候認識了將軍府的人?


    文安提醒玉綰:“上次與我在靈仙鎮交手的沐公子,就是右將軍府的嫡長子。”


    “是他?”玉綰看向文安,難道那沐公子是為了上次她打傷他的事報複莫寒風?這理由有點牽強,打傷他的人是她,他為什麽要找莫寒風?


    文安點頭,也有些疑惑:“他為什麽要抓走莫公子?難道因為上次你的麵藥損毀了沐妃的容貌?”


    沐妃?


    玉綰微驚,難怪那沐公子會說,傷了他妹妹讓他家損失有多慘重,原來他妹妹是帝妃。


    沐公子是將軍府嫡子,秋芙蓉是一品夫人,慕容殘月是第一莊莊主,文靜是當朝寵妃,那文安和齊語堂是什麽身份?


    似知道玉綰的疑惑,秋芙蓉索性介紹道:“文公子乃文苑府嫡長子,皇上親點的皇家書院先生,太子的啟蒙老師。”她指著齊語堂道:“他是左將軍府的少將軍。”


    玉綰掃了二人一眼,果然個個都是身份不凡的大人物!


    不過她現在沒興趣‘攀附權貴’,她得馬上去什麽右將軍府救莫寒風。


    齊語堂自然知道玉綰的的心急,對她道:“如果玉綰姑娘信得過我,我可以帶玉綰姑娘去救莫公子。”


    如今救莫寒風不止為了玉綰,還因為莫寒風是……


    “文某願意出一臂之力。”文安亦道。


    玉綰看向文安,齊語堂幫她是為了報救命之恩,文安屢次幫她又是為了什麽?但現在她沒心思去研究這個,救莫寒風要緊。


    她並沒拒絕,快步出了第一莊。


    文安,齊語堂朝慕容殘月和秋芙蓉一禮,帶著人跟上玉綰而去。


    “喂,你們當我們第一莊是菜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殺了我們這麽多人,就這麽算了?”慕容嘵風向前幾步喊道。


    秋芙蓉道:“嘵風,這沒你的事了,你先迴房,我和你兄長有話要說。”


    “可是……”慕容嘵風不甘心放玉綰走。


    秋芙蓉皺眉輕喝:“聽話!”你還想不想見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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