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綰在心裏嗬嗬直笑,八杯,吳夫人,我怎麽感覺你是在幫兒子報仇,而不是答謝我?


    莫寒風眸子轉了轉,端起酒杯道:“小綰酒量不好,來,吳夫人,寒風陪你喝,我們喝十六杯,雙八字,祝鎮守仕途暢通,財源滾滾,再祝你喜報金孫。”


    說罷眸中閃過一抹狡詐,想害小綰,喝不死你!


    聽到莫寒風這話,吳夫人頓時焉了,訕訕笑道:“隻是個意思,意思意思就成,不必較真。”


    玉綰嘴角勾起,那吳夫人,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莫寒風見吳夫人認了聳,轉向吳俊輝道:“吳夫人既然不敢喝,鎮守大人代喝吧,祝你早生貴生。”


    吳夫人哪敢讓吳俊輝喝,要是再喝醉又弄個女人孩子迴府,豈不要將她的臉都丟盡。


    於是莫寒風手都舉酸了,好話說了一籮筐,吳家母子就是沒喝一杯,最後莫寒風搖頭說了句真沒勁,坐了迴去,杯中之酒絲毫沒動。


    玉綰看他一眼,原來這斯也是個腹黑的主。


    莫寒風迴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為了你,腹黑一迴又如何?


    新年第一天,大雪停了,風還是寒冷之極,玉綰和莫寒風錦衣橙衫正圍著火盆子在吃早餐,前店的門被拍得啪啪響。


    錦衣甚覺惱火,新年大頭的,幹嘛討晦氣敲人家的門。


    打開門正要開罵,卻見是一個捧著禮盒的陌生男子,下人著裝,衣料卻極好,錦衣問:“你是?”


    “我奉我家主子之命,給玉綰姑娘送新年禮物,望姑娘代為交給玉綰姑娘。”那人說罷將禮盒塞到錦衣手上,便快速上了馬車離去。


    錦衣本想問他家主子是誰,卻是話未出口,人已消失不見,她隻好關上店門,捧著禮物迴了後院。


    “禮物?”玉綰微微吃驚,接過打開。


    是一串血珊瑚手釧,光澤紅豔,每顆珠子上都雕刻著花紋,細看之下,竟是蓮花,如同一株株血蓮,妖嬈綻放,精美而華貴。


    錦衣橙衫同時出聲:“好美!”


    莫寒風亦是吃了一驚,是誰送給小綰如此名貴的禮物?


    可玉綰卻擰了眉頭,除了花以外,她向來討厭紅色,無論身穿用戴,她無一用紅,這串紅珊瑚手釧確實漂亮,但卻犯了她的大忌。


    玉綰啪地一聲蓋上盒子,拋給錦衣:“給我丟出去!”


    眾人一愣。


    錦衣不解問:“小姐,這麽美的東西,為什麽要丟了?”


    “我不喜歡,馬上丟了。”玉綰小臉一寒,每次一看到這種妖豔的紅,她就會想到那個身著紅披風摟著肖學海親吻的女人,那該死的女人!


    錦衣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說什麽,趕緊拿著禮盒出去丟了,正準備轉身迴去,一人喊住了她。


    “錦衣姑娘留步。”來人竟是舞文。


    錦衣奇怪道:“你怎麽來了?”


    “這是我家公子送給玉綰姑娘的新年禮物,麻煩錦衣姑娘代為交給玉綰姑娘。”舞文手上捧著一個長長的錦盒,遞到錦衣麵前。


    錦衣這下不敢接了,道:“剛剛有人給小姐送了禮物,小姐十分生氣,命我丟了出來,這個我真不敢再拿到小姐麵前,你還是帶迴去吧。”


    “我家公子說,玉綰姑娘定會喜歡這份禮物,麻煩錦衣姑娘了,如若玉綰姑娘不喜歡,我任憑錦衣姑娘處置。”舞文胸有成竹道。


    聽舞文這樣說,錦衣微有動搖,還是不放心的問:“你這是什麽?”


    “是我家公子親手所作的一副畫。”舞文迴道。


    錦衣撓了撓腦袋,小姐好像不討厭畫吧?那個文公子小姐好像也不討厭,於是接下禮盒轉身進去。


    這次,玉綰沒看,是莫寒風打開將畫拿了出來,竟是他和玉綰並肩站在紅梅樹下賞梅看雪的畫像。


    莫寒風勾嘴一笑:“文公子的畫功真是了得,竟將小綰畫得如此逼真相似,好美。”


    “我?”玉綰好奇看去,眸中一亮,接過道:“是我們,梅花,大雪,寒風,活靈活現,確實很美。”


    錦衣鬆了口氣,小姐喜歡就好。


    莫寒風道:“這文公子倒是有心,新年第一天大老遠讓人送來禮物,隻不過那串手釧又是誰送的?”


    “管他誰送的,反正我不喜歡。”說罷對錦衣道:“去將畫掛在我房間。”


    錦衣應了是,與橙衫一起去掛畫。


    莫寒風極為奇怪,為什麽小綰不喜手釧喜歡文安的畫?


    左將軍府。


    齊語堂正在給受傷的手指上藥,錢淺推門而入,見狀趕緊向前去幫齊語堂,齊語堂阻了她,慢慢將藥上好,方才問道:“如何?”


    “玉綰姑娘命人將手釧丟了。”錢淺語氣中盡是怒意,將軍為了幫玉綰做那串手釧,十指皆傷,她竟不領情,還棄之雪地。


    齊語堂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急問:“為何丟了?難道她不喜歡?”


    “錢淺不知,將軍為她煞費苦心,她絲毫不領情,將軍還是不要……”


    “本將軍的事論不著你說三道四,手釧呢?”


    錢淺咬了咬唇瓣,將錦盒遞給齊語堂。


    齊語堂接過,打開,輕輕拿出來,手指一受力,痛得他眉頭微擰,卻未吱聲。


    她為何要丟了,難道是不喜這珊瑚,還是不喜這蓮花圖案?


    她那般愛花,手指上也戴著蓮花戒指,不可能不喜這蓮花圖案,那便是不喜這珊瑚?


    突然想到一事,他恍然大悟,原來她不喜的是這妖豔的紅色……


    “除了將軍外,還有文苑府的文安也送了禮物給玉綰姑娘。”錢淺稟道。


    齊語堂拽緊手中的紅珊瑚,文安,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沉了半響,齊語堂將手釧裝進錦盒,放在桌上道:“丟了吧。”


    “將軍……”這可是你費了好多時日,傷了手指才做好的,卻因她不喜歡,你就要丟了?


    齊語堂銳利掃了過去,止了她的後話。


    錢淺心頭一痛,隻好答了聲是,將錦盒拿起,出了門去。


    準備將錦盒丟進魚塘裏,卻在鬆手前一刻,咬了咬牙,將手釧拿出來,把錦盒丟了下去。


    ……


    新春過後,陽光普照,融化冰寒,天空迴暖,萬物複蘇。


    一大早,出去買菜的錦衣就火急火撩地衝進後院,朝正在教橙衫武功的玉綰喊道:“小姐,我聽人說,董財主夫妻走了。”


    “走了?”玉綰眸光一閃,問道:“去哪了?”


    “不知道,所有房產地產商鋪都賣了,更甚的是連邱家祖宅都賣了!”錦衣道。


    莫寒風聞言出得門來,極為不解道:“為什麽沒聽他夫婦提隻言片字,就突然間變賣了所有產業,暗自離開了靈仙鎮?”


    玉綰也覺得甚為奇怪,想到一事問:“那聶珊珊的父母呢?”


    “也一同走了。”錦衣迴道。


    莫寒風和玉綰相視一眼,估計是他們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所以舉家遷走了,反正有錢,去哪都一樣,輪不到他們操心,便不再理會。


    正準備各忙各的,突然滿堂錢莊的夥計跑來,道:“玉綰姑娘,莫公子,我們掌櫃的請您們過去一趟。”


    莫寒風奇怪問:“有什麽事嗎?”


    “掌櫃的說,你們的銀賬出了點問題,麻煩你們過去看看。”夥計說罷轉身走了。


    莫寒風和玉綰奇怪不已,他們的銀賬向來清楚明白,怎麽會突然就出了問題?


    【073】玉綰身世


    更新時間:2014-9-6 5:10:39 本章字數:9616


    玉綰和莫寒風到了滿堂錢莊,萬掌櫃已領著一眾夥計站開兩邊等候在門口,喜笑顏開地迎接他們。


    雖已開春,春寒仍舊刺骨。


    玉綰身著白色夾戎織錦長裙,裙裾上繡著大朵大朵的雪蓮,越發高挑婀娜的身子站在寒風中,更顯清冷高貴,脫俗不凡。


    見到那迎接的隊伍,她甚是奇怪,怎麽擺這麽大的陣勢?這唱的是哪出?


    莫寒風一身幹淨素錦,飄然向前問道:“萬掌櫃,我們的銀賬出了什麽問題?”


    “莫公子,玉綰姑娘裏麵請,外麵風大,別吹壞了兩位貴體。”萬掌櫃臉上笑開了朵花,滿是討好。


    他穿一件深棕色暗紋緞子,黑色袍子,頭戴高帽,滿身精神,領著一眾夥計擁著莫寒風和玉綰進了錢莊。


    上茶的上茶,擺吃食的擺吃食,搬凳子的搬凳子,客氣周到得像在接待皇帝。


    弄得莫寒風和玉綰莫名其妙,心中不免猜測,難道滿堂錢莊被人夜盜了,正好將美人居的銀子給偷走了?萬掌櫃怕他們責罵,所以討好他們?


    莫寒風想到這個原因,不由得急問:“究竟何事?”


    萬掌櫃讓人拿來賬本,卻並不打開,而是摟在懷中,看著莫寒風父女笑得極其怪異:“莫公子和玉綰姑娘應該聽說了董家的事吧?”


    “剛剛得知。”莫寒風答,董家之事與他們有何關係?


    萬掌櫃仍舊笑得像朵春花似的,道:“兩位知不知道董財主為什麽要賣掉家產離開靈仙鎮?”


    莫寒風搖頭,而後問:“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萬掌櫃答。


    玉綰莫寒風嘴角微抽,那你在廢話什麽?


    “整個靈仙鎮的人都在猜,卻沒有人真正知道原因。”萬掌櫃頗為失望,他本以為莫寒風和玉綰會知道的,原來他們也不知道,沉了片刻,他再問:“你們知道董財主有多少產業嗎?”


    莫寒風再次搖頭。


    萬掌櫃朝兩人伸出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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