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萱轉眸一笑,百媚生色,“若是如此,本宮成了什麽了?若是本宮有心將皇家之女下降給臣子,這才需要好好地關心麽不是?平日裏若是多事問了這一句,諸位大臣是否覺得此人必定是行事不檢……”


    一眾臣子騷亂了起來,麵麵相覷,交頭接耳,更是對主張此事的幾位大臣多加議論。請使用訪問本站。


    璟萱不快便是對這些臣子興風ng妄想逼自己退到後宮,旁的事,她私心裏倒是不太在乎。


    心中轉過幾個主意,她忽的笑了起來,“大人們可千萬別多心!本宮並非諷刺這位愛卿,不過是說這個理罷了。”


    這會子,大臣們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璟萱踱步上前,緩緩從那幾位大臣麵前踱過,唇帶輕笑,目光淩厲,一一掃過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


    永煌不解其意,更是不明白為何這些大臣忽然來了這麽一出,還都這麽默契。


    璟萱哈哈大笑了一聲道,“不就是後宮位缺,需要多幾個人來充實下後宮麽?這……有何不可的?自本宮即位以來,不少臣子新上任,家有適齡女眷,充入後宮也是極為合適的,隻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璟萱轉眸瞧向了永煌,睫毛忽閃,帶了幾分狡黠,眼神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永煌心頭頓時多了幾分氣惱,這個女人,她究竟是想做什麽?那麽願意為自己選秀?


    璟萱見他不答,立刻轉了身迎了過去笑道,“皇上意欲何為?本宮可不想背負著悍妒的名聲……”


    此話半真半假,語調更是帶了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


    永煌心頭多了幾分不快,眼看著群臣那副期待又帶了幾分威脅的目光,無奈地歎了口氣,“後宮之事,本就是該是皇後所管的,朕沒有什麽意見……”


    璟萱微闔雙目,心頭微微不忍,看他的樣子,仿佛是要生氣了,他多少還是在乎自己的吧?


    之事眼下這番形勢,還是少顧慮些感情為上,璟萱輕咳一聲笑道,“那麽……本宮也覺得這後宮的人是少了些,還多謝諸位大臣的提醒!”


    話音一落,一片嘩然——周遭的大臣竊竊私語了起來,這位皇後娘娘並非善茬,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應了這個要求,隻怕其中有詐。


    忽而就聽見璟萱道,“本宮倒是不介意後宮多添幾個女人的,畢竟女人多了,伺候皇上的人多了,本宮也輕鬆些。隻不過,本宮以為,這後宮女人多少與否,本宮都可以有更多的幫手。本宮已經決定了,待莊妃產後恢複身子,便將協理六宮的權力分與她。如此,諸位大臣便不用擔心,本宮會因為身體不適而不出現在這個大殿之上了。”


    大臣們聽得此言,心知他們的大計是成了一半,敗了一半,本想著的是多招幾位女眷進宮,叫這皇後娘娘好好地分神,再也顧不得前朝,免得此女禍亂前朝。


    卻不想,璟萱就這般同意了選秀一事,還這樣擋過了大臣們的逼迫。


    永煌聽得此言,心中又幾分不快,冷冷地丟了句,“好了,看來今日也是無事了,退朝!”


    說罷,永煌便轉過身,匆匆地多想了殿後,再不理會任何人。


    眼看著這朝中的大臣一一行禮,給了璟萱心頭一擊,她明白的,這九五之尊已經怒了。


    大臣們一一散去,整個大殿都空了下去,璟萱心中也逐漸空了,目光有了幾分黯然,聽得身邊的侍女喚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這些日子,永煌不再去皇後宮中,而是宿在了旁的宮嬪那裏,雖然每日依舊是同皇後一起上了早朝,一起下朝,一起用膳,卻不再同床共枕。


    貌合神離之間,無數的新人應景地湧入了宮中。


    依照永煌的心意,這批新人無需從全國適齡女子之中挑選,隻須從幾位指定的功臣家中選幾位適齡女子入宮便可。


    每年的選秀,擇選新人的條件都極為苛刻,這迴雖是有意恩澤這功臣之家,該有的要求禮數還是不能失。


    對於秀女身材、樣貌、品性的要求依舊不低。


    還未到帝後麵前,先經了宮人的遴選,這近百位官家女兒就隻剩下了十幾位。


    今個兒便是麵見帝後的日子了。


    由於此番並非正式大選,內務府也未大肆張羅,隻是將皇後宮好好地裝扮了幾分,便讓那些女子前往麵見帝後了。


    璟萱一早就換上了禮服,坐在了大殿之上,等待著永煌下朝來好好地看一看這些女子。


    若是同意了,便是這十幾位入宮了,隻須商定下位份封號,所居宮殿,一切就隻待永煌輪流招幸她們了。


    璟萱端起了一盞茶,不經意往窗外瞥了一眼,仍在院中等待的那些姑娘聊得正歡。瞧她們個個樣貌出挑,年輕活潑,幽幽地歎了口氣。


    “本來,都以為皇上不再選秀了,沒曾想還是選了這麽多女子進宮,還都是這樣的位份。”一位宮嬪緊蹙眉頭,小聲道。


    “罷了罷了,即便這些女子不入宮也未曾見姐姐你多被皇上招過去幾次,計較這些做甚,這宮中總歸是需要新鮮血液的。”另一位睨了那不快的女子一眼。


    璟萱靜靜地打量著她倆,瞧著眼生,宮中位份低微的妃嬪眾多,記不清也是有的。


    “終歸是不得寵的人,何必計較什麽所謂的新鮮血液?真真是可笑!”淩姬輕拭了去唇邊的茶水,冷傲地一笑。


    那兩位女子頓時變了顏色,均是恨恨地瞪著淩姬。


    璟萱輕咳了一聲,總是怕這些女子聚到一起有過多的口舌之爭,她冷著臉道了句,“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諸位姐妹合該高興,這宮中多些人來互相陪伴,還不是好事麽?這迴,姐妹們若是孤單了,四處走走轉轉的也不錯。”


    “皇後娘娘說的是,這些年,後宮真是空了不少的庭院,曾經合住一屋的人都不見了,的確是不夠熱鬧。”婧瑜麵帶惆悵。


    一旁的淳寶林仍舊是那副懵懂之色,口中念念叨叨,“是啊,許多姐姐走了之後,宮中都沒人陪著嬪妾玩耍了,放個風箏都找不到人,真真是無聊透頂!”


    瞧見淳寶林未脫稚氣的樣子,璟萱唇邊揚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這些年,林妍暖一直身在寶林之位,每年見到皇上的次數,算上家宴也不過十餘次。若是尋常女子,恐怕早就深閨哀怨了。這淳寶林,卻是一副樂得自在的樣子。


    日子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過得差點兒。此前,博爾濟吉特皇後在的時候,她受到了冷落苛待,她不曾抱怨一句。如今,麵對璟萱的刻意抬舉和厚待,也沒有半分驕矜,依舊過著她的日子。


    璟萱偏就欣賞她這副寵辱不驚,心思單純的樣子,不禁逗弄道,“是啊,是啊,暖兒這般無趣,怎麽不像你莊姐姐那樣生個皇子或是公主來玩玩?小孩子陪著暖兒,暖兒想必就不會無趣了。”


    淳寶林愣了愣,總算是明白了璟萱話中逗弄的意味,臉立刻漲紅了去,“皇後娘娘取笑嬪妾!”


    此話一出,周遭的妃嬪不免大笑出聲。


    璟萱也掩口笑了出來,道,“本宮的話是玩笑,也不是玩笑,你這個年紀的妃嬪在宮中有個子嗣什麽的也不是什麽奇事。隻是你這孩子,始終是孩子氣,皇上每每去了你那裏,你也就隻貪那禦膳房的一頓上好的飯菜,旁的東西竟然好不奢求。真真是稀奇了。”


    此話的譏誚意味更是深重,淳寶林那通紅的小臉更是漲了不少血色上去,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隻好攪動著手中的細絹,低頭不語。


    莊妃拉過了淳寶林的小手道,“你瞧瞧你皇後姐姐,真真是壞透了。瞅著你靦腆好欺,這話兒都不避諱了!”


    璟萱更是笑得花枝亂顫,故作嗔怒地瞅了莊妃一眼,“你可有什麽禮數了?!連本宮你都敢開罪!這可不是仗著肚子裏有皇上的孩子,恃寵而驕的了麽?”


    婧瑜臉色一變,旋即笑了笑道,“皇後娘娘真是厲害,臣妾是不敢了!”後麵的話倒是應和了這調笑之味,隻是之前那份小心,倒是叫氣氛不對了起來。


    眼看著,這兩位宮中目前地位最高的娘娘臉色都逐漸冷了下去,旁的人自然是不會迎合相笑了。


    還好,不多時,永煌便踱進了宮中,昂首闊步,明黃之色,威嚴非常。


    一屋子的妃嬪紛紛跪倒行禮,隻見永煌快步踱到了莊妃身邊,扶住了她,臉上掛了些許心疼之色。


    璟萱臉色變了變,喚了一眾妃嬪起身才道,“皇上,臣妾本想叫姐姐在宮中歇息的,隻是這事關後宮,臣妾又想叫姐姐日後幫著好好地管管後宮的事情,這才辛苦她來了。”


    莊妃見得如此,趕忙抽出了自己的手道,“皇後和皇上都是多慮了,這次本該是來的,臣妾不會錯了禮數,多謝帝後關懷!”說著,她便戰戰兢兢地坐到了一旁。


    璟萱在心底幽幽地歎了口氣,這一來二去,到底是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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