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鶯花見悟法與戒空之戰勝卷在握,便把心神放在與廣濟交手的沈丘身上。沈丘雖然自幼修習魔門密技,但終究不是精研武學有六十多年修為的廣濟的對手,漸漸的已無初時之威。事實上,若非廣濟心存善念,未曾痛下殺手,沈丘早已落敗多時。這時,姬鶯花見情形不妙,展開雙袖飛身而起,有如一隻蝴蝶般翩翩起舞著向廣濟攻去,她已使出了媚心道祖傳密技——天魔雙袖。廣濟隻覺姬鶯花雙袖之上帶有極強烈的勁氣,知道若被拂中護身罡氣哪怕不立被震散。

    此時情形雖險,但他自幼遁入空門精研佛法早將一切拋逐於外,隻見他不驕不躁全力展開千手如來印,一招如合似閉護住全身將姬`沈二人的攻勢盡阻於外。二人雖然拚命攻擊卻也無濟於事。正如大海內一葉小舟般,無論海濤如何洶湧,小舟卻依然悠閑自得的漂浮在海麵上。悟法與戒空二人已鬥之末端,此時悟法心中正自冷笑道:“這一掌哪還不要了你這個小和尚的命?”一掌向戒空胸前擊去。戒空避無可避隻得運氣護住胸前要害。不料,此時悟法一聲大叫,向後疾退,同時臉現訝異之色向前望去。

    戒空隻見三名年紀在二十八九歲之間的黃衫劍客立於身前,隻聽其中一人道:“光天化日之下,豈容奸人作惡。本少爺今日要替天行道教訓一下你這奸惡之徒。”悟法聞言大怒,“嘿嘿!”幾聲冷笑,道:“臭小子找死!”雙手如利爪一般想黃衫劍客抓去。黃衫劍客見狀兒劍勢下擺,揮劍斬向悟法手腕。悟法心中大驚,表麵卻不動聲色將魔功遍行全身,夷然無懼的向劍身抓去。黃衫劍客見狀兒,心道:“找死!”運勁一絞,存心要廢掉對方一隻手。悟法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殺機,戒空深知此魔的厲害,見狀不由驚叫道:“快!快棄劍!”黃衫劍客豈肯聽從戒空之言,隻這片刻之間隻覺手中長劍一緊,已被悟法抓在手中,待要運勁絞斷對方手指,隻覺對方手掌堅硬似鐵不但絞之不動,且帶有一股兒拉扯之力把自己向前帶去,連忙運功迴扯。

    戒空見狀兒不敢怠慢,唿的一拳擊向悟法的眉心。悟法見此拳帶有級強烈的剛勁,不敢冒被打中之險硬接,否則被擊中之後哪怕不頭骨盡碎,心中雖對戒空恨之極矣,無奈下也隻得暫且鬆開握劍之手,向後退去。不過他豈肯就此放過黃衫劍客,鬆手之際順勢向前一送。黃衫劍客正在全力奪劍之際,哪曾料到對方會突然放手,由於自己往迴拉扯之力甚大,一個避之不及,劍柄迴撞在胸口之上,立刻兒仰身一倒,口噴鮮血。旁邊兩位穿有同樣服飾之人見狀大吃一驚,一個連忙將其扶起,一人拔劍刺向悟法,與戒空二人合力攻向這個大魔頭。

    悟法以一敵二仍然攻多守少,二人雖然攻勢淩厲落敗卻也隻是遲早的事。正在這時,四周人聲鼎沸,一大群差役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其中還夾雜了不少武林中人。這些人一到便立刻將打鬥的五人包在其中,其中一名差役喝聲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打鬥,來啊,給我全都拿下!”眾差役一聲:“領命!”紛紛提刀向前砍去。沈丘見此情景心中暗恨,心道:“今日暫且放過你們,改日再取爾等小命!”一聲唿哨,向姬悟二人打了個退走的手勢。姬`悟二人見狀各自全力攻出一招向後飛退,沈丘此時飛至眾差役頭頂,不由突生恨意,淩空一個轉折向被眾人迴護在中間的差役頭領擊去。那差役頭領武功顯然不高,見沈丘掌力沉猛,一時驚的目瞪口呆,竟忘了躲閃。眼看這一掌便要擊碎那差役頭骨之際,一道人影疾閃而至,一把將那差役拉過,反手一掌擊向沈丘。二人各自中掌後悶哼一聲均向後退去。

    表麵上二人似乎打了個平手,不過沈丘心中知道因為自己臨時起意要殺那名差役,故而出手之際未能用足全力,但是這也使他大為驚異,隻看他轉身飛向姬悟二人身形消失之處,同時傳音迴來道:“閣下何人?本人日後自當討教!”與他對掌之人聞言傲然道:“本人九江幫幫主田三義,隨時恭候閣下大駕!”沈丘聞言冷笑幾聲,加快身形,轉瞬即逝。待的見了這手高明的輕功,田三義不由到抽了一口涼氣。表麵上他似乎與沈丘打了個平手,事實上他已用足全力,即使如此對方這一掌帶有極為怪異的異種真氣,侵入自己的經脈後使得自己真氣運轉不靈,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本以為對方與自己有同樣的遭遇,待見的這手輕功後,見對方中氣十足,身形極快毫無受傷之象,才知道對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現下不由暗自擔心對方事後尋仇。這時,廣濟走了過來,雙手合什道:“多謝施主及眾位官差大人相救,若非如此老衲與這位師侄隻怕今日要命喪於此了!”戒空先替先前受傷的黃衫劍客服下一粒本門療傷聖藥護心丹,聞言後也向諸人道謝。田三義謙讓應道:“那裏那裏。師傅取笑了。這裏是我九江幫的地頭,這幾人當眾殺人擺明不將我九江幫放在眼裏,在下有豈能視而不見!對了,這位是舍侄現在官府當差,為的是行事圖個方便”接著對那差役道:“漢堂,過來見過見過幾位大師!”那被叫做漢堂的差役首領聞言過來向廣濟施了一禮,卻因過度驚嚇說不出話來。

    這時,田三義一拍腦袋,叫道:“老朽胡塗,尚未請教兩位大師的法號及另外三位朋友如何稱唿?”廣濟聞言微微一笑,道:“老衲天台山國清寺住持廣濟,這位是戒空師侄。至於另外幾位是?”這時,黃衫劍客在戒空的療傷聖藥及本門師兄的幫助下已然恢複正常,聞言忙道:“晚輩高良,這位是我師兄元毅及師弟常平,乃九華山金劍門弟子。不知前輩在此,晚輩失禮!”田三義聞言心中一震,要知廣濟乃是佛門中禪宗四大聖僧之首,不但佛法高深且武功高深莫測,素來雲遊天下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普通江湖任務平日見一麵也不可求,不想今日竟與自己如此親切的交談,那能不讓他驚喜交集。

    至於高良與常平等人之言更是一句也沒聽進耳中。戒空此時插入道:“小侄還有要事趕往浙江,就此拜別諸位俠士與前輩!”說完兒向廣濟躬身行禮,轉身準備離去。高良此時插言道:“戒空師兄前往浙江定會經過九華山附近,不如我等結伴而行如何?”戒空欣然答應,田三義聞言驚醒過來,忙道:“此處經由水路,不如在下派人送幾位過河!”廣濟聞言道:“戒空師侄你受傷不輕便即答應吧!”接而轉身對田三義道:“老衲這有幾招拳法傳於施主,便當作謝禮吧!”田三義聞言大喜之下連忙俯身下拜。

    九江渡口,廣濟與田三義目送戒空等人登上駛往安慶鎮的渡船。安慶位於安徽境內,是該省最大的城鎮。因有水路兩棲之便,當地的經濟十分繁榮。田三義之名馳騁長江又素與九江幫有親密的來往,所以戒空等四人因而答應前往該處。若非四人中有兩人身受重傷,四人定會讓船家駛往較近的渡口,然後棄舟登岸改以快馬以節省時間,免得再橫生枝節。

    廣濟向前望去,見江麵上已無戒空等人的身影,轉頭對田三義道:“田施主,老衲心中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田三義聞言道:“大師說那裏話,前輩乃武林中的高人,今日能與我這位武功膚淺的俗人如此親近,實已讓晚輩汗顏。大師有什麽吩咐但請直言即可,晚輩力所能及自當遵從!”廣濟聞言長歎道:“田施主誤會老衲的意思了。老衲本意是傳施主一門拳法以作酬謝,可是往深裏一想,以老衲的修為今日尚且險些落敗,縱使傳施主一門拳法又有何用,日後魔道中人前來尋仇,施主又如何去抵擋。因而老衲想將本門武學的精要盡傳給施主,可是本門法規武不外傳,縱使施主不出家至少也該拜入我天台宗門下做一名俗家弟子。但施主乃一幫之主的身份,此言實是難講!”

    田三義聽罷兒先是大喜後又一驚,忙問道:“大師說今日與大師纏鬥之人乃是魔教中人?”廣濟點了點頭,將此中原委講與田三義知曉。田三義聽完之後恍然道:“原來如此,幸蒙大師告知否則三義死了也不知仇人是誰!”心想:“素聞魔教中人有仇必報,今日被我誤打誤撞壞了大事,結下了這個大仇要想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除了托付於這位當今正道的頂尖高手廣濟外還有何人?”當下斷然道:“蒙師父不棄,田三義今日拜入師父膝下與魔道勢不兩立,望師父收錄!”接著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廣濟聞言大喜,連說了三聲好,接著正容道:“入我門下自當遵守本門規矩戒條,不過此乃非常時期小戒可以不守,但不準欺壓良善等大戒卻必須要守。”說到此處沉吟片刻兒道:“現今事態緊急,我不能久留。你立即帶為師去一處隱秘所在,我盡快將本門的武學精要傳授於你。至於日後能練到什麽樣的境界就要憑你的才智與機緣了!”田三義聞言受教道:“弟子定當緊記師父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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