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初蘇小姐做了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上,氣運之女其實是摘得幹幹淨淨的。


    她隻是如同菟絲花一樣。


    看起來人畜無害。


    可莫君飲知道那事就好。


    當初………


    “君飲哥哥,聽說蘇垂柳戀愛了,是不是真的?”


    “君飲哥哥,你們不是有婚約的嗎?她戀愛了,我們要不要去勸說一下啊,我覺得那樣不好。”


    “君飲哥哥,如果有小寶寶了,是不是去要去醫院生下來啊?”


    以此類推,久而久之,蘇垂柳不喜歡他,蘇垂柳已經另有新歡了,這些事情蠶食著莫君飲的每一根神經。


    他開始舉棋不定了。


    對於上一輩私自定下的婚約,他本來就不情不願的。


    如今也就更不願意那個女人了。


    氣運之女死死咬住唇瓣,憤憤的看著蘇垂柳。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如今已經“死無對證”了,她就不相信長相不俗的蘇垂柳,會為了莫君飲守身如玉。


    隻要她不是···


    那麽一切就可以自圓其說。


    蘇垂柳好像洞悉了氣運之女的想法,她溫柔的往莫君飲身邊靠了靠。


    道:“當時我弟弟莫名其妙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是不是受你蠱惑?”


    確實是氣運之女慫恿的。


    可現在怎麽能承認呢?


    “我當時和你弟弟並不熟。”氣運之女矢口否認道。


    低著頭眼睛紅紅的,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哦,可是你出國幾年,一直和我弟弟聯係密切,想來我那個傻弟弟可能以為你現在還在飛機上呢?”


    原劇情裏,雲沫告訴王登她是明天的飛機。


    所以那個傻弟弟明天會西裝革履,手捧鮮花衣冠楚楚,容光煥發去機場接迴的氣運之女。


    並且覺得氣運之女迴來,也是第一時間通知他,自我感覺良好,更是對雲沫言聽計從,對原主窮追猛打。


    “你···怎麽可以這樣揣摩我呢。”氣運之女急紅了眼,都快要哭了。


    絕對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


    “我問你,是不是啊?”蘇垂柳放大了自己臉上的笑容,不依不饒道。


    女人的語氣平緩有力,字字沉穩,不容置喙,好似洞悉了所有事情一樣。


    氣運之女深深的唿了一口氣,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雲沫咬緊牙關,紅著眼睛搖搖頭。


    “哦,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蘇垂柳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好似如此針鋒相對的談話內容,對她而言,無關痛癢一樣。


    “蘇垂柳,雲沫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莫君飲出言製止道。


    眸子裏都是難掩細碎的探究。


    以前的蘇垂柳總是低著頭,甚至和他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根本就上不得台麵。


    有時,他心煩意亂也想找人聊聊天。


    可是那個女人除了低著頭外,就隻會說一個嗯字。


    如今她卻氣場張揚,如同夏日裏怒放的荷花。


    美麗卻不俗氣。


    “難道……很長一段時間,你的雲沫妹妹沒有在你的麵前編排我嗎?”女人揚起精致的下巴漫不經心的問道。


    四目交匯,莫君飲對上那雙清澈見底卻似笑非笑的眼睛,心好似莫名其妙的沉淪了。


    那段日子的事情,對他而言曆曆在目。


    莫君飲幹咳了幾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昨晚那抹紅,成了他腦中揮之不去的美麗,之前雲沫妹妹神神秘秘的的話····


    那麽雲沫妹妹會不會?


    不····


    不是這樣的。


    當時他自己跑到醫院了,可是根本就沒有查看病曆,就走了。


    是他自己的錯。


    他沒有做到心細如塵。


    而且,他也有很多機會,時間和蘇垂柳求證。


    可他並沒有……


    隻是讓那種厭棄與日俱增。


    他才是始作俑者。


    不能怪別人。


    一時間,莫君飲心裏好似打翻了五味壇子,說不出什麽滋味。


    可最後,彌漫到口腔的隻剩下苦澀。


    “蘇小姐,當時我還是個學生,很多事情還沒有辨別能力。


    以至於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語,還請蘇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說著雲沫起身九十度鞠躬。


    甚至拿起包就想走。


    “雲小姐,你看我們才沒有寒暄幾句,牛排還沒上呢,你該不會想走了吧?”蘇垂柳是明知故問。


    她剛把雲沫在餐廳吃飯的照片,微信發給王登了。


    那個氣運之子,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尋來。


    雲沫可是他從小仰慕的女神。


    其實氣運之女也通過玻璃門看到了王登,行色匆匆,好似在找什麽,所以她才提出辭行。


    “君飲哥哥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你和嫂子慢慢聊。”氣運之女說道。


    莫君飲微微的攏眉,對於蘇垂柳咄咄逼人的態度非常的不滿。


    “既然雲小姐還有事,我也不多留。”蘇垂柳抿唇淡淡地說道。


    等雲沫拉開包廂的門,剛好和王登四目相對。


    走得早……不如我走得巧。


    “雲小姐,你不是說你明天才迴來嗎?那個賠錢貨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若不是看到你的照片,我也不會急衝衝的趕來。”王登一臉殷勤道。


    “我····因為有事情就臨時迴來了,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雲沫推脫道。


    “哦····某國坐飛機到雲城至少也要十二個小時,弟弟她是什麽時候和你說,她要明天迴來的?”蘇垂柳收迴目光,毫不留情的指出。


    “六個小時前···”王登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隨即又不耐煩道:“賠錢貨關你屁事,也許雲小姐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呢。”


    一定是這樣的。


    “哦···可是今天接機的人可是你姐夫哦,我也是誤打誤撞來這個餐廳,來這個包廂的。”蘇垂柳說道。


    氣運之女長長的唿出一口氣,無聲無息的握緊拳頭。


    “蘇小姐,我和君飲哥哥自幼是青梅竹馬,感情自然是深厚一些,我知道他結婚了,也是打心眼裏替他高興。”


    蘇垂柳幽深的眸子,冷冷的落在雲沫身上道:“我和雲小姐還是同學,我那個傻弟弟王登,從高中的時候就跟著你鞍前馬後,按理說我們不是更青梅竹馬嗎?”


    莫君飲比他們大幾歲,莫君飲還隻是貼在宣傳窗裏的品學兼優的學長而已。


    說熟悉……難倒不是他們三個更熟悉嗎?


    “就你多嘴。”莫君飲淡淡的說道。


    “我要是不說得清清楚楚的話,怕有些人不帶腦子,又跟著坑蒙拐騙。”


    王登怎麽樣,她不管。


    但是不能帶著蘇家,一起去陰溝裏“乘風破浪”


    畢竟蘇家,是她爺爺奶奶一手創辦的。


    不過原劇情裏,氣運之女和氣運之子後期倒是過得風調雨順。


    莫君飲死於一場意外。


    雲沫傷心欲絕的和王登喜結連理,還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甚至因為他們擁有這個位麵很好的氣運,還鯨吞蠶食了莫家。


    蘇家也更新換代成王家。


    在雲城是王家一家獨大。


    而王家裏,雲沫說一不二。


    “賤人,你在說誰坑蒙拐騙呢?”王登下意識的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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