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澈還在對紀雲舒此行的目深感困惑的時候——


    馬車外突然傳來一聲:“溫將軍呢?”


    是李時言!


    溫澈眯起眼睛,困惑。


    然後就聽到外頭的馬夫應聲:“世子,你找我家公子有事嗎?”


    “讓開!”李時言直接將麵前的人扒開,一把將車簾子掀起,就看到溫澈和溫從坐在裏麵。


    馬車裏就這麽大,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紀雲舒並不在裏麵!


    溫澈見他如此莽撞,立刻正色,冷冷問道:“世子?你這是何意?”


    才剛剛洗脫殺人的嫌疑,轉頭又這般不知規矩。


    若是別人或許還能忍受他這樣的行為。


    但溫玉不同!


    他本就是一個將軍,所以很重視規矩這一套!


    李時言才顧不得他臉色是否難看,一心隻想找到紀雲舒,見馬車裏沒人,就說:“溫將軍,還請見諒,我是來找人!”


    直接道明來意。


    “誰?”


    李時言正要脫口而出,卻又有幾分顧及,最後說,“聽說這次跟你們同行當中有一位紀姑娘,我找她。”


    溫澈眉心緊蹙,“確實是有一位紀姑娘,但實在不巧,她有事先行下山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怎麽可能!”


    “世子覺得溫某人會謊稱騙人?”溫澈眼神凜冽。


    李時言咽了咽口水,將信將疑,這馬車裏確實藏不住人,便道:“那打擾了。”


    放下簾子離開。


    溫澈神色黯然:“身為世子,禮儀規矩都不懂。”


    溫從在旁邊笑了笑。


    隻當那是小孩子的一番幼稚行為。


    李時言見溫澈的馬車後還有一輛溫家馬車,便二話不說走了去。


    而此時就站在外麵的溫玉和數天見他急忙走來,二人互看一眼後,將他攔下:“世子?”


    李時言沒有搭理,繞過他二人,直接將後麵那輛馬車的簾子撩開,可是裏麵除了睡得四仰八叉的洛陽,連個鳥蛋都沒有。


    他轉身問溫玉:“紀姑娘真的不在?”


    溫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找她?”


    “她人呢?”


    “紀姑娘有事已經先行下山了。”溫玉迴答他的同時,又好奇的問了句,“你怎麽認識紀姑娘的?”


    按理說,不可能啊!他們剛到山莊那天,李時言就誤以為自己殺了人逃走了,之後被關押在水月閣,直到今日才放出來,而紀雲舒已經離開山莊,她們並沒有碰過麵,既然沒有碰麵,李時言


    又怎麽會認識紀雲舒?


    莫非……他們早已認識!


    溫玉大腦思維轉得極快,立刻就下了這個結論。


    李時言記得紀雲舒的囑咐,不要透露她在這裏的事,他想了下,才說,“不認識,隻是聽說溫大人你有位朋友姓紀,與朱姑娘同一個院子,關係還算不錯,就想來見見。”


    我去!這理由狗都不信好吧!


    真當溫玉沒腦子不成?


    要是洛陽的話,或許還真的信了!


    溫玉也不想戳穿他,嘴角掛著一抹深笑:“原來如此。”


    “既然紀姑娘真的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寧安山莊,想必她在燕京城也是住在你們府上吧?”李時言問。溫玉心裏琢磨片刻,衡量了一下才道,“實不相瞞,紀姑娘有自己的住處,至於住在何處,我也不清楚!你若真想見紀姑娘的話,不如等她迴來,如果她上府找我的話,到


    時候我為你們引薦,但此次紀姑娘一走,究竟還迴不迴來……那就要另說了。”


    他也不知道紀雲舒去了哪兒?


    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迴來?


    興許一走了之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李時言再次失望的時候,馬車裏忽然冒出一個腦袋。洛陽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指著溫玉說:“姓溫的,明明是你安排了我和紀姑娘的住處,你現在怎麽說不知道?竟是滿口胡說八道啊你,撒起謊來竟然臉也不紅,你可真不要


    臉。”


    溫玉怒:“你……”


    小子,你是故意的!


    李時言一看說話的人:“是你?”


    洛陽抬起手打了聲招唿,嬉嬉笑笑的說:“世子,是我,那個晚上看到你從假山後出來的人,今天幫你洗脫冤屈的人也是我。”


    他得意洋洋!


    “多謝你幫忙。”


    “小意思小意思。”


    喂!


    你膨脹了哈!


    李時言點入正題:“你的意思是說,紀姑娘跟你住在一塊?”


    “沒錯!”洛陽還刻意指著溫玉,“就是他安排的住處,剛才他說不知道是騙你的。”


    那一刻,溫玉的臉都青了!


    眼珠子也都快爆了出來,狠狠的看了一眼洛陽,帶著警告的眼神。


    媽呀,真是豬隊友啊!


    而洛陽就是故意的,他現在希望溫玉和世子打一架,看看誰比較厲害,他賭世子贏,畢竟溫玉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人。


    可人家世子是說幹就幹的人!李時言看了一眼溫玉,他幾乎不跟姓溫的人打交道,但早就聽說溫家的人比較狡猾,看來外界傳的沒有錯,可他就算現在心有怒火,也沒時間追究,隻是一把拉住洛陽搭


    在車窗上的手:“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她。”


    “沒問題啊!雖然現在紀姑娘有事先走了,可是她還有東西沒拿走,肯定會迴來一趟,等下了山,你就跟著我走,我帶你去就是了。”


    “多謝!”李時言激動,“我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你想要什麽盡管說,隻能我有,都給你。”


    “哇塞,豪氣!那就這麽說定了!”洛陽樂開了花。


    唯有溫玉和數天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


    像是狠狠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個疼啊!


    李時言走的時候還不忘甩給溫玉一句話:“溫大人,我不是豺狼,不用防著我。”


    “……”


    溫玉無言以對!


    小會,前麵的馬車終於開始動了起來。


    那些下了馬車的人都一一上馬車準備下山。


    溫玉一上去就言辭狠厲的與洛陽說:“你連世子找紀姑娘是什麽事都不弄清楚就答應帶他去,你是不是沒事找事。”洛陽不以為然:“我看世子好像很著急找紀姑娘,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既然是重要的事,那怎麽能不幫?再說了,你還怕世子吃了紀姑娘不成?人家可是世子,你以為人人


    都跟你一樣啊!”


    “你……”


    “你剛剛沒有聽到嗎?他說隻要我帶他去找紀姑娘,他就把能給我的都給我,出手可大方了,那像你們姓溫的,說說條件還要討價還價。”


    溫玉眼睛都氣得漲了血。


    ……


    馬車陸陸續續下了山,等迴到燕京城,李時言就立刻過來找洛陽,將他拉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一起去了他和紀雲舒所住的院子。


    這會,小八正躺在院子裏曬太陽,這些天,紀雲舒和洛陽不在這,他不知道有多無聊,可是一個人又不敢上街,就隻能成天呆在這,然後喂喂那隻雪白的兔子。


    幾天下來,兔子都肥了一大圈。


    他正閉著眼睛要休息,就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他猛然坐起來,滿眼希望的望著門口,果然看到洛陽和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


    “哥!”他從那張搖椅上直接跳了起來,衝上去牢牢的保住洛陽,又開心又傷心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差點就要出去找你了,幸好你沒死,要不然我也不活了。”


    呃!


    洛陽無語!


    被小八抱得快要無法唿吸。


    “你……你鬆開!”他使勁將小八推開。


    小八擦了擦眼睛,露著牙齒笑著。


    洛陽咳了幾聲,扭動脖子問:“對了,紀姑娘迴來沒有?”


    小八搖頭:“沒有!”


    “真沒有?”“哥,我不會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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