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雙眼睛使勁的往外麵看。


    奈何身子不適,隻能靠在床上坐看。


    就見那名黑皮膚的侍衛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還往後謹慎的看了一眼。


    宋止問:“這位大哥,外麵是發生了什麽事?”


    侍衛疾步都到床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指著自己,壓低聲音說:“是我!”


    我?


    宋止:“……啊?”


    “李成!”


    這皮膚黑溜溜的是李成?


    仔細一看,還真是有點像!


    宋止又:“……啊?”


    盯著他看。


    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


    “你啊什麽啊?趕緊跟我走。”李成拽住他的手。


    “呃!”


    宋止胸口吃痛。


    李成趕緊放開他,這才意識到他身上還有傷口:“我差點忘了你還受著傷。”


    宋止摁住胸口,緩了一口氣:“成世子,你……你怎麽會打扮成這樣?還這樣到二王府來?”


    “還不是因為你?”


    “我?”


    “擔心你!”


    哦!


    宋止恍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原來成世子還惦記著我,但是我已經沒事了,禦醫說,隻要我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了。”


    “算你小子命大!這樣都死不了,我告訴你,二王府不是你該待著的地方,趕緊跟我走。”


    “現在?”


    李成認真的告訴他:“不然呢?二王爺可不是普通人,你跟他打交道,就等於是送狼入虎口,會把你吞得連渣都不剩。”“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宋止顯然不信,反而說,“我雖然救了二王爺,可是我這條命,到底還是二王爺給救迴來的,又怎麽會是狼入戶口?若真是這樣,王爺也不會救我


    。”


    李成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你傻,你讀書卻很聰明,說你聰明,你卻傻得這真假不分。”


    “宋某不明白成世子的意思?”


    “我實話告訴你,二王爺根本就是想利用你,將來你高中,你就得為他賣命了!書呆子,你這等於是在賣身知不知道?”


    額!


    宋止詫異:“這……不可能!”


    “我懶得跟你多說,待會我把外麵的侍衛叫進來,把他打暈,然後你換上他的衣服,跟我離開這裏,明不明白?”


    宋止一雙眼睛睜著。


    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猶豫了好一會。


    正當李成要再次去拉他的時候——


    王府裏的管事帶著幾個小廝進來了。


    李成為了掩飾,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在屋子裏搜。


    管事的說:“這裏是主院,王爺住的地方,你們搜查的時候,小心點。”


    李成糙著聲音說:“是。”


    便繼續開始搜查。


    宋止什麽都沒說。


    管事的就在旁邊看著。


    不走了!


    無奈,李成隻好打消了計劃。


    然而,他對那延本就有些怨氣,指望真的能找出密室來,治那延一個罪!


    所以,他比那些侍衛還賣力!


    搜了一遍又一遍。


    這會,那拓還在廳中喝茶等候。


    王府很大,那二十幾個人搜查下來,定然要很久。


    那延看了他一眼:“都這麽久了,你的人還沒搜到什麽密室,可見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哼!你先別得意,不搜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那拓起身,“既然人手不夠,那我就親自去搜。”


    “好!我陪著你,畢竟我王府很大,你又很久沒來了,以免迷路。”


    真是好心啊!


    於是,那延便帶著自己的人跟在那拓身後,幫他“引路”。


    一路西廂一個偏院裏。


    那拓的侍衛正好從裏麵出來,稟報:“王爺,西廂這邊都已經搜了,沒有。”


    沒有?


    “搜查仔細了沒有?”


    “都……搜查了,就連畫像和毯子下都搜查過了,沒有。”


    那拓緊擰眉頭。


    心裏捏了一把汗。


    這時,又有一個侍衛從外麵跑了進來,貼耳向他稟告:“東苑和北苑都找了,都沒有。”


    王府坐北朝南,並沒有設立南苑。


    那拓聽了這番話後,額頭冒出了冷汗。


    “你是說……都沒有?”那拓不信。


    “廚房,柴房,下人和侍衛的房間都一一找過了,甚至連馬廄都找過了,都沒有。”


    這一刻,那拓猶如當頭一棒!


    心頭一緊。


    侍衛問:“王爺,現在怎麽辦?”


    他沒做聲,眼神飄忽。


    那延笑了笑,走到他麵前說:“看來你確實是撲了一個空啊!”


    哼!


    眼下時局,那拓仍舊不肯認輸:“你別得意。”


    “既然現在什麽都搜不到,那你就等著……讓父王處置吧。”


    “你……”那圖咬牙切齒,依舊端著架子,挺直身板,不畏道,“你要去像告狀,隨便!”然後吆喝著自己的人:“走!”


    一行人匆匆往院子外。


    然後——


    那拓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然後迴頭一看。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那延的眼神朝院裏的一間屋子看了一眼。


    又立刻收了迴來!


    就是那一眼,讓那拓察覺出了知道了什麽。


    他輕聲問身邊的侍衛:“這院子裏的每間屋子都搜查過了?”


    侍衛肯定道:“都搜了!”


    那拓用下巴點了一下剛才那延看了一眼的那間屋子:“那間屋子呢?”


    “也搜了,還搜了兩遍。”


    “本王要親自再搜一遍。”


    說著,二話不說,就帶著人進了那間屋。


    那延驚訝他又折了迴來。


    立刻跟了進去,說:“難道你還不死心?還打算再自欺欺辱?”


    “是與不是,查了就知道。”


    “你……”


    見那延十分緊張,那拓的心裏便更加確定,這屋子裏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他走到一麵書架前,踱步了一會。


    就發覺了書架後那麵牆上的漆有點不對勁。


    眯了眯眼睛。


    吩咐:“來人,把這書架推開。”


    “是!”


    幾個侍衛便合力將書架挪開。


    露出了後麵那麵……新牆!


    是的,是一麵新牆。


    上麵有明顯新漆刷過的痕跡。


    他看了一眼那延,隻見那延的臉色都僵了。


    便暗自竊喜:“看來這麵牆後大有玄機啊!”那延故作鎮定:“這牆……有什麽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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