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塔滿是得意。


    眼裏充滿了殺氣。


    他冷笑的望著景容:“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


    自信!


    景容在周圍看了一圈,對方的兵馬至少兩百人!


    而自己這二十人縱使再如何厲害也是不抵的。


    他一點也不緊張,與格塔說:“如果你今日不讓我離開,你認為木紮爾會放過你嗎?”


    “啊呸!別跟我提木紮爾,他就是個孬種,成不了什麽氣候,這侯遼的天下應該是我,首領的位置也應該由我來坐,隻要抓住了你,將來整個大臨天下也會是我的。”


    “大臨的天下?”景容冷笑一聲,走到他麵前,“木紮爾都沒有本事做的事,你就更不能了。”


    “你……”


    “趁著你現在還沒有將侯遼推向深淵之前,趕緊收手!”


    “你什麽意思?”


    “你真的以為抓了我就能要挾峽門關的將士?就能讓他們聽命於你?”


    “你是他們的王爺!”格塔提高嗓音。


    景容覺得這話是真的有趣:“我是王爺沒錯,峽門關的幾萬將士聽我的也沒錯,可我不是權利的中心,也控製不了他們,你今天就是抓了我,對大臨而言一點威脅都沒有,到最後,隻會給侯遼惹來麻煩。”


    格塔根本不聽他的話。


    眼神的狂妄更濃烈了。


    “好,那我就試試,看看抓了你到底有沒有用!”格塔往後幾步,嘴角勾著一抹陰森嗜血的笑,手高高抬起,下令,“今天誰要是抓了這條大魚,就重重有賞!”


    “哄……”


    那些侯遼人氣勢高漲,提著手中的大刀朝被圍在中間的大臨侍衛砍去。


    兩百號人對二十號人!


    顯然是雞蛋碰石頭。


    但景容、紀桓和琅泊的功夫也不賴,硬碰硬,可能還有贏的機會。


    周圍陷入了一片廝殺中!


    格塔大刀對準景容:“來,讓我試試你們中原人的劍法。”


    一說完,就提著大刀砍了過去。


    景容拔劍而出。


    二人拚鬥到了一塊。


    格塔顯然不是景容的對手。


    幾招下來,前者就落了下風。


    趁著格塔往後退的時候,景容手中的劍朝他的手臂上刺了一劍!


    立刻就有幾個侯遼人上來他。


    將景容圍住。


    “王爺,你先走。”琅泊殺了到了他身邊。


    紀桓也過來了,輕聲說:“琅泊,你先帶王爺去那邊的林子裏,一直往南走,就能出了侯遼地界,到了那兒就有我們大臨的兵。”


    “好!”琅泊拉著景容,“王爺,快走。”


    紀桓斷後。


    二人殺出重圍,進了樹林。


    就在後一刻,紀桓收了劍,忽然朝身邊的大臨侍衛刺了去。


    嗯?


    他轉而跟格塔說:“還不快追,這裏交個我!”


    格塔笑了笑:”我若能成事,你就是我的大功臣。“


    說完,格塔便帶著幾個人進林子去追了。


    紀桓提著手中的劍,開殺起那些大臨的兵馬來。


    景容的人被一一絞殺!


    一個侍衛吐血倒在地上,仰頭驚訝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紀桓:”紀將軍,你……”


    還不明白狀況!


    紀桓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要怪就怪你們站錯了隊,而我……要拿迴屬於我的一切。”


    語畢,他將手中的劍插進了那人的後背。


    死了!


    滿地都是死屍。


    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紀桓看向遠處那片林子,眼神沉了下去。


    那邊,琅泊與景容在前,格塔在後帶著自己的人緊追。


    最後被逼到了一處絕境!


    麵前,是一處懸崖,底下是一處湍急的河流!


    侯遼人將他二人圍住。


    一支支利箭對準了他。


    無處可去!


    格塔上前,說:“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景容往身後的懸崖看去,問身邊的琅泊:“敢嗎?”


    “王爺敢,我就敢。”


    景容勾著冷冽唇,看向格塔:“你們侯遼人可以輸,可以死,但絕不投降,我們大臨人也一樣!”


    嗯?


    格塔還沒反應過來,景容就已經拉著琅泊跳了下去。


    頓時被水淹沒!


    不見蹤跡。


    河水湍急,這一跳下去,必死無疑。


    格塔站在上麵,一臉氣怒。


    這個時候,紀桓也已經追了過來。


    “人呢?”


    “跳下去了。”


    “什麽?”紀桓往下看去,“那你還不快派人下去找。”


    “這條河在我們侯遼叫死人河,河底和下遊全都是荊棘,跳下去,就等於死了。”


    “當真?”


    格塔氣憤捏拳:“現在人死了,我還拿什麽來要挾峽門關那幫中原人。”


    媽的!


    到手的羔羊沒了。


    紀桓在確定景容掉下去真的會必死無疑後,他轉身看著格塔,說:“我看你是沒有機會要挾大臨了。”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格塔追問。


    紀桓忽然眼神暗了下去,迅速從自己腰上掏出一把匕首,朝格塔的脖子狠狠的割了去。


    可謂一刀封喉!


    格塔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就被那把匕首割開了。


    鮮血直流!


    他瞪大了眼睛,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你……”


    紀桓靠近他耳邊,說:“這個辦法就是……你下閻王殿去找他。”


    呃!


    他瞳孔一縮。


    驚訝!


    紀桓手往他後背一壓,將他推下了懸崖。


    格塔的身體迅速就被底下的水淹沒了!


    而周圍的那些侯遼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其中一人上前,問:“紀將軍,接下來怎麽辦?”


    紀桓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給了那人,吩咐:“立刻前去峽門關,王爺有令,立刻出兵侯遼。”


    那人接過那塊令牌:“是!”


    而那塊令牌,就是景容的令牌。


    紀桓盯著懸崖下麵:“景容,這都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他眼睛微微一眯著,迴憶著衛奕從京城送來給他的那封信件。


    大概的意思很清楚。


    衛奕要借他的手殺了景容。


    而他若想重迴京城,得到以前的一切,就必須滅了侯遼立功!


    彼此所需!


    現在景容死了,他也算替自己大哥報了仇。


    而隻要大臨和侯遼開戰,他領兵滅了侯遼,就可迴京受封!


    得到以前的一切。


    這算盤,從衛奕下旨讓他跟隨景容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全數安排好了。


    一步步,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走著!


    很快,他就能成功了。紀家的恥辱也能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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