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與白音,“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我可以幫你。”


    嗯?


    白音問,“你什麽意思?”


    “唿和浩拿不拿你當兄弟?而你究竟要不要選擇幫他?一試就知道了,不過……這其中可能要冒一定的危險,怎麽樣?”0


    像在做一筆交易似的。


    白音斟酌猶豫。


    將信將疑。


    知道他心中的顧慮。


    景容再道,“現在這個時候,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你可是我的小舅哥啊!


    我還能騙你?


    良久——


    “好!”


    白音答應了。


    第二天。


    三爺和賽和帶著集結起來的兵馬去和木紮爾匯合。


    而景容、莫若則帶著白音,跟烏力罕等人暗中去了越丹軍營。


    抵達後,白音卻獨自一人到了越丹的軍營外!


    外麵的越丹人遠遠看到他,都很震驚,一邊上去接他,一邊去通知唿和浩。


    白音進了軍營,入了營帳,由人給自己的後背上藥。


    這時,唿和浩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來。


    “白音。”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唿和浩一把撩開簾子,衝了進來。


    語氣緊張擔憂。


    給白音上藥的人退到一邊,收拾東西就出去了。


    他穿上衣服,看著進來的唿和浩。


    隻見唿和浩一臉擔憂。


    “白音,你沒事吧?”他緊抓著他的雙臂。


    白音說,“我沒事,還死不了。”


    “抓走你的那些人到底是誰?”


    “侯遼人。”


    “媽/的!老子非宰了他們。”氣憤,又問,“不過,你是怎麽迴來的?”


    疑惑!


    白音直接說,“他們放了我。”


    嗯?


    唿和浩的手緩緩從他的手臂上鬆開,問,“他們為什麽會放了你?”


    質疑中帶著警惕。


    一雙精銳的眼睛將麵前的白音打量了一遍。


    白音卻不在乎他的眼神,隻是一邊穿好衣服,蓋住後背的傷,一邊說,“可能是覺得我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吧,所以才放了我。”


    “真是這樣?”


    “你不信我?”白音眼眸一深。


    唿和浩一笑,“怎麽會呢?白音,我拿你當兄弟,你能迴來,我比誰都開心。”


    白音唇角一撇,“你既然拿我當兄弟,那為什麽我被人抓走,你沒來救我?”


    這……


    唿和浩的眼神忽然一怔,又恢複常態,說,“我當然有派人去找過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的人從西部草原過來,對這邊還不熟悉,而且靠近侯遼,在援兵沒到來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解釋得過去。


    白音並沒有什麽表情,談不上信不。


    但到底什麽也沒說。


    唿和浩拍了拍他的手臂,“總之你迴來了就好,你我的好兄弟,到時候跟侯遼開戰,還需要你祝我一臂之力。”


    “我肯定幫你。”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那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你的仇,我會替你報。”


    多麽仗義啊!


    說完,唿和浩便出去了。


    白音臉色冰冷,他要賭一把,就賭一賭唿和浩究竟還有沒有一點良知?


    從裏麵出來後,唿和浩就聚集了心腹阿木朗和另外幾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人。


    “你們說……那幫侯遼人為什麽會放白音迴來?”他不放心。


    覺得其中有詐。


    巴圖說,“這其中一定大有問題,我看白音已經被他們收買了,不然他們不可能放他迴來。”


    阿木朗:“我也覺得這其中不對勁。”


    “那你們的意思是?”


    阿木朗一臉殺氣道,“雖然當初是白音救了你,但以防萬一,他……不能留。”


    不能留!


    唿和浩似乎已經有了主意。


    他捏緊拳頭,悶聲往桌上一捶。


    就在越丹軍營不遠處的石山邊,燃著一團火,景容莫若等人圍坐在火堆旁。


    “你們說,唿和浩真的會狠心殺了白音?”烏力罕問。


    景容看著遠處的越丹軍營,眯了眯眸子,手中挑著一根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往火堆裏戳。


    火星子飛濺。


    沒有迴應烏力罕的話。


    過了一會——


    他口中道,“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莫若:“這麽快?要不要再等一等?”


    “不能等了,寧可快,不可慢。”


    木棍往火堆一扔!


    起身準備去。


    眾人將火堆滅了,背著弓箭朝越丹軍營逼近。


    此時,白音的營帳內。


    阿木朗端了一碗藥進來。


    問候,“白音,你傷口好點了嗎?”


    他看著阿木朗手中的那碗藥,大概已經猜到了。


    “好多了。”


    “首領讓我給你拿碗藥,咱們這些天不見,我也想知道你在侯遼的事,你說說唄。”


    阿木朗將碗放在他麵前,在他對麵坐下。


    白音問,“這碗……是唿和浩給我的?”


    “是啊!對你傷口有好處。”


    說著,便將那碗藥推到他麵前。


    “喝吧。”


    白音端了起來,在阿木朗的注視下,將那碗碗緩緩送到嘴邊。


    喝!


    喝!


    你倒是喝啊!


    就在那碗碗要送入嘴邊的那一刻——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隨即閃出了火光。


    阿木朗立刻轉頭看去,隻是隔著簾子,根本看不到。


    等他再轉過頭來的時候,白音起身,忽然捏住了他的兩腮,將那碗藥灌進了他的嘴巴裏。


    “唔唔唔……”


    阿木朗反抗,可與此同時,碗已經灌進了他的喉嚨裏。


    烈性毒藥幾乎沒有給他任何緩衝的時間。


    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他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大,口中冒泡。


    “呃……”


    白音將手中的碗往地上一丟。


    碎得稀巴爛。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無助的阿木朗,眼睛深了下去。


    “沒想到,他果然想我死。”


    失望至極!


    毒性幾乎在半分鍾的時候就吞了阿木朗的性命,他渾身僵硬、一動不動的瞪著眼睛倒在地上。


    白音從旁邊的屏架上取下那把跟隨他多年的短刀,跨過阿木朗的屍體,出了營帳。


    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


    火光是從越丹軍營儲備糧草的方向傳來的。


    果然,景容他們來的很及時。


    趁亂,他也趕緊逃走了。


    等唿和浩的人反應過來時,糧草已經被燒掉了一半。當他立刻到白音的營帳內一看時,就隻看到倒在地上已經死了的阿木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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