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時間上的錯漏


    她總覺得林殊所言錯漏百出!


    可是,那裏不對,現在他有不在場證明,兇手頭銜確實安不到他頭上。


    林殊依舊咄咄逼人,“你們冤枉了我,現在已經證明我不是兇手,難道,就這樣一聲不吭嗎?”


    吭你妹!


    你個殺人兇手!


    “你們必須還我一個公道!”


    公你妹!


    現在,他可是有“金剛”護體了。


    突然——


    他舉在手裏的那本記錄冊被唐思一把奪了過去。


    “什麽破東西。”


    撕!


    她將那本記錄冊撕了個粉碎,往空中一拋。


    然後聳聳肩,雙手往兩邊一攤,“好了,現在沒有證據了,看你怎麽辦?阿紀說你是兇手,那你就是兇手,我相信我們家阿紀。”


    嘩然!


    就這樣撕了?


    這女人,簡直是瘋了。


    林殊怒氣衝衝,“你個野丫頭。”


    “你再罵一次,信不信我現在就抽死你?一了百了得了。”


    正要摸向自己腰間上的鞭子,下一刻,紀雲舒已經拉住了她。


    “唐姑娘,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阿紀,我是在幫你,他一定就是兇手,剛才所謂的解釋,根本就是狡辯。”


    紀雲舒,“……”


    這個時候,時子然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將唐思拖了出去。


    “你幹什麽?放手,我要幫阿紀。”


    聲音很尖細,越來越遠……


    林殊看著滿地被撕碎的紙,氣得額頭都爆出了青筋,嘴裏很罵一句,“瘋丫頭。”


    然後又衝著景容等人說,“東西雖然撕爛了,可不代表證據就沒了,無論如何,你們都要還我一個公道。”


    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然而,景容脾氣衝,眾所皆知。


    他厲眸之中暗暗生起了一團火苗,隨著林殊那“公道”二字,那團火便越滾越大,最終,成了火球,帶著尖銳齒牙,朝林殊丟了過去。


    絲毫不顧王爺高高在上的姿態,一把揪起林殊的衣領,手腕一用力,將他拉到眼前。


    狠聲道,“給我聽好了,別以為找到這些所謂的記錄,就能洗脫罪名、證明你不是兇手,但凡再找到一絲證明,我便活剝了你。”


    言畢!


    手一甩,將林殊甩到了地上。


    誰tm還沒個脾氣暴躁的時候的,所謂的身份,都是浮雲。


    然後,他拉著紀雲舒離開了屋子。


    眾目睽睽之下,林殊狼狽不堪!


    這兩天,絕對是他的水逆日。


    莫若將於夫子扶好坐下,將自己之前寫好的藥方子遞給了小童,交代,“按照這上麵的將藥一一抓來,按時夫子服用。”


    “是。”


    交代完,他便越過還趴坐在地上的林殊,徑直出去了。


    追上了景容和紀雲舒。


    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兩人停下步子,看周圍也沒有鳴山書院的學子,便將事情一一和莫若說了明白。


    他恍然,“原來是這樣,可是,他也解釋過了,還有那個記錄冊做證據,都說明他不是兇手。”


    紀雲舒不這樣認為,她說,“如果他真的不是兇手,為何要逼問許多,他才肯將為何酒瓶裏有那顆東栗珠的原因說出來?而且,我觀察了他的神色,他分明很緊張,也很心虛。”


    “說不動,他隻是緊張了而已,任何人在被當作是兇手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神色,是不是,你想多了?”莫若懷疑。


    她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如果,他真的不是兇手,那我懷疑,他一定知道些什麽,所以才會露出那麽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知道兇手是誰?”


    “這隻是暫且的猜測。”


    查案就是這樣,建立假設,求證假設,得出結論,結果又推翻所得的結論。


    一個字!


    累!


    景容卻道,“此案你既然已經接了過來,就沒有撒手不管的道理,看來今天,咱們還得在書院裏多逗留一日,我倒是要看看,他林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他還是第一次對一樁案件這般上心。


    當然,大部分原因,是出於好奇,他倒是想看看,兇手到底是書院那些芊芊學子中的誰。


    莫若突然發現衣袖中多了樣東西,掏出來一看,才發現是郭禾留下的那封出走書。


    一拍腦門。


    “你看我,把這樣東西給落下了,剛才我從於夫子那拿過來看了看,被林殊一鬧,當時下意識的往衣袖裏一塞,這會卻給忘了,我再過去一趟,將信還給他。”


    正要走——


    被紀雲舒叫住!


    “等等,這信,給我看看。”


    莫若便將信件遞給了她。


    她展開一看,那幾行清秀的字跡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寫的,倒像是女子的手筆。


    這上麵,倒也沒有什麽異常。


    便將信還給了莫若,“你趕緊拿去給於夫子吧,郭禾能留給他的,大概就是這封信了,可別弄丟了。”


    “恩,我這就還迴去,不會丟的。”他又說,“不過,你們既然打算多逗留一日來破這樁井底骸骨的案子,那我就隻好做個旁觀者,等著看兇手現行了。”


    說完,便走了。


    從一早上到現在,紀雲舒都沒有一刻休息過,景容便讓她先迴房休息,再去探查這案子。


    她也乖乖應下了!


    迴了房間後,她扭了扭泛酸的脖子,走到窗前,將那扇緊閉的窗戶推開,然後站在那兒,思索起這件案子來。


    從骸骨被打撈上來的開始,到那份記錄冊。


    任何細節,她都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


    嘴裏念叨了一句,“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兇手倘若真的是林殊,可是13日那天,他分明不在書院啊!


    那麽……


    她突然眼眸一亮,“所以,如果真的有錯,那便是時間上的錯漏!”


    可是時間,哪裏錯了?


    她想再往深究下去,偏偏腦袋嗡嗡的作響起來,攪得生疼,她搖搖頭,強迫自己暫時拋開這些,不再多想。


    本要伸手將窗戶關上,可衣袖一抬,她才想起之前衛奕給自己的信!


    關窗的動作停了!


    她將衛奕交給自己的信取了出來。


    那是一張偏平的紙張,被那傻小子折得整整齊齊。


    打開一看!


    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的字。


    入眼的,是兩個算得上最為工整的字——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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