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讓他開殺戒嗎?


    掌櫃說的時候,還忍不住狂拍自己的大腿。


    那個氣啊!


    紀雲舒明白了他的苦衷,目光看向站在下麵的趙青。


    素指一指,“那他是誰?”


    “那是高山寨的二當家。”


    “高山寨?”


    “是啊!”


    於是,掌櫃便將高山寨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將他知道的都簡單的說了一遍。


    紀雲舒簡單聽了一下。


    “這麽說,那大當家和二當家的關係一直不好?”


    “是不好,兩人一年前就拚的你死我活了。”


    她點頭。


    明白了!


    心裏也有了估算。


    其實,她不是對趙青感興趣,隻是想知道其中事情,做起事情來也方便許多。


    畢竟,景容和下麵那些人這樣下去,必定是要幹一架的,結果弄得你死我活,又要見血。


    她眼眸機靈一轉,“掌櫃,你可想今後你的客棧恢複以前的模樣?”


    恢複以前的模樣?


    “公子的意思是,那些人以後都不會來這裏?”


    “恩?”


    掌櫃激動,趕緊說,“若真能這樣,公子,我全家都謝你。”


    “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


    “公子請說。”


    紀雲舒便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掌櫃一臉震驚,卻又趕緊點頭,立馬去準備了。


    隨後,紀雲舒進屋取了一些東西,正要下樓。


    偏偏——


    莫若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手裏還是提著一個酒壺,身體搭在二樓的圍欄邊上,醉醺醺的朝下麵的局勢看了一眼,然後往嘴裏灌了一口酒。


    對紀雲舒說,“你現在下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景容在,放心吧。”


    “讓他開殺戒嗎?”紀雲舒質問的。


    莫若一笑,“有時候,是迫於無奈。”


    “可他不是亦王!”


    所以,他不能像亦王一樣,用殺人來解決問題。


    莫若心中一震,往嘴裏灌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卻隻經片刻,笑了起來,說,“是啊,景容不是亦王,那條路,不是他該走的。”


    說完,莫如便讓開了,準了紀雲舒下去。


    今天景容的人殺了高山寨這麽多人,那樣的行為,完全是景亦的手段,可景容今天卻下了殺令,無形中,讓紀雲舒有些擔憂起來。


    擔心景容會成為景亦!


    紀雲舒剛下去,琅泊就注意到了他。


    “紀先生?”


    景容立刻轉身過來,看到她下來,立馬斥聲,“上去。”


    但她不聽,而是邁步走了過來。


    趙青則好奇的看著她。


    這小書生,細皮嫩肉的!


    像個女人似的。


    在紀雲舒走過來的時候,景容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腕。


    警告,“我再說一遍,上去。”


    紀雲舒透亮冷靜的眸看著他,“剿匪的事,不是你來做,別髒了你的手。”


    “……”


    說完,紀雲舒已經繞開他,走到了趙青麵前。


    毫不畏懼的眼神對上了趙青好奇的目光,她淡淡一笑,道。


    “山間林中的一家小客棧,行人過客,尚有一席落腳之地,人人頭頂能有一瓦一磚,是眾人的幸,二當家帶人來此,斷了他人一瓦一磚,有水不敢喝,有屋不敢進,落腳之地不敢落,是眾人的懼,二當家何不行行好,當是奢求行人一晚安眠,明日好上路。”


    這話,紀雲舒說的一字一句,不帶半點停頓。


    文縐縐的文說給山匪聽,當然是屁!


    可趙青卻懂了,還耐心十足聽完了她的話,


    “原來你們之中,不僅有武夫和走狗,還有一個小書生啊,說出來的話,文縐縐的叫人好聽,大爺很喜歡,不過,大爺今天就是不走了,什麽一瓦一磚,什麽一晚安眠,都是狗屁,在這裏,是我趙青做主,我就是王法。”


    紀雲舒笑道,“大臨,北至北梁,西至宜城,東至塞關,南抵莞疆,都在大臨律例的管轄範圍內,一切,都要按照律例來算。”


    “律法,別跟我講什麽律法,朝廷要是有本事,早就派人來了。”


    “所以,二當家當真不願意離開?”


    “你們有這麽本事嗎?”


    挑釁!


    紀雲舒冷靜極了。


    然而相對於紀雲舒,景容的性子就按耐不住了,本要上前。


    倏地——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好癢啊!”


    “是啊,好癢啊,渾身都癢!”


    “我手紅了,起了好多紅點。”


    ……


    雜七八雜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


    很快,連趙青的身上都開始癢了起來,緊皺眉頭開始在自己手臂上抓了起來,衣袖往上一撩,才發現自己身上也起了好多的小紅點。


    “怎麽會這樣?”趙青疑問。


    除了紀雲舒、景容,還有那些侍衛,所有的侍衛身上都開始發癢起來。


    紛紛撓得十分厲害!


    景容湊到紀雲舒身旁,問,“為何會這樣?”


    “我讓掌櫃將芝薯粉灌進用白酒泡過的倉草裏,然後點燃,散在了一樓裏,一旦沾染了,就會渾身紅腫發癢。”


    “為何我沒發現。”


    “因為用白酒泡過的倉草燃燒後,是無味無形的。”


    “那我們為何沒有這種症狀?”


    “因為我在下來時,在你和琅泊,還有那幾個侍衛身上散了薑水,所以也沒事。”


    這女人,簡直神了!


    景容不得不佩服她啊!


    兩人一問一答,說的那是不亦樂乎,可趙青卻因為渾身難癢而性情暴躁起來。


    衝著紀雲舒和景容質問,“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紀雲舒迴,“這是一種毒,一旦沾染,就會滲至骨頭,輕則便會難癢無比,重則,便會皮膚潰爛,成為一具行走的死屍。”


    “你……”


    “不過這種病,並不是不治之症。”


    趙青一聽,“解藥給我。”


    伸手!


    紀雲舒卻不理會。


    反而說,“要解藥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恩?


    趙青震驚。


    一邊抓住自己的身體一邊說,“什麽事?”


    “從今往後,不準再來這家客棧。”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你和你的手下就會奇癢無比,最後,指不定受不了,會死。”


    赤果果的威脅!


    趙青不是趙懷,看著自己身邊的弟兄如此難受,自然不忍為了麵子和傲氣,而去和紀雲舒較勁。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


    於是道,“好,把解藥拿來。”


    灑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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